两千人射击结束后,目标依旧毫发未损。
强大!不像是人的强大!
“要被她一个人突破防线了吗?”
月很清楚若是被这种强敌登上城墙,这五千人(包括火枪队)就会被瞬间消灭,到时屈辱的名声必然伴随自己一生;
往后有谁提起这场战役,就会撇撇嘴说某某军师,在她指挥下全国第一险要的潼关,就被一个敌人攻陷了......
不能让这种结果发生!
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能拖延时间,月也必须做点什么。
关内火枪的数量,准确说是两千零一!
她随身携带的那柄枪用于防身、现在眼看敌人的影子已经与关墙平行,就差登上去这一步要做;
此时月开枪了,射出的子弹并非瞄准目标,那样只会让攻击打在铠甲上,并无任何实际作用;
世上有句话叫“射人先射马”,东霜(许褚真名)不怎么乘骑战马,并且如今人在空中,可依旧是有一样软肋。
砰、子弹卷着火花猛射出去,决定西凉军命运的一枪尽在此刻。
咔!
东霜踩踏下去的一脚是非常有力、铁质的战靴加大了踩踏力道,使得她在单脚落于关墙外侧的一刹,靴下砖石已然碎裂;
这时再射来一发子弹会如何?
月很走运,枪法不好的她走运命中了目标;
被东霜踩在靴下的那块砖石,经由子弹射击进一步产生裂痕,最后终于是碎裂开来;
东霜是无可抵挡的,但那是从正面而言;
她虽然强得不像人,可终究还是人,没办法让自己悬浮在空中;
只要将她的立足之地毁掉,顶尖猛将也不得不铩羽而归。
绝处逢生、恰逢此时火枪队换好子弹;
月声嘶力竭的叫喊出来,只为在此时以柔弱的策略之力,颠覆那纵横战场的无上武力:
“开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东霜倒退回半空的身体面临无数子弹袭击,不得不纵身下跃;
无数火花紧贴她散落在头盔外的长发掠过,象征着曹军两大巅峰战力的她,仍旧是功亏一篑的失败了。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重物自五十多米高的空中坠下,落地顷刻在战场地面烙印下极深的崩碎痕迹,整块地皮在此四分五裂。
“许将军掉下来了,赶快救治!”
一群战场上的医护人员,冒着被射穿的危险抢步上来,扛着担架将东霜连人带甲抢救下来;
事后的诊断结果,表面东霜没受什么明显的外伤,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她似乎也是晕眩过去了;
接下来直到潼关之战结束,她都没能再度踏入战场......
如果月今后能成为大人物,有资格在几十年后写下一本回忆录,那么其中占据整整三页纸的,应该是这么一个分卷标题:
《那一刻我与死神的擦肩而过》!
如果把东霜的强攻,看做是月前十八年厄运的顶点;
那么恭喜,她往后几十年的好运才刚要开始;
张扬麾下没什么好用的将领,如今从战场上剩下来的都是一些战五渣,潼关内留守的西凉底层将领,就足以将对方收拾掉;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谋士,由于张扬得到了曹军在人才方面的支援,所以月专门打听了一下那位谋士的能耐。
“回禀大人,那位随军出征的谋士正是荀彧!小的本是颍川人,颍川荀家在我们当地很有名。”
“岂止是当地,她在全国都大有名气!”
月颇感棘手地按了一下眼眶,揉着揉着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不是传言荀彧属于文官一类,最擅长的就是政治和处理后勤?她难道也能充当军师?”
“对的,这年头不想当军师的文官,绝对不是个好谋士;您在被董小姐升官以前,本职工作不也是在军营里写写材料?”
“那可就......有意思了!”
虽然棘手,但真的很有趣,月的表情明显兴奋起来:
“在没有外人掣肘的前提下,我完全不介意和对方斗一下;
看看究竟是她这个高材生厉害,还是我这位从蛮荒之地,走出来的寒门军师更胜一筹。”
没过多久,云梯上的攻方士卒便被尽数打下云梯,;
后面沿着关前斜坡、不断涌上来的后续支援,前进的速度则如同蜗牛爬行,根本就不能及时到达云梯处、让士兵们接连不断地攀爬上去;
这样的攻关,对关头上的伤害实在太小。
另外,由于在云梯处有很多人死伤,互相影响之下,攻关士卒盾牌的防护也混乱了许多,根本没有之前那样严密。
还在念叨着“胜利在望”的张扬,也总算看不出一点不对劲,知道无法立刻攻下关隘,立即下令全军撤退,不再做无谓的牺牲。
回营没过多久,张扬便惊奇地发现,自己麾下的预备队,正被荀彧鼓动着上山伐木;
潼关的旁边就是秦岭,那里除了能在和平年代充作5A级观光景点,在战争时期也能成为不错的木材原产地。
张扬有些不解,想着一个军师不思索怎么攻打潼关,却光想着做一些莫明其妙的事。
“荀军师,你这是要干嘛?”
“闭嘴!不说话安静看着。就你那种进攻办法,打到全军覆没也敲不下潼关一块砖石,在后方安静看着谋士是怎么指挥的。”
由于荀彧是雪岚派来的,张扬无法对她摆出凶恶态度;
加之自家将士在之前的强攻中损失惨重,所以艰难活下来的兵将们,都挺愿意相信一次“谋略的力量”。
“以主公的名义,你麾下剩余的一万八千人由我接手;我竭尽全力尝试一次进攻,而如果我也攻不下潼关,那此次出征便到此结束,你我就各自回家!”
张扬想了想,终究逆不过荀彧的后台,便没办法再和她啰嗦,只能看着她带领自己的部下放手去做。
第一天,士兵们砍下了一大堆木头。
第二天,又砍了很多树藤、草藤。
第三天,士兵们按照指示,开始加工木头、树藤、草藤等。
……
自从联军不再进攻后,每一天都有斥候将关外的情况,向月定时禀报。
她听说在荀彧授意下,一万多士兵整天上山砍树、时不时还和山上的熊过不去,不禁陷入沉思。
想了一会儿后,一个猜测浮现出来,月准备对关内的将领们解释;
之前有人提出一种想法:
敌人有可能是要将关外的地面填平、让关内外的地势高度一样、甚至更高;
这样一来,潼关的守关优势就减少了一半。
对于这位勇于说出想法,却又错得离谱的将领,月面露微笑:
“同样是大汉九年义务教育教出来的学生,你怎么就这么秀?填平地面?干脆说对方在地底挖了个大坑,准备将我们一齐土葬算了!”
“诶,难道不对嘛?”
“拜托你用那个没什么重量的脑袋好好想想:如果要填平潼关外的地面,那不是一点木头就可以填起来的,工程太过浩大,堪称现代版的愚公移山!”
‘王佐之才’的脑袋,倘若这么单纯那倒省事,可事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思索到别的什么好办法,比如借助其它领域的智慧......”
月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也算是她自己提醒了自己。
“原来如此!”
月完全想明白对方的用意:
“没想到我们的对手还是个建筑学家,真是名不虚传(王佐之名跟建筑有关系?);不过她的想法存在决定性的缺陷,我们接下来使用火攻的策略!”
一个优秀的指挥官能带动所有人,目前西凉军的将士不必思考复杂的问题,只管按照月的指示去做就行;
那为什么非得召集全员开会?
走走过场嘛,真正有发言权的就那么一个,其它人只需记住“重在参与”的原则。
现在只剩一个难题;
那就是新砍下的木头湿度太大,没那么容易燃烧;
就算偶尔点燃一些木头,敌人也可以利用一队人马专门灭火,正面使用火攻的难度不可谓不大。
现在先尝试一下吧。
当前比较可行的应对办法,就是让士兵们在火箭上沾上火油,然后再把箭矢射到木头上,如此更容易引燃!
又过了两天,荀彧便下令麾下士卒行动起来,开始用木头搭建木架子。
木架子从潼关外距斜坡二十丈处开始搭起,架高约十余丈,宽度比官道还宽一丈,架子顶部更是比官道宽一丈五。
在木架子顶部,密密麻麻地排满了被削平的木头,以方便攻城士卒踩踏。
为防止在攻打关隘时,士卒从木架子上掉到右侧的沟壑中,他们还在木架子的边缘设置了齐肩护栏。
而在木架子的远端,顺带设计了一排斜梯,以便攻关时士卒从斜梯上爬到木架子上。
现在情况就很容易理解:
荀彧确实是打算减小潼关关墙与地面之间的距离,当然不是用填平地面的笨办法,而是借助工具人为拉低间距!
可惜大汉没有“鲁班奖”,否则按照荀彧的创新式攻关思路,获取这项荣誉丝毫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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