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可以预知未来的话就能明白:
下一任的荆州之主度量很大,除了有时不正经以及经常沾花惹草,其他毛病都还好......
江东军声势遮天,蔡瑁的大营中,上万士卒脸上却个个变色,胆战心惊。
“黄将军,此战要获胜,必须依靠您冠绝三军的武艺!”
张允恭敬的面朝紫苑抱拳,后者是上次孙坚入侵作战中,唯一一位从正面击退江东兵的荆州太守;
横扫荆南的江东猛虎,唯独在进攻长沙时损失惨重;
自那一战以后,名不见经传的紫苑立即在荆州打响名号、长沙兵也得到“荆州第一兵”的美誉。
紫苑看了一眼张允,面色不改的回答:
“我擅长陆战,此次的作战任务是要在发生最坏情况时,掩护你和蔡将军撤回江陵,其他任务不在我的考量范围之内。”
紫苑语气平淡,可说白了就是不买张允的帐;
其实别说是他,哪怕荆州刺史刘表亲自指挥,也不可能指挥得了长沙兵。
紫苑表面对张允很客气,事实上却打算在整场战役中袖手旁观;
张允明白这点却不能动她,因为一地太守能驱使的兵力,并非蔡张两人有能力可以得罪。
无可奈何之下,张允的注意力,很快转回即将开始的这场大战上面。
视野之中,他的上万水军士卒,已各自就位,拼命准备这场迫在眉睫的生死之战。
嗵嗵嗵!
震天的战鼓声中,冥琳所统的千人前锋,已在疾行如风的进攻中率先杀入蔡营左翼。
几乎在同一时间,程普的部队也杀进蔡营右翼,利箭抢先对大营发动狂射,苏飞对此毫不含糊,当即也下令以箭矢反击。
漫空的飞箭,在天空中交织成了一片光网,几乎将太阳的光辉都遮挡;
不过两翼之战,终究仅是偏战,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双方中军。
但见大江之上,那面悬挂“甘”字大旗的战舰傲然飞舞,数百艘大小战舰,向着蔡营中路狂暴迫近。
中路舰队之中,思春所统的两百余艘舰船最为耀眼,一马当先向着敌营最先挺进,锦帆贼在此成为孙家水军的先驱。
“大姐头,我们从自由自在的江贼沦落为别人爪牙,这样合适吗?”
一位老资历的副官看向思春,后者敲了她脑袋一下,厉声传令:
“我的意志便是锦帆贼全员的行动、并且在那天绝对没有看错人:
孙家就是我要效命一生的对象,我为主公而战、你们为我而战。这就够了!”
“既然大姐头有令......行,我等舍命陪您上刀山下油锅;姐妹们都听好,抛下心头的犹豫,自今日起,我们即为孙家之兵、最强的兵!”
号令传下,隶属锦帆贼的舰船驱驰当先,冲锋在前,顶着头顶漫天的箭雨,一路狂冲向终点。
位于甲板上的江东弓弩手们,则在盾手所组的盾壁掩护下,向着岸上荆州水军疯狂放箭,以压制敌军的阻击。
大江之上,击水声转眼骤起;
上千艘大小战船、六七千名水军将士悉数出动,那一面面孙家的战旗,在江中猎猎飞舞。
岸边上,风铃与冥琳策马徐行,眼眸始终望向东方。
几分钟后,东面水天一线间,刘家的舰队汹汹而至,终于现出其狰狞的面容。
冥琳举目远扫,只见超过千艘各式荆州战船,横亘于宽阔的江面,如一只只狂鲨咆哮而来。
冲于前锋位置的乃是刘表战将苏飞统帅的先锋军,以五艘巨大的楼船当先开路,七十艘斗舰环伺左右,艨冲走舸数之不尽。
荆州水军光是这支先锋军,其楼船斗舰加起来的数量,就接近江东军大舰的全部数量,战船质量的优势尽显无疑。
一时间,江东水卒们都暗吸一口凉气,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战,纷纷抱着玉碎的决心。
荆州军中军处,蔡瑁立于巨大的旗舰之上,脸部扬起狰狞冷笑,口中很是不屑:
“孙策啊孙策,我过去老输给你父亲;但是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长江之上的真正霸主!”
蔡瑁在冷笑声中摇动令旗,指挥全军做好战斗准备,他准备用这一战开启自己的名将之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军阵中战鼓声冲天而起,响声冲破云宵,竟是压过滚滚江水之声。
战船上的苏飞战刀一扬,直接暴喝:
“全军加速冲上去,全力以赴辗碎敌军!
号令传下,数百艘战船骤然加快速度;
大江之上,双方的船队相对撞至,相距两百余步时,各船之上强弓和硬弩率先发动。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此起彼伏的破空嗡响声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划出一道道弧线,各自呼啸着倾泄向对方舰船。
瞬息间江上血雾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惨烈之极。
两军箭矢的射出均达到一种极密的状态,然而饶是如此,却依旧无法阻挡对方的冲击,双方只能以利箭乱射进行阻止。
下一刹,两军船队轰然相撞,立即展开近距离的冲突;
双方近两万人的水军,上千艘的大小战舰,在长江水域展开前所未有的混战。
这是场实力悬殊的战役,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毕竟荆州水军虽处下游,但无论从兵力数量,战船数量,还是战船的质量上,都明显占据着上风。
不过,战争的胜负却并非这样简单就能决定。
孙家的优势在于拥有达到破军级别的战将,蔡瑁张允+苏飞等人一起攻过去,都肯定会被程普一人团灭;
冥琳(周瑜)的智商对荆州诸谋士而言是碾压性的,张允自认为是当时水战天才,遇到真正的水战名将时却根本不够看;
非但如此,江东将士的斗志远胜过敌人;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保障自身利益,单凭这点就远非混吃等死的敌人可以相比。
两军混战间不分胜负,一时竟处于胶着状态。
正在中军处观战的蔡瑁脸上,在他脸上正有怒火熊熊燃起、同情他的表情也阴沉之极。
在蔡瑁投射过去的目光中,察觉顺流漂下的尸体将江面染红,两军死伤的士卒竟相差无几!
“我就不信自己在优势兵力下,连孙坚的女儿都打不赢;后军全部压上,一口气分出胜负!”
蔡瑁怒了,彻底的被激怒,不顾身份的开口怒骂:
“孙策,我不管你有什么杀手锏,今天我就连你前军带后军一并辗压,让你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水战之王!”
张允在一旁看不下去蔡瑁的冲动,提了提自己的意见:
“蔡兄,你可否冷静点,统领军队最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
“张兄你多虑了,对方兵力不如我军,战船的质量和规模也无法和我们抗衡,难道这一战还能失败?”
蔡瑁是主将,张允担任副将,官大一级压死人;
如今张允看着对方的激动,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只能用眼去观察下一步局势。
咆哮声中,蔡瑁手中银枪已然扬起,喝令周遭中军不再留有后手,一并冲上去加入战局,力图在短期内结束战斗。
江岸处,孙家的骑兵与将士们皆捏了一把汗,为水军袍泽们的不利处境而深深担忧。
唯独风铃与冥琳两人,始终不动如山,美丽的脸上只有沉稳如山的冷静;
尤其是冥琳!
当她看到对方全军压上之时,非但没有担忧,反而开怀大笑,笑得左右同僚皆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军师,现在的状况不好笑吧?”
一名女兵提出自己意见、光看她的眼神,冥琳便察觉到一种凶恶;
这跟情绪无关,纯粹是面前的少女眼神太过锋利、好像与生俱来就永远带刺的视线。
“有勇气当面提出意见?气势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吕、单名一个‘蒙’字......”
“吕蒙啊?你很有自己的主见,怎么也不像是只能担任区区的兵卒......我教你一个诀窍、越是遇到势力强于自己的对手,越要让对方麻痹大意;
趁对方不注意时,再猛然捅一刀,这才是兵法的诡诈性!”
冥琳转而看向众人:
“你们当中的多数人一定听过水镜的大名,我是她门下收的第二个弟子;天下若论水战,没人有资格与我较量、目睹好戏开演吧!”
冥琳想要的时机已经到来,她此刻再无一丝犹豫,当即手中剑锋一扬,发出冷喝:
“点起烽火,传令黄盖将军的预备队,目前正是他们全力一战的时机!”
岸边处,一道烽火,冲天而起。
后军处热血沸腾的黄盖等的就是此时,他眼见烽烟燃起,瞬间战意沸腾到几乎要爆炸,自己与手中的武器早已饥渴难耐。
黄盖右手朝空中一扬,面朝士兵兴奋的大喝一声:
“江东的勇士们,这一战是为前主公(孙坚)的吊唁之战,为在砚山逝去的英魂而战,随我辗上去,杀尽敌寇!”
一声令下,百船齐发。
胶着的战场中心,蔡瑁见到江东军后队也在此时压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吴贼最后的家当也送到碗里来了,正合本将军心意!传令苏飞,让他放心大胆的率队猛攻,务必去剿灭贼人的预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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