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Z织的尸体大口喘气。
意识暂时脱离了身体。
呆呆的站在原地,手心发麻,大脑内传出了类似于火车鸣笛时的嗡嗡声响。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着,我无意确认时钟上显示着的时间。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之中。
过了好一会,我才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将作为凶器的充电线继续保持缠绕在Z织脖颈上的状态。
神智回复了少许,同一时刻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我咂舌看去,在方才Z织拼命抵抗着试图挣扎的时候,她奋力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痕。用指甲刮出来的,以至于死后的她依旧保持着手指弯曲的宛若想要伸向前捉住什么东西似的模样。
好痛…….
在内心默默抱怨着。
看着渗出血来的大面积的凄惨伤口,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说起来……Z织这家伙的指甲上还留下了我的皮肤还有血液的痕迹啊。
真是难办,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和我此时的苦恼相比起来,Z织显得轻松自在得多。
她眯着眼睛,白眼仁朝露出,就算是死了依旧是张牙舞爪的闹腾模样。
Z织的体格比我大出许多,硬是要搬去焚化亦或是在垃圾场里埋葬的话一定会消耗掉许多不必要的体力吧,而且会有浪费时间的预感。搬运尸体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被人目击到的可能性就越大吧。
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犯罪现场的新闻部活动教室里,并没有受到方才的打斗的太多影响。这都得归功于Z织毫不在意打扫,任凭垃圾和资料文件肆意积攒。只需要把沾到了Z织血迹的地方、(被XX用椅子暴力砸出来的血迹)清理掉就差不多了。
说起来,学校里好像是新进了一台机器吧,和B子一起去小花园里看到的那个———用那台机器的话,说不定能够处理掉…….不、不行。
我立即摇了摇头。
就算是下定决心走猎奇的分尸路线,用那台机器来处理掉Z织的尸体果然还是不可能。要是出现了骨头卡在里面的情况就糟糕了,后悔都来不及。不过那台机器还是可以加以利用的……像是处理掉四肢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想象着Z织的身体被卷成碎末的场景。
应该和在家里用绞肉机绞碎猪肉时的光景没什么两差吧,那飞溅出来的打在绞肉机内壁的红肉以及刀片高速旋转着的模样。
真是恶心啊。
我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却又开始十分认证的考虑不能被机器绞碎的剩余的躯干该如何处理。
如果说把Z织的四肢切下来的话…….学校里的工作室里应该有平时采木用的小电锯,把Z织的四肢放进小花园处理掉,然后将绞碎的残骸扔进焚化炉。如果只是将四肢运送出去的话,可以很好的在背包里隐藏起来,巡逻中的教师大概也不会怎么在意。
现在天还大亮着,太明目张胆的、像是大大咧咧的把Z织的尸体拖出去诸如此类的事情我可做不到。
只是在处理完四肢之后的作业又该怎么办呢。
对了……、再把头部切下来吧。悄悄的把Z织的头部带回家去埋掉。埋在园子里就好了。最后只剩下失去了头部和四肢的身体而已,把身体遗弃在学校后方的垃圾场,就算是等到清理垃圾的日子被发现了,也很难判断出到底是什么人的尸体。还有、说到尸体的身份,要把Z织穿着的制服脱下来才行,制服就一同扔进焚化炉子里吧。
我伫立着盯着Z织的尸体,小声地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在旁人看来一定是十分匪夷所思的光景。不过在场的可以确定除了我和死去的Z织以外不会有任何人。
脑内不断闪现而过、宛若连环画般的图像。这可是大工程,分尸的场所也得决定好才行呢。果然还是得在浴室里进行作业吧,好在现在是放学时间,学生基本上都回家了。浴室在体育场的后方,正好距离焚化炉很近。
好~~~!
我光是摆着口型,静默的欢呼起来。
带有准备出发探险的孩子的雀跃,正当我准备着手处理现场之际———
从内紧锁的新闻部的门从外部被某人叩响了。
心脏猛地受到重击,我迅速俯下身子,同时将Z织的尸体推到了放置着电脑的桌下。
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
【有人吗?———Z织酱?】
在门外叫喊着的女人的声音十分熟悉。
再加上对于Z织的称呼来看,看来就是新闻部的社长W佳不会有错。
要是门没有上锁的话就完蛋了…….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耳朵紧紧贴在地上,身体左侧还粘到了几张散落在地的A4白纸。大概是准备用来在打印东西时使用的吧。同时裸露在外的小腿感到了黏糊糊的奇怪感触。我扭着脖子看了一眼。
咕……..、
一块融化掉的麦芽糖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了我的小腿上。
Z织这个家伙平时究竟是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啊。这可好歹也是社团的活动教室吧,为什么会弄得这么乱啊!
我不仅开始抱怨死去的Z织在生前所做的行为。
【呐~~~!】
门外的W佳又敲了几下门。
而后又从窗外朝里看来,似乎是在确认Z织没有在新闻部里睡着才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
只好放弃先行离开。
紧绷着的神经倏地放松下来。我又在地上爬了几分钟才缓缓爬起。在站起来的瞬间,眼前却是一黑,像是缺氧的眩晕感随之而来。
重心不稳的向前倾去,脚下又是踩到了什么硬物,伴随着啪沓的一声,险些摔倒。
【什么啊、!为什么随便丢掉地上嘛……!】
被我踩到的是一步深壳的翻盖行动电话,大概是Z织的吧。是刚才我把她推到桌子底下的时候从制服口袋里掉出来的吗。
我把行动电话捡了起来,发现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来信。
……..
想着随便乱翻Z织邮件会不会有所不妥,但随即却因为对方早已死亡的事实让顾虑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打开了Z织的信箱,查看这条刚收到的邮件。
然而在看到来信人备注的瞬间,视线便被死死的固定在那一点不得动弹。
没有看错吧…….
我反复确认着。
连眨眼的都忘记了专注的往下翻去———
但不论我重新再看几遍。
备注上都分明的写着再熟悉不过的三个汉字。
[情报酱]
*
这个世界十分无趣。
从出生直到现在。一直如此认定着。
这种想法不曾改变过。
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的日常的每一天。
实在是无趣到想要歇斯底里大叫的程度。
人与人交织着的潮流,宛若在海洋中的一条小鱼,伫立在其中被带去任何可能去到的地方。
充斥在我生活着的这个世界之中的是一股十分难闻的令人想要呕吐的恶臭。
看着周遭的人亦或是事物,也总是一沉不变的灰暗。
吃着的食物总是同一种枯燥的味道、像是在咀嚼着报纸,听到的声音也是类似于录音机卡带时的杂音。
无聊。
无聊。
要是让我来形容的话,这个世界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待在敬老院坐在破旧藤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黑白报纸的古稀老人。
这种情感我从未向任何一人透露。
我擅长虚情假意的笑容,只要伪装成所谓的正常人,就可以安然无事。
站在所有人面前,大声宣扬自己是[异类]诸如此类的蠢事,是不会去做的。
会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
一开始,我觉得是这个世界的错。
世界太过无聊的错。
不过后来渐渐意识到了决定性的一点。
有问题的家伙大概是我才对。
在常人眼里,这个世界五彩缤纷,散发着绚丽又耀眼的色彩。他们睁大双眼四处看去,随时都有能够引起瞩目的令人大为惊叹的事情。
好羡慕啊。
真的是好羡慕啊。
说是嫉妒也不为过了。
为什么我就是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有趣所在呢。
但是……..
仔细想想,说不定还是有的吧。有趣的事情。
不对,是一定存在着,必须存在着…….不然的话,到底要让我如何是好呢。
就算是自杀,我也至少想要以一种华丽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啊。
砍杀窒息触电吊死淹死烧死心脏麻痹使用药物亦或是极度饥饿。
各种各样的死法都在脑海中设想过一遍了。
而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任何一个能够随心。
这并不是借口之类的东西。
无趣的世界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吧。
设想一下。
将你关进一个密封的、四周只有水泥石墙壁的狭小的房间内。
仅仅只能抱膝坐着、或者是躺着。
视线中能够看到的只有灰色,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没有人能够进行交流,没有任何设备。
唯独只能等待时间的流失———
渐渐的,就连时间都感受不到,不存在任何实感。
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知晓。
只能够用痛苦来形容了吧,不,这个形容词还不够生动形象,甚至完全不能够概况———连一丁点皮毛都算不上。
总是解释了这么多,现在折磨着我的正是这个肉眼看不见的小房间。
尽管自由的在外界行走着,但我始终觉得自己被关在一个水泥石房间里。
简直就是没有尽头的终生囚禁。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只有我会这样。
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吧,不能够怪别人。对于这点我再清楚不过。
只是……..就是人情事实又能如何呢,没有任何能够解决的方法。
为了摆脱空洞般的无聊感,我阅读了大量的书籍,也去看过心理医生,最终的结果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依旧是任凭无趣感一点一点侵蚀着内心。
直到有一天,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换一种活法…….不要再装作好学生好孩子或者是一个正常的人。
去当所谓的[恶人]吧。
通过伤害别人来娱乐自己。
行得通…….!
就这么做吧。
不过具体到底该怎么做呢。
是啊…….
要不然先拿自己的父母试试看吧…….
做出决断意外的并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毕竟看着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无聊无比的我,怎么可能会去在意父母这种东西嘛。
倒不如说还一直对于父母创造出我这样一个怪胎愤愤不平呢。
感觉不到任何感情,只是一个劲的无聊。
这样的根本不能够叫做人类吧。
我打起想要杀死父母的这档子事情,差不多是在六岁的时候。
不过那个时候还是太小了。
根本没有能力杀掉年龄几乎是我五倍的成年人。
再加上父亲……似乎是长年锻炼中,明明就只是个给人跑业务的推销员而已嘛,为什么要这么执着肌肉呢。
杀死父母的计划,我反复在脑内思考了长达两年的时间。
每当想到这个计划,身体就会像是触电般的兴奋起来。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如获珍宝。
于是我便越发决定,非将脑海的计划彻底实现不可。
我设想了成千上百种适合父母的死法。
每一种都想要尝试一下。
不过能够杀死父母的机会仅仅只有一次而已。
然后伴随着年龄的增加,我也开始考虑到了除了杀死父母以外的事情。
如果父母擅自死在家里的话,虽然我不太会被人怀疑啦,像是大家总是都抱有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是杀人犯嘛。再加上那还是她的父母耶!]的想法。太过戏剧化了吧。但事实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啊。
不过我真正苦恼的并不是自己是否会被怀疑的这档子事,父母死后,大概就不会有人愿意来养活我了吧。
亲戚都是到关键时刻很不靠谱的家伙们啊,再加上我家里出的事故是人命案什么的…….简直就顺理成章变成那群欧巴桑欧吉桑不想领养我的最佳借口。
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就只能去孤儿院或者收容所了。这是最不想要的结局。在孤儿院那种地方生活我绝对会死的———毫无疑问。
正当此时,我却又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干脆把自己也杀死吧!
当然不是自杀。
好不容易能够感受到一点点快乐,简直就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希望———类似于路标之类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弃嘛。
我只是想要抹杀掉从前的身份而已。
再变成另外一个人重新活下去……
于是我又开始重新策划。
并且开始物色能够称为代替我死去的替身。
一个月后,我将目标锁定为一个孤儿院里的孩子。
她叫做XX,总是偷偷背着大人们溜出来到外面玩。
其实我想,那些大人早就发现了她偷跑出来的事情了吧,只不过懒得管而已。
毕竟……怎么说呢,那家孤儿院快要支撑不了多久了。
之前我去调查了一下呢,里面收容的孩子竟然还不到二十人,整个孤儿院里加上工作人员,只有二十三人。
孤儿院会弄成现在这幅惨样,是因为里面的孩子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对外的说明是孩子们贪玩总是会偷偷跑出去,然后再也找不到踪迹……警方也有介入调查过几次,却总是含糊不清的草草收尾。
在我看来这家孤儿院里绝对大有文章。
不是超级有趣吗。
超想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而XX的出现,这个孩子的出现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对于我来说,能够和一直以来枯燥无趣的是人生大声说再见的机会啊!
XX的性格十分单纯,再加上和我正好同龄,我在好几次埋伏蹲点下假装和她巧遇。顺利的成为了能够交心的朋友。
她总是会和我愤愤不平孤儿园里的男生是怎么欺负她的,饭菜是多么的难吃,老师是怎样歇斯底里。
我总是笑着听她滔滔不绝说这些烦人的琐事。
我变成了XX酱最好的听众。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们之间偷偷约定,不要把两人是朋友的关系告诉任何人。
其实这只是保险做法而已。XX根本不可能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嘛。她本来就是偷偷溜出来的,怎么可能正大光明的承认等着挨打。
听了XX酱的那么多牢骚,我多少也是知道了一点,孤儿院里的体罚究竟是怎样可怕———简直可以说是异常了,哪里会有老师把犯错了的小孩脱光、让他在**的状态下被绑在树上晾一天嘛。
此后,我一面和XX酱保持着联系,一面静等时机。
直到我八岁的暑假里,父亲要去临城出差。
临走前,父亲对留在家里当全职妈妈的母亲和女儿如是说道。
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能够回来了,那个时候估计已经是深夜了,所以不用等我…….记得锁好门窗。
啰嗦了一大堆。
正巧那天,XX酱也因为受到老师的责骂,自暴自弃的跑了出来。
XX酱在那天因为顶嘴,被孤儿院里的老师揍得鼻青脸肿,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看起来像一只惨兮兮的木乃伊
我激动得几乎快要哭出来。
不为其他。
我和XX酱同龄,体型也十分相似,之前打着为了见证友谊的借口,还和她专门交换了对于彼此来说最为重要的事物。
XX酱给了我一个十分可爱的徽章,她说自己自从去到孤儿院就一直带着。我给了XX酱一个发夹,是随便买来的破烂。我告诉她不要把交换物品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她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答应了。
现在XX酱的徽章还被我珍视的保管着,倒不是因为那纯洁无邪的孩童之间的友谊。只是方便有朝一日我代替XX酱不被发现的证明。
不过不管体型再怎么相似,或者是拿着能够证明自己是XX酱的关机物品,长相这种东西是不会有一模一样的。我和XX酱五官之间有相似之处,为了能够更加模仿她,我还专门去剪了短发。但是模仿总归是模仿,之前我也有想过要不要去欺骗孤儿院的里人说是毁容了,仔细想想果然还是很牵强的理由,再加上我也不太想要弄坏自己的脸。
我实在没有想到在我自己毁容之前,XX酱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眼前。
那脸上缠着的绷带…….简直就是专门为我的登场准备的啊。
现在是实施计划了长达三年的计划的最佳时机。
一直以来顾虑父亲不敢下手,又没有适合的时机,才将计划耽搁了如此之久的我,终于迎来了能够面向胜利的一天。
唯一不安定因素是母亲在父亲离开后不愿意和我单独相处。
母亲这几年精神一直不稳定,估计是被她察觉到我的计划了吧,没办法,谁叫她总是喜欢半夜偷偷不放心的跑到我的房间看我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盖好被子之类的。
总而言之,这些都不能阻止我的计划。
我知道母亲有偷偷藏着安眠药,但是,她总是担心会不会被我偷走小心翼翼的藏着。简直就像是在护着自己性命般的守护着。
这种小伎俩可对我没用,就算没办法用安眠药让母亲失去意识,也有其他的办法。
我和母亲说自己要出门去玩,在她的一脸狐疑下离开了家。
事实也确实如此,我是准备去找XX酱的。一想到母亲在不断确认了我离去之后才松口气离开自己的房间,缓缓走向厨房准备食物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要笑出来。
我知晓母亲一贯的行动模式,谁叫我们是母女呢———
就这样,我来到和XX事先约定好的地点,她一看到我就扑过来痛哭起来。
我装作十分难过的抱住她安抚了一会,提出如果不想要在孤儿院待下去的话可以来到我家里的提案。我知道XX酱在孤儿院外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我而已,她也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罢了。当在听到我说出此番话之后,她几乎高兴得能跳起来。
我告诉她这件事情还要和父母自己商量才行,我会好好求情,因此在此之前求她能够委屈一下待在自家仓库里。
XX酱想也没想的同意了。
骗得她一同回到家中,两人便小心谨慎的走进园子里的仓库之中。
尽管我的力量不够杀死成年人,但是要让同龄人失去生命还是绰绰有余。在XX酱走进仓库中的瞬间,我趁着黑暗将她从高处推落。让她一度陷入昏厥。
而后我开始用塑胶袋勒住XX酱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勒紧,直到她下意识的乱蹬双腿,脸色铁青又反上白眼才停止下来。但是这个时候的我只是初犯而已,一面全然陷入所谓杀人带来的触电般的**,一面又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已经死亡———
手一直在发抖,牙齿发出咯咯咯的相互碰撞到一起的声音。吸入肺部的空气都格外冷冽起来。像是有无数个小刀在切割着自己的身体,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耳目。
耳鸣声也越来越大,不光如此,就连膀胱也开始折磨起自己了。想要上厕所的冲动怎么也止不住———等等、如果真的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丢脸了!!绝对不允许发生!!!
我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深深的吸气而后呼出。
狠狠的吸着仓库中满是灰尘的空气。
过了好一会,冷静了下来。
我又开始感到高兴了。是的,十分的快乐。
这种刺激感不论来上几次也不会无聊的吧…….好戏这才开始呢。
我雀跃的看着自己的友人的尸体。
XX酱褐色的短发凌乱的散在地上,宛若花朵般的绽放开来。方才还是那样和我笑着交谈着的年幼的生命在染上死亡的色彩后,强烈的反差令我眼皮直跳。
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我又在仓库里翻出为这一刻而准备的小刀————因为并不确定她到底死掉了没有,于是又在致命处又补上了几刀。
确认了XX酱再也没有忽然复活过来的可能性,我拖着她的尸体,摸索到一根悬空吊着的麻绳的一头,绑在了XX酱的脖子上。绕了好几个圈,我走到相距不远的另一边,又握住麻绳的另一头,一点一点的吃力的往下拽。
XX酱就这样升到了空中。
我特意将XX酱伪装成上吊的模样,这可是一项大工程。但是为了能够吸引母亲的目光,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厨房里亮着灯,能够听到锅碗瓢盆之间碰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来,母亲现在一定是在坐着为丈夫准备的宵夜吧。真是位好人妻呢。我也乐得利用这一点,将XX酱的身体挂好之后,我弓着背悄悄按下了仓库电灯的开关。
伴随着那呜~~嗡的奇怪声响起,刺目的明黄色灯光亮起。
此时,仓库内的被吊在房梁上晃动着的XX酱的姿态,尽管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却完美的传递给面向仓库的厨房。
瓷器碗筷相互撞击的声音停止了。
而后,发出了更为响亮的击碎的声音。
母亲发出慑人的惨叫,将碗筷全然摔落在地。
啊啊,能想象的到,能够想象得到…….
母亲跌跌撞撞的从厨房跑出来,绕过客厅和玄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的慌张往着仓库跑来的模样。
[攸予!!!]
母亲呼唤着的我名字。
森下攸予。
这是父母赋予我的名字。
但是至今以后大概再也不会使用了吧。
我会变成孤儿院的XX酱…….
母亲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粗暴的推开仓库的门,她浑身颤抖。
视线不知该落往何处的左右飘动着。
看起来大脑十分混乱,因此,她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啊,果然母亲还是爱着我的吧。
如此想着。
我从方才一直隐藏住自己身躯的空纸箱中钻了出来。
连同手里握着的刀。
从后方拥抱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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