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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芬芳三月春香留,燕子回头草树羞。南国花草最是好看,可惜却没有丝丝能被一只狐狸所留恋。

这只狐狸,已经在此停留数百年。

在这已过几百年的沉褚山,不知道过了多少车马,歇过多少人家,行人匆忙,路人仰望天上的月亮。

这只狐狸依然在这儿停留着,人们诉说着它的故事,寻不到它的踪影。

“喂,新来的,听过没,这沉褚山的故事?”

一客栈老板对着刚来此歇脚的客人说到。

“沉褚山的狐仙大人么?”

老板一听,猛手一拍,“对啦!看来你也是知道一点儿。”

那人摇头说:“我也只知道一二,说是这沉褚山有一狐仙大人在此驻留了上百年,不知道它的目的,现在在安苑洞里栖息。”

“呵呵,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倒像是个女子,传闻那狐仙大人生的娇媚,秋波一眨,红晕无数男女。”

这时又有一新来的客人到了,听老板说这话,就不禁问了一句:“这狐狸不是狐狸么?生得娇媚?狐狸怎么可以看得出来?”

老板炫耀地说道:“哟,这位客官,您别急,到底是外来人,容我给大家讲一讲我们这沉褚山的狐仙。”

传闻,沉褚山本来是以前人们的一天马道,年年月月,马帮是一批又一批,由于沉褚靠近吴越,所以沉褚一再扩大,成为最初现在的模样。

而沉褚一开始是没有狐仙的,这只狐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没人知道它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它固定的行踪,走过马道的人都说很少看到它,这只狐狸从来是来无影去无踪。

有人说,狐仙真的像神话那样,可以化作人,它停留在这里,是因为它有它的心上人,它在这里等他,之所以我们看不到是因为它不想被尘世打扰。

后来,不知道怎的,那只狐仙真的就显现出来了,一直在现在称作安苑洞的地方待着,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一直在这里待着。

也有不怀好意的人去过,可惜没有回来。有时会在洞外听到唉声叹气的声音还有绵绵不绝的抽泣。

那时候人们很害怕,因此称它为狐仙,还在沉褚城四里外给它修了一座祠,供着它。还真别说,从那以后,沉褚地真的就风调雨顺,几百年了,朝代更迭却一点战事都没有绵延到这里来。沉褚城也是越来越大,商贸也是越来越繁荣,虽然规模还是不及县城,但是作为马道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一个流转地了。

“怎么样,几位客人觉得我们这狐仙是不是很神奇啊?”说完的老板得意洋洋地看着先前好奇的几位客人,却迎来了他们嫌弃的目光。其中一位甚至还说道:“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就这?吸引人么?浪费精力让我去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诶,客官!等等,你还没给钱呢!”

余下的几位继续淡定的吃着自己的饭。

而最开始的哪一位,却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情绪,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微笑着问这客栈老板“老板,那安苑洞在哪儿?”

谁知当年故人情,今宵已是旧时节。玄枫向着丛林深处走着,他需要找到一个目标,从老板哪里听到。安苑洞就在这沉褚山腰上。他一进山就感觉到了异样,这是来自于某处的凝视,一种透过骨髓的凝视。

随后,拨开眼前的树枝,开局地带前便有一洞口,洞口周围都种满了花,这是他不知道的花,颜色平淡,透露出清香,碰上了好时机,这江南三月,恰好让他赶上了眼前的景,左边是粉红色,右边是淡蓝色,红蓝双淡,展露出几分相配。

被凝视的过程依旧没有消失,并且玄枫没有听到客栈老板所说的会发出抽泣或唉声叹气的声音。

可能里面有狐狸是假的吧,世间本就没有可以活几百年的狐狸,说不定是它的后代呢,不过,真的有狐狸么?真的有老板说的那么神奇么?

我能去看一看么?

这么想着,玄枫真的就踏进了洞口一步,但仅仅是一步,突然之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推力一样,玄枫被反弹飞了出去,真的是飞了出去。不巧的还有,飞向了右侧的蓝色花圃里。

感受到疼痛是一方面,练就了多年武功的他不至于会被这一点给弄伤,当他疑惑地从地上站起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蓝色的花圃里。正当觉得自己做错了大事似的,又突然,眼前刮起了风,蓝色的花朵被吹了起来,在三月里被吹了起来,于此夹杂的还有粉红色的花瓣。玄枫接下一朵,觉得很诧异,就像粉红色那边的花圃看去。

“你……你……你是谁?”眼前有人,玄枫迅速地向后翻了个跟斗保持了一定距离,接着快速的拔出手中的剑,下一秒向前方望去。“没人?人呢?”急忙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但他绝对不会看错,“绝对不会错的,一定有人,一定有人。”玄枫喃喃道。

他回忆起刚刚看到的那个影子,曼妙的身姿,粉红色的罗裙,还有挽起来的发髻,上面装饰着一朵蓝色的花朵——应该是这花圃里的,还有……虽然难以置信,但他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他看到了狐狸的耳朵,以及……尾巴。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成精的可以化成人形的狐狸!

“到底去哪儿了?”玄枫一再扫视所处的环境,发现真的是空无一人,除了风声还有杨起的花瓣,别无其他。

正当他卸下防备时,耳朵边却响起一句女声“尔,还不快从朕的花圃里出去!”

猛然回头,还是没有一个人。

但不敢再停留,玄枫迅速地走出了花圃。

“狐仙大人!在下玄枫,无意冒犯大人的休憩之地,只是听闻他人言沉褚山的安苑洞一事有所好奇。所以前来探索,在下,真心是无意冒犯,请大人原谅。”除了花圃的玄枫迅速地说出了去上的话,并且单膝跪地抱着拳。

又是一阵风声,左右侧的花圃的花瓣被风所引导,齐聚向安苑洞口。

缓缓地,从洞中走出一个人。

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容?抱歉,玄枫斗胆看去,发现竟然是平淡的一个女子。穿着打扮与之前的影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样子,很平淡。

没有美,也没有丑。

玄枫内心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好的长得娇媚呢?这……

“尔,知这里是朕休憩之地,还来此地,明知故犯,有罪难逃。”这平淡女子只是慢慢地说着。玄枫却感受到了熟悉般的凝视,已经恐怖的威压。在狐仙说话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这个人并非是人类,而是真真正正的传说中的狐仙大人!

“在下不敢,在下冒犯于此,纯属无意,多有得罪,还望狐仙大人海涵。”

狐仙大人慢慢地从他身旁走过,却没有应他说的话,而是看向右侧的花圃,“唉,芬芳三月也不敌岁月阑珊啊。”

然后慢慢地整理被弄乱甚至是弄死的花朵,这过程中,玄枫想要试着站起来,可死亡一般的凝视,以及恐怖的威压让他不敢做,甚至是有汗都不能擦。

待狐仙大人弄好右侧的蓝色花圃,才转过身来,回到刚才站在的地方。“尔,在此跪一日,方可离开。”

说完变向洞内有去,但说起是走,感觉又像是在飘。

玄枫不敢反驳,但内心十分痛苦,他暗说糟糕,明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恳求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与小人计较!小人明日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而且非做不可,恳求大人,放过小人!”

狐仙大人听完后,先是有深意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转过身来,走出刚走了一步的安苑洞。

“尔,是想休掉你的妻子?”

“你……您怎么会知道!”这次轮到玄枫震惊了,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对谁讲过,何况他没有同任何一位提这件事。

“尔,称朕为狐仙大人。自然朕就可以知道你的一切。否然,怎称得上狐仙二字。”但随即,狐仙的脸色又瞬间垮了下来,“尔等负心之人,真是令朕恨不得生啖之。”

“……”玄枫此刻内心真的只有恐惧,强烈的威压已经让他的精神快要崩溃了,这只狐仙,可能会让自己命断于此!

“望……望狐仙大人饶在下一命,我与大人从未有过交集,未曾招惹过大人,今日也是第一次来这安苑洞,应该没有什么地方能惹大人取我性命才对。”

狐仙不说话了,再次转身,不再看外面的花草,步入洞口时,只言:“纵然尔与朕无任何交集,但朕为狐仙,想杀谁皆是朕说了算!今日算尔侥幸,朕不想杀生,趁此机会,滚出沉褚山吧。”

接着便消失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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