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将昨天不安的想法抛到脑后顶着哭肿的双眼傻笑着上学,鸫见了一周不见的友纪下定决心要向她道歉,于是找了友纪一起吃午餐而非杏粟,她将亲手做的便当交给杏粟后跟友纪两人到校园一角度过午餐时间。
「友纪我跟杏粟交往喽!」
两人在天台午休吃饭时鸫开头开口说道。
「真的?鸫今天整个很反常,双眼红肿不说、妳还整天傻笑也不理人我还以为妳是告白失败失恋了。」
「没有没有、是大成功。」
「那妳的眼睛? 」友纪伸手抚摸鸫的眼窝旁。
鸫大笑着:「没事,只是太高兴哭了而已。」这么说的鸫在友纪面前哭了出来,原以为哭一夜流干的泪水现在又跑了出来。
友纪很自然的抱住鸫:「鸫怪怪的,如过真的失恋了说出来比较舒服!」直觉以为鸫失恋的友纪安慰着好友。
「呜――呜呜、我没有失恋啦。」
友纪拍拍鸫的背:「没关系、我这朋友会陪妳度过难过的时刻。」
鸫将友纪拉开:「都说不是了!」
「不是失恋,那鸫为什么要哭不是成功告白了?」友纪脸上满是问号地看着鸫。
「有件事想跟友纪先说不过请妳先原谅我!」鸫擦掉泪水直盯着眼前疑惑的友纪双眼看。
友纪点点头:「当然、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会原谅妳,是这件事妳才哭?」
「不是,但妳先听我说。」鸫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娓娓道来:「友纪可能不知道我当初认识妳时我真错把妳当女生而且……」
「妳不就一直说我应该是女生、为何男孩子穿着女孩子的衣服?然后我们就吵了一架和好了不是?是这件事?虽然鸫老是一直提但我也不恨妳啊。」
鸫伸出食指堵住友纪的嘴示意让自己继续说:「听我说,当初我把你当成女喜欢那是我真以为是女生的友纪。」
「唉、喜欢我,可鸫不是喜欢杏粟?」错愕的友纪又抢着问道。
「我现在喜欢的是杏粟没错,可当初我确实喜欢上友纪这只是一部份我要说的,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
鸫泛着抱歉的泪水:「我从最初错认妳是女生到发现妳实际是男生后的现在,一直都把你当作女孩子看待、我没把友纪当作同性的朋友我把你当作女性的朋友,所以我要跟你道歉。」
「难怪……」
「一是因为我曾把妳当女生喜欢。」鸫指着自己也像女生的脸蛋说道:「二是我不想被人当女生看待就在心底觉得友纪比我更像个女生,友纪是女生我是男生这样,以此满足自私的欲望。」
友纪露出浅浅的微笑没有要责难鸫的意思:「就这个?」
「什么这个,我根本不够格当友纪的朋友。」
「我们是朋友喔!早在妳说出口那时我就原谅妳了,被朋友这么认为像个女孩子也没办法,因为连我心底都曾想过我不像一般的男孩子更像一个女孩子。」
「可是友纪不也不想被人说像女孩子。」
「是没错,鸫的话让我更在乎我的身体上是男孩子这件事,所以我在意别人说我像女孩子。」鸫想说什么不过,友纪这次也伸出食指阻止她:「那是我不希望外人不了解我在那说的,鸫不同鸫不管如何都还当我是朋友就算当我是女生也没关系鸫是最理解我的朋友、是挚友。」
「什么嘛、说的比我还帅气。」
「嘿嘿、如果是这件事让鸫哭的话请让它放下,我不介意鸫这样看待我。」
「不是,这件事是我希望像妳道歉的事也是跟难过的事有关。」鸫低下头:「我跟友纪一样脸蛋像女生,可我想要改变、想变的更像男生而不是被人说像女生一样。真正难过的是发生了”神的恶作剧”让事情与我所愿有违,在昨夜我打电话感谢班长帮我约杏粟后,杏粟将我们谈话内容告诉了班长所以班长数落我一番其中也是杏粟讲的话让我很痛苦――班长这么说『杏粟有提妳很像恋爱的少女很可爱,说自己是男生却很女孩子气。』我原以为就算变成女生就算穿着女生的衣服、我还是原来的我那个努力变的更加男子气概的我可是在不知觉中我连心都快变成女生了,我很害怕、这念头纠住我的心脏越想越难过便哭了一夜到现在一直傻笑着不去想这件事。」
有纪静静拥抱鸫,鸫再次大哭起来。
「有纪我好害怕!」
「没关系的、鸫不是一直都比我还要有男子气概,不会像妳想的那样的。」
「嗯嗯!」彰抱起友纪就是要离开不管友纪说什么:「鸫、难过的话再跟我说,我们永远是朋友!」
恢复平常心的鸫正在学校大门等着杏粟的出现,虽然很不想被他看见自己哭红肿的双眼但告白后的第一天整天回避见面也不好,于是鸫靠遥约他一起回家。
「鸫!」
「杏粟!」鸫瞇着红肿的双眼看向他。
走进的杏粟盯着鸫看:「遥没骗我妳真的哭到双眼红肿呢!是太高兴吗?」
「才不是好吗?只是一些事很难过而已。」鸫低下头。
「果然是月海同学说的那样吗?鸫怕自己完全变成女生,我个人是不太在乎变成男生啦只是你为此哭了一晚这可不像男生喔!」杏粟手搭在鸫的头上。
「啰嗦!」鸫挥开杏粟的手。
「要我向对待女生一样哄妳吗?整天躲着我不是要和我交往怎么都不找我谈,自己一个面对什么的又不是像我一样内向孤僻。」
「杏粟是在安慰我吗?」
「不然我为何要说自己坏话。」
「谢谢你!」
「真坦率,鸫妳没发烧吗?」
鸫鼓起脸颊:「不行吗,没找你谈我也很抱歉所以才想跟你一起回家时顺便谈这件事。」
「嗯――」杏粟朝她伸出手。
「嗯?」
「手啦!」杏粟径自拉起鸫的手:「鸫的手小小的。」
「人家是矮冬瓜嘛。」鸫脸红着。
杏粟微笑回道:「人家吗?看来妳真的越来越女孩子了。」杏粟一说鸫脸上泛上铁青色。
杏粟拉着手与鸫走出校门口:「也没什么不好的、是鸫妳再太在意了,要知道妳现在是女生了表现的女生一点也很正常,毕竟以后是妳要生儿育女喔!」
鸫的腹部因为杏粟的话感觉像似绞在一起一样十分痛苦,她免强地瞪向杏粟:「我哭给你看喔!」
「是我不好不要在我面前哭出来,连反抗都像女生呢。」杏粟最后几个字讲的非常小声。
「啰嗦,人家…我就是越来越女孩子气了,又不是我愿意的。」
「好好、夸你可爱总可以了吧,鸫很可爱喔!」杏粟学着遥的方式对鸫说道。
「不准、我才不可爱,我是男生才不会可爱。」
「我是在夸奖妳。」
「我不要这种夸奖…杏粟可以蹲下吗?」
鸫临时起了意图要杏粟蹲下,不知道鸫的意图、杏粟还是照做蹲下来,一蹲下原本高大的杏粟终于与鸫还要矮。
「要说可爱,妳只要拨开头发可比我可爱百倍!」鸫以小手拨开杏粟过长遮蔽脸庞的长发,对着展露全部脸孔的杏粟亲上脸颊。
「唉!?」
「脸红更可爱呢,比起我这新手女生还是杏粟比我可爱。」
鸫留下僵住的杏粟愉快的向前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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