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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沉痛的背叛/诚挚的选择

  • 四魂
  • 钟凯伊龙
  • 2019-07-29 12:57:27
五、沉痛的背叛/诚挚的选择

翔箕。平静无常,一直到正午时分,太阳大得受不了。

卫尔坐在保卫室里解着数学题,有一笔没一笔的写着。眼睛时不时望着窗外头。心想:要我现在看守翔箕,哪坐得住啊。 这时,窗外两个熟悉的侧面发型一高一矮的走过。卫尔连忙跑出去,这两个人是:冯琪琪与珂婷。

三个人,尴尬相持了近五秒钟。卫尔傻笑一声,抠抠下脸,说:“呃…… 去哪呢?”

冯琪琪眼望向别处:“想,出去一下。”

珂婷的头稍低:“我们,我们不是有意要违反学校的规定,只是…… 求卫尔学长你放行!”

卫尔道:“呃,但你们不说出去干什么的话,我也有些难办。”

“我想去找剑水天。”冯琪琪咬着下嘴皮说道,“三天了,他们就像消失了一样。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想。” 说着说着,眼眶里就嘀嗒的掉下豆大泪珠,滚烫的流着。

卫尔最拿这类型的女孩没办法了。虽然有闻女人的第六感有些灵验,可见到冯琪琪这般痛苦的表情,实在不忍心再……

珂婷拉拉她,递出一条巾帕:“好啦,琪琪,别哭啦。我会陪你找到他的。”

卫尔搭下眼皮,表情矛盾的像只见了耗子的小狗。吸一口气,心想:我不也在担心着四魂吗?但是…… 切,真逊! 卫尔猛一甩头,快步插到她俩中间,牵着她们的手,冲脸迎出一个迷人的小酒窝:“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剑水天!”

冯琪琪被他这么一扯,仿佛前面的道路已经能够看清了——是笔直的一条,没有岔路的大道。

校办公厅。陆胜站在窗口边俯看着校门口刚走出去的三名学生。摸了摸他的洋帽子,静静地看着。

水面上空伫立的两个人,平行的呼吸实在叫旁人捏一把汗。秦空把剑水天拖上了岸,剑水天躺在草地上长长的喘息,像瘫痪了的雄狮,有气无力。

逆九澜左手夹着针管笔,短发迎风扬起,娇气的眼嘴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科侔诺双手裹在衣袖子里,眼眸冷鄙无比,犹如看到肮脏的东西一样。

手指轻挑,野火燎原。一条恶霸炎龙从水底钻出直击科侔诺。但是,炎龙在临近时就被莫明撕成两半,至此消退无踪。

逆九澜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呼吸。

秦空道:“那个人什么都没做,为什么……”

聪冥:“科侔诺·多利,魔法由心而生。一般普通施术者,需要道具、咏唱方可运行魔法。境界的不同,自然能省去其一。就算是逆九澜,现在也脱离不了她的魔法道具:笔。但对于科侔诺而言,两者皆能舍去,完全由‘心’操控。他的魔法,只需‘心想’即可!”

秦空暗道:科侔诺,是这么强的男人吗?很难想象他拿着法器,念着咒文…… 那岂不是!?

“唰”“唰”“唰”,三大神兽同时撕裂,被消灭得不留一丝痕迹。 科侔诺道:“不错,没有咏唱就达到如此水平,值得称赞一番。”

逆九澜什么也没说,双手合拢笔横放在两拇指间,颔首低眉,嘴唇略动,一字一字的念着:“生、肖、天、宫…… 吾神之道……” 片刻后……

逆九澜:“?!…… 什,不可能。”

“很奇怪,没有东西出来么?”科侔诺头轻抬,前额垂吊的长发随风一飘,露出那只阴冷的眼睛,“因为,它们都听我的。” 最后一语滑出,此方圆数里内的所有树木、草丛、岩石、泉水全部变长变宽,周围的树林撑天蔽日到了夸张的地步,有些水池大得跟海一样。

空间扭曲,变化只在弹指间,亦足以令人心惊胆颤。逆九澜满头汗水愣在空中,喑哑无声。即便现在的景物都已恢复原样,但对于逆九澜而言,又相当于什么呢?

聪冥坐在草地上没有吭声,把头埋在两膝下,昏暗昏暗的。

科侔诺道:“那么接下来,仙之异魂。你该用哪种更高级的魔法攻击呢?”

“哈~ 算了。”逆九澜眨下眼皮苦笑一声,松下双手拧出笔盖将笔头盖上,“我……(顿了两秒) 弃权。”

“?!” “?……”

剑水天:“什、什么?”

逆九澜摸理着短发,露出无所畏惧的微笑:“我才不像剑水天那样白痴呢。明知不敌还要舍命战斗,到最后落个惨败下场供人耻笑,呵~”

秦空拔出枪瞄准她,咬牙吼道:“逆九澜,你再说一遍!!”

逆九澜孤默看了他一眼,哧笑道:“好啊。我弃权!说白了就是背叛你们了,不服气的话你上来跟他比一场啊,哼…… (小声)切,说什么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说什么创造奇迹。哼,一群不现实的家伙。”

“嘭!!”着实的枪声响出,几滴鲜血落在绿油的草地上。秦空愣呆在那,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旁边坐着的聪冥竟然会伸手堵住枪口。 聪冥的手掌迸出血液沿着枪管子一滴一滴的滑落,仰起头的时候双眼无光,用牙齿把手掌间的子弹叼了出来,道:“把枪收好。”

秦空:“为什么?那个背叛者!”

“听着,什么也不了解的你没资格说三道四。”聪冥舔了一口手掌上的血,又吐了出来,“我们,也没资格怪她。”

“说什么?”

逆九澜道:“我早就说过,搞不好我还会背叛你们。是吧。”

“啊,所以我没多少吃惊呢。”聪冥注视着她,“想必,你知晓了我的战略。”

逆九澜:“是啊~ 说起来,成败与我无关呢。”

聪冥:“啊。”

秦空问道:“什么战略?”

聪冥:“要在擂台上赢两局,我的战略是,让剑水天打头阵,凭借他的禁忌魔法与上古神剑的力量出其不意的赢了轩辕·凰;然后再让秦空,或是我自己打尾阵,赢了跟班的绯男。而逆九澜,是我舍弃的棋子。”

剑水天:“……”

聪冥叹了一口气,说:“无疑,逆九澜想赢科侔诺的概率为零,只能舍去保以大局。但是我却同样低估了轩辕·凰的强啊。”

“所以!”逆九澜撑着腰子,笑道,“我横竖都是输,选择怎样输是我的自由。呵,错的,只是暗之灵你的失误,啊。”

“啊。”聪冥仰头苦笑,看了看手掌上的伤,“所以,不怪你。”

秦空怒气未散,手一颤一颤:“就,就为了,这种理由吗?”

“哼。”轩辕·凰缓步走上天空,道,“明智的选择啊,仙之异魂。”

绯男跟着笑道:“好一个望风使舵。”

逆九澜愁苦的表情如变脸般立即浮现,沉痛琐碎的记忆像风一样吹也吹不完。拧笔回收,小声的说道:“背叛,背叛,与你们非亲非故的,才好背叛吧,哼!亲人的背叛,至亲至爱的背叛,你们怎么会懂那种滋味!区区的人类。”

“剑…… 剑水天!”飘零而来的,是那熟悉且不愿听到的声音。

“剑水天!!”冯琪琪一下冲了上来抱住剑水天,惊慌失措的样子,眼角含有泪水,湖中倒影照射出两人模糊的相遇。

秦空诧异道:“你,你们怎么来了?”

聪冥回眸怒视,额头青筋爆出,吼道:“卫尔!!不是叫你守好翔箕吗?带她们来干什么?!”

逆九澜失声念道:“冯琪琪?”

科侔诺、轩辕:“!”

冯琪琪整理着他的头发,心中仍起伏不定。 剑水天手一推,喊道:“快走啊!~”

“哦~ 那就是魂·之柩,吗。”科侔诺惊叹一声,未等所有人发觉,心念触动,法术无声。冯琪琪被硬拉在了半空中悬浮着。聪冥连忙双手按地织出一层结界,但还没有成型就完全消退。眼睁睁的,看着冯琪琪被拉到了科侔诺的身边。

珂婷惊叫道:“琪琪?”

剑水天与聪冥均无力,内心似敲击:糟了!

轩辕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没错,是她。”

冯琪琪踩在高空中,脚下连根钢丝绳都没有,彻底吓住了。说道:“你…… 你们是谁?”

科侔诺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肯乖乖的跟我们走,那么对大家都有好处。”

站在一旁的逆九澜,脸色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冯琪琪观望四周,地面坑坑挖挖,碎石成群。再一转神,不远处背向自己的逆九澜,与伤痕累累的剑水天,以及手还在流血的聪冥,狠下心,仰头说道:“我如果肯跟你们走,你会放过,剑水天和他们吗?”

轩辕道:“哼,你肯听话,倒也不是不行。”

“好……”冯琪琪低下头,不知何时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了。心想:剑水天,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见到你没事,就什么也不怕了一样。感谢你那么多次救我,感谢你,陪我…… 有些怀念,舍不得,但是,但是…… 真的,已足够,谢谢。 “我,跟你们走。”

话刚一说完,冯琪琪就被一条光绳捆住手腕,像戴上铐链一样。

站在岸边的珂婷大声喊道:“琪琪,琪琪,琪琪……”

其他人,爱莫能助吗? 卫尔心如绞痛,暗想:是我的错吗?

珂婷呼喊已无力,再放眼望去,见到了高空中的逆九澜。虽有些惊讶,但已顾不了那么多,叫道:“逆九澜,逆九澜为什么,琪琪就要被……”

“住嘴!”逆九澜吼了一声,怒气颇多,“珂婷,你还小根本什么都不懂,理想与现实相差太大了,大得…… 受不了,容不下。”

珂婷的喊声濒临到极限:“逆,九澜…… 为什么,你放弃了吗?前天的谈心是假的吗?逆九澜求你了!!不要让琪琪,不要……”

“够了!平庸了人类!!”逆九澜凶厉的吼道,手往前一挥浅层魔法封住珂婷的喉咙,使她发不出声音来。逆九澜面皱齿露,眼中浓浓的恨意仇视万物,“你懂什么,你们都知道什么?…… 哼,珂婷,你不过是我见过千百万个人类中最普通的一个,别跟我套近乎,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呀!谈什么伟大,谈什么理想,谈什么奇迹!!你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稍纵即逝的人。我相当于你的什么呢?呵~ 什么也不是吧。”

聪冥:“……”

“丝…… 知,是!~”勒玻璃一样的嘶吼,“是朋友!!” 浓血,浓血从喉咙喷出来,珂婷为了说出这三个字,完全凭毅力冲破了魔法。但是自己已半昏迷在了地上。

逆九澜,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幕:“珂,婷。”

“哼,啰嗦的女人!”科侔诺眼瞪向下方,逆九澜猛一惊,只见湖面涌出一束高大的旋转水柱,汹涌的朝珂婷冲击而来。

逆九澜心里突然冒出两个字:不要!!

水柱行速之快,聪冥欲阻挡却反被撞开。珂婷躺在地上也无法动弹,眼见这高压水已临近,卫尔奋不顾身的冲过来抱住珂婷……

“砰!”剧烈的冲撞声响在两位弱小瘦削的人面前散开,哗啦啦如下雨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绝望”。冯琪琪捂着咚咚跳的胸口,嘴巴一上一下的颤抖。

待最后一滴水滑下,众人绝望深邃的眼角后,所有人更是惊讶不已,珂婷与卫尔跟前多站出来一个满头苍白头发的男子!搓搓火柴,未燃,很潇洒的将口中叼的烟、火柴扔到地上,回头笑道:“怎么样,没事吧?”

秦空、卫尔同时叫道:“校长!”

陆胜:“呵,乖。”

“陆月·生!”

陆胜甩了甩帽子,然后像拧手巾一样的将帽子上的水拧干:“哦~ 轩辕,科侔诺,好久不见。”

绯男心中大叫:他就是,传闻中曾经的堕落天使——陆月·生!

轩辕道:“你也,打算参一脚吗?”

“呵呵~”陆胜冷笑两声,卷在手中的帽子发出白色的微光,猛然增大,光线变长。由此而出形成了一支修长的雪白玉雕银长枪,“只要,我陆胜还是翔箕学校的校长,我就不会让我的学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急风吹起,草尖上的水珠飞扬在空中秘密蒸发。苍白头发被吹得卷绕起来却极富气质,手上的那支由帽子变成的长枪,异常显眼透亮。

科侔诺双眼稍眯,猛吃一惊,脸上略有抽动:“那,那个是…… 天界失踪千年的四大神兵利器之一的——炱虎枪! 竟然,在你的手上?”

陆胜瞧了瞧这支枪,枪头上确实印有一个“虎”字。笑道:“哦,好眼力。”

轩辕看起来有些生气:“哼,不是传闻中,你已经没有天使的能力了吗?”

陆胜:“对,那只是‘传闻’中。”

“喂!珂婷……”逆九澜的这声叫唤,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击中在了自己身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明知故问式的发问,引来寂静天籁无尽蔓延。逆九澜仰着头,嘴巴再次张开:“喂,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卫尔搂着珂婷,她虽然半昏迷,可嘴唇依旧在动,诉说轻轻的字迹。卫尔朝天大喊:“是,是 朋 友!!”

朋友~~ 朋友~~ 明明是宽阔的天空,却有离奇的回音唱响。

“啊~ 朋友,啊……”逆九澜的眼帘奇怪的流出泪水来,又哈哈大笑几声,像癫子一样摇摆着脑袋,高呼,“真不可思议呀,人类…… 做人,真的很好啊。人类,不仅有亲人的天生呵护,还有爱情的追求守护,还有…… 还有友情,还有友情的陪伴啊!~ 只有人类,才有友情的纯洁,友…… 朋友……”

科侔诺蔑视一眼:“哼,疯了吗?”

逆九澜扬扬手,黠笑道:“喂~ 那边那个不讲究对称的家伙,放开我「朋友」!”

冯琪琪:“……”

科侔诺怒气上线,道:“刚刚说的话,我想确定一下。”

“没听清楚吗?”逆九澜转过身来,满脸上下已与刚才的她迥然不同,明显长高了一些,头发也长了,沉吼:“放开我朋友!”

豪迈声音破蛹而出,震撼旁边两位大天使诧异非常,逆九澜身体像颗炸弹席卷万层浪,强行将冯琪琪的手铐切断,劲风吹刮着科侔诺连眼睛都睁不开。

“接着!” 一季重气压在冯琪琪身上,让她直接掉落在陆胜身上。逆九澜又一声嘶吼,“听着冯琪琪!虽然很感激你诚挚的选择,但这里由不得你说话,更由不得你做主!给我老老实实地在下面看着!!”

冯琪琪,栗然起来,接不上,一句话。

陆胜、聪冥:“呵~”

待强风平息,站在空中的逆九澜焕然一新,耳戴耳环,着一身整齐的粉红间白魔法长袍,手持一根2米长的九蛟龙法师杖,变成了一个成年少女!

轩辕:“这个是……”

逆九澜大笑道:“喂!冷之奇,别没骨气的告诉我你还站不起来呀!”

“啊……”剑水天撑着两把剑缓缓起身,他的变化更让身边的人惊讶万分:后背的长发变得一根一根像刺猬一样竖起来,两只眼睛类似雄狮野兽般的眼睛,凶残无比!但却意外的和煦好多。脚一踏飞上高空,说道:“有的是力气呢!”

陆胜笑道:“经典呀! 暗之灵的完全体是‘神化’,冷之奇的完全体是‘兽化’,仙之异的完全体是‘成人化’,呵呵~”

轩辕道:“噢?垂死挣扎吗?”

“喝!是大暴走!!”逆九澜冷笑一声,双眼变得金黄,额头上,似是有骨头在蠕动。

科侔诺:“……”

聪冥定睛一看,立马笑道:“秦空,这就是那天你要的答案…… 逆九澜不是人类,那么她到底是什么呢?呵~ 好好看清楚了,仙之异魂的最终王牌——另一个完全体!”

陆胜也吃了一惊:“另一个,完全体?”

“轰隆——”真空爆裂雷鸣闪耀,对此大爆炸两个大天使也不敢靠近,相应的绯男因承受不住而口吐鲜血退在远处。 科侔诺暗道:魔力,瞬间提高了?不可能……

剑水天往后瞟了一眼:“…… 哟。”

“嘿嘿,刺激吧!”有点阴阳怪气的声音。逆九澜全身没多少变动,只是,在她的额头上长出了两个——角! 犀牛角!

在场人员无不惊恐,科侔诺与轩辕更是呆疑。她……

“恶魔!——仙之异魂·逆九澜的真面目。”聪冥仰头叹道,“哼,当年与 神 争分天下的唯一死对头——魔族!”

陆胜道:“传闻中,当年贵神与恶魔最后一役,魔族中因为出了叛徒而全军覆没,仅幸存一个血脉后裔轮回于人世间…… 没想到,就是逆九澜!”

聪冥笑道:“逆九澜还有一个名字,叫:鬼唤者·笔仙! 其名鬼唤者,即能召唤‘鬼’的人。能召‘鬼’,那就只有恶魔了!”

秦空、卫尔:“……” 兽、神、魔、异。这便是,四魂!!

天空经过数次爆炸,已变得硝烟弥漫。逆九澜裂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手杖转动念起梵文,身体四周扭曲得已是面目全非。剑水天贴在她身后双手各持一剑,背脊再次展现出博大洁晶的羽翼,被瘴气弥烟襁褓下的两个人,头上脚下同时开辟出双层魔法阵,五彩斑斓如星绚目。

科侔诺沉下头,又斜看了眼下面的人,说道:“哼,四魂。按照擂台协议你们已经输了,本就不该阻挡我们行事。”

轩辕走在另一边,道:“但你们的情况似乎还要打一场呢!应该清楚吧,天界大天使长除了我们之外,还有1842名!还是说,就凭你们区区的四魂,敢跟上千名大天使长斗呢?”

“(哼)呵…… 千名大天使,能奈我何?”顿时一阵天崩地裂,脚下的湖面礁石凸起,爆裂开来如烟花四射。聪冥伸出双手往后推了推,陆胜知其意将他们领到了百米外的地方。与此同时湖底岩石沿着岸边全部拱起,形成了一片尖塔石柱。 轩辕与科侔诺见到中间的两人更是惊骇不已,额头均冒出冷汗。由此,他俩脚下被召唤出了一个黝黑折光的正方体台面,台面下身凹凸不平,即像文字又似图案,上部伸起一个矩形面,面底两端有蟒蛇头,活像一个巨大的靠背椅。逆九澜睡躺在台面上,法杖落置于两蛇头的口中;剑水天则站在矩面上方,飞鸿展翅犹如天神降临。

陆胜眼一鼓:“那是……” 聪冥则笑了笑,拍拍裤角上的灰。

科侔诺、轩辕眼睛睁得大大的,音色伴有恐惧与痴狂:“这个是,能号令地下无数恶鬼的魔族王座——麟魉!”

科侔诺眼角有些飞扬:“当年 贵神王座·麒魍 与 魔族王座·麟魉最后一役,我因处理后勤事物而没能赶上。如今,呵~”

轩辕嘴角略弯:“当年 贵神王座·麒魍 与 魔族王座·麟魉最后一役,连我正统剑神一族也无法踏入的领域,只能受命在三里外观战。如今,呵~”

在远处的绯男痴呆性的望着他们四个,张口结舌道不出一个字。内心暗叫:他…… 他,他们,笑了?轩辕大天使与科侔诺大天使,在“笑”?!一定,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岸边。聪冥捂着胸膛对着地上的蚂蚁吹了一下口哨,然后转身走了两步,拍了拍在旁发愣的秦空,说道:“跟我来,去个地方。”

秦空的眼睛仍旧没有离开天空,不停的回望:“但,但是……”

聪冥笑着推了他一把,又强行拉着他手臂:“走吧,走吧。”

秦空跌了两步,说:“去,去哪呀?”

聪冥双手插在口袋里,有节奏的一步一步走向丛林深处,满脸诡笑:“剧本,也该落下帷幕了。顺便替你姐报仇。”

陆胜望着两人的离去,什么也没说。

“呵呵,哈哈~”高空的两人,同时笑出声来。只见轩辕身体前倾,背上的剑立即分成两把,成“×”型,双手分别握住;科侔诺解开衣袖,双手伸了出来,掌上握有匕首似的武器,手指略提,匕首尾部连起一根锁链飞洒,链条结成的形状像是蝴蝶的翅膀长在背部,艳丽动人。定睛一看,锁链的端部,印有一个“雀”字。

陆胜小声念道:“堰,堰雀锁…… 天界四大神兵利器之一的——堰雀锁! 传给科侔诺继承了吗。”

战况一触即发,类似势均力敌的实力,野草只等强风刮起,四人相互敌对着毫不忍让,两股非凡霸气陆续碰撞。科侔诺、轩辕更显盛气凌人,只是…… 他们没有率先发起进攻。这时,科侔诺无奈一笑。轩辕也搭下了一点眼皮,缓缓挺起身子,拔出双剑利落的往上一扔,与两个剑鞘一起正插在自己前后左右,然后两手放在膝盖上,单腿往下一蹲;科侔诺闭眼仰头,双手垂下,锁链瞬间呈一环一环围绕在周围。同样,单腿跪下。

剑水天与逆九澜惊疑的望着他们,“什么意思?”

翻越崇山峻岭,透过万里层云,在天际之边,跨海之巅,一大群异族人士齐聚整体踏云出现在了上空,不仅人多面广气势庞大,每个人手中的武器都各自不同:有弯长的大镰刀、有尺寸不一的怀剑、有连套几环的木杖、还有又长又宽的大刀,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在他们中间,坐着一位秃顶老头,花白的眉毛胡须遮盖住眼、嘴和身体。他们是……

“天界一千八百四十二将 和…… 神!?!”

神,笑道:“哈,好久不见,四魂。以及……”

陆胜:“……”

神 , 登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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