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7月8日22:00 法国诺曼底卡昂 SS12师指挥部
虽然浓浓的倦意让装甲迈尔眼皮直打架但在下达“被击退”命令后他的内心一直忐忑不安,虽说这主意是老爹授意下达的,但倘若酷爱推卸责任的克鲁格元帅(7月3日伦德施泰特元帅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希特勒请辞西线总司令职务,希特勒立刻批准将东线素爱看菜下碟的京特·冯·克鲁格任命为新的西线总司令)和有些阴晴不定的隆美尔元帅把这事通报给了希特勒也够自己受的,就在他焦急的等待最后命令时迈尔终于将他解救出来,“刚刚西线装甲集群通过超级机密(恩尼格玛)发来绝密情报。”
“给我看看,”装甲迈尔接过电文后快速浏览:
致第86军和SS1、SS2装甲军指挥官:
根据最新战况,应避免无意义损失,应在7月8日/9日夜间将重武器尽可能撤出卡昂桥头堡,不得引起敌人注意。
在如下战线应继续抵抗阻击敌人直到主力部队完全撤离卡昂-卡利-64高地-圣日耳曼北部-卡尔皮凯镇东部以南300米的机场地区,只有在确认遭到敌军优势兵力进攻的情况下才可后撤至奥恩河东岸-维诺瓦北缘-布雷特维尔北缘重新组织防线。
西线装甲集群司令
海因里希·埃勃巴赫上将 8.7.1944
“Gut!”看到白纸黑字的撤退命令后装甲迈尔终于长舒一口气,“胡伯特,赶快把命令下达给各支部队,时间不等人,我们要抓紧了!”
“Ja.”迈尔立刻转身把撤退命令传达给各位无线电员,原本偷偷进行的撤退行动现在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跑路了。
与此同时 阿登修道院
在撤退命令下达前聚集于此的希特勒青年团师部队便已经做好了后撤准备:转移伤员、烧毁文件、破坏无法带走的武器,等到命令正式下达后米利乌斯团长终于说出了等待已久的那句话,“撤退正式开始。”
在夜色的掩护下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拉开了后撤序幕,一个月前还朝气蓬勃、充满斗志的党卫军士兵们现在已经疲惫不堪,面色憔悴,罩在军装和头盔上的迷彩罩衫和帽罩也满是灰尘和硝烟,扛着铁拳或机枪步履沉重的走在后撤的道路上,偶尔路过战友的遗体时便加速走过,这种情景他们早已司空见惯,那些能得到安葬的士兵无疑算是幸运儿。
伤员们也离开修道院加入了撤退队伍,伤势较轻的士兵还能自己慢慢走动,伤势较重的人只能在医护人员的掺扶下慢慢向前移动,至于那些躺在担架的重伤员无奈将其留在修道院,当士兵们向这些战友们告别(说不定是永别)后强忍着自己的伤感走出修道院,惟一值得安慰的是即将占领卡昂的英国人和加拿大人会遵守《日内瓦公约》善待战俘,而在东线战场上由于苏联没有加入《日内瓦公约》加上苏德双方一贯的以暴制暴因此被遗留的伤员基本上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作为殿后部队的第3装甲连则被安排在最后慢慢行进,3连因在这一个月的鏖战中只参加了开头和结尾导致很多不明真相的士兵对此满心不满,认为他们是为了保存实力消极避战,虽说听到很多这样的风言风语连长小里宾特洛甫还是尽力安抚大家激动的情绪,“你们要学会习惯被别人误解,时间会证明一切。”
在撤退的必经之路联合大道上约亨的车组被安排在这里警戒,在这最后一刻,将上半身伸出炮塔的约亨细细观察着被战争蹂躏为废墟的卡昂:遍地的碎石取代了原有的房屋,尚且完好的房屋也是破败不堪,或者还幸存一部分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已经失去作用的电线杆东倒西歪的耸拉着,如果不是被电线牵制恐怕会径直砸下。至于自己身后的阿登修道院除了两个哥特式尖顶和长廊外被炸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历经百年而幸存的修道院英国人只用了几枚炸弹就将其摧毁,其历史底蕴也随之化为乌有。(1976年阿登修道院重建完毕,但因资金问题改建成了低矮的普通修道院,看到修道院新形象照片后的约亨无奈摇摇头,“这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
“真是不幸啊,”约亨无奈的摇摇头,在这片战火不断的大陆上卡昂不过是千千万万个被摧毁的城市之一,“就算日后这里会被重建但伤痕还是会印刻在当地人心里。”
“也许大家都会觉得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卡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这也算是这场战争留下的教训吧。”
“但就怕人们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夏莉吐槽道,“要不然也不会上一次世界大战刚打完20年就又来一次了。”
“房屋没了还可以重建,但家园没了便再也无法寻回。”伊琳娜自然知道斯大林会怎么对待胆敢反抗他的人,5年前为了能让白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在与德国瓜分波兰后新得到的土地上占多数他便下令将成千上万的波兰人迁往中亚和古拉格,那么对于与德国人(虽说二者龌龊不断)合作共同对抗俄国的乌克兰人和其他民族那个以“钢铁”作为其假姓的格鲁吉亚人一样不会心慈手软。
“是啊,能在战争结束后回到自己的故居已经是最幸运的事了,有些人恐怕连自己的故乡都回不去了。”霍斯特的感慨不幸被言重,二战后甚至是在日本还没投降前斯大林就下令将东普鲁士、西里西亚和波拉美尼亚的德国人全部驱逐出去以给国土西移的波兰人空地方,同时受苏联扶持控制的东欧国家也发起了大规模驱逐德意志人运动,自条顿骑士团进驻东欧以来德意志人在此定居繁衍500余年的历史至此宣告结束,希特勒那建立大德意志的野心仅仅持续了不到6年便以如此悲惨的结局告终。
“约亨哥哥!”听到这熟悉的问候,约亨循着声音低头看去发现艾瑞卡掺扶着一位伤兵恰好路过,这位伤兵拄着拐杖,右腿膝盖以下已经被厚厚的纱布代替,恐怕他就是之前被进行截肢手术的那位同志。
“嘿艾瑞卡,”约亨没想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还能与她相遇,“一个人没问题吗?”
“艾瑞卡!”听到约亨说出这个名字后卡尔立刻打开舱盖探出身子,“撤退时一定要跟紧队伍,千万别落下!”
“放心吧,”艾瑞卡挥手道,“艾瑞卡会担负好照顾伤员的责任的!”
“艾瑞卡,”夏莉也把身子探出来,“务必注意安全,过桥之后见!”
“过桥之后见。”伊琳娜向艾瑞卡告别道。
“嗯,”艾瑞卡点点头,掺扶伤兵继续前进,“大家也一定要尽快过桥啊,我听说工兵部队已经在大桥上安装好了炸药,时限一到便会炸桥。”
“谢谢提醒,我们会按时撤离与你汇合的。”约亨知道师部和其所属的警卫连应该是直到最后一刻才会撤退,也就是说3连必须要坚持到那一刻才能离开这里。
在艾瑞卡离开后撤退继续进行着,掷弹兵主力撤离后接下来是笨重的炮兵部队,作为战场上的兵种王后炮兵可以说为希特勒青年团师士兵们减少伤亡和打击敌人做出了杰出贡献,约亨在几个小时前能彻底击退英军也是靠着火箭炮营同志的帮忙。
看着各种类型的火炮(火箭炮、轻重型榴弹炮、加农炮)依次被人力推拉或履带车拖曳通向奥恩河大桥,它们将会成为巩固新阵地的重要保障。“这次还有机会可以保存实力撤退,下次还会这么幸运吗?”约亨不禁有些担心。
“约亨,真是巧啊,”约亨看到威廉也带着队伍撤离,看来这条路还真是必经之路,“没想到在撤退前还能再见一面。”
“就这么离开是不是不甘心啊。”约亨打趣道,在东线的德国士兵更多的结局是被希特勒那偏执至极的“宁死不退”命令所禁锢结果白白牺牲掉。
“还能怎么啊,”威廉苦笑道,“难道学那些日本人无视士兵的生命让他们玉碎?最后指挥官拿武士刀剖腹一了百了?这是最不负责任和懦弱的做法。”
“说的是啊,”不知何时已经夏莉把头伸了出来,“只要部队主力尚且完整那就还有机会反败为胜,那些日本将军的头脑还停留在中世纪,以为谁不怕死谁就能赢,那些士兵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为那个和木偶一样的天皇送了命。”
“道理确实是这样,”威廉无言以对,自己和夏莉的父亲在上一次世界大战中也是为了恺撒而战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这种情况又在他们后代的身上重演一遍,“但谁也没有停止这场战争的能力,还是祈祷大家都能活下来吧,你们也要抓紧时间过桥啊。”
“放心吧,”约亨能感受得到威廉此刻担负的巨大压力,“在师部撤退之前桥是不会炸的。”
“威廉,过桥之后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夏莉注意到这一个月来威廉的脸色愈发憔悴,“如果你垮了你的士兵的精神支柱也就没了。”
“Danke.”威廉点点头,在战场上还会有关心自己的伙伴让他内心增加了不少暖意,“突围之后……,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现在就说不行吗?”夏莉问。
“还不是时候,过桥之后见吧,”威廉摆摆手向两人告别,“约亨,祝你能把部队平安带过去,还有一点,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在说什么呢,”约亨自然知道威廉所指为何,“这种事怎么能强求。”
“怎么了?”伊琳娜的声音传到了约亨的耳机里。
“没事没事,”约亨慌忙掩饰自己的想法,“威廉提醒我们尽快渡桥而已。”
“感觉自从你们两个在修道院碰面以后就一直隐瞒着什么。”夏莉吐槽道。
22:20 法国诺曼底卡昂 SS12师指挥部
自撤退命令下达后指挥部便陷入一种争分夺秒的状态,机密文件被匆匆烧毁,通讯设备被迅速拆分装箱运走,对于像88mm高射炮这种难以带走的重型武器只能忍痛引爆,一切都还算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当然最大的变数还在于英军和加拿大军。
看着已经被搬空的指挥部装甲迈尔有种内心被抽空的感觉,士兵们一个月的浴血奋战,老师长维特的阵亡,士兵和军官们的牺牲最终都随着一纸撤退的命令而化为虚无,“明天撤到奥恩河南岸,以后又会撤到哪里呢?”这个战斗了将近5年的老兵喃喃自语道。
“库尔特,”迈尔走到装甲迈尔面前道,“全员已经准备完毕,请你下达撤退命令。”
“要和这里告别了啊,”装甲迈尔已经隐约能听到英军的炮火声,慢慢站起身看着自己那由哥萨克“忠诚的米歇尔”(装甲迈尔在东线警卫旗队师服役时一位苏联红军俘虏,被俘后毛遂自荐为装甲迈尔开车并随他来到了西线,装甲迈尔被俘后后事不详,有可能在被盟军俘虏后移送给苏联)驾驶的座车,“撤退。”
“Ja.”迈尔终于得到了这个久违的答案,“所有人立刻上车,跟紧自己前方的车,千万不要开车灯避免盟军的空袭。”
装甲迈尔和其他指挥官上车后“忠诚的米歇尔”立刻踩动油门向奥恩河大桥开去,后面的6辆装甲履带车在其后尾随,从黑夜中俯视有如一只漆黑的长蛇,急切的盼望在被装进口袋之前拼尽全力地从最后的出口中遛出去。
“小伙子们都打的很不错,”靠在椅背上的装甲迈尔终于可以暂时舒缓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如果有问题那也是身为师长的我的责任。”
当然3个月以后待在英国那条件还算不错的战俘营中的装甲迈尔所要承担的可不仅仅是战争责任,他还要为SS12在阿登修道院屠杀加拿大战俘背上10年的牢狱之灾,虽说比在卢比扬卡监狱同样吃了10年的牢饭的蒙克要强得多。
22:25 法国诺曼底卡昂 奥恩河大桥北岸
撤退工作在有序进行着,人群开始从一股股细流汇成一条大河,运气好的人尚且可以爬到半履带车上搭一趟顺风车,更多人则是用自己的双脚慢慢的走完自己在卡昂最后一段路程。
看着望不到头的队伍约亨无奈的摇摇头,在城市的郊区英军的炮击声愈发逼近,这位18岁的少年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觉,再过几个小时德国人将会永远失去卡昂的控制权,昔日想把盟军赶回大海的梦想被现实击的粉碎。
“约亨,刚刚收到情报师长已经往奥恩河大桥这边赶来,目前到达卡尔皮凯,连长命令我们排过去接应。“夏莉报告道。
“明白,”约亨回到炮塔内,“夏莉,告诉2排的同志立刻集结,集结完毕后向卡尔皮凯进发,伊琳娜,在黑夜里你能认得路吧?”
“没问题。”伊琳娜回应道,在地形和道路认知上她确实有自己独到的本领。
在夜幕中驾驶坦克着实有些困难,而且在当时还没有红外线夜视仪这种高科技设备再加上害怕盟军空袭不敢开灯的情况下伊琳娜只能靠着自己的直觉和地图慢慢摸索前进,庆幸的是此刻是夏天太阳直射北半球可以依靠反射的月光来分清道路,同时英军和加拿大军那排山倒海般的炮火声可以让约亨分辨哪里是交战地区。
“所有地方基本上一个样子,全被毁了个干净。”夏莉从观测口中向外看去后感叹道。
“集中注意,每过5分钟与师长的车队联络一次。”约亨对已经满目疮痍的卡昂也有些惋惜,希望德军撤退后卡昂的居民们能够快速重建自己的家园。
“这个地方的人熬过今夜一切就都好了。”卡尔打了个哈欠,“他们不用再天天提心吊胆害怕炸弹落下来了。”
“约亨,”夏莉报告道,“刚刚得到消息师长的车队即将与2排会合,方位大约是东北方向1公里处。”
“夏莉,赶快把新的前进方向告诉其他同志以免出现混乱,伊琳娜,马上改变方向,”约亨明白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可大意,“卡尔,马上装弹,霍斯特,保持警戒。”
“Ja.”车组其他人也意识到此时绝不能掉以轻心,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执行约亨的命令,倘若和师长的队伍来个擦肩而过那可真是丢人到家了。
看到作为领头羊的325号坦克转移方向其余4辆坦克也马上跟着掉头,全全仰仗于平日里的默契训练,在遇到这种特殊情况时也能有条不紊的稳定发挥,就像Aaffen-SS奠基人之一的菲利克斯·斯坦因纳上将(与保罗·豪塞尔并称党卫军之父,历任德意志团团长、维京师师长、第3装甲军军长、第3集团军司令等多项职务,在2005年《帝国的毁灭》里面元首之所以愤怒是因为斯坦因纳无法前来解围柏林)说的那样,“训练时多流汗方能作战时少流血。”
另一边 迈尔车队
黑夜中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驾驶汽车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更何况在没有开车灯的情况下,但迈尔对自己的司机哥萨克“忠诚的米歇尔”格外放心,在他与这个哥萨克相处一年多时间的东线时光里“忠诚的米歇尔”以其娴熟的驾驶技术证明了自己开汽车句驾驭骏马有着同样高超的能力。靠着在战场上练就的本领迈尔甚至在颠簸的车椅上小憩一会儿,他实在太累了。
“师长,我们已经与前来接应的第3装甲连2排的同志联络上了。”坐在车后的无线电员虽不忍心叫醒迈尔,但毕竟不能耽误情报。
“嗯,”清醒后的迈尔接过通话机,“我是师长库尔特·迈尔,你们现在在什么方位?”
“我们现在位于你们车队西南方向800m处,“对讲机里传来了夏莉的声音,“请保持通讯畅通,我们将会在大约3分钟后与您会和。”
“知道了,”迈尔回应道,“如果我们看见对方就用莫斯码联络。千万不要开灯,以免引来英军的飞机。”
“明白,”夏莉回应道,“蒂尔斯排长通知我告诉您尽量不要走主要公路以防英国人的偷袭。”
“告诉约亨谢谢他的提醒,”迈尔觉得约亨有时候实在太过谨慎,缺少普通党卫军军官那种敢打敢冲的精神,要知道自己和温舍、派普、魏特曼、维特这些警卫旗队嫡系靠的就是那股子狠劲拼劲才获得现在的荣誉与军衔,“但任何事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如果现在改换道路说不定就会错过与你们会和的机会,因此我不能这么做。”
“好的师长,我会告诉蒂尔斯排长的。”夏莉回答完毕后便中断了联系。
“师长这也太自信了吧,”在325号坦克内的夏莉中断联络后吐槽道,“莫非那些身经百战见的多了的人真能感觉到危险?”
“直觉这种东西真是说不准,”约亨明白迈尔这是在间接告诫自己太过保守,与其谨慎小心不如放手一搏,“我们还是相信师长的判断吧。”
值得庆幸的是迈尔的判断是对的,3分钟后夏莉果然收到了预定的代码,于是兴奋的报告道,“约亨,我们与师长车队接头成功了!”
“Gut.”约亨知道事情现在成功了一半,”告诉师长,我们将会护送他们前往奥恩河大桥,伊琳娜,发现车队后与其保持距离,尽可能不要靠得太近。夏莉,把这条命令通知给别的车组。”
“Ja.”两人听后快速执行约亨所下达的指令,此刻最重要的是将师长他们安全的送到奥恩河南岸,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师长,我们已经顺利与第3装甲连2排接头,他们将护送我们前往奥恩河大桥。”无线电员将情况汇报给迈尔道。
“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在得到豹式坦克的护送后迈尔稍稍放松了一下,“胡伯特,还剩多少同志没有过桥?”
“各位团长都在拼命催促各部队尽可能聚集在一起突围,”师参谋胡伯特·迈尔尽可能找一些正面词语,“但由于有些部队被打散只能自行突围,他们应该会比大部队慢一些。”
“那就通知准备炸桥的工兵部队,将炸桥时间改到明天,尽量让落下的同志都能过桥。”迈尔下达了自己在卡昂最后一个命令,不抛弃自己的士兵和同志是这位年轻的师长自入伍后便接受的党卫军誓言。
在另一边约亨指挥下的2排与迈尔的车队保持适当的距离,约亨清楚师长过桥后就意味着有组织的撤离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撤退都是那些落单的士兵们自行组织的,也许工兵部队会将炸桥延后一段时间,但奥恩河大桥的寿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约亨,”一向镇定的霍斯特也面带疲相,毕竟大家从凌晨起来后基本上就是不间断的进行作战,“确认师长安全过桥以后下一步该做什么?”
“继续在此防卫,”约亨明白自己的同志早已疲惫不堪但还是忍心下达了命令,“直到确认绝大多数同志都安全过桥为止。”
“Ja.”炮塔内的4人强打精神回应道,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你讨价还价,再说如果没有完成掩护SS12其他同志撤离的任务恐怕就算自己过了桥也良心不安。
“伊琳娜,”夏莉看到伊琳娜毫无表情的面孔有些担心,“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就说一声,一直憋着对身体不好。”
“谢谢,”伊琳娜点点头,“熬夜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2年多以前在基辅(伊琳娜所说的是1941年10月的基辅包围战,因苏军指挥官巴甫洛夫、铁木辛哥、布琼尼和赫鲁晓夫等人的指挥不利盲目固守等因素造成60万苏联红军成为德军战俘,创造了单次俘虏人数最多的记录,仅次于11月的维亚济玛-布良奇科俘虏40万人的记录。此战也是古德里安在东线闪击战中的神来之笔)时我和我的同志们走了2天一夜才冲出包围圈。”
“辛苦了,”夏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伊琳娜,“在俄国人那边当兵可真不容易啊。”
“死亡比生存要容易许多。”伊琳娜不经意间回答了莎士比亚戏剧中《哈姆雷特》的答案。
“师长现在开始过桥,大家注意周围情况。”约亨命令道,在内心中他非常赞同伊琳娜所说的话,在这场战争中能够解脱的当属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幸存下来的人还在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
在确认师长的车队开始驶向奥恩河大桥后伊琳娜将坦克停下,约亨打开舱盖探出身子目送着师长的离开,他对迈尔这位新师长这一个月来的指挥能力可以说颇为敬佩,毕竟在维特师长牺牲后迈尔团长匆匆扛起全师的重担,在占尽物质优势的盟军进攻下依旧与之鏖战了一个月有余,最终为了避免全师全军覆没的命运他又依然下令准备撤军,不管历史对迈尔师长的评价如何约亨依旧认为他是一位出色的指挥官。
但撤退的士兵们看到迈尔的座车从自己身边经过时纷纷向他打招呼,自己能存活下来很大程度上靠的是师长那当机立断的撤退命令,迈尔则向自己的士兵轻轻挥手致意,在卡昂的战斗结束了,但在其他地方的战斗却刚刚开始。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明天了。”约亨低头看到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到了11点,第二天即将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英军和加拿大军的接受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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