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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别了,卡昂

第三十七章 别了,卡昂

1944年7月8日下午1点 法国诺曼底卡昂 SS12师指挥部

离开阿登修道院后迈尔坐着他的敞篷车冒着被袭击的风险巡视完战场后回到了自己的师部,下车后迈尔颇为急切的赶到位于地下室的指挥部,这位老兵亲眼见证了希特勒青年团师的惨状后意识到自己的师如果继续留在战场上最终避免不了覆灭的下场,惟一的解救办法就是尽快撤出这个绞肉机般的地方重新休整。

回到指挥部后迈尔恰好看见师参谋胡伯特·迈尔(为了避免混淆接下来用装甲迈尔称呼库尔特·迈尔,胡伯特·迈尔简称迈尔)一脸无奈的放下话筒,这位师参谋正好验证了“铁打的参谋流水的师长”那句老话,自该师创建伊始他便担任师参谋,在几位师长接任的空档担任代理师长,最后就是在他的带领下希特勒青年团师残部走向战俘营迎来战争结束,几乎从头到尾参与了该师全部活动(战后迈尔编写了希特勒青年团师的战史,2013年以91岁的高龄去世)。

“战况还没那么糟吧?”装甲迈尔打趣道。

“已经超出你的想象,”迈尔说着走到桌子上的地图前用手把最新局势报告给装甲迈尔,“根据刚刚收到的报告,英国人已经击溃位于我们西侧64号高地上的空军第16野战师(二战中后期在盟军战略轰炸的影响下德国空军飞机损失巨大造成大量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冗余,戈林便建议希特勒将其投入地面部队作战,希特勒表示同意由此成立20个空军野战师并优先下拨武器,但由于戈胖子的权欲熏天他不想让陆军插手指挥自己的禁脔于是将这些虽武器充足但完全没接受过且训练士气不高的空军野战师直接投入战场导致损失巨大,在东线战场上甚至被成建制消灭遂成为一大笑话,戈林失势后希特勒将空军野战师的指挥权重新交给陆军,但由于此时已是战争末期加上损失惨重基本上已没有什么作用。)25团1营并成功夺取高地,那些空军的老爷给他们枪和木棒一个效果,同时在卡昂周围的格吕希、欧提、圣卢埃尔城堡和弗朗凯维尔已经相继失守,英国人和加拿大人从东、东北和北部三个方向将卡昂包围,蒙哥马利在这里举行入城式(罗马共和国时期执政官或独裁官战胜敌人回到罗马时举行的欢迎仪式这里迈尔讽刺蒙哥马利的好大喜功和沽名钓誉)估计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个月盟军真是一步步炸到这里啊,”装甲迈尔苦笑一下,“25团1-3营的情况如何?”

“25团1营被隔在了64号高地以西,2营残部被包围在加尔芒什正设法突围,3营在比隆拼死抵抗,营长弗里茨·施蒂格尔上尉(事后虽被宣布阵亡但实际上受伤后被英军俘虏,2003年以88岁高龄去世)初步判断被俘或阵亡,士兵们只能自行组织突围。”迈尔说着摇摇头。

“真是不妙啊,”装甲迈尔俯下身看着地图,现在SS12师已经被盟军分割的七零八碎,几乎到了各自为战的程度,“胡伯特,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怎么做?”

“如果让我来指挥的话,”迈尔已经猜出装甲迈尔想要表达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撤退。”

“但元首的命令你也知道,”一想到已经被战争折腾的歇斯底里的希特勒装甲迈尔就有些头疼,“寸土不让,谁敢撤退治谁的罪,主动要求撤退根本不会被同意。”

“也许老爹可以帮忙?”迈尔试探道,这是仅剩的办法了。

“那就给SS第1装甲军打电话吧。”装甲迈尔知道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Ja.”迈尔说着拿起电话拨动转轮,“请接SS第1装甲军师部的线。”

话务员接通后接电话是SS第1装甲军参谋长弗里茨·克莱默少将(出身于国防军由于战争初期SS1警卫旗队师缺少参谋人员被调往党卫军),装甲迈尔也凑到话筒前听两人对话:

克莱默:“请问有什么事情?”

迈尔:“您好克雷默少将同志,之前我已经与老爹通过电话报告了SS12师现在的情况,如果再不撤退整个师都将被打光。”

克莱默:“难道一点预备队都没有了吗?”

迈尔:“是的,所有士兵都已经派出去作战,可以说损失惨重。”

克莱默:“炮兵部队不能提供掩护吗?”

迈尔:“炮弹已经濒临告罄,炮兵正准备投入步兵作战,请务必通知老爹我们全师人员虽然做好准备奋战到最后一刻的准备,但此刻只能是白白牺牲士兵的生命。”

克莱默:“呼——,都是些孩子,就这么死在了战场上,听好,我只说一次,你们现在被拥有绝对优势的敌人击退到了奥恩河南岸,记住,是击退而不是撤退,这样所有人都不会将其视为抗命不遵。我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迈尔:“明白。”

“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啊!”迈尔放下电话后装甲迈尔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显然克雷默是在老爹的默许下给了一条生路,被敌人击退重整和主动撤退是两回事,就算元首日后再追究也没有办法,毕竟东线的瓦尔特·莫德尔元帅(一个月后出任B集团军群和西线总司令,1945年因被美军包围在鲁尔包围圈饮弹自尽成为了希特勒的殉葬者)天天以“先撤退再夺回失地”的借口屡次糊弄希特勒反倒得到了最高荣誉勋章橡树叶双剑钻石骑士铁十字勋章,相比之下本师不过是被击退而已何罪之有?

“现在是否立刻制定撤退计划?”迈尔说着拿出纸张和钢笔。

“当然,越快越好,时间不等人啊。”装甲迈尔也低下头与其一同商讨每支部队的最佳撤退路线,现在就是与时间赛跑,不得不说克雷默的这一高明的建议救了全师一命,否则SS12师的战史将停留在卡昂这一章。

与此同时 阿登修道院

也许真的是艾瑞卡的祈祷起了作用,一路上载着5连士兵的3连再也没有遭遇过盟军的袭击,就这么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阿登修道院。

“终于回来了。”约亨打开舱盖看到了残破不堪的修道院后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可憋死我了,”夏莉探出身子来了个深呼吸,同时四处张望着从坦克上爬下来的党卫军士兵,“约亨,威廉在那呢!”

“哪里?”约亨顺着夏莉所指的方向看到穿着国防军款式迷彩罩衫的威廉正站在炮塔上与探出上半身的小里宾特洛甫互相拥抱,穿着党卫军迷彩罩衫的掷弹兵和身穿豌豆式迷彩服的装甲兵也兴奋的抱在有的甚至跳起舞来,可惜此刻没有摄影师,如果照下来的话一定会成为党卫军同志之谊的最佳见证。

“我们也过去吧。”夏莉说着爬出坦克跳了下去,受重力影响约亨不小心一瞥看到了短裙下的白色布料和黑色的吊带,意识到不妙后他赶忙错开视线。

“约亨你不舒服吗?”从装填手上方的舱盖中探出身子的卡尔看到约亨的表情不大正常。

“没事儿,”约亨掩饰过去,“还是赶快下车吧。”

“是啊约亨,我在里面快憋不住了!”被约亨堵在炮塔内的霍斯特喊道。

“知道了,马上让你出来。”约亨双手一用力两腿一蹬爬出炮塔,接着霍斯特也急急忙忙的从炮塔里面爬出来跳下坦克往厕所方向跑去,卡尔也跟在后面显然他也要解决问题。

“真是难为他了,憋了那么长时间还要保持注意力,”约亨有些佩服霍斯特的忍耐力和作战意志,一转身发现伊琳娜就站在自己身前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伊琳娜,有什么事情吗?”约亨问,相对于9个月前那个有如隔了一座冰墙的她现在的伊琳娜变化实在太大了。

“我第一次认同自己参加的战斗,”伊琳娜看着远处夏莉扑向威廉后这位刚从死神手中逃脱的男人大笑着抱着胸前的少女转圈,“之前只是一谓的认为战斗就是杀死敌人和生存下来,今天看到那么多同志的笑容我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你能这样想真的太好了,”约亨拍拍伊琳娜的肩膀,在这之前恐怕没人会想到这位给人一种冷淡态度的少女会为同志的得救而欣喜,“一个人在战场上是生存不下去的,只有依靠每位同志的帮助我们才能尽最大可能活下去。”

“嗯,”伊琳娜点点头,准备从坦克上跳下去,“那我们也过去吧。”

“等等伊琳娜,”约亨想起刚刚夏莉不小心走光的场景,“还是慢慢爬下去吧。”

“嗯?”伊琳娜显然不太明白约亨所说为何意。

“为了安全嘛,“约亨当然不能说实际原因,”要是不小心摔倒的话就麻烦了。“

“明白,如果是约亨命令我的话。”伊琳娜就像在战斗时忠实执行命令那样慢慢爬下坦克。

“我们能相见简直是命运的安排,如果没有战争的话我们也不会相见吧。”从坦克上下来后约亨这样想着。

这时夏莉已经拽着威廉的手跑了过来,“约亨,你和伊琳娜也太慢了吧,威廉可等你们半天了。”

“不好意思,”约亨道歉道, “我和伊琳娜聊天耽搁了,威廉,祝贺你突围成功。”

“上帝保佑你平安归来。”伊琳娜祝贺道。

“谢谢了,”威廉苦笑一下,此刻的他形象颇为狼狈,面孔被硝烟熏黑,野战服连带着迷彩罩衫沾满灰尘,脚上的长靴也满是泥土,旁人一看便知这位军官刚刚从战场归来,“也许真是上帝保佑吧,要不是里宾特洛甫中尉的及时搭救我就成了全熟的老牛排了。”

“嘛,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啦,”夏莉拍着威廉的肩膀道,“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就算死神来了也要给他一铁拳再说。”

“哈哈哈,”威廉被夏莉的话逗笑了,“说的没错,自己的命运还是要自己来掌握,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谢谢你夏莉,你解决了这个一直困扰着我的疑问。”

“Was?”夏莉没搞明白威廉的意思,“生存就是活着,没必要特意证明吧?”

“即使明白命运的结局也要继续走下去吗?”伊琳娜问道,她发现威廉在某些地方与自己很像,都明白最终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但为了各自所珍视之物依旧努力抗争着。

“大概是这样吧,”威廉从与伊琳娜见面的第一天起就觉得她与自己之前在东线所见过的乌克兰和俄罗斯少女有很大不同,内心太过敏感而细腻,但绝不会轻易放弃,“有很多事情一旦放弃就再也无法挽回,与其后悔不如全力一搏。”

“是啊,”伊琳娜认同威廉所说的话,“我们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约亨和威廉哥哥,还有夏莉和伊琳娜姐姐,你们平安无事的回来真是太好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约亨和伊琳娜的背后被人一把抱住,来者正是艾瑞卡。

“嗯,”约亨从后背处感受着艾瑞卡那对有料的胸部传来的压迫力,“看来艾瑞卡的祈祷真的起作用了,我们都安全的回来了。”

“Danke.”伊琳娜感谢道,“已经很久没有人为我祈祷了。”

“艾瑞卡,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再见面了!”原本以为艾瑞卡已经跟着医疗营转移的夏莉再次看到友人后自然欣喜不已,快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道,“昨天晚上的大轰炸大家都很担心你,看到你还这么充满活力我们就放心了。”

“谢谢夏莉姐姐,”艾瑞卡知道在战场上有几个能互相担心和牵挂的朋友着实是一件幸事,“因为大轰炸造成很多士兵和平民受伤我们医疗营的人被留了下来治疗伤员,不过在你们走后师长来过这里,还对我说今天晚上要将伤员撤离。”

“撤离伤员?”威廉推测迈尔师长的下一步计划,“看来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卡昂了。”

“和英国人打了一个月这座城市也毁的差不多了,蒙哥马利现在的心情估计就像匈奴王阿提拉(传说中的匈奴人后裔,幼年时曾经作为人质被软禁在永恒之城罗马,成年后弑父弑兄取得单于王位率领匈奴铁骑东征西讨四处劫掠,被当时已经信奉基督教的罗马人希腊人和日耳曼人称为上帝派来惩罚自己的“上帝之鞭”,夏莉所说的典故是公元452年阿提拉大兵压境罗马城在罗马城外教皇利奥一世率兵进行防御由于疟疾瘟疫以及不适应意大利炎热气候等原因阿提拉在勒索一番后无奈退兵,次年神秘死亡,一个庞大的匈奴帝国土崩瓦解,据说现在匈牙利人还拥有部分匈奴基因)看到罗马城那样咫尺之遥使劲浑身解数却进不去,现在终于能如愿以偿了。”夏莉吐槽道。

“有意思的是罗马在上个月(6月4日德国空军凯塞林元帅宣布罗马为不设防城市,美国陆军克拉里中将几乎不流血的解放了罗马,成为被占领的第一个轴心国首都但以次为代价放跑了德军主力使得意大利战争直到德国投降还没有结束)又一次被占领了,”经夏莉一说约亨有些好笑的发现千年以来罗马一直是处于被别的政权占领的命运,永恒之城这个别名着实讽刺。

“嘿!艾瑞卡!”在解决完问题后回来的卡尔赶忙跑了过来,能在战斗结束后看到自己的同州后辈让他颇为兴奋。

“艾瑞卡,又见面了。”跟在卡尔后面的霍斯特喊道,虽说不像卡尔那样喜形于色,但能这么快与自己的老乡见面也是一件好事。

“是卡尔哥哥和霍斯特哥哥,”艾瑞卡握住两人的手,“刚才没看见你们还稍微有些担心,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欢迎回来。”

“大家聊的很开心嘛,保持良好的心态确实很重要。”这不知何时小里宾特洛甫来到约亨身边,他看到大病初愈的连长面色惨白,镜片后面的双眼布满血丝,衬衫衣领上也满是汗渍,作为全连灵魂的小里宾特洛甫承担的压力与约亨相比只多不少,但依旧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打赢战斗救出同志,自己要与连长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

“连长,您的身体不要紧吧?”约亨关心道。

“没事,”小里宾特洛甫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此时3连所有人并不知道小里宾特洛甫已经得了黄疽病并在月底不得不再次住院),“估计是过于紧张,休息一下就好了。”

“里宾特洛甫中尉,我们还是马上去向米利乌斯上校先生报告吧,我想他会有重要事情宣布。”

“撤离卡昂吗,”小里宾特洛甫也猜到了小里宾特洛甫也猜到了这一点,“再打下去真的要变成另一个斯大林格勒了。”

“地下室的伤员很多我和别的护士同志有些忙不过来大家能不能帮一下忙?”在两位连长离开后艾瑞卡请求道,“其实不难只需要帮忙换一下药和给他们喝水就行,因为也实在不能为他们做别的了。”

“当然没问题,”夏莉挽起袖子,“能让受伤的同志减轻一点痛苦也好。”

“交给我吧。”伊琳娜道,上个月在护理3连受伤的同志时已经证明了她的救助能力。

“也算我一个。”三个汉子异口同声道,虽说专业治疗确实没那个本事但以军校学的护理知识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谢大家,”艾瑞卡道谢道,“有你们的帮助伤员转移也能尽快完成。”

“不用客气,”夏莉拍拍艾瑞卡的肩膀,“大家都是同志那么出手帮助也是义不容辞的。”

走进地下室后约亨感到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各种声调的哀嚎声一股脑的传入耳中,围裙上血迹斑斑的医生和护士来回跑动着,伤员中不光有德国士兵还有为数不少的法国平民,这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成了战争的受害者。

“太惨了,”一向乐观的夏莉也忍不住摇头,“炸弹可不会区分士兵和平民。”

“人也不会。”伊琳娜早就习以为常,对她而言种种悲剧都是交战双方共同造成的,以暴易暴成了最简单的方式。

“这么说有些太绝对了吧,”夏莉显然还不知道德国人在东线所犯下的种种战争罪行,“士兵相互厮杀是职责所在,对平民开火可是彻彻底底的暴行。”

“这些话题我们还是有时间再讨论,艾瑞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提。”约亨发现夏莉和伊琳娜两位妹子的三观完全相反但又互为表里,也许和他们各自的出身家庭经历有着很大的关系吧。

“好的,”艾瑞卡马上朝手术台方向喊道,“奥伯尼博士,帮手我已经叫来了。”

很快这位姓奥伯尼的军医少校便走了过来,约亨目测这位少校身高1.8米,体型匀称,棕色头发,戴着一副圆形眼镜,长脸薄嘴唇蓝眼睛,下巴稍有些上翘,制服外套着的白大褂上满是血点,因为超负荷工作现在这位军医少校显得颇为疲惫。

“你们两位帮我去压着手术台上的那位伤兵,”奥伯尼指着卡尔和霍斯特,“我要给他做截肢手术,剩下三位吕德尔护士你自己安排吧。”

“明白。”艾瑞卡点点头,奥伯尼则转身拿起一把骨锯对其消毒,约亨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锯齿一想到这把锯子会把人的身体某个部位慢慢锯开便头皮发麻。

“为何不叫我过去呢?”约亨发现奥伯尼连看也没看他就直接略过了。

“约亨,这种野蛮工作你还是别参与了,”卡尔打量着自己车长那有男扮女装潜质的身材,“万一你没摁住那个同志导致截肢有了偏差,等于你也有责任吧?”

“那这任务就交给你和霍斯特了,”约亨被搞的有些无语,在看到卡尔和霍斯特走到手术台旁边一前一后摁住台上的同志后他问道,“艾瑞卡,我们可以开始帮忙了吗?”

“当然,”艾瑞卡说着提来一桶水,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绿色军用铁杯,“现在缺少食物补给,只能给伤员一点水喝,约亨哥哥就帮忙发水吧,夏莉姐姐和伊琳娜姐姐请跟我到这边。”

“没问题。”约亨说着提起水桶准备分发给伤员,而夏莉和伊琳娜则跟着艾瑞卡去另一边帮忙,就在他刚刚转身后,截肢手术也开始了,伴随着伴随着让人心寒的切割骨头声伤兵发出了仿若来自地狱之中的哀嚎,约亨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那位同志看见自己的肢体被锯掉时的绝望。

“喝点水吧。”为了转移注意力约亨开始发水,当他把盛满水的杯子递给躺在地上的伤员后这些因失血过多而口渴的伤员来不及道谢便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把空杯子还给约亨后神色舒缓的道谢道,“Danke.”

躺在地上的伤员不光有伤兵还有本地平民,对这些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世代居住的家园被那些打着解放者口号的人瞬间化为乌有自己却被把他们国家占领的敌人所救着实有些魔幻现实主义,“幸运的是这些人很快不必再遭受如此折磨了。”心情颇为复杂的约亨把水杯递给一位法国中年男人,这个法国人看到眼前这位年轻的军官竟然给自己水喝虽有些奇怪但嗓子干渴还是接过水来一口喝干。

“谢谢。”喝完水后大叔用法语道谢,同时把杯子交还约亨。

“没关系。”约亨用法语回应道,分完水后他发现身后就是25团团长米利乌斯中校的指挥桌,威廉和小里宾特洛甫以及其他军官正围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战斗计划,从他们每个人眉头紧皱的表情中约亨明白局势已经糟糕至极。

“同志们,”米利乌斯手中拿着一份电报,“这是师长刚刚发来的紧急命令,要求我们收拢残余部队并在日落之后撤离出卡昂后必须在第二天黎明前从奥恩河大桥上渡过奥恩河,否则届时工兵部队将会炸桥彻底切断我们的退路(由于美国第8航空队为防止在盟军登陆后德军利用法国境内便利快捷的交通体系快速抽调部队进行反击便对各个交通枢纽实行重点轰炸以使得法国的道路运输几近瘫痪,没有被炸毁的奥恩河大桥也成了希特勒青年团师撤退的救命稻草)其中12装甲团要与25团联合行动为其提供掩护,还有问题吗?”

“米利乌斯中校同志,”小里宾特洛甫低头看着地图,“现在英国人和加拿大人已经把卡昂城给围了起来,要想顺利撤退必须要再守上5个小时,还要考虑收拢被打散部队的时间,真是分秒必争啊。”

“还是庆幸收到撤退的命令吧,”米利乌斯边说边计算着1-3营残部距离卡昂的距离,“要不然别说25团,整个师也要搭进去了。”

“米利乌斯中校先生,”威廉依旧担心还被困在比龙村剩余士兵的安危,“在我撤离前便与3营的营长便失去了联络,不知道士兵们能否进行有组织的突围。”

“刚刚收到师长发来的电报说施蒂格尔上尉同志已经牺牲(显然米利乌斯也被误导),指挥体系趋于瓦解,3营的同志只能自行突围。”

“现在我们的同志在各地抵抗都很顽强,”小里宾特洛甫知道现在已经进入最关键的时刻,“但再过几个小时,察觉到我们已经无法继续作战的英国人一定会再次进攻修道院,到那时别说我们,整个撤退行动都危险了。”

“所以我希望各位同志打好在卡昂的最后一战,”米利乌斯攥紧拳头环视着众人,“如果我们打退敌人的进攻那就为全师守住这个突破口,一旦敌人占领这里我希望能在战俘营里与诸君重逢。”

“Ja!”意识到自己身上所背负的重担后威廉等人挺直腰板回应道,当命运把如此之重的责任交给这些人时他们知道自己不能逃避只能勇敢面对。

“请问他们怎么了?”大叔看到眼前那些德国的军官那无畏的面孔时有些奇怪便问约亨,“还轮不到他们上战场吧?”

“为了能拯救更多的同志,”约亨用法语回应道,“另外我想提前祝贺你们,今晚过后你们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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