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楚戈看着前方空旷的人行道。
该说不愧是大城市吗，就算是这么晚了车流量仍然这么大，不过人行道上倒是没有多少人了。
墨清和谢依寒被扔在了旅馆，现在只有楚戈，澹台唯和李梓晨三个人。
“啊——”李梓晨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为什么一定要大半夜的出来踩点啊，等到明天再去不行吗？而且为什么要瞒着那家伙啊？”
“我带个大活人回去能瞒得住吗？”楚戈翻了个白眼，“看他睡的跟头死猪一样不想叫他罢了。至于为什么大半夜的出来……如果玄武是个成年人并且好沟通的话直接带回去，明天就能赶个早班车回去，如果有其他特殊情况也好有个准备，还有……”
“你就是睡不着没事干吧？”澹台唯无情的打断了他。
“……”
“靠，不会是真的吧？就因为这个把我叫起来？！”
“你出都出来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楚戈熟练的扯开了话题，“快点，你感应一下玄武在哪。”
“东边……”李梓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等等，”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小唯你又是为什么出来了？应该不需要叫醒你的吧？”
“哦，”澹台唯随意的答道，“我也睡不着没事干。”
“……祖传失眠？！”
这TM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祖传是什么鬼啊……”澹台唯差一点直接笑出来。
不过说起祖传失眠……
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睡着还是没睡着啊……
“好了，走吧。”楚戈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是是……”李梓晨摆了摆手跟了上去。
“怎么了？”楚戈注意到了原地不动的澹台唯，“有事吗？”
澹台唯的嘴角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没。”她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
“嗯……左！”
……
“啊……右转！”
……
“咳……直走！”
……
“emmmm……”
“兄弟，你是来捣乱的吧？路能不能找准？”
“等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五秒，不行就滚。”
“在……”李梓晨的表情像是便秘一样，“那边！没错，就是那边！相信我，这次绝对不会绕圈子了！”
“最好是这样。”澹台唯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他们已经在这里绕了不下五圈，并且在同一座天桥来回不下三次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踩点了，到天亮连地方都找不到。
幸好，不知道是因为楚戈的威胁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这次他们似乎没有再绕圈子。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澹台唯的右手不断的转动着钥匙串，长时间的毫无意义的乱串让她的心情有些烦躁，但这并不影响她察觉到楚戈周身散发的气氛的转变。
“爸，这地方你来过？”
楚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熟悉，我没记错的话，有位老朋友就住在附近。”
他一巴掌拍在了李梓晨的后脑勺上：“你别瞎几把带路了。玄武的事情先放一放。”
“这么晚了你打算直接去找人吗？”
“没事……”楚戈苦笑了两声，“他从来都是晚上通宵中午睡觉，这个点他估计刚吃完午饭。”
“你指的是多久之前的作息习惯？”澹台唯隐约感觉到了不对。
“大概……二十年前？”
少女手上的动作霎的停止，那转动的钥匙串随着惯性脱手而出，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但她此刻却也顾不上去捡回钥匙了：“爸，你说的那位老朋友，现在年纪大概是多少？”
“四十多？”楚戈不确定的说道，“或者五十？”
“那你确定这大晚上的他不会去睡觉？！不对，首先都已经二十年了你确定他还住在以前的地方？！”
楚戈拾起被甩飞的钥匙，丢回到了澹台唯的手中：“放心好了，他能认出来我，我还需要解释别的吗？”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保证已经足够了。
楚戈是什么人？
能保证过了这么久还能认得出他，他们之间的熟悉程度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关系。
尘封的记忆被揭开，楚戈轻车熟路的带着另外两人走到了一个偏僻的旧小区。
真的很难想象，在这样一座城市中会有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老旧小区，周遭的墙面甚至有相当明显的脱漆。
但李梓晨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对了。
“那个……”在楚戈把他们带到一栋楼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那种感觉更明显了，好像就在附近。”
楚戈苦笑一声：“大概也是误打误撞找到了，我就说为什么象征着北方的玄武会出现在这么靠南的城市，如果是和他有关系就都能解释了，他毕竟也是个东北人。”
“他到底是谁？”
楚戈深呼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半夜的寒意全部从身边剥离。
“四楼，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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