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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其名恩典之女

序章 其名恩典之女

你是否珍惜过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对于每个情节记忆犹新,想过‘永远持续下去吧,这种人生。’

然而事事并非人之所愿。

当一切都变成飘散于污浊的空气中的黑色砂砾,刺痛着每一寸暴露着的皮肤,漆黑的太阳藐视着它脚下的一切生物之时呢?

我们把伟大的过去留给了生者的世界,而仍没有留下那作为互赠信物的‘我已经爱过了’这句话。

这里是但丁所描绘的地狱。

被时间所遗忘的地方。

‘这里,叹息声,抱怨声,悲啼声,在没有星空的空气中应和着。’

人们唯有不断的探索才能窥见真相。

“我等为赎罪而存在。”我磨开了晾衣杆使其拥有锋利的刃,与手指轻轻划过,手指因略有金属余热的触感而颤抖。不久伤口恢复到一开始的模样,仿佛从未受过伤般的宁静。

这里是被时间遗忘的世界。

“没有无法看清的现实。”昏暗的电梯间中,镜子映射着自己恐怖的面孔,手中紧握着的晾衣杆恨不得立马朝对面的人脸刺去。

“没有无法救赎的未来。”在四楼的生活用品与食品零售中,我找到了阿拉伯胶与可乐,跨过了空无一人的收银台,我拿出了在微波炉中加热完毕的饭团,随便拿起了一个望远镜,摘下眼镜的我试量着放在眼前,视野里的数十个时针同时旋转着,望远镜廉价而且十分清晰。

“在光芒照耀下,黑暗是无法蒙蔽双眼的。”我紧闭双眼跨入昏暗的电梯间,摸索着通往顶楼的按钮,电梯无阻的驶向顶楼直到光芒映入眼帘。我静下,从挎包中拿出的饭团就像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那样热,我生硬的放在嘴边。

难道饭团就不惭愧于它的空虚?人们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吗,或是想吃到里面小的可怜的酸梅干?前者对于我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里的人不会‘死’。

因为我们也连同这个世界一起被时间遗忘了。

“因为这阴影永远向着光明。”风吹起的沙子刺痛着脸,我像干枯的老树汲取绿洲水源般痛饮着可乐,可乐口感仍残存着但可乐本身并未减少。我放下可乐瓶拿起望远镜,准备迎接那些‘贵客’的光临。

长有利爪与尖毛的狼人。

我知道这种生物很奇特,但我们见面多次,我已习以为常,它们喜欢以一种独特的会面方式以示‘友好’。

折磨。

它们会用利爪像刺破气球那样简单的划开我的肚皮,当着我的面撕咬我的肉。

并以此为乐。

就像沙滩会使孩子爱上堆沙堡,即使他们知道没什么用。

玩不腻的乐趣。

这里的人无论受过多么大的创伤,之后都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痊愈。

“唯有不断的探索……”我放下望远镜,确认着晾衣杆的利刃,从这里看到那两只渺小的存在。想起我被他们折磨的日子,“我是不会再怀念了。”我咬牙跳了下去。

跳下了十二层楼。

跳下了我曾死过的地方。

“才可窥见真相。”

坠落,空气流过试图阻止我继续做傻事。可是又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正确方向上干正确的呢?

接近,被我目光紧紧锁定的狼人将他那满是鲜血的利爪横在他的面前。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正确方向上干正确的事。

锋利的晾衣杆尖端轻松的刺穿了他的脸,在他放松手臂的一瞬,那丑恶的嘴脸忽然喷涌出温热而又罪恶的血液,由于惯性而击打在我脸上。

“像你这种怪物不配有血液!”我以他的脸为落脚点,而后立即把晾衣杆拔了出来,晾衣杆的尖端开始寻找它的第二目标,正僵直在我右侧视角,对它眼前发生了什么而不知所措的较瘦的狼人,我与晾衣杆完美配合着刺向它的喉咙,可这时那个死去的狼人的痉挛对我产生了干扰,消瘦的狼人也渐渐适应了发生的事,将就要被绊倒的我引以为豪的武器打飞了出去。

死去的狼丑恶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对着我喷出具有腐蚀性的口水,皮肤上不断传来灼烧般的痛觉,虽然眼镜很好的保护住了眼睛,但视野还是出现了有一定影响的损伤。

我费尽力气从那死去的狼人身下钻了过去,反身将它扔向消瘦的狼人,虽然那个死去的狼人给我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不得不说它也有力的给我争取了一些时间。

来配制我的‘炸弹’

我从挎包中翻出了可乐与阿拉伯胶,那个狼人好像很着急来品尝这个美食一般轻松解决了死去的狼人,我只能把‘炸弹’粗略的加工一下。

阿拉伯胶与可乐的反应会产生大量气体,拧紧瓶盖的密封环境下会引起爆炸。

事实上不会产生太多气体。

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化学反应会不断的持续而已。

成品‘炸弹’握在手中,它静待着爆开的一刻。

然而狼人似乎早已看穿了这一切。

它刺向我握着‘炸弹’的右手,我没有来得及反应时,它染血的利爪向下划开我的手臂,右臂的手表也同时掉下,并成功的把我的‘炸弹’扔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手表掉下的同时视野与手臂的伤开始恢复。

在这个世界上,手表不再记录时间,而是使时间流淌的工具。

它看到我毫发无损的身躯,或许有那么一些敬意的后退了。

这样就离‘炸弹’近了几步。

它恢复神智与本性,伸出右爪下斩向我的头顶。

它如果学习剑道的话,这时会大喊一声:面!

当然我也知道不可能会出现那么喜感的画面。

我向右侧闪身躲过,以前进一步为基础,用肘部重击其喉部,带来一个收回右爪的硬直,同时我抓住它的犬耳,提膝上跳重击其下颚,使其下颚严重脱臼。它嘴吐出与死去的狼人同样的被染红的分泌物并向后倒去。我用左手压住它的右爪,右脚死死踩住它的左爪,左膝压住他的腹部,右手则拿着我的秘密武器。

没错,即使它离我十米开外。

因为这个世界里自己所拥有记忆可用意念自由使用。

这是延伸于空气中的完美肌肉。

它疯狂地抖动着脱臼的下颚,并发出似乌鸦般嘶哑的叫声。

仿佛在宣布自己的死亡。

“去见地狱去吧,怪物!”我把‘炸弹’伸入它张大的喉咙里,它安静下来直视着我。

那眼神让我想起了我曾跳楼时玻璃中映出我的眼睛。

对死亡的恐惧与无助。

就在接下来的一瞬,它的眼球与肉块被爆炸撕裂,爆炸竟有着把它的肉块弹飞的冲击力。

像一个一个充满憎恨的拳头向我的全身袭来。

我的意识也随着那个大的夸张的冲击力一点点消逝。

“我已等待你多时。”那是由几百种女声完美的混合起来的银铃般的女声伴随着空灵的水滴声传入耳边,这些声音都不是人间可听到的存在。

“你是谁?”

“你未来喜欢称呼我为‘顾客’。而现在,我只是一个你不愿了解的存在,也是一个你不得不信任的存在。因为我们将迎来共同的敌人。”那眼前出现了无法保持正体的女人,说着不以‘人能理解’为基础的话。

然而她的声音在她的尾音未结束之前又再次传进我的耳中。

“唯有不断的探索才可窥见真相。”

醒来,望着眼前污浊不堪的天空,连空气都变得十分沉重。

这是我在死亡时从楼上摔下来后第二次接触楼以外的世界,其余时间完全根本没想过出来。

就连抗击计划都是纸上谈兵而已。

现在才渐渐意识到这个计策的成功是多么值得赞叹。

不过,又有谁会赞叹呢?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孤独与自私,亦或是疯癫与麻木。很少有觉悟的人。

脑中闪现出那三个人的背影。

被鲜血染红的背影。

那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体会到了‘死’。

我这样想着,向着充满希望的外面的世界走去。

然而充满的似乎并非是希望,而是满满的杀意。

约有二十只精壮发达,更接近于人型的狼人直视着我而来。

我回想起那消瘦狼人临死前那乌鸦般的叫声,原来并非恐惧的叫,而是唤来其他狼人的叫。

“看来又要从废墟中醒来了。”想起了上一次用意念移动大楼时受力不均而导致大楼坍塌。

或许成就了一件不小的事。

不过这也是眼下的唯一办法。

可有什么人偏要证明我是错的。

污浊的空气避开她的存在,黑色的砂砾也无法接近她。

她手中把玩的长枪轻松的在狼人胸前刺出一束鲜血铸成的红蔷薇。

我坐在沙地上屏息凝视着这一美丽的存在。

那是一位丰满的战争美人,她的胸前有着被生前世界的敌人的利刃刺穿的十字,那大胆的露出度使其胸部更加迷人。

她使用双头长枪流畅的宛如吹奏苏格兰风琴。

她正视她的敌人,轻轻一拧,那双头长枪的两端宛如赤蟒将紧盯的猎物进行咬杀的一般。

那长枪貌似可分为三节,每节用很牢固的锁链固定,内部则可能有更为精细的装置。

那双头蛇迅速的从狼群中划过,或许是本人没有注意到,那双头蛇时不时向我的身体划过。

明明知道很疼,但却不想躲开。

她上跳到人类无法跳到的高度,长枪的两端像是有自我意识般会到主人手中,收回的两端与中端合并,此时她将有勾的长端朝下向背部有些烧焦的狼人面部刺去,措不及防的狼人被击杀倒在沙地上。长枪在手中随意的旋转使其他狼人不敢靠近。一个长有刺毛的勇敢者主动作为大家的先驱,利爪前伸冲向长枪使。

外强中干的狼人暴露了弱点,长枪使停止了轻松的旋转,将短而无勾的一段刺穿了那狼人柔软的腹部,狼人死死的抓住了那把枪,任其停留在腹部。这是在阻止长枪使的行动来方便它的兄弟们。

越是接近人类外形的,越纯种的狼人,就越富有智慧。

但长枪使对于这种行为并没有任何触动。

她用右脚向上踢起长枪让长枪以她的右手为点旋转,长而有勾的一端从后方旋转到前方刺中狼人的伤口,奋力向后抽出狼人的内脏,短端同时刺中后端的狼人,长枪使近身冲进狼人的怀中,用长枪坚硬的躯干格挡狼人的攻击,狼人即将用死亡拥抱而张开双臂时,长枪使把长枪横在胸前,立即在狼人面前画出了红色的圆,狼人意识到两个前爪都被斩断时它已经倒在地上贯穿喉咙死去了。

紧接着长枪使的身后另一个狼人用着类似袈裟固的招式死死的勒住她纤细白皙的脖子,我立马爬起身冲了过去,跳上那狼人般的身高,扯着它头上的毛发紧接着是一记膝顶重击它的脸。我顺着那个狼人倒了下来,这无疑激怒了狼人,它开始**大发的咬向我。长枪使反应过来后把枪的勾刃刺进狼人宽厚的背,勾着狼人的脊椎骨将它甩到一边。

“谢谢。”她或许对着我这么轻声说着。

她立刻回到她的战场上,在那原本红色的布衣上,染了一层更鲜艳的红色。

她是如此美丽纯洁的花,以她红色的装束来掩饰她所杀死的人

以胸口的符文来宽恕她的敌人。

这朵美丽的花不禁让我猜测她在生前世界的荣耀。

她可能出生于公元前,家庭富足,在年龄正合适的时候参加了战争。

而她的华夏着装与纱裙很可能是古中国某个民族的女性将领。

而那时富裕家庭一般为通商商人。

所以我推测她可能是公元前六世纪末参加过反抗亚历山大东征的某个古中国商人的女儿。

但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想,我想我可能在书中看过类似的东西,从而断定下来的吧。

如果一个人有足够的时间,他会用来做什么呢?

我现在正处于这样的世界。

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世界。

也是我有足够时间去读书的世界。

唯有不断的探索才可窥见真相。

我的思路被一个飞来的狼人的扭曲的脸打断。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被吓一下坐到地上。

它空洞而恐惧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看。

就算知道他明明已经死了,我还是放不下胸腔内这颗僵硬的心。

这时这张扭曲的脸被长枪枪头移出我的视野。

我的目光顺着长枪寻觅着它的主人。

她略微染红的洁白纱裙露出与之睥睨的迷人双腿。

宛若岩洞中冰洁之花般纤细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十分有分量的红柄长枪。

红色民族布衣的胸前有着凸显**的自然而又迷人的十字。

清纯姣好的脸庞与这个世界无情的对应着,仿佛减缓了时间一般。

有绣球装饰的金色发簪映衬着一头飘逸的头发。

两边肩甲刻有流畅的符文。

她与长枪同时旋转,露出背后被刺穿的菱形,美背的流线使流过的风都感觉很舒服。

长枪熟练的被分为三节收回左侧腰间,空出右侧的空间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我正咽着止不住的口水时,因为注视她而减缓的时间开始恢复正常,她向我走来,优雅的半蹲并友好的伸出了左手。

“我叫‘名奈’(采用‘名無’这种读法),请多关照。”她的声音婉转的尾音与绝对的威慑力。“战士。”

她是一个无所谓名字的人。

并且是一个赞叹我的人。

是我愿意抛弃自尊来追随的人。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孤独与自私,亦或是疯癫与麻木。’

看来这个世界还没有绝对的东西啊。

“仅仅出于自我防卫罢了。”我看向屹立在沙堆上的晾衣杆与在它旁边的可乐瓶盖。

她或许是听到爆炸声赶来的吧。

我边伸出右手边思考着。

“不,这就比大多数人更重视自身,更热爱生命了。”我看向那些仿佛由齿轮驱动的,麻木的人漫无目的的爬向远处, 或许她说的是事实。

别人有比我更应当反抗那些怪物的理由。

我有着固定地点来住,虽然在别人眼中是‘无形’的存在。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们的记忆形成的特定物品,可供其拥有者任意使用。

而别人只能认知其基本形状。比如在我眼中的名奈使用的枪,即使了解它的基本样子,知道它正在被使用,可它仍 是‘无形’的东西。

我们把生者世界的繁荣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来。

“我叫御手洗 五郎,想到洗手间(御手洗有两种读法,一种是姓氏,另一种是洗手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伸出的右手有她的左手碰到了一起,我慌张的伸出了另一只手。

她微笑了。

这可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看到人的笑容。

在电梯间镜子里那个人的表情可是一点都不好。

她笑起来时感觉周身都在散发出一种使人凝息的气质。

两只手成功的绕在一起,像是老电影中常见的男女见面剧情一般。

她稍稍发出了可爱的声音,用力把我拉了起来。

我稍站稳后立刻向她鞠躬。

“刚刚辛苦你了。”

而后请向了我的所谓的住宅。

“请进来说话吧。”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知音。

就算我们生前在不同的时代。

她是我唯一值得珍惜的家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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