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地的老人们总会讲一些奇妙的故事。
不论学历,人生经历或是性格, 只要你愿意端来一把摇摇椅,给老人家卷上一支绿烟,再在他们的酒壶里加上一两滴万金酒,平日里再怎么脾气暴躁的老顽固都会用他低沉而又感性的语调来讲出一个动人心弦的传奇来。
当然,至于故事的真假,就靠听者自己分辨了。
毕竟这世上有逻辑合理且令人信服的谎言,以及当事人自己也不能相信的事实。
Here is a story from a poor man really po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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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暴吹的外面都是呼呼声,就像是风握着沙粒制成的匕首在挂擦着酒馆的外表。
绷着脸的枪手放下手中的蓝果酒,难得一闻的风声将他带回过去。
他曾经是个枪手。
如何辨别枪手是荒野移民的必备常识。虽然直接看配枪是最有效的方法,但人们还要学会分析枪手的水平,不然可能会随随便便就在荒野丢了命。
眼前的这位青年一看便是杆经验丰富的“老枪”:先不提他坚毅的脸庞与锐利的眼神,就凭他左手的枪伤痕迹与侧脸的疤就足以让一般人畏惧三分。不难想象,这个男人身旁的气场该有多么强大。
但青年没有引以为傲,他感到了些许的迷茫。
他一直很想大声喊出来,质问那些草芥人命的侠盗匪徒,质问为什么他们能对着手无寸铁的平民扣下扳机。
他很想揪住市长那看起来极其昂贵的衬衫衣领,怒斥那个肥油秃头佬没什么要无缘无故就屠杀当地居民而不是选择交流沟通。
他想,但斯科可儿做不到。因为他能力不够。
作为一个荒野枪手,他确信自己可以只用一把枪来打败十二个专家枪手,但哪有如何?
打败十二个,对面还有一百二十个,甚至还有可能要挑战一万两千个。他没有那么多**与体力,跟没有中弹后还能继续进行高强度作战的肉体。
就算他做到了,但暴力还是无法解决根源的问题,荒野移民们早就习惯了这些,他们不能接受突如其然地改变,况且背后的利益链也会牵扯出更加麻烦的东西。
斯科可儿选择了暂时性回避,他需要思考。
他这一逃避,就逃了三年。
然后斯科可儿惊喜的发现,他啥玩意都感悟不出来。
他试着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枪相助,可除了钞票变多了与认识了几个漂亮妹子外,他想不出自己为社会做出多少贡献。
他试着用双眼来观察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可除了练就出一双连子弹轨迹都看得见的眼睛外,他注意不到身边有什么不对或异常之物。
他试着沟通。。。好吧他没有试着沟通。枪手的直觉让斯科可儿面对未知的威胁时总是下意识地就抽枪射击而不是停下来讲话。
可改变社会的总是那些擅长讲话的政治家,斯科可儿自知自己最多就是杆枪,一把好用但终将无用的枪。
斯科可儿选择了妥协,他不再试着改变社会,而是改变自己从而适应这个社会。
从某种程度上,后者比前者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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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可儿一边想着过去和未来,一边看着酒馆角落那个大口吃着红烩大团菜的少年,他身上沾着的血液或许会让人误以为是那盆炖菜撒在了他身上。
荒野枪手那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玫瑰香味的小子拔枪速度没他快,但这家伙敢拼命。
长久以来的战斗经验使得斯科可儿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行分析眼前的任何一个人,在殖民地里危险总会突然闯入,只有做足了长久准备的人才能战无不胜。
而斯科可儿的第一选项就是撤退。
开玩笑,要是每个荒野枪手都会一言不合就拔枪决斗,那殖民地的人口早就寥寥无几了。
但外面的沙尘暴还在刮着,呼啸的风声打消了老枪手夺门而走的想法。
风声还将他的思绪带回了三年前的那次决斗。
要是那时候他乖乖投降,故意让她把自己带去北方的话,自己就相当等于被包养了。
但岁数大了,已经变成一条老狗了,也不好意思去占人家小富婆的便宜了。
But that's the story for another day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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