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之子不可能找到舞伴,多数人都等着看笑话。
在零时收到邀请函后,数人都在为这个目的运作,而期待着舞会上零时的尴尬。
究其原因,是零时冲击【七星圣坛】,差点把美特欧拉重置。
在那个过程中,躲在最安全的地方,还被战斗波及差点丧命。
管你是什么东西,传说不传说先放在一边,既然来到我们的地盘,就要教教你怎么做人!
抱着这样的心态,天圣院的女学生,但凡身份显贵的都被挖走,其余的也都被征用。
更没有派遣宴会的使者,向零时说明规矩事项。
实际上是有的,不过那位使者,并没有找到零时,最后无功而返。
毕竟那个时候,零时正忙着当「国民儿子」,在个户人家帮忙打杂。
现在宴会迎来开幕,深夜零时的整点。
对奚落的对象如此大牌,贵族们多少感到不满。
够格出席宴会的女性,都已经在现场有自己的伴侣。
唯一没有伴侣的,是对宴会没有兴致的【银发武姬】,她甚至连关注都不关注。
在上流的人群里被排挤,让诅咒之子成为下流的贱民,就是这次宴会的主要目的之一。
所以...
进来吧!
快进来吧!
以孤独显示你的卑微,以无能显示你的下贱,成为我们舞会余兴的笑料!
上百人都是如此期盼着,诅咒之子出丑的瞬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享受。
但是睁大了的眼睛,准备好的哗笑,一瞬间都僵直了。
在执事长与女仆长的引导下,诅咒之子被一个少女挽着,如此走进富丽堂皇的会场。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女性,穿着灰色的脏兮兮的披风,其容颜被连衣帽遮掩,不能看清她的长相。
“他是在小瞧宴会吗?”
“居然找了不敢露脸的粗野山姑!”
“那帽子下的脸,一定非常丑,所以才不敢露面。”
形如恶意的私语在人群蔓延开来。
比起取笑甚至有愤怒的意味。
不过这样似乎更好,连同无能一起取笑,甚至连同其品味也一起奚落。
“要不要突然上去揭掉披风的帽子呢?”
“身为贵族,才不碰那种脏东西!”
“就是、就是,那种东西,连玩具都算不上。”
言语越发恶劣低俗,指向零时的攻击,都透过向舞伴的恶意传达。
有一些贵族,明显是看热闹的心理,一言不发的看着诅咒之子。
只有绝少的贵族陷入思索,强如诅咒之子这样的男人,他的舞伴的真正面目,究竟是什么样的?
“真实讨厌的氛围。”对那种无聊事情的厌恶,炎发少女丝毫不遮掩。
“这算是宴会的惯例,不过近期一直被打破,那些无聊的人可是憋屈的很。”
这种性质的宴会,金发帅哥参加了两次。
但是两次这样的阴谋都无疾而终。
“那个女人...哼。”羽啸轻哼一声。
“这些家伙,多被教训几次才好。”克蕾茜对此的态度也非常冷淡。
在【金发耀姬】的初次宴会,若不是成为弗洛卡的舞伴,下场可能会很惨淡吧?
更不要说成为弗洛卡贴身的护卫,大概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消失。
宴会中这些侮辱或孤立他人为乐趣的家伙,金发的圣将对此深恶痛绝。
“人的底线,可以很深,也可以很浅。诅咒之子的底线,究竟在那里呢?”
现在只是漫天的蜚语,还没开始非难他们。
可是对方是诅咒之子,三百年前最强者的气量,弗洛卡露出爽朗的笑容。
“开始了呢,这无聊的陋习。”法洛娜抱着酒瓶。
和她围桌而做的,是稀世的魔女,以及阿丝莱特家的罢唾者。
为了观测这次宴会,他们特地从各自的战线返回。
从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层保险。
万一零时失控,也只有他们,能完美的控制场面。
毕竟诅咒之子虽有收敛,但骨子里的疯狂本性,不知道会做出多惊人的事来。
“哈哈,这样放着好吗?说实话,诅咒之子大闹一场,倒是和我的心意。”
“到时候,就拜托你了,阿斯菲。”
阿丝莱特家的罢唾者,阿斯菲托斯·阿丝莱特,因为名字太长所以简称阿斯菲。
坐在追加五本书的椅子上,幸福的吃着草莓蛋糕,说着不负责任话的魔女,那张幼颜呈现罕见的潮红。
看着这样的魔女,阿斯菲也说不出什么了。
“算了,反正有人注意到。”
就这样,罢唾者先生灌了口酒,直接罢工了。
在会场的阳台,【银发武姬】无聊的数星星。
今年的宴会一如既往的无聊。
真不明白,做这种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过今年还是自己一个人,舞会这种东西没舞伴还真是麻烦。
虽然受到邀请了,但是这么寒酸的家伙,真的是来参加宴会的吗?
若果能有件像样的服装,就算答应了也无妨。
「好想跳一次舞啊...」
从小时候的憧憬,就算内心被冰封了,依旧没有改变。
那个笨...
艾丽莎眼瞳极具扩张,哪怕是非常细微,那微弱的灵能波动,也没逃出她的感知。
「那个笨蛋要干什么?」
灵能的波动来源于零时,在极近的地方与零时接触,体会过他施展刻印术的过程。
所以【银发武姬】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准备施展刻印术,阶位不会低于第五阶位!
前因后果轻易就明白了,原本这场宴会在蓄意安排下,本来就有针对零时的意思。
肯定是那些侮辱性的言辞,触动了零时的某根神经。
「准备把这里拆了吗?这群笨蛋非得惹他!要报复等宴会结束再说!」
银发少女起身,要走进会场里,准备阻止零时的刻印术。
然而刚走出阳台,银发少女停住脚步。
「...刻印术的反应消失了?」
时间倒退回几分钟前。
从走进会场开始,零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人针对这种事情,是意料之内的,零时根本就不在乎。
毕竟是个能笑嘻嘻面对以自己为范本的反面教材。
所以对那些无聊的评价无视就好了。
然而那些恶意的语言攻击,是针对他才说出来的,但对象却是他的舞伴。
「明明这些人并不了解我,却能轻易的让我觉得愤怒呢...」
“我并不在意喔,所以你也不要生气。”
即使隐藏的非常好,灰羽还是发现了,零时隐隐散发的戾气。
那些话表面上是贬低她,却是为了中伤零时。
但零时不会为自己而生气。
“这时候应该生气才对吧?不管有什么深意,都是侮辱你的言辞。”
“确实应该生气。对不起,被他们利用,来中伤你。”
“你道歉算什么?这不是你的错。”
被灰羽这么一说,零时的怒意更加旺盛。
灰羽是被自己所认可的人,是能被成为搭档的存在。
不管是什么形式,打心底里都不能容忍,任何形式被投以侮辱的言辞。
「看来失败了...」灰羽好像在反省。
没能劝说成功,反而进一步激化矛盾,看来对零时的了解,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深入。
而那反省在零时看来,是少女觉得为自己带来困扰,所以感到不安。
那样的表情,在一起旅行的时候,也有看到过...
“啊...干脆来一发好了...”零时阴沉着脸,有些破罐破摔。
“公公场合,不要说那么糟糕的台词啊...”灰羽扯住零时的右手。
好像变成了不得了的情况,记得上次零时这么说的时候...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自觉的灰羽的身体开始颤抖。
“那个女人害怕了!喂,诅咒之子”
“要怪就怪选了这么糟糕的男人吧。”
诽难的话语还在继续,完全没注意到,当事人指尖的灵能波动。
灰羽隐藏在帽子下的脸,呈现了谜之脸红,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
「不好、不好、不好...必须要阻止才行,可是还想在见识一下...真的好纠结啊啊啊...」
那不得了的情况,从某种意义来说很糟糕,但是...还是算了吧...
灰羽立刻下定决心,就算想再见一次,也要分清场合。
毕竟零时正在为自己生气,自己还稍微有点高兴...
不对、不对!应该阻止零时的刻印术才对!
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变得非常复杂,喘着气的少女看上去就向在哭泣。
这样一来,周围恶劣的气氛,被炒上新的高度。
然而在这个时候,零时停止了刻印术的构造。
“灰羽,这是我的错。”
“诶?”
突然冷静下来的零时,好像是悟到了什么,把披着灰袍的少女揽到怀里。
“噗...”同时有数个地方,同时喷出了嘴里的饮品。
“众目睽睽之下,这家伙干什么?”炎发少女周围腾起了磷光。
“哇喔...好大胆!”金发少女眼睛闪闪发亮。
“......”银发少女周围散发着寒气。
总之就是看傻了。
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所以就做出了自然反应。
“哈哈...事情大条了...”弗洛卡把饮料倒在身上。
“你也没有料到吗?”羽啸很平静的问。
“当然没有!说起来,你真够平静的。”
“我现在只想说祝你们幸福。”
金发帅哥罕见的激动了,看来真的跳脱了。
羽啸依旧平静,就像是审视一样,看着做出那种行为的零时。
“把帽子摘掉吧。”
“诶?但是,我的脸...”
像是咬着耳朵的私语,零时的声线突然变的霸道。
灰羽也是变的像受惊的灰兔一样,身音都变得非常磕巴。
就算被看到脸,也不会认出来吧?
虽然那些家伙是群只认脸的混账,但是自己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只凭着一股期待,被发现之后还耍性子,被带进了宴会...
“就算遮住,我也看的见,多亏了某位学长,学会了没用的技能。”
“那位学长真的是坏人呢...”
“啊,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零时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就像是坏笑。
就像他不会为自己生气一样,灰羽也不会为自己生气。
因为别人的恶意来惩罚自己这种事实在太无聊了。
但是更加无法忍受对方被贬低。
“所以开始我们的宴会吧,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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