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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决断

第九章 决断

林间小路上,尹梵背着艾尔莎一路前行,时不时看看身后的艾尔莎,眼中写满了担忧。

算了算时间,找了处水源停了下来,拿出烤好的山鸡肉吃了起来,补充一路上的消耗。吃饱喝足后,为艾尔莎的嘴里灌了点水,保持她体内足够的水分,应为艾尔莎昏倒了,也不好喂食,这一天只能看看艾尔莎会不会醒过来,如果会,那自然万世大吉,但要是没醒,那就只能亲自喂艾尔莎吃饭了。

在四周做好放止野兽骚扰的准备,尹梵放下艾尔莎,在这片林子里休息了起来。掏出了一张虎皮,虽然少了一大块,甚至上面还隐隐闻得到焦味,但尹梵可不会在乎这些,简单清理了一下虎皮毛,确认没有寄生虫后,将其做成了围裙,这让尹梵的下半身不会那么凉嗖嗖的了。做完这些,过来看看艾尔莎的情况,虽然面色不再如原先那样苍白,但是依然没有恢复到艾尔莎之前的样子,这让尹梵很是担心,这样下去,不知道艾尔莎还能不能挺过去。

忙活了一天,渐渐夜色降临,一轮明月高高挂起,月光照耀在艾尔莎的身上,这让一直没有认真看艾尔莎的尹梵从艾尔莎身上感觉到了少女的气息。“艾尔莎说她今年17岁了,这等岁数就有这种魔法造诣,真是不简单啊,人还长得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她伤成这样。不过我还得好好谢谢那混蛋,要是没有他,我这焱阳国之行也会枯燥许多。”可以说尹梵的孩童时代都生活在伤痛里,根本没有感受到母爱,父亲更是视他如草芥,但尹梵上次从艾尔莎眼里流露出的关心,使他开始在乎艾尔莎的生死,但也只是在乎而已,要如果做出什么牺牲,估计尹梵此刻还是会选择自己,只是在有能力的范围下,希望能保住艾尔莎不死。

时间久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刚刚醒过来的尹梵感到身体很是炎热,从阳光低下移开,看向倒在自己身旁的艾尔莎,已然是满天大汗,拿起上次艾尔莎帮尹梵擦汗的布匹,在水池里浸湿,为艾尔莎擦汗。“嗯?等等,为什么这一幕我感觉特别熟悉,感觉在哪见过。算了,不管那些。”想着,尹梵又做起了老本行,脱艾尔莎的衣服。

上次艾尔莎并没有冤枉尹梵,尹梵确实是脱了艾尔莎的衣服包扎的,里面的一切确实也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这一次也就没上次那么紧张了。熟练的退下艾尔莎身上的法师长袍,但留着胸前那一部分不露出来,为艾尔莎擦擦拭着身体。在擦完后背想要帮艾尔莎把衣服穿上的时候,左手不小心掐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仔细一感受,触感还不错。

『这艾尔莎什么时候这么有料了,上次不是这样的啊,难道青春期女孩都发育这么快的吗?』

自言自语着,想把放在艾尔莎胸上的手移开时,突然看见艾尔莎正红着脸,很是愤怒的看着尹梵。

『那个,你听我解释。』

『这些被我看的清清楚楚了吧,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那个,这个是意外。能理解吗?意外。』

『我意外你个鬼啊,还不给我放开,你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失误失误,啊』

『失误你个头啊。』

艾尔莎恨恨的锤了尹梵尹梵一下,活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应为身子虚弱而靠在了树上。

『没事吧,别勉强自己了,我可以照顾你的。』

『喂,等等,你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吗?』

『知道啊,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公啊。』

『你,你,你,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走吧,干粮快吃完了。』

说着,尹梵对艾尔莎伸出了手。接过了尹梵的手,艾尔莎带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一开始还没注意,在接触到尹梵的手以后,艾尔莎清楚的看见尹梵全身不带一点遮挡物,除了裆部的虎皮裙以外,艾尔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哦,你说这个啊!当初我被那个不知名的光裹住以后,全身都被融化一般,衣服自然跑不了消失咯。』

『那,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全身已经被融化一半了,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回过神来就看见你倒在我面前。』

『不对啊,那我体内的魔力紊乱是谁帮我压制的?』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我借助还没消散的魔力光蛹,把其中的魔力引导至你的身体里,借助这个魔力来压制你体内的魔力暴动。』

『原来是这样,诶,等等,我怎么感觉现在的你,有点不一样了。』

确实,换过一个新的身体后,不,应该说是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身体后,尹梵对身体的操纵不再如同以前一般,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而且,这具身体的魔法适应性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导致他对魔法有一种天生的领悟能力,做出一些寻常魔法师做不到的事情对尹梵来说都显得很正常。

『你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嗯,你这句话没说错,那个光蛹现象可是一种自然界对魔法师的馈赠哦,不过被授予馈赠的人至少是要有魔灵级别才行啊,真是不知道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你身上,这可是这数万年以来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就连我都失态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把你说的多厉害一样。』

『你小子,不要不懂说胡话,我是站在世界...,我可不是一般人。』

『是是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不是?谁都无法这地离开这里,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特别强大的魔法师都要依赖这片大自然来生存,不管拥有了多少力量,你始终还会发现自己被束搏着,总有比你强大的家伙生活在你不知道的某处,对待大自然要报以敬畏之心,我们本应谦逊,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同的,不是吗?』

『嗯——,从广义上来说你最后那句话是对的,不过,正因为有更强大的存在,才有我们继续强大下去的动力不是!话说,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你对大自然有哪怕一点点敬畏啊,还说我。』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对大自然没有丝毫敬畏之心,每个人的人生经过都是不同的,既然经过是不同的,那么人格自然也是不同的。也就是这些与普通人大不相同的成长经过导致了这些人的成功,或是失败,但毫无疑问,他们的名字早已传遍世间不是吗?』

『对是对,不过这跟你的敬畏之心有什么关系。』

『我是想说,我的经过是痛苦的,导致我对这个世界,对神,失去了希望,自然,对神创造的大自然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这,难道你之前不愿意咏唱恢复魔法就是应为这个吗?』

『对,虽然魔力也是神的产物,但我现在能依赖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不去歌颂神,不报以期望,这是我目前能做的。』

『你,难不成是想成为魔王,毁灭世界吗?』

『我说过的吧,我的目的就是神而已。』

『那跟魔王不是一样的吗!』

『我不理解你口中魔王的意义,如果与众人背道而驰,并位于顶点的人就叫做魔王的话,那你就当我是好了。』

『你,你这么说不怕我将你扼杀在摇篮里吗?』

『我相信你,不,我相信我的判断,你是我至今为止唯一相信过的人。』

『不好意思,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能看着魔王在我眼前诞生。』

说着,艾尔莎停下了跟着尹梵的脚步,抬起右手食指对着尹梵一指,手上一个紫色魔法阵悄然出现,上面隐隐可以看到有雷光跳动。

『没事,动手吧,相信你,我没有后悔,说实话,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么多话的人,不限男女哦。』

『你,不害怕吗?难道你说出来就是为了让我杀死你的!?』

艾尔莎低下了脑袋,那被头发挡住的脸蛋上传来艾尔莎疲惫的声音。

『我在和你说出这些之前就做好阴沟里翻船的准备了,要不然成功,得到你的帮助,要不然失败,接受死亡。其实啊,死亡很简单,只要世界上没有还在眷恋着你的人,那么,死亡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在一个无亲无故的世界上孤独,无聊了度过一生,直至老去,还不如早点带着美好的憧憬溺死在对以前的回忆当中。』

『难道你现在就没有一个还在挂念你的人吗?!』

『没有哦 家人都死光了,朋友也在战场上牺牲了。』

『那我不是吗?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啊。』

『别说傻话了,咱两一路上拌嘴,就连第一次学习呢的魔法时的要求我都拒绝了,那里还算是你的弟子呢?』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了。』

话语间,艾尔莎手指上的魔法阵消失了。

『培养一个特殊的魔王也不错,就这样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郑重告宣布一下,我是艾尔莎大元主,以后请叫我艾尔莎师傅,艾尔莎大人也行哦 』

这时,艾尔莎抬起了她那张青涩的脸蛋,眼角带着泪痕,微笑着对尹梵说到。

『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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