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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外柔内强姓罗,天降神兵姓单

第七幕 外柔内强姓罗,天降神兵姓单

【罗莎莎自述】

宁宁今天的样子很奇怪,从来都没有见过她那么丰富的表情。我一直以为这个孩子是面瘫。她是红劫带到影子捕手的,而我则是被宁宁带回来的。与其说是被带回来,倒不如说是被捡回来的。

听安静说,当时宁宁被红劫带回来很突然,因为红劫经常会自由行动,好像在寻找些什么事情的线索,好几年过去了,她也从来都没说过究竟是什么事情。实在不能想象,还有什么委托能够让红劫为之辛苦多年。

当时红劫刚一进门,就说带回一个新战力,满面的堆笑,很是高兴。她说宁宁虽是一个只有十七八的少女,却是茅山宗正宗传人,降妖伏魔很有一套。但是想必大家都清楚红劫的个性,那个人很少说真话的。然而唯一让人感到不解的却是安静的表现。她居然很快就接受了宁宁,而且还和单宁宁很要好。正因为总是反对红劫的安静反常的接受了宁宁,其他人才更快地融入到了气氛中。

从第一次认识宁宁以来,我就从没有见过她像今天这样的表现,相信其他人也是如此,单宁宁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今天也是,虽然平时她也很任性,但是像今天这样的表现真的是太稀奇了。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废旧工厂,工厂门口的野坟据说是能够通往冥府的入口,想想我都害怕。我们这买卖真心会被吓死。那我还在这里工作?那是当然的,因为我没有地方去。

孔龙和我是从小就认识的,但是我们却并非同时来到影子捕手的。

对了,要想说明我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讲讲初到魅城时候的生活,可能你会发现一些端倪也说不定吧。

最早提议的是红劫。她是我们的老大,几乎全员都用“老大”称呼她。因为红劫总是自称奴家,而且因为她生前是个大家闺秀,所以行事说话都很有分寸,也识大体。可是那个喜欢看别人纠结苦恼神情的毛病使得我们都很受罪,最后白智提议统一用这个词来小小反抗她一下。

话说回来,我们老大还真是很有一套的,原来所在的那个城市里,我们其实遇到过不少的妖怪,有的真的很厉害,记得有一只妖怪就算安静和宁宁一起联手,加上于信果和二秃子的配合也不是对手。结果以为真的没法打了,谁承想红劫却一脚把他踢飞了。虽然对她的来历有些耳闻,但是若非亲眼所见的话,还真是难以相信。

正因为对红劫的绝对信任,我们举家迁到了魅城。来到这里的时候,红劫直接把我们领到了这个废旧工厂面前。当时于信果不在,红劫让他去市中心打探是否有更好的地方租住。

我们一行人在先前的城市里其实是居住在一起的。我和于信果、孔龙还有白智住在一间屋子里,红劫则与其他的女生住在一起。你说啥,我住错屋子了?老娘可是纯爷们,不是,我可是纯爷们儿!别看哥们儿瘦,浑身腱子肉。

咳哼,我接着说。

我们到了魅城之后,红劫就让我们分开来住。安静五行属火,在工厂南面租住了一间屋子;林玲属木,住在东边;于信果属金,住在西面;白智属水,住在北面;最后红劫属土,留在废旧工厂。其余的人则不分五行,分到各家居住。就这样,宁宁和安静住在了一起,我和于信果一起,而孔龙则与白智居住。

你们不知道,我们老大睡觉的时候其实很可怕,所以我永远是最后进工厂的。你问哪儿可怕?还是个美人?你那是传统印象。

试着想象一下,平日里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引得男人女人都无法移开视线。到了晚上,她睡觉的地方没有床,虽然有沙发和桌子,但是她都不睡在上面。

——每天晚上她就像蝙蝠一样倒挂在房梁上睡觉,而且睡觉的时候她的衣服是血红色。你要是敢在晚上到工厂里,把头抬起来看,那景象……

我咋知道的?听林玲说的,因为红劫总是隔着帘子睡觉,所以她好奇,撩开过帘子。林玲说红劫从来都是这么睡觉的,她这么说我能不好奇?结果一个月之前见过后,抢救了三天。

在魈魅来找茬儿之前,每天早晨我们都会坐着那辆早已经报废的公交车来到工厂。对了,跟大家说明一下,那个公交车可不是人间的东西,而且你要坐上去就知道了,你是看不到司机样子的。司机是个幽灵,如果不是于信果那样的,一般人看不到他的长相。想要知道具体情况的话,就找那个搬砖的写个外传什么的吧。

到了工厂之后,几乎所有会做饭的都提着早点过来。因为大家都知道红劫有吃早饭的习惯。我们把桌子拼起来聚在一起吃饭,饭菜互换着吃。到了中午,则轮流在工厂里起火做饭。那个工厂可没电,都是通过坟地里的法术提供照明和用电的,因此效果要比普通的灯管差好多。

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孤独中徘徊惯了的主儿,对于正常的人际交往多多少少有抵触。正因为聚在一起慢慢像个大家庭之后,才会变得更加的难以彼此分别。

不过说起来,宁宁说外面有人,我是谁也没发现啊?难道在树林里,还是去看看吧。说实话,不是我胆小……不信是吧?嗯哼,我认了,其实我就是胆子小,咋地吧。

除了这个因素之外,我不敢走树林还有一个原因,应该可以算是心里阴影了吧。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知道罗莎莎为什么总是穿着女装吗?我承认我喜欢是一个因素。不过那可不是全部。小时候我就经常会被人认为是女孩儿,而且也常被穿上女装出门。时间长了,心理上就接受女装的样子了。但是只有我接受而已。

上学之后,我就被同学嘲笑,穿着小裙子居然跑到男厕什么的。那之后我便穿着男装,可怎么看都有强烈的违和感。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明明是个爷们,而且还是个纯爷们儿,24K纯男人。为什么我穿着男装却有种女扮男装的违和感?这设定也太欺负人了吧?咋就都这么不喜欢按照程序办事儿呢?

对不起,有点儿激动了。

我这个人一提到形象问题就会变得歇斯底里,平常倒是很冷静的。

因为经常女装上学,从小我就被同学甚至老师鄙视。老师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成为撒气桶,最好的惩罚就是站在走廊上罚站。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总是跟在我身后,没错,就是孔龙。那货小时候真的不长现在这样儿。虎头虎脑的,还挺可爱。而且也没有现在这种健硕的身子,至少当时真的是没法想象。

孔龙和我一样,是个同病相怜的人。他不是因为外貌,而是小名。他的乳名叫二秃子,那不是外号。小时候男孩子大多是秃小子,加上二秃子这个响亮贴切的好名字,我和孔龙荣登全校最想欺负的人前两位。

我们小学的时候放学都是下午四点左右,那时候城市建设也没有现在这等繁华,土路和到处裂痕的马路是很常见的。我们那时住的是楼房,都是父母单位分的新房子。离我家不远,有一片没有开发过的树林。

据说那片林子在城市里很长时间,听说我父母小时候就经常在林子里玩儿。

那天我被一群高年级的围住,衣服也被撕破,满脸的伤痕。我把脸上的泥洗干净,还要把怨恨发泄干净,因为回家之后一定要像平常一样,而身上的伤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我演得很好,只要不被父母担心,这没什么。

不过那帮家伙做的有点儿太过分了,我弄到很晚,时间都已经六点多了。那天我的眼泪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不是因为我被欺负,而是因为弄得太晚了,会让爸妈担心。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身后有人。猛地回过头,却谁都不在。

本来哭的太多脑袋有点儿迷糊,再加上心中害怕,就莫名其妙的走错路,进了那个林子里。我边跑边回头看,才发现原来跟在身后的是二秃子。他看到我被高年级的围住,但是胆子小不敢上去,只能藏起来。本来想安慰我,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就一直跟在后面,没想到我紧张的跑到了林子里。

我当时已经很欣慰了,至少这世上还会有个人在身边愿意来安慰我。那些欺负我的人,或许到现在都没有人会在心灵深处给予他们滴点的救赎。他们之所以欺负我,是因为他们的软弱,所以我从来都不会生气,只是怨恨自己。

但是,即便如此,现实依旧没有因此改变。我们两个都进了林子,这要是平常,早就出去了,可当时天色暗了不少,虽然是春天,在北方却还很冷,天也黑的早。我们两个靠在一起,完全搞不清方向,只是隐约觉得林子里有个地方发着光亮。

两人只好手牵手一起朝着那个地方走。你看现在的二秃子胆子并不小,那时候可不是这样,这个货一边叫着姐姐一边哭,样子可怜到我都没力气发他的火了。我走在前面,牵着孔龙的手,基本上是拉着他走了很长的路。

光亮越来越近,拨开树枝我才发现,原来那是条道路。但是天都黑了,竟然还有那么亮的地方出现,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那很异常。

那是一条很神奇的道路,有光芒四射的日光,一望无际的麦浪,金黄无比,难以言喻的美。我们两个都看呆了,麦子全熟了,田地里并没有人,脚下是一条土道,还有几条车辙清晰可见。孔龙呵呵傻笑:“真好看。”

我能听到他说话,但是完全没有把声音放到耳朵里。说实话那景色简直太美了,连思维都窒息了。我们伸手去摸麦穗,饱满的颗粒摸上去手感很好。孔龙兴奋地朝着土路的尽头奔跑,我跟在他后面,完全忘记了我还要回家这件事。

但是那条路却越走越远,完全望不到尽头,越来越疲惫的我们坐在路边休息。

“罗杂,以后别人欺负你,我就站在你一边,别人欺负我,你就站在我这边。”二秃子说的罗杂就是我。别说你,我也想问问爹妈,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这也是我改叫罗莎莎的最根本原因。

“好!一言为定,拉钩上吊……”听着耳熟吧,有没有被金黄色的奇异景象把回忆勾起来,我有。那时候的罗莎莎,连个能做这种事的人没有,每当我家里没人的时候,就会把小指对着镜子,念起当时最为耳熟能详的腔调来。

我们走了很长时间,看到一个茅草屋,因为累的厉害,就跑到屋子里睡着了。我当时睡得正迷糊,隐约看到一个瘦干的黑影摇晃着往我们这里走来。我印象很深,他的手上长着钢刀一样的钩子,舌头很长,还是卷着的。

我一下子就起来了,用尽全身力气把孔龙拍醒,拉着他冲出了屋子。刚出了屋子,发现我们已经走出了林子,站在熟悉的马路上。还没来得及走,我们各自的父母就已经赶到了,他们是偶然找到我们的还是有人告诉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一件事很值得一提,我觉得那肯定与孔龙如今的身材有决定性的关系。当时在林子里的时候,有一棵树长得很特别,结着巨大的果子。那果子七种颜色,从来没见过,即便是现在也没办法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孔龙爬上树,摘了一个下来。他把果子打烂,里面全是金色的果实,要说的话,那个东西和红劫修炼的凝血很相似。孔龙让我吃,我说不敢,他就吃了一粒。吃下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可是看看孔龙如今的突变,怎么想也和那种诡异的东西很有关系。孔龙早就不记得那件事,我也是在刚才讲完当年的事情之后突然想起来的。

我记得我曾经跟红劫说过这事,想问问她知不知道。结果红劫说,那东西确实非凡间之物,却也没告诉我究竟是个啥。

……

对对,就是现在这种场景,麦浪金黄,大太阳光照着,一条土路,一模一样,除了二秃子不在,其他都一样。我只不过回忆一下,至于这么逼真的再现吗?麦穗的手感都一样,真是令人怀念呢。

对了,先给宁宁打个电话,她说有人来了,究竟在哪儿?她可是从来都不说假话的。“宁宁啊,外面真的有人吗?我什么都看不到。”……

她说饿了。

她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平常不会这么强硬的态度啊,头一次见。算了,先去给她弄点儿吃的……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比如说,现在的环境。(你现在才发现?)

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坐在和当年同样的位置上,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一天还能回到这个情景之下。不过,这一回看来是彻底的绝望了,那时候的妖怪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身边也没有孔龙和宁宁,我可没有战斗力,在影子捕手里,我和林玲是最弱的。但是林玲的智慧作为大家的依靠,是不可多得的战力,我却什么都没有。

算了,再走两步应该能看到那座茅屋了,死之前也得看清楚究竟是谁对我这么执着。想一想,我到现在为止都是在用最弱的战斗力挑战最强的敌人,难道我拥有吸引敌方最终boss的特殊魅力?包括上一次全员合战那个大妖怪的时候,也是因为我把妖怪招惹出来的。虽然那货放在红劫面前也就是一脚的事儿,但就算那样,安静和宁宁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窘迫的事情经历的太多,连我都有点儿麻木了。

在遇到宁宁的那个夜里也是这样,我这是什么命啊,算了,不管是什么,我都没心情知道。

夜里面风雨大作,简直是糟透了。那个夜晚让我永生难忘。也像现在一样,我的身边没有了孔龙,没有依靠,只身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中,一脸的死相,灵魂深处已经彻底的认了命。

事情从我和孔龙第一次走进那个城市作为开始。就是影子捕手之前居住过的城市。我们两个从自己的家乡过去,身上的钱已经没有办法找住的地方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穷的只能讨饭为生。但是那年头连跪地下出卖尊严为生都成了职业,要不是孔龙的样子凶恶,我们早就被那些职业乞丐打跑了。

还好有适合孤独地狱跋涉者行走的路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对你有利,他就是好人。所以说这世上,其实没什么好与坏。

我们遇到的好人是一个长的像猪一样的大光头。他说自己生意做的大,到处搞投资,但是面皮薄身份高,不好意思找朋友要钱,所以希望我们可以帮他。都是阴影下长大的,拽什么呀,不就是讨高利贷吗,说的那么义正言辞的。

不过,那时候,只要有吃的,什么我们都愿意干。跟着猪头,我们两个终于不用睡在马路上了。

很快我就适应了这个轻松到极点的工作。因为孔龙的原因,所以我们找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是同样凶恶的集团,这反而让我们更加的肆无忌惮。

我总是先去叫门,站在孔龙的前面。那家伙有两米来高,加上脸上的疤痕,庙里面四大金刚都见过吧,就那样儿。

而且我一直穿着女装,门一打开,脸上挂着笑容,举拳也难打笑脸人,要是好好说话,就笑脸来笑脸走;要是给脸不要脸,那就笑脸来没人送——全部干倒。

没日没夜的,我两个很是辛勤。因为孔龙的力量惊人,这让他很受称赞,在当地也很有影响力,然而,不过是个莽汉打手,又能怎么样,他还能包装成偶像出道不成?但是,树大招风,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孔龙和安静不同,他只有蛮力,安静可是有些格斗功夫的。大家也知道破三光神阵的时候我们遇到纸人的事情,那场景也并非第一次,同样的情况就出现在那个雨夜。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风雨狂做,骇人的要命。孔龙小时候被雷电吓到过,从小就怕打雷。那天他萎缩的就像个小姑娘。诸位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身高两米的光头莽汉,浑身都是健硕肌肉,脸上一道伤疤,皮肤黝黑,眼睛硕大,眉毛怒挑;就这么个主儿,猫着个腰,两手抓着身前“女人”的裙摆,屁股撅个老高,把脑袋藏在前面人的后背,嘴里面直喊妈。

如果什么都没有出现的话,我是很想开怀大笑的。可是偏偏出现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家伙,从巷子里冲出来,蜂拥而上。他们什么都不说,我看到了猪头的手下带着人过来救我们,可是还没到近前,看对方人多势众,就像打酱油一样,没有从车上下来,而是直接从我们面前开过去了。

二秃子根本没力气反抗,他精神极度紧张,使不出力来。我护着他从人群中死命突出,但是这根本行不通,我是什么战力?想也知道做不到啊。

——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扔到街上。每当安静提着于信果出现的时候,我总是能够想起那个雨夜我们两个遭受到的经历,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我对于信果有很特殊的亲近感。

我再一次一个人了,在街头淋着雨,什么都看不到,觉得人生这么结束也好,对我来说,或许是个解脱。

“跟我走。”这就是那个时候听到的声音。

我眼睛几乎睁不开,依稀看到一个人影,那是个少女的身影——是单宁宁。自从跟着她进了影子捕手,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还活着,总会遇到好事,只要精神没有死,总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眼前的茅屋近了,我的信念犹在,我一定能找到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罗莎莎怀着这种信念推开了门。屋子里单宁宁正坐在床上,脚下是那个在罗莎莎噩梦中徘徊难去的黑影——厨子。

罗莎莎抬头看着天上,茅屋的顶子漏了一个洞,他知道,宁宁是从房顶进来的。而花皮团那个擅长变化的变色龙妖怪——厨子,也正是罗莎莎当年遇到的那个要吃人的妖精。

“跟我走。”这是罗莎莎现在听到的声音。与那时候一样,不论是声音还是情景。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罗莎莎抱持着的信念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幸好单宁宁从天而降使得莎莎有惊无险。下一次是孔龙的故事,究竟他与于信果又会遇到什么事情,还请您静待下一幕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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