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青蛙的故事吗,一只青蛙,住在破井里,仰望天空,想象那就是全世界。大多数人小的时候就听过,并对此嗤之以鼻。如果将人类比作青蛙的话,姜凛想,他就是这样的一只井底之蛙,每天除去上学的时间,便在网上随意看看,最喜欢逛得地方叫做贴吧,听小哥哥小姐姐,编有意思的故事。在网上的时间对现实无任何益处,但那偏指物质上的,人类还需要精神滋养,比如上网,充实内心空虚感。
姜凛自认为是自己是行为自私、思想散漫的一类人。自私,指按照本性生活;散漫,指放纵自己的习惯。这样的人因为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往往很多方面会显得自己与周遭格格不入,但因此这类人对身边的人和事不会斤斤计较。再做个比喻,就是深海的鱼,几百米,几千米,冷暖自知。
姜凛有个幻想,出生在一个剑与魔法的奇幻大陆上,剑士与骑士游行天下,魔法师们借助想象力操作元素。有巨龙,泰坦巨人,魔兽,圣光与元素……但是姜凛知道,在现实的21世纪,这样的梦是虚幻的,是空的,是假的。
直到大卡车刹车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意识被切断前的最后一刻,他都是这样想的。
~
眩晕,满目眩晕。
姜凛试着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扭曲。
万物没有颜色,甚至没有形体。整个空间中,没有方位的概念,一股无助的恐惧感逐渐在姜凛心中蔓延。
突然!世界高速旋转,姜凛看到面前出现的白色闪光。
“欢迎,旅行者。”一个甜美而又庄重的女声在姜凛耳边响起。
“你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姜凛觉得头好痛,想到关于自己的事情,就仿佛大脑被撕开,唯一有的印象,是从树上,尖叫着飞过的乌鸦。
“你曾是人类。这里是神之国度。你去哪取决于你。”
“曾是?”
“因为你已经死了,死于由肇事方引起的交通事故。”
“我,死了?”姜凛试着看了看自己的手,但是什么也没有,姜凛可以感受到周围的环境,却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他死了,是真的。
“你本不该死在那个时候。医生本来也有机会把你救活。但是就差一秒,你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我发现的时候,就差了一秒,你不得不死了。”
“一秒?你作为神,可以创造这样的世界,却不能改变这区区的一秒吗?”姜凛指了指周围漂浮着的,仿佛海洋一般的环境,面带怒气。若是直接死了还好,死了并得知有机会或但不能复活,就好比给与人一点希望又给与深深的绝望。“你算是什么神?”
“我不能,我可以让生命复活,但是不能改变既定发生的事。”自称神的女声依旧空灵。姜凛猜想漫漫历史长河有多少与我相同经历的生命出现在神的面前,神是否具有感情,才能看淡生死。
“但是我可以给予你补偿,在异世界重生的机会。剑与魔法的异世界,你梦寐以求的世界,你满意吗。”
“这听起来还不错,但是!”姜凛加重语气,“我还要求补偿。”
“什么补偿?”
“我要有吸取时间的能力。每人每时每刻给我续上一秒。这算是我的遗愿。”
“可以满足,交易达成。”
再之后,姜凛的意识重新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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