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确实回想起来了……
第一次去国色香的时候,被普雷曼一个人丢在花街,碍于被花女缠上的尴尬于是给了对方钱逃之夭夭。
当时因为太过紧张,完全没有仔细打量对方的模样,但记得好像是有那样的黑色长发来着……
不过,稍微有些奇怪:技力之国的花女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份疑惑让我选择继续回避女人的呼喊。
九天:……你们真的认识?
第七剧:……不认识,最多只是黑历史而已。
九天:黑历史……?
??:主人——不要抛弃我啊——
??:————唔唔唔……
旅店士兵:闭嘴!!老实点!!
把守的士兵掏出了绳索,恶狠狠地绕在黑发女子的头上勒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呼喊。
??:唔……主……
自始至终都没从我身上移开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绳子深陷在脸上,怕是已经留下了有碍观瞻的血色勒痕。
这些士兵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退一万步讲作为商品来说这女人大概价值不菲吧,这般粗鲁的对待就如同她一文不值似的。
要是因为这个折价了,老板的脸色恐怕不会好看。
旅店老板:——喂,小子。
第七剧:……啊??
本以为终于能够置身事外了,旅店老板却莫名地带着三名士兵来到我和九天的餐桌前将我们围住。
他们的姿态中显然没有什么友好的待客态度。
旅店老板:少装蒜了,刚才那女人的话我可没法当做没听见。
第七剧:什么意思?
旅店老板:她是我们在冷铁之国夺得的战利品。如果你是她的主人,那你就是在冷铁之国有地位的人了。
旅店老板:我们的敌人可没有资格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小子。
第七剧:…………
我淡然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几人,开始思考摆脱的方法。
这种小问题对我来说应该是非常好解的……
第七剧:噢、原来是有这样的误会啊。
我撇了一眼九天,发现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桌上的地图收了起来。
第七剧:——老大,是我来说明呢还是您亲自来呢?
九天:……啊?“老大”?
面对我突然踢过去的皮球,九天一脸完全没有料到的表情。
但是,他不愧是一位战斗时高度灵敏的战士,随即摆出了一副迎合的姿态,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九天:——老板啊,请容我解释几句吧。
九天:我是来自数之国的子民,这位是我的同僚,定居于莱特达克。我们都住在毗邻神殿的地方,是虔诚的信徒。
九天:除了歌颂西维的名字以外,我们还在为三花旭大人的某位手下工作。噢、只是做一些简单的杂务混口饭吃。
旅店老板:三花旭……
报上三花旭的名字之后,旅店老板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没有本质的变化。
九天:我们所侍奉的主人有一位住在这附近的亲友,前些阵子收到了亲友的来信说这边打仗了,想去数之国避避难。
九天:可是,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主人的亲友却迟迟没有到达。
九天:主人情深意重,十分担心亲友是不是遭遇了意外,于是派我们两人来寻找和迎接主人的亲友。
旅店老板:那么,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九天:这位奴隶是主人和亲友一起在技力之国的黑市买下的,我们也和她稍微见过几面,想必她还记得我们的面容。
九天:原本是主人送给亲友的礼物,却不知为何成了这里的商品,我们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事情。
九天:我想她一定是慌乱之中不知要如何引起我们的注意,所以干脆就喊“主人”来引起我们的注意吧。
九天: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的喊声也是因为正在商讨该怎样对待这种突**况。
九天:——现在我们想好了,我们需要她的情报来寻找主人的亲友,所以请让我们买下她吧。
第七剧:…………
九天,你虽然设定得不错,但是别擅自下结论把人买下来啊。
旅店老板:……你的意思是,这女人是你们主人的亲友买下的资产了?
九天:是的,我们和冷铁之国没有半点关系。
旅店老板:真是如此的话我先就我的粗鲁道歉,但我们得搜身一下,你不介意吧?
九天:啊啊……没问题,请搜吧。
我配合地举起双手,任凭士兵在我的衣服内外翻来覆去。
这些家伙搜查得异常仔细,连内裤都翻开来看了个遍。
那有点嘲笑我的眼神我也是看不懂,我可没心情解除伪装和这些家伙比大小。
旅店士兵:搜完了。没有武器,没有冷铁之国的东西,也没有可能是奸细的物品,基本上只有钱。
旅店士兵:衣服是莱特达克产的,吻合他刚才的说法。
旅店老板:……好吧。
旅店老板似乎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旅店老板:怀疑了两位真是万分抱歉。既然这个女人和两位有些渊源,那我就不公开拍卖了。
旅店老板:5000愿的内定价,可以请两位接受吗?
九天的脸色稍稍僵硬了一下,但那极短的一瞬间应该并没有被对方察觉到。
九天:当然,请务必让我们买下来。
…………
…………
饭后,“热情洋溢”的拍卖会终于告一段落。
用餐完毕的食客们纷纷离场,不少人心满意足地绕到了舞台后方,准备提取他们的“货物”。
我还和九天坐在已经收拾干净的餐桌前,板着脸,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第七剧:——是的,是我打算让你来处理的,以你的阅历肯定处理得比我好……
第七剧:……但是为什么会变成买下她的结果??
九天:难不成你想要直接在这里开打,然后被整个熔钢之国通缉搞得我们只能一路杀到冷铁之国去?
九天:你不怕死我还怕呢,对付军队和单兵战斗完全是两回事!
第七剧:那买下的女人怎么办?总不可能一路都带着吧?
九天:直接给点钱打发走不久好了,之后再被人抓住就只能说这就是她的命了。
第七剧:你没听见她刚才的叫声还是怎么的?如果她赖着我们不肯走怎么办?
九天:那也是赖着你,和我没关系。
第七剧:你——
第七剧:……今天好不容易吃饱了就这样对我的啊,你这不好好干活的奸商。
九天:我以前就是奸商怎么了?花的钱也不是我的钱,无商不奸啊。
第七剧:无耻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是服气,嗯……
第七剧:5000愿,买这样一个女人算什么水平?
九天:很亏。
九天:你记得第一被拍卖的女人吗?她的最后成交价就是5000愿。
九天:5000是中等以上水准的价格,那个叫喊的女人只能算中等偏下。
第七剧:我们还剩多少愿?
九天:买完以后还有1000左右。花完了大不了钓个鱼再从强盗身上捞一票。
第七剧:……好吧。顺带一问刚才那顿饭多少?
九天:60愿。
第七剧:……哈?通货紧缩吗?
九天:神殿通行货币是很保值的,自家货币通货膨胀再厉害也不能通胀神殿通行货币,大规模战争也不行。
九天:“西维”这个名字就是有这么强大。
第七剧:那,刚才提到三花旭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九天:三花旭在熔钢之国和冷铁之国都有战争投资,大头是压在熔钢之国这边的,提到他对我们有好处。
第七剧:……刚才的地图没有被搜到吧?
九天:没有。搜身手法太一般了,想搜商人的东西没那么简单。
第七剧:武器呢?
九天:当然也不会。我倒是担心你的武器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第七剧:开玩笑。想从我身上搜出我的武器,比杀了我还难。
第七剧:总之,晚上把地图再给我看看,炎山的问题回头再说。
九天:嗯,没问题。
第七剧:还有——无论如何,那个女人一定要打发走。
…………
…………
丛林小镇的旅店房间不同于技力之国和莱特达克那边的城市旅店,住宿的楼层中分割出了无数的小房间。
每一间能放下一张床,一个柜子一盏灯,就已经几乎没有剩余空间了。
这待遇也就比原世界那种八人一间的招待所好一点了……大概也是迎合这个国家的实际现状吧。
房间隔板的顶部没有封死到天花板,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金属的隔网,似乎是通风用的。
这意味着房间和房间之间完全没有隔音的效果,只要有一点声响,所有住宿的客人都会听得一清二楚。
像是呼噜声、鼻涕声、扣脚声还有咀嚼食物之类不堪入耳的声音全部都肆无忌惮地在头顶乱窜着。
另外,也会有一些男人粗重的嗷嗷叫声、不明所以的抽打声以及规律感和节奏感极强的啪啪声。
像我这种处男都能想象到一个个无助的女人被封住了嘴巴肆意**的画面。
这就是战争国家的普遍现象么?还真是无可奈何的原始和野蛮啊。
至于身处其中的我的感受……我想到的是一个现代医学的命题。
“抑郁导致阳痿”。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大概就是这样的状态吧……不管它了,一点也不重要。
因为明确地提出了要在这家旅店过夜,旅店老板表示会亲自将女人送上来,不用麻烦我们去领。打发她走的计划又被推迟了。
或许多少是看在讹了我们一笔钱的情面上稍微再尽一点人情吧……真是虚伪。
在等着那个麻烦送来之前,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奇怪的问题。
——冲着我叫喊的那个女人,在其他人看来姿色很差吗?
假如一定要让我在第一个被拍卖的女人和这个叫喊的黑长发女人之间选一个来作“施法素材”的话……咳、我一定会选后者。
可无论是旅店士兵的态度还是九天的评价,都侧面反应出黑发女人是显然不如前者的。
这是审美观的差异吗?不太对劲儿,明明是同样的人种啊。
还是说这种拍卖品的价值不是以激发**为标准来衡量的,还有别的未知用途?
说起来那个女人的全身一直被又粗又脏的衣料裹着,难道是身材很差或是有残缺和伤痕么?
那九天还真是眼尖,能隔着衣物看到那些内容。
咚咚——我敲了下侧旁的隔板,试图引起隔壁九天的注意。
第七剧:喂,九天?
九天:——,——,——。
第七剧:啊?这就睡着了?
大概是难得地吃了顿饱然后又有床睡了所以一下子就睡着了吧,这些天有过得这么惨么?
九天对野兽的肉、野草还有强盗的干粮十分不满呐……
咚咚——这次是我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旅店老板:客人,女人我送来了。你的老大好像睡着了,所以先放你这里吧。
打开门,老板笑嘻嘻地将低着头的女人推到床前,脸上无不荡漾着捡了大便宜般的奸笑。
第七剧:啊……好的。
??:…………
旅店老板:虽说这是你主人亲友的财产,不过我想稍微“借用”一下也完全没问题嘛,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是找到之前的既成事实。
旅店老板:这种不幸的事情在附近可是很常见的。万一主人要责罚你,到我面前来寻求作证也不是不可以。
第七剧:啊啊,嗯嗯……知道了。
不需要暗示我这种事吧。隔壁已经有大把大把的叫声了,这还不够吗?
面对老板滔滔不绝的废话,我随意地应付过去了。
黑发的女人始终低着头,但藏在头发下的双眼却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过。
我可以感受到那股视线的含义;她绝对是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了。
旅店老板:……你们南方人的口味还真是奇怪啊,这种女人也要收藏——啊、抱歉,当我没说。
旅店老板:今晚还请慢慢享用吧,呵呵。
第七剧:…………
果然。这里的人对这个女人本身的魅力评价都很差。
换个角度想,有问题的也可能是我,或许是我受了打击之后看女性的视线都被扭曲了也说不定。
但如果眼前的女人真是当时那位花女的话,应该没错才对啊……
——算了,反正是要打发她走的。
第七剧:…………
??:…………
第七剧:你,名字?
??:……“莲”。
第七剧:莲,年龄?
??:……十九。
第七剧:那已经自立了吧?
??:是的……
我坐在床上,从口袋里取出了身上所有的现金。
第七剧:这里大概有1000愿,你带上自己走吧。
??:……诶?
第七剧:就算我们之前确实有一面之缘,你也只是想要求救吧?
第七剧:拿上钱回家,或者去你觉得安全的地方吧,别再被熔钢之国的人抓住了。
第七剧: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情,不可能带上你。我最多趁夜深把你送出这个镇子,剩下的路靠你自己。
第七剧:就是这样。
??:………………
说完以后我便低下头来拒绝她的视线,表明我坚定的立场。
带上她没有任何好处,九天想要泄欲也会找他觉得更棒的女人吧。
花女这种职业,对我来说已经是社会中非常底层的人士了。她理应已有足够的坚强去面对人生上的重重困难。
仅此一次的轻度好心,我自认问心无愧。
现在,只要她伸手拿走我面前的钱,就表明这件事解决了。
我等的就是那一刻。
不过……
现金仍然在我的余光边缘,耳边倒是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她既没有死心,也没有继续开口请求挽留吗?她打算怎么做?
慢慢地,我疑惑着抬起了头……
第七剧:…………
洁白的肌肤。
宛如最纯净的玉石一样,包浆如脂如膏,哪怕是最轻柔的抚摸都唯恐会在上面留下肮脏的汗渍。
完全任何没有揣测中的污秽,在我看来这无疑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在她的脸上,仿若垂落着暗含忧伤的樱花,细细的眉头将心中一切哀怜的情绪都揉拧在一起。
这般模样的十九岁女性站在面前,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男性会做些什么呢?
除了我这种不正常状态的人之外,无疑都会想要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欲望吧。
这个花女……“莲”……明明是个花女,却散发着如此与之相反的气息。
这个人……
莲:主人……请不要抛弃我……
莲:我的人生中只有主人认可了我,所以请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莲:就算我一点都没办法吸引男人,但别的事情还是会做的!
莲:我什么都会听的,什么都会做的,只要不抛弃我……
莲:我会侍奉你一生的……永远……
太奇怪了。
她让我太难以理解了。
她的脸试探着埋向我的颈边,一股女人的感受逼近我的脸颊侧边。
女人的温度,女人的气息,还有女人的……
……回忆。
在芬瑞娜丝如此接近我的时候,我都不会回想起那些回忆。
但是这个莲……
身为女性的存在,这样的接触无时无刻不挑战着回忆中的细节。
外貌,魅力,亲近,肌肤相触的温度,轻言细语……
越是如此这般,我就越是要回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
……和那个红棕色长发的女子每一分每一秒的过去。
这和我对她本人的质疑已然无关。她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莲:……主人?
第七剧:…………
在她的双手试图绕上我的时候,我的双手却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
然后,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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