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夕阳……远远的一个人影在说着什么……我努力去听,却始终无法靠近那个目标一步,这样啊……
“对不起……”
她这样说着……原来是梦啊。
从睡梦中醒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原来如此,我已经被抛弃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呢。
我从床上走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叹口气,桌子上的手机亮着,是他的电话么?姑且算是父亲吧。
我拉过椅子,坐在那里开始翻看父亲的短信。
钱已经打到你的银行卡上,钱不多,省着点用。
是么……已经打到银行卡上了……
不过,他是不是已经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记得又有什么用呢,不会有人陪我过的,即使说了大概也会被看不起吧。
到底过了多久这样的日子呢。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好了,上学去吧。
走在上学的路上,我就像一名普通的学生一样不起眼,对,这样就好,这样就……
“站住!”
一个高我一头的男孩子,或者说男胖子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认得他,上初二的,到处宣扬他多厉害多厉害。
“干什么?”
我看着他,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我。
“干什么?交保护费啊!这点意思都不懂么?”
“为什么他们不用交?我就要交。”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明白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你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不交点钱,被欺负了,谁会罩着你?好了快点,我们这是为了你好。”
他不耐烦的说着,伸着得手又向我摇了摇。
“我没钱。”
我对这种没有保障的保护根本不敢兴趣,因为我还记得,有一次,他在厕所后面被揍得很惨,甚至还学了猪叫。
“没钱?没钱那就上交点值钱的东西吧,我记得,你有一支钢笔挺漂亮的,我很喜欢,交给我也行。”
“你怎么知道?”
我抱着书包后退着,我确实有一支钢笔,但是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拿出来向任何人炫耀过,因为它是我小学时,最重要的朋友送的。所以我一直把它放在文具盒深处,一次也没有用过。每次看着它,就好像那个人还在一样。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总之把它交给我就行了。”他得意洋洋的笑着,使人忍不住想上去打他一拳,于是我就打了,然后趁着混乱跑回了家中。
老师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去,我回答因为家里人出事了——反正我的家里也没有监护人,无论怎么说都无所谓的。
如果有想保护的东西怎么办?如果无论如何都想保护的话,是不是只要变强就可以了?
没有什么事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这样相信着,于是我就做了。
所以我报了很多补习班,散打,跆拳道,武术……牵涉这些方面的所有课程我都有学习,而且学的很努力。
为什么?硬要说的话,是不安吧……我跟那群孩子不一样,他们来来往往都是有家长接送什么的,有事都有家长出面什么的……我没有……也许是因为父母离开的早吧,我能明显感觉到我与他们的不一样。
应该也不是不一样吧,只是因为长时间没人依靠所以害怕的情绪会特别厉害吧。就像有时候晚上睡不好觉一样,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所以初中三年……应该说是四年吧,我几乎翘掉了所有的课程,去学习我认为的本领。
事实证明,这样子是正确的,在初一那次期末考试后,我不得已去了一次学校,然后意料之中的被那个胖子拦了下来。
他们五个人把我围住,而且慢慢的已经有人开始看我的热闹了。
但是这时的我,异常的冷静,虽然我学到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对付这几个人,确是足够的。
我轻松的接住了他的拳头,因为打的实在是太慢了……而且也说不上力度。
一旦打起来,我就发现我离不开这种感觉了,或是说,安心的感觉。我第一感觉到,原来强大是这么一件让人安心的事……
只要比任何人都强,我的生活就一定会变得平静吧。
我拼命训练,并不是为了老师们口中的荣誉什么的,只是为了自己不会受到欺负。这样子慢慢的,我发现我买的东西,慢慢的失去了它们的味道,等反应过来,就只剩下鱼肉,和一点甜味……真是够奇怪的,不过也没什么……
这样过了四年……回想起来,那还真的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自己能坚持下来,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也许是因为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吧,我的身体似乎没有成长,我也曾想过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成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事实证明并没有。而且理我印象中教练发达的肌肉也相差甚远,自己到底有没有变强呢?
既然如此,那就去试一下吧,我看着夜晚时,小巷里聚集的人群。为了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觉得戴上面具,可是自己是个女生的情况怎么处理……我看了看平坦的胸,好吧,也许看不出来吧。
把自己的头发修剪之后,我满意地照着镜子……对,这样子戴上面具就看不出来什么了吧。
换上衣服后,我来到我的第一个试炼场所……然而他们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受不了我两拳,甚至还没我后来训练时的沙包耐打。
我很轻易的就清理了几条巷子,虽然过程中不断有人加入,但是一个能让我正视的对手都没有,偶尔有个能过几招的,基本也都是打不过就拿枪,一点意思都没有。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不断过来,我也终于感到体力不支,所谓的小兵就是这么一副麻烦的样子吧……虽然很容易干掉,但是面对人海战术还是会吃力。
恍惚中,我被扔过来的刀伤到了腿,这个手法很娴熟,是个老手……不能拖了,这样想着,我忍着痛翻墙离开。但是想逃出他们的包围圈,还真是不容易,因为人员密密麻麻地排在各个路口……相当烦人……如果去打吧,很容易又被包围,这样想着,我靠着小巷的墙坐下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这一带并不怎么熟悉……如果有个人……
正想着,拐角处传来脚步声……我连忙起身,企图以最快的方式处理掉这个杂兵……
但是我失策了,因为我起身时,踢到了旁边的易拉罐……该死,自己刚刚怎么没注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看着这边警惕地拉开了距离,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反正我已经受伤了,所以跑不了多远了,干脆就放弃抵抗,坐在地上。
在留意到我腿受伤的时候,他匆匆翻着口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算了,即使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可能是对讲机吧,报告我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他掏出一块手帕,一个男生随身带着手帕也真够娘的……我这样想着,没有说什么。
然后,他居然真的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小瓶酒精……难道说,是有志愿报医生么?
“这个……你自己处理吧……”
他这样说着,放下东西,拿着手机匆匆离开了,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不过他走的路方向似乎……总之跟跟看吧,眼下也没有别的路。
这个人相当迟钝,我跟了他一路他也没有发现我……回过头来已经出了包围圈,不过这是要去哪里啊……
既然已经确认了没人追,我也没必要跟着他了……稍微处理一下伤口,我打车回家。
真是惊险……看起来,最近几天出去要注意了……
翻开日历,发现已经是高中开学……但是高中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地方,有点意外的是,我居然和那个男生一班……
一班就一班吧,我和他又没有什么交情,这样想着,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因为昨晚的事情,身体特别累……于是等醒来时……已经是天黑了,最后被巡逻的警卫叫醒什么的……特别烦呢。
算了,明天就准备闹钟什么的定时把自己叫起来吧……
这样考虑着,很快到了第二天,我特意给自己的手机设置了一个闹钟,来防止自己睡过头……
“醒醒,醒醒,你是叫薇薇的吧?”
又是那个男生,现在的他正傻傻的看着我。
“今天是你和我值日打扫教室……”
“是么……”我看着乱糟糟的地面…然后一脚踢开他刚扫好的一堆垃圾。
很烦啊,我最讨厌被别人打扰了……好在他还算识相……最后当我被闹钟叫醒的时候,他已经把教室打扫的很干净了。
这样才对么……我这样想着……离开教室,顺便把他拖地的桶给踢翻了。我希望他能长长记性……
可是很快我发现我错了……
“放学了!”
接下来几乎每一天放学,我都能听到他拍着我桌子通知我的声音……日复一日,如果不是班上同学多,我已经打过他了吧……好烦人啊……
这样终于忍无可忍之后……我订好闹钟,在放学时把我叫醒,然后准备跟着他,给那个家伙一个教训。不要以为你帮了我一次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就让我的拳头告诉你该怎么样……
这样决定后,我看着他,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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