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英彦丰前正在对女天狗说话。果不出橙所料,女天狗说要将橙留下来好好审问,英彦只一口否决,说:
“这丫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忠厚纯良的,还审什么,审出来了谁又知道真假。月人故意派她出来放给我们假消息,使我们内部自乱的那也未可知。我已在群策峰上下设置重重关卡,军队枕戈待旦,明日便是妖怪山的会盟大会,还怕什么,何必再多招惹是非。这小丫头还是即刻毙了得好!”
英彦丰前说罢便举起左手,作势要一掌朝橙额头击落。便在这时,橙怀里忽然发出一声怪叫,原本鼓鼓囊囊的胸部应声瘪了下来。一团金色的小小影子从她衣服领口蹿了出来,直往英彦脸上扑去,便是八云蓝分身所留下的那只金色小狐狸了。
英彦猛吃了一惊,只怕是什么凶猛毒物,低吼一声,右手将橙松开,脚下连退几步,左掌偏转,朝小狐狸击去。橙重得自由,双脚还没落地,右手已将长剑平平递去,却不是刺向英彦丰前,只送到小狐狸脚下。那小狐狸四足踩在剑面上,橙长剑一转,英彦一掌便击了个空。英彦眼见如此情势竟还被橙脱身,心下不禁气恼,右手成爪,又朝橙胸口抓落,橙长剑一摆,直朝他右臂手肘刺去。
英彦丰前故技重施,整条手臂如蛇般偏转,绕开了橙的长剑。却不料这一次大有不同,橙的长剑剑面上踩着那只金毛小狐狸,英彦手臂一转,固然让开了橙的长剑,那小狐狸却趁势从剑面上轻轻跃起,张口狠狠咬在了他腕处。
英彦丰前顿感右手腕部剧痛,跟着又是一阵难忍的痒麻。他心头一震,便知小狐狸牙齿上带有剧毒,惊怖之下不住连连后退,低头查看右腕,只见伤口处鲜血长流,鲜血竟掺有丝丝绿色,且散发出淡淡酸臭。
众天狗看到此景,无不又惊又怒。那女天狗想到先前自己还为橙说那些好话,没料到她居然对师傅暗使毒药,更是气得破口大骂:
“臭丫头,居然用毒暗算,这也太卑鄙无耻了!”
橙见英彦丰前手腕中毒的异状全不像作假,初时还不明所以,但看到小狐狸正躲在自己上衣领口中,冲着英彦丰前龇牙咧嘴,尖牙上沾有绿色毒血,登时全都明白了过来。
原来橙先前被赤松从之淬有剧毒的刀刃擦伤,为何过了片刻毒质便减轻许多?那全是因为怀中的小狐狸为自己**毒血的缘故,只是自己胸口伤口麻木,全无知觉。那小狐狸**了毒血,牙齿上便不免沾上一些,刚刚又去咬英彦丰前,牙上的毒血便渗入英彦的伤口中,英彦此时所中的毒,正是赤松从之刀上所带。
橙一想通这一番道理,不免得意,冲那女天狗呵呵一笑,说:
“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我这叫物归原主。是你们天狗的东西,那就还给你们!”
众天狗闻言大怒,都厉声喝道:
“臭丫头,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将你碎尸万段了!”
“交出解药,留你个全尸!”
……
橙听他们骂得难听,不觉气恼,反呛说:
“解药我可没有,是谁的毒就去找谁!”
其实英彦丰前所中的正是赤松从之的毒药,天狗们却不知这一节,英彦丰前若仔细去看伤口血污颜色应该能够认出,但他这时心神大乱,竟也没发觉。
众天狗只以为橙故意不给解药,还攀诬毒药是来自天狗,个个怒火中烧,只想上前跟她拼命。但他们先前手中持有兵刃还不是橙的对手,这时赤手空拳又能怎样,人人想到此处,又都畏缩不前。
英彦丰前虽然中毒,但他所中之毒毕竟只是从橙的一点点毒血而来,毒性远较平常为轻,加上他毕竟道行高深,这时虽觉整条右手麻痒胀痛,额上汗珠直下,活动却仍无碍。
英彦丰前冷笑几声,面色极是难看,对橙说:
“臭丫头,把解药拿出来。”
他这话冰冷如水,如命令一般,且丝毫不容拒绝,全然不是哀求相商的语气。只听他话声,便知这人已怒到了极处。
橙只听他话声,便已不觉有了几分惧意,脚下暗暗退了半步,嘴上却兀自逞强,说:
“说过了!我没有解药,这毒是你们自己的,你们这叫自作自受!”
她话音将落未落之际,只听英彦丰前发出一声怪叫,整个人如一团黑影般扑了上来,左手带着大袖翻飞如龙,朝橙猛抓过来,速度威势都远非之前可比,显然是全力以赴。橙见他声势骇人,一只手仍未抓到,妖气扑面而来已几乎令自己窒息,心中不免凛然生惧。她足下不住后退,躲开英彦丰前左手,一剑反向敌人胸膛刺落。英彦竟不闪避,左手食中两指凸出,直朝橙剑刃上撩去。橙见他两指去向,非要将自己剑刃夹住不可,正要收剑,哪知英彦快得异乎寻常,两指已夹住她长剑剑尖。
橙眼见英彦丰前两指只夹住自己剑尖上末了的一丁点位置,可右手使劲回抽,长剑却似乎被铁钳固定住一般分毫不动。英彦微微冷笑,左手猛地回夺,橙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直拉过去。她足下站立不稳,险些摔倒,急忙撒手将长剑放开,同时双足点地向后一步纵跃击退出三四丈远。
橙两足尚未落地,两耳听见风声急啸而来,抬眼望去,正见自己那柄长剑已紧跟着飞到,原来是英彦丰前以左手两指弹出。那长剑在半空中清啸作声,以剑柄对着橙直撞过去。橙只听长剑飞来发出的声响,便知其中劲力巨大,虽说是以剑柄对着自己,但若真撞上自己身体,未必就不能用柄将自己捅了对穿。
她不敢大意,力贯双足踩稳了地面,双手合拢在胸前,形成一个小窝,将全身大半妖力都朝那小窝聚集过去。那柄长剑直撞过来,剑柄正落在小窝,长剑登时急颤不止,橙发声闷哼,脚下连连后退几步,这才勉强将长剑拿稳。
还未等橙喘一口气,英彦丰前又飞身扑了过来,左手五指箕张,正朝着橙头顶抓落。橙这时只觉全身发软,摇摇晃晃地正要抬剑抵御,忽然胸口又一阵酸麻胀痛,头脑一阵发昏失神。便是这么一眨眼功夫,英彦丰前的左手已牢牢按在她头顶上。
橙顿觉一股雄浑妖力自头顶直灌下来,她打了个激灵,两腿发软,身子已不由自主跪倒。她咬牙运起全身妖力与头顶落下的那股距离相抗,想要再站起身,身子竟一动不动,只是不住打颤。
英彦丰前说:
“臭丫头,还想顽抗,你不知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吗?”
橙顿时心里一片冰冷,她明白英彦丰前所言非虚,他左手正按在自己头顶,妖力只凝而不发,已压得自己不能动弹,如果他稍有杀心,手中劲力一吐,自己必定当场颅骨粉碎而亡。
橙由此不再敢动,只是一言不发。
英彦丰前又说:
“快把解药拿出来,我取你性命时不击碎你颅骨就是了!”
橙并非什么死硬之人,这时性命受制于人,本已打算暂且求饶,告知他们解药在赤松从之的尸体上或可找到。但此刻听英彦丰前言语间如此猖狂残忍,不由得想起他所作的种种阴谋恶事,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怒气,竟连自己性命也不顾了,只大声喊:
“解药去茅厕里找吧!人中黄配上男精女血搅匀了,吃了就能治好!”
众天狗听她这么一说,都是一怔,想到草药医学中确实有拿粪便和男精女血入药的偏方,不知道这毒药的解药是否也是如此,居然一时也无法分辨真假。英彦丰前急欲解自己身上之毒,将信将疑地低头问橙:
“你说的是真的吗?”
橙那句话本来只是骂人,信口胡诌,不料竟哄得众天狗信以为真,自己也不禁愣了半晌,这才笑说:
“你不信可以不治!这是我独门的毒药,三天之内没有解药,你自己就全身溃烂,化作人中黄。你是愿意吃人中黄还是愿意变人中黄,凭自己喜好选一个吧!”
英彦丰前本来将信将疑,可这时看橙回答时略有犹豫,脸上浮现狡黠神色,便知她在戏弄自己,更是大怒,只想将她立刻毙了。可无奈解药还得从她身上入手,只得仍耐着性子威胁说:
“你最好自己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们从你身上搜出来了,那时你想要个全尸可都难了。”
橙知道他急着想要解药,便不能轻易杀了自己,越发有恃无恐起来,仰头微笑着说:
“你来搜啊,我身上可没有解药,你这老色鬼!”
英彦丰前见橙被自己擒在手里,若是身上藏有解药,一搜就搜了出来,也用不着撒这个谎,既然她说身上没有,那么八成便是没有,也不用再搜了。只是橙所说的“老色鬼”云云竟令他一张干瘦的老脸颇显尴尬,只听英彦略显口吃地问:
“你说什么?什么老色鬼,你骂谁?”
神奇的喵喵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姐姐不可能是和泉纱雾》、《我会回来的》、《约会大作战黑岩射手》、《来到斗罗的我竟成了银龙王的女儿》、《斗破同人系列之百合也能后宫》、《海贼世界里我吃了崩坏果实》、《约会大作战之星宫六曜》、《身為死徒魔法使的我穿越到約戰》、《关于我成为女神这件事》、《一点都不科学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