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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灵

第一剑灵

我开始小小的好奇,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很可能是初代的我的强大。根据之前中了幻术激化了灵魂深处潜在的记忆一来,只有非常重要的转世才能记得,其他都比较模糊甚至有些我细细品味了一下,当中也有不少错洞和遗失。但我可以确定,当身为初代的我,应该不会单单是凭借自己的创造者才如此强大的。

就至高圣殿的文献记载,初代的六位神圣骑士长,不光凭借着至高五神的力量所打造出的强大躯体,也有着他们跟随至高五神学习,保护,协助处理事务中慢慢成长起来的。虽然仅仅是用了百余年的短暂时间。他们是可以不断成长,且只忠于自己直属至高神的侍从,从而他们还有一个别称,“完美的神之子”。而塔姆·斯巴鲁,这个疑似是第一世的我自己,则是堪称战力第一的存在。

我大脑里现在被自己的记忆、知识、心情和眼前的一切给搅得纷乱。是的,就是乱糟糟的一团,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作为一名男性、一名战士、一名骑士、一名保家卫国之人的欲望,强烈到大脑混乱的渴求——面对强大的黑暗从容不迫的力量!我无法准确的去描述那惊天一剑的震撼。能侵蚀内心,洞晓思维,力量庞大,无孔不入,敢只身犯险侵犯至高神域,却又难以尽除的虚,在他面前不过一剑而已。

一剑之下,虚便从拉尔赞的身上吹散。那被称为“虚”的未知黑影,就不是什么善茬好鸟,本以为就算你不是盏省油的灯,拿把你的火给熄了,总不至于自己再自燃吧?但这东西偏偏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算是赖上了拉尔赞这副被它改造过的身躯一样,死灰复燃地从那巨大身躯背后的影子了又卷了上来。我×××!说好的你是来衬托初代的我是多么强大的,怎么反过来衬托反派了!但是下来的一幕我还真的服了。

塔姆·斯巴鲁虚空凝结出一把圣剑,直插拉尔赞的头顶……那个这柄剑是不是有点大了?直接将拉尔赞的大脑和心脏一起洞穿。然后虚手一抓,便化出一只篮球大小的半透明的光球将再一次被打散的“虚”给包裹了起来。随手一抓,便将剩下的黑影一并从拉尔赞的身体里拉了出来塞进了那透明的球里。轻轻一招,那封印了“虚”的球状物便落入他的手中,将其放入了一个皮毛袋子里。皮毛袋子上锈着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符文。想必是特制的封印之类。看来这个“虚”实在是令人棘手的存在了,连至高神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塔姆·斯巴鲁用我自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沉声道,“不知道,我们还能压制他们几回。”随即他将一副手铐脚链给拉尔赞戴上,虽然戴上之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就和普通的独立手镯、脚圈没什么两样,丝毫没有束缚的作用,但我想了一下,照至高神的想法,估计这个只有在发起攻击性反抗的时候才会有用吧。

斯巴鲁并没有率先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已经变不回人类的拉尔赞面前,似乎是在等待拉尔赞的苏醒。之前虽然看到拉尔赞的身体被斯巴鲁一击洞穿。但是我在拉尔赞身上丝毫没有看到被洞穿的痕迹,似乎那一击只是将他身上的“虚”剥离而已。许久,拉尔赞才恢复意识,缓缓的睁开眼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斯巴鲁。

现在的斯巴鲁并没有展现出刚才冷漠杀伐的姿态,他现在只有一身青衣皮靴,腰间别着一把石剑,虽然这个样子实在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混搭、不符合时代,还有点前卫……总之就是很奇怪。而斯巴鲁的脸上则是平静的微笑,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他随意的问道,“你醒了么?”

拉尔赞面对他只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这里?我……你是谁?”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的拉尔赞迷茫地看着四周。到处都是血和尸骸,就只有他们两人站在这战场之中,牛头人的尸体、神域守城卫兵的尸体,断肢、白骨、血土,原本绿油油的草地变成了绛紫色,不远处的传送神殿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却显得格外突兀。换做任何一个都是如此,如此迷茫。

“哦,我想起来了,我是带着我的子民和我们部族的神来……来什么的……”拉尔赞现在的记忆是破碎的,没有丝毫的连带性。斯巴鲁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说什么。但拉尔赞却在不停地搜索自己可以知道的信息。拉尔赞像是在提问地自言自语,“我的族人呢?死了!我们的神呢?死了?还是逃离了!我们的目的?向给我们悲惨的邪神进攻!哦~哦~对了!是谁?是谁将我们变成这样丑陋的?啊!啊……”

拉尔赞眼神中充满狂意地看着斯巴鲁,“对了!是你!这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了。一定是你!你就是邪神!”拉尔赞毫无理智的咆哮着,朝斯巴鲁冲来。斯巴鲁缓缓地将石剑拔出轻轻一挥,“咔嚓!”骨骼断裂的响声清脆入耳。拉尔赞似乎没有察觉一般冲上来要给他一拳,谁知道斯巴鲁微微一蹲躲过了拉尔赞的拳头,拉尔赞的胸膛暴露无遗,一个幅度轻微的侧踢,瞬间在拉尔赞的胸前激起一圈气浪。拉尔赞如同被人随手抛弃的石子一样倒飞出去,在十米开外巨大的身躯沉重地砸在地上。胸前的痛感,让拉尔赞发出了短暂的闷哼。

塔姆·斯巴鲁放下右脚,收起扔在一边的石剑,缓缓地走到拉尔赞的面前,冰冷的问道,“你清醒点了吗?”

拉尔赞不回答,只是愤然地看着斯巴鲁,斯巴鲁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团柔和的光从他的掌上燃起,随手放到了拉尔赞的额头上,“你自己回忆。”说罢拉尔赞的眼前犹如走马灯一般忽明忽暗,伴随着记忆的重组,慢慢回忆其过往,拉尔赞的痛苦的抱起了自己的脑袋,挠头、跳脚、打滚。斯巴鲁则是远远的看着并不插手。

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吼“哞~”的一声,拉尔赞“咯嘣”一声将被斯巴鲁砍断了大半的左角直接扳断了下来,断裂处滴下的不是血,而是流动的岩浆。拉尔赞颤抖着看着自己左手中的那枚断角。犹如嘲讽一般的显印着血一般的通红的断角,制热却不烫手。“我?到底是……什么啊!哞~”拉尔赞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失望、难过、悲痛、迷茫,想哭却除了会冒出阵阵蒸汽,泪水?一滴也没有!

斯巴鲁幻化出一面镜子放在拉尔赞的面前,“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拉尔赞缓缓的抬起头颅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是一具身高六米以上的巨大身体,岩石般的肌肉覆盖着自己的壮硕的身体,如同岩浆的脉络像血管经脉般被雕刻在身体上;头上原本有两只利角,而现在只剩下一只,角的颜色是那惊悚的血红色,而断角缺口则喷涌着似乎永不熄灭的火焰。虽然长着一张牛头,乍一看有点像他自己部落所信奉的牛头人,但却是长着一副剑齿虎的双颚,与浑身褐色和橙红色格格不入的雪白尖牙露在外面,那下半身则是充满黑曜石鳞片的人形下身。自己还有一条尾巴,尾巴能动自如末梢还有紫水晶碎片一般的鬃毛。像平常呼口气,冒出的却是滚滚浓烟!自己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非人的怪物,而且一看就是那种有力量而且很恐怖的那种。

拉尔赞是极端的失落,“我永远就是这样的怪物了……我当初是多么的愚蠢,将自己卖给了邪神,还侮辱了这副我们所信仰的形象……我倒底算什么……”拉尔赞的声音一声低于一声,趋于沉默,静静的矗立着,如果说他还有一丝的坚定和强大,那就是他此刻对塔姆·斯巴鲁的请求——“你既然如此强大,恳请你将我杀死吧!”

斯巴鲁听了丝毫没有正眼看他一眼,“怎么?你不会认为这就是你的下场了?”

拉尔赞似乎有点愠怒,“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既然来自神域!我不知道如何将自己杀死,但是你似乎可以杀了我,这是我对自己赎罪,将自己仅存的族人变成像我一样的怪物的惩罚。”拉尔赞有点语无伦次,但是自杀,或许是自己最后的救赎了。

斯巴鲁听到他说“将自己仅存的族人变成像我一样的怪物”时,斯巴鲁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你说你的族人也……”

“是的,所以你……”

斯巴鲁怒斥着打断了拉尔赞的回答,“开始玩笑!”拉尔赞一下子蒙了,斯巴鲁虚空凝爪将拉尔赞提了起来,“没骨头的东西!你想一逃了之!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控制你的邪神是什么!它会如何繁殖!你的族人会变成什么!你到底……哎~”斯巴鲁在叹息一声后重归平静,缓缓地将拉尔赞放下。

“你不杀我吗?”拉尔赞失落地问道。

“不,你还有机会赎罪,拿出你的决心来!将被你变成牛头人的族人召集起来,我们来将他们身体之中的暗影抽出,能不能变回去那就不知道了。而你,你就去看管地狱之门!”

“可是……”拉尔赞还想说什么,就被斯巴鲁打断了,“你难道就不愿意在守护你族人的后代的安危吗?地狱之门的那头可都是吃人的怪物,身为看门人的话如果你不想活了,也很容易死,如何?”斯巴鲁实话实说,并没有煽动和诱导他的意思,说完之后静静等待拉尔赞的答复。

良久之后,拉尔赞终于下定决心,“我去守门!我要赎罪!”看到这里,我觉得拉尔赞还是比较直率单纯的一个人,虽然他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自己的个性导致的,但是能够在最后选择这种方式赎罪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地狱门将这个职业怎么说呢?拉尔赞他肯定是不知道的,那是不同于宗教故事中的地狱之门,宗教故事中的,那个事实上叫做地界之门,那个才是恶魔、鬼灵之类的居所通道。而这个地狱之门真的是关押重犯的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轻则会屠戮种族,重则灭国的存在,都是连普通神明(神明阶数在五阶及以下)感到异常棘手的生命体。当然,看起来“虚”应该不会被关在哪里,它们更棘手,应该是“特别照顾”了。随即,拉尔赞召集了十几名被他变成牛头人的族人,塔姆·斯巴鲁轻松地祛除了他们身上的“暗影”,他们除了个别有轻微的变化外,其他都变回了人形。

而拉尔赞也在最后在塔姆·斯巴鲁的带领下来到地狱之门,并和地狱之门签订了守门人契约。签订契约之后,斯巴鲁交给了拉尔赞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看来在拉尔赞的记忆里也没有说明什么,估计拉尔赞也不清楚吧。之后的画面就完全定格在了塔姆·斯巴鲁离开的画面。

应该是因为契约的原因,所以之后的记忆都是加密的,大概是涉及到开门密码之类的。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画面一转,出现代替拉尔赞的守门人。而原因是,拉尔赞被人带出地狱门之间,拉尔赞被一分为二。一份是我所在此处的灵魂,另一份则是在阴面瑞斯的长廊里的身体,八成那帮冒牌货在和拉尔赞的肉体战斗着。

此刻画面算是真正的定格了,然后就是如关机特效般的黑白屏。这我就郁闷了,要说净化,我都不知道要净化什么,污染源我不知道啊!我连是什么东西污染都不清楚好不。难道再看一边?嗯~我立马摇头否定了自己再看一遍的想法。首先时间不允许,光看这一遍就已经花费了一节课左右的时间,外面狮琅他们这些前世英魂精魄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想想,照这个节奏应该就是之前残留的一星半点的被称之为“虚”的暗影。照拉尔赞变化成太古肯泰洛斯的情况来推理,那这个变化也就是与暗影融合的表象之一,也就是说,只要拉尔赞没有变回人类,那么与之融合的部分就没有完全被剔除,那迟早有一天会重新在体内发芽卷土重来。这也难怪之后进入地狱门之间,回来的人都说地狱门将会主动袭击之类的。(虽然肯定有人是瞎说的。)

那这样也就解释为什么……“嗖嗖——哄啪!”我深知这飞来物的力量,急急忙忙地翻越躲开,要是被打中,估计我就要被撂在这里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还急着怎么找到源头呢?我背后斜上角就出现一只实质的黑红色暗影球状物。“你是塔姆·斯巴鲁的转世?你——别来碍事!”

“凭什么?你到底是谁!”我面对这个物体,端详着这个能量体。我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但也不肯定,是不是那位大佬的转世我还真没什么底,除非人家的英魂精魄出现在我的神魂空间,并亲自说出,我还真的不信。

“那就留不得你!”暗影直接射出如同刚才的能量体。我连连侧身翻腾来躲避,现实中的BOSS不会废话这才是最正常的,毕竟分散注意力容易出事情。在灵魂状态,除了消耗能量进行能量侵蚀和攻击就别无他法,如果是在自己的神魂空间里会好办不少,毕竟续航力不会太低,但是我们现在是在拉尔赞的魂核内,这个暗影已经占据魂壳,只剩下魂核的情况下,我现在是单枪匹马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我现在除了试探性的攻击一点不敢大出力,生怕把自己的魂力和灵能耗空,那样我就百分百死定了。我仅仅打中过它两次似乎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能量打下去如同石沉大海、泥人过河,丝毫掀不起什么波澜。我只好试探性的交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一个翻滚)侵蚀他人的……(我微微一侧,呼~我赶紧拍灭身边擦到地方,差点被侵蚀到)魂!”

也许是认为我没什么手段、没什么翻头,所以才会在这时回答我,“倒是你身为一个魂核,居然可以入侵到他人的魂核内!我对你倒是比较感兴趣,来让我占据你的魂核如何?这样我就放弃这个地方。”

我挥手就是给它来了两发,“你想多了,这么黑乎乎的恶心死了……哟!别别,手下留情啊。”我一边嘴上嬉闹着,一边在躲闪着。就在我愣神之际突然背后又冒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黑红色球体,吓得我一哆嗦,往背后来了一发,借力向身侧又来了一发,有惊无险的擦过,还好没粘到。呼~这个家伙,够阴险!

“有本事,你就全出来躲什么!”我义愤填膺的叫嚣道。“噌噌噌……”我去!这!我身边一下子出现了不下十几个的黑红色的球体,喂喂喂,这是玩我呐!真够阴狠的!

…………

“抓住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向我直接联系道,“快抓住那道白色的光!”就在这时,从我脚下突然冲来一道光,将四周的黑红色球体一击溃散,我放弃思考了,我才不管呢!我直接一下子扑上那团白色的光……就在我撞入那道光中,温和中正的能量正在净化我,并且给我缓缓地充能,让我逐渐恢复到巅峰状态。

这是一道发光的人形走到我面前,微微鞠了一躬,颔首道,“主人,好久不见,我这就带你离开魂核。”

我愣了一下,“主人?我吗?”

他柔声道,“没错,你就是我的主人,准切来说,你就是塔姆·斯巴鲁大人的转世。”喔~这,这就瞬间指认啦。等会,他既然能肯定,那他是……他再一次瞬间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单膝跪下,略显骄傲地介绍自己,“嗯。您没想错。我就是圣剑的剑魂,也就是这世间的第一剑灵。我乃艾斯利尔(Athyl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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