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一清醒过来就想办法看一下自己代入的这个人脸,虽然我用的是RPG游戏的上帝视角,但还是确认一下长相比较放心。
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类青年,五官没有现代人这般清秀,却是一副老实人的脸!淳朴,单纯,嗯……傻乎乎的。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大草原……不对,应该算是一片平原?不,这点都应该算是高地了吧。这里有一个部落,原始部落,看样子已经有族群地位和父系社会的雏形在了。虽然部族里女性的地位不低,但族长或是首领什么的已经是男性当选了。
我降下自己的高度,装作一个当地人,体验这段记忆,虽然没人看的到我。
这个记忆体的主人姑且就叫拉尔赞吧,当然这是音译的。拉尔赞的这个族群,在年满十岁的时候就必须承担一定的狩猎任务,当然狩猎的东西也有点大跌眼镜,身长一米的巨大蚂蚁和轿车般体型的蜥蜴。怎么说呢?毕竟年代久远,什么大型生物都不以为怪。
这天,年过十二的拉尔赞负责今年的供奉事宜,将之前的猎物和种子和果实送到不远处山坡上的神殿。那里供奉着他们假象出的神明,一只长着牛角的人类石像,上面的颜色是用其它动植物的体液或汁液抹上去的。四周的壁画画着的是这个神明的故事,他引领着这个部族来到这片草原,并教导他们吃树果、和简单的种植,他们喜欢蔬果,但也不反对吃肉。
“所以才会这么随便吗?”我看着这些还算形象的壁画,勉强理解着这个由部落妄想出的神,感觉上就像是人们所熟知的农牧之神之类的。这大概是早期的信仰吧。因为对神的喜好画的如此模糊所以才连什么蚂蚁肉和蜥蜴肉一道供上吧。等会!不对啊!这壁画为什么就这个神画的如此形象呢?
莫非,真的是有什么东西带他们来的?我正在思索间,虔诚的祭拜仪式也开始了。
一群原始人扛着不少东西前来,先是将一个一个刻画了两只角的木桩搬到神庙前,一名类似祭司的人在拉尔赞的脸上画上油彩和图案,拉尔赞瞬间看起来帅气了不少,有几分勇士的样子。祭司让拉尔赞拿着装着水的实木桶,自己则在胡言乱语振振有词的唱诵着所谓的祭文,时不时还用桶里的水洁净着这个木桩。
现在看来这个木桩应该是作为神像的载体吧!毕竟神像是用石头做的,上面的“颜料”要是被这样洒水冲洗的话……哼哼,估计早没了吧。我无奈的看着这场还算有点脑子的祭祀活动。没有像某些没脑子的动不动就将人杀死来祭祀神明,或是直接献祭什么带血的东西。好歹这里还是已经有火了,肉都是熟的。
被祭司之前挑选出来的“俊男美女”载歌载舞,不断地对木桩跪拜、撒花、祝福,其他人则跪拜在山坡下的远处。就在大家结束后,随着祭司手一挥,大喊一句“神明在烈火中现身吧!”这样类似的话语,那个木桩就自己燃烧起来,在火焰中木桩仿佛活了过来一样,而且高大威猛,那个样子——牛头人!
“不会吧!”我被自己的下意识的想法惊呆了。那个影子不就是牛头人吗?难道之前带他们来的就是牛头人吗?所以才会被刻画成这样,要不是火焰的剪影,我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只不过山下的人在听见祭司的号召之后抬头见到此状都无比惊讶。
“没见识!所以才会迷信。”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很简单都是祭司计算好的。大概这个祭司早就遇到白磷这种易燃矿物了。我在一旁可是看的清楚他挥手和之前撒的花都沾上不少白磷粉末,之前的浇水都是为了降温拖延时间罢了。至于动起来,简单就是因为被塑形的木头各部分燃烧程度不一样,变形系数也就不同,所以才像是动起来了,当然还有火焰和热空气的错觉。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天上乌云密布起来,顿时除了一团火光意外什么都看得不真切,但是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顿时一阵牛叫声响起,“哞~~~”只见这时拉尔赞四肢伏地,微微靠近火堆之后的神庙,将一块木板背在背上,祭司命人将祭祀用的东西都摆在木板之上,其余地则用藤打包好放在火堆不远处。然后祭司便带领着除拉尔赞以外的人退下山坡,这大概是避嫌吧。
他们看不见,不代表我看不见。几个黑影正在接近,不出我的所料,来的真的是几个身高三米几的牛头人,但是为首的牛头人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身高五米!从来没见的高度,就算是古书中记载的,我也只见过说是在三米左右的,更何况现在的牛头人长到两米就算是高了。
看着五米的牛头人的样子,有草裙和皮甲,背上还有一把由石头和骨头组成的大锤子。看样子应该这伙牛头人的领队了。这位带头大哥,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吃着蔬果,对那什么蚂蚁肉啊、蜥蜴肉啊,碰都不碰。倒是什么鱼肉还吃点。那些肉虽然不吃,但却依旧在自己吃完后,喊那些小牛头人打包,一起带走了。
我没办法再离开太远。因为这些都是这位拉尔赞切身体验到的,所以我才能间接转化的知晓。等牛头人走后,这天上的乌云才渐渐散去。这大概是这队牛头人中谁的天赋法术吧。算年代,看这里的文明程度推算,这个时候的兽人应该有法术的概念了,人类的话……大概还要一两百年的时间吧。
我有注意到,拉尔赞并不像想象的那样愚钝。他似乎也在刚才偷偷看过这些兽人,他没有多响,也没有问题,只是抱着好奇和虔诚。但我从他的记忆里同样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思议的想法——“我如何才能成为他们的一员?”。对此,我感到的是不安和一丝异样的忧愁。
原始人的信仰是虔诚的,也是恐怖的,他们单一的思维会影响虔诚的结果。过度的信任将会成为迷信;无度的信仰将成为渴求;不便的虔诚将诞生狂热的欲望!这就是原始人的信仰。信仰就必须建立在自主思考和不断进化上,否则将会成为发展的畔脚石。这里的拉尔赞也同样逃不出这样的命运!
就在如此无奈的思索间,镜头飞速流逝。毕竟平淡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可以奢望记住的,但突如其来的巨变也让人受不了。以素食为主的牛头人,自然不是肉食生物的对手。这里作为牛头人食物的加工厂和粮仓,在其真正的拥有者覆灭之时,也逃不过灭顶之灾。
在拉尔赞十五岁时,蜥蜴人和豺狼人联合,一举消灭了这片高地,以及草原的主人——牛头人。在他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这支牛头人部落最后一个生还的粮仓。浑浑噩噩的人们还在指望祭司和他们的神明之时,他们的“神”早被枭首示众,虔诚的祭司等人狂热的崇拜,也在他们无力的反抗中烟消云散。
祭司致死没有屈服,不知道是真的知道反抗命运,还是无可就要的虔诚。直到他死前仍然高喊着他们的“神”万岁,预言者他们的神将从死地带着烈焰而归……话还没说完就被豺狼人当众生吞活剥了。这一切都掩映在拉尔赞的眼中,此刻的他心中萌发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愤怒和一种想要变强的渴望。
我并不明白他现在渴望的是什么,是单纯的想要力量还是保护什么东西。我可以肯定,拉尔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傻,而是简单。简单到他对眼前族人的生死,都有点不知道是什么的感情能表达出来。“天然呆。”我不经意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人心其实一直就挺复杂的,说实在的,对于此刻的拉尔赞我也说不出什么。但在他身上感到的那一份异样始终挥之不去。
就在我疑惑之际,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为什么他们没有被灭族,很简单他们再次充当了加工厂和粮仓。不过他们现在是充满危机的。如果猎杀不到足够的肉食并在规定日子加工好送上的话,那他们自己将被他们的最终放养者——蜥蜴人充当生肉粮食。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不是没反抗过,而是反抗无效。
拉尔赞,命运选择了他。如今的十八岁的他已经是一名出色的猎手,并成为族长,从此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存量供给蜥蜴人食用,但蜥蜴人任然会以各种理由蚕食他的族人。在他迟钝的大脑经历了不少悲剧之后,终于燃起熊熊的怒火,他做出了决定,他要杀掉每次过来收粮的蜥蜴人。
“笨蛋!难道杀掉了这几个就能解决吗?”我忍不住吐槽,“毕竟是原始人,待会能杀掉蜥蜴人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有远见,那才是你们的过失。”我无奈的摇着头,嘲笑着拉尔赞遗忘,反抗那是一个部族的问题,而不是一人之力可以了结的。
拉尔赞成功的利用可以使蜥蜴昏厥的浆果,让这次来运粮的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自己手上,但同样也为他的族人带来了灾祸!蜥蜴人下达通知:如果不在三天后上交拉尔赞和三个月的肉食,那么他们将杀掉半数的族人。拉尔赞的部族现在面临着强权的威胁、生命的安危以及人性的考验。
从那天开始,白天直到夜里月明当空,他们都在不断的凑齐粮食。意识到蜥蜴人的最终意图的拉尔赞,在准备陷阱,并鼓动族人们,坑杀明天就会来临的蜥蜴人,拉尔赞的族人也渐渐跟着准备起来。“想不到,这个拉尔赞终于开窍了。还好这几年没只长个子和武力,没长脑子。”我还算有点安慰,看来拉尔赞就是个老实人,而不是真正的笨蛋,不然命运也不会选择让他带领部族的。
说实话,那天决定拉尔赞为族长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老面孔的手下,那个掌管命运的神使。他估计是按照五神的意思来点醒这个家伙的。只不过,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说白了就是给了他一场影响一生的机遇。但同样的,我的那份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拉尔赞面临着最原始的背叛!就在蜥蜴人来搜取他们的“利益”时,本来拉尔赞可以挣脱绳索,将蜥蜴人引向挖好的陷阱,现在却变成了被族人趁夜打残了双腿,难以反抗地绑住手脚,像绑猎物一样。就这样拉尔赞被自己的族人无奈且无情地背叛了。
傻傻的拉尔赞居然没有责怪自己的族人,而是认命,还在安慰押送他的族人,那胆小发抖的背叛者们。“呵”我不由的冷笑,可怜了这个老实人了,到最后还是不想多添麻烦,连累族人。
“还是畏惧呢!看来族人的恐惧和现实的压迫,限制了他们的判断力呢。”照我看,如果顺利,那拉尔赞的部族会在这太古的原始丛林中率先代表人类觉醒吧。
世事就是无常啊!我无声的感叹道。“噗通!”心里突然不安到了极点!心脏的声音仿佛我可以听到。就在拉尔赞对送到蜥蜴人面前的这一瞬间,一团黑幕包裹了上来。全世界只剩下了拉尔赞和我,不对还有那来自深渊的低语。
在这时一团黑红色的火焰出现在拉尔赞的面前。火焰,幻化出长角的人形矗立在拉尔赞面前,“可怜的孩子,你现在有什么愿望吗?”
这东西我见过,就是莫名其妙混进我记忆中的那些黑影,进攻神域的那些,迫使五神耗尽神力封印,以至于轮回转世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今天看到,我觉得我绝对不会相信之前在幻境所见到的一切。现在足够证实了,这些黑影真的存在。
拉尔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很久才问道,“你是谁?是我们的神吗?你看起来很像被杀掉的我们的神。”
“嗯,对哦。可怜的孩子。”黑影柔和的回应着,“我听到你们祭司的召唤,已经从死地回来了。”
谎言!骗人!这根本就是同一种东西。这东西要说的话就是一种能量体!不对,那这东西也算是灵魂吗?这个颜色虽然很像恶灵,但是感觉上却是天然的。和灵魂的生成方式不一样!这……到底是什么?
“那神,也就是说你又再次回来保护我们了吗?”单纯的拉尔赞这样傻乎乎的问法,真的,我很不爽!没办法,或许这个黑影就是为了这个效果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嗯,孩子。你的愿望是什么?我来帮你。”黑影更加接近拉尔赞了。甚至将拉尔赞的束缚给解开了。“来,说吧!”
就在这样毫无润色的引诱下,拉尔赞接受了这个黑影就是神的说法。
“神,请保佑我的族人,请让他们摆脱那些蜥蜴怪的掌控,让他们活下去。”拉尔赞虔诚的跪在地上祈祷着。“神啊,请你帮助我们。”
“这得靠你,而不仅仅是我。”黑影抚摸着拉尔赞的脑袋。拉尔赞愣神地看着它。
黑影柔和地说,“孩子,我现在刚从死地回来还没有身体,空有力量也对他们毫无办法啊。”
骗人!如果无法造成影响,那为何还能做到如此这般,骗谁呢!拉尔赞不至于连这个……
“神啊!那我愿意将我这将死的身体先给你,还望神不要嫌弃。”拉尔赞说完站起来大开怀抱。我也是无语了,原始人就是原始人!这脑子不是正常的慢。
“没关系,我只是暂时借用,你会活下来的。”黑影围着拉尔赞转了一圈,“这样的身体已经很好了。”
我看不会是借用这么简单喽。我眼看这场闹剧的开始。黑影很快进入了他的身体。顿时拉尔赞样子就开始发生变化,变得越来越高大,直到五米有余才停下,头上长出两只红色的牛角,浑身变成棕红色,四肢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地狱门将!这难道是地狱门将!”我有点吃惊这眼前的事物了,那只曾出现在教会壁画中的地狱门将——肯泰洛斯!
这个恶灵,难道是地狱门将的!不对,地狱门将的样子还不止这些。但我可以确定,这应该不会错了,这就是肯泰洛斯的创造史。
就在变化完毕的一刹那,四周重现了光明。面前是吃惊的族人和一队六人的蜥蜴人。拉尔赞快速的冲到蜥蜴人小队中,展开了压倒性的虐杀!身高才三米的蜥蜴人被这头肯泰洛斯硬生生的扯断四肢,有的则是丧命于利角之上,贯穿胸膛。
“啊~舒服。”黑影的声音糅合着拉尔赞的音线感叹着,“终于……舒坦了!”
肯泰洛斯,转过头看向拉尔赞的族人。族人早被吓的四散而逃,这时拉尔赞的声音在肯泰洛斯的体内响起,“神,这样是不是吓到族人了。”
黑影悠闲地回答道,“放心,等我解决了剩下的蜥蜴人,你的族人就会免除苦难,同时,也将不在害怕这个样子了。”拉尔赞傻傻地答应着,“嗯,神。我一切听你吩咐。”
这时拉尔赞回忆的心声却是,“懊悔的决定”。我想也是,没办法,事已至此何必当初呢?这种事后的反省也得还有机会自己主导才行。但是现在,拉尔赞你的日后就只有无奈的旁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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