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齐文轩依旧是心情难以平静。
在车上狠狠地和齐雨宁吐槽之后，尽管齐雨宁和谢叔一样让自己多打听打听，也别相信小志的一面之辞，但是齐文轩现在对程雁卉的印象已经跌入谷底。
“你说这种人，怎么可以这么狠？”
“自己遭受的折磨，不去报复折磨自己的人，反而把这一切变本加厉地转给自己的朋友！”
“而且还是极其信任自己的朋友！”
“文轩，冷静点，”赵伯通过反光镜扫了一眼齐文轩，淡淡地说道，“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们俩请了两节课的假，应该回去老师不会找你麻烦。”
“是啊，文轩，你冷静点，”齐雨宁也是有点担心地看着齐文轩，“你这么生气的话待会再学校里怎么办？难不成和程雁卉当中撕破脸？”
“我…”齐文轩刚想发作，但是想到了胡可儿可能借机闹点事情，最后也只是咬咬牙吐槽了一句，“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齐雨宁也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自己的疑惑，“文轩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们都说两人长得像呢？胡鸿宇也好，小志也好，为什么都说两个人长得特别像呢？”
“这种东西，两个人像也很可能吧，而且在本来就一样的脸型上又是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服装…”
突然，齐文轩顿住了，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齐雨宁。
“是啊，”齐雨宁笑着说道，“按照你说的，先是楚筱戎穿然后再是程雁卉穿的话，那为什么程雁卉要学楚筱戎的穿着打扮呢？”
确实，这有点不太合乎情理。
如果另一个人和自己撞衫了，再熟悉的人都会尴尬吧…
而程雁卉却明知道楚筱戎穿什么还头铁就非要去撞衫？
“而且，你发现没有，”齐雨宁轻声说道，“你所了解的楚筱戎，几乎都是从程雁卉口中了解的。”
“那不是因为我认为她是好朋友嘛…”齐文轩嘟囔道。
“是啊，所以那些人格分裂，什么中二病，这些东西是否真实存在，我们需要画一个问号。”
“就算真的存在了，这些事情的起因，只要是程雁卉说的，我们就要打个问号。”
“还有那些报复事件，到底是不是楚筱戎做的，同样我们也要打个问号。”
齐文轩听着齐雨宁的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确实，程雁卉的人设在齐文轩眼里突然崩塌，给自己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打了一个问号。
本来，这个时候齐文轩觉得和楚筱戎直接交谈会比较好。
但是。
中午刚刚和正常形态的楚筱戎吵了一架，而且自己还主动把人家多年前的伤疤揭了出来。
再怎么样，楚筱戎都不会这么快就把所有事情都和自己说吧。
齐文轩真的有点头疼。
一方面是对于自己无缘无故就伤害了楚筱戎觉得很抱歉，另外一方面，庄晓等人依旧是处在失联状态。
头皮发麻。
仔细想想，自己国庆之后，就一直在和这个中二病少女纠缠着。
而随着自己越陷越深，似乎隐藏在表面冰山之下的东西，慢慢要浮现出来了。
那一桩到现在都还有影响的光明中学疑案，似乎要在齐文轩手中告破了。
同时，齐文轩也很愧疚。
毕竟这段时间太关注楚筱戎的事情，几乎都没怎么关心过苏沐兮和魏婉柔这两位自己的妹妹了。
“想那时候啊，”齐文轩靠在车座上，脑海里开始想一些事情，“初中基本上是天天见面呢。”
“自己似乎还对自己对于苏沐兮的感情有一点怀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
“似乎苏沐兮也对我们成为情侣觉得有点不太敢相信呢。”
“也是，”齐文轩笑了笑，“要是成为情侣了，我到高中她在初中，我这么忙没空管她，肯定会出问题呀。”
“魏婉柔也是一样，”齐文轩又想到了那次日本之行，魏婉柔在神社下面和自己表白，“我要是答应了那更麻烦了。”
“所以，那个时候还立了一个约定呢。”齐文轩当然不会忘了当魏婉柔高一的时候，自己将会不可避免去做一个选择，当然，前提是人家还喜欢自己。
“这种约定真的像一个契约呀，”齐文轩摇摇头，“她考高中，我就认真考虑。”
“契约这种东西呀…”
突然，齐文轩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
因为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和大主教的契约，不会因为换血术而失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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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掉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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