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从耳边传来的询问声慵懒而又平静,而抵在太阳穴上冰冷的触感却消除了慵懒的感染力。此时是深夜,而我却没有半点睡意。
询问声还未结束,晓晨就以及摆正了姿势,将猎枪瞄准了我们。之所以用我们是因为我也不知道那把枪到底是不是瞄准了我,不过这把枪里没有子弹,所以晓晨只是将其作为谈判的筹码吧?既然如此我可要配合她好好表现一番。
“啊啦,虽然不知道你是谁,这与你何干?”晓晨微笑着回避了她的问题,一副游刃有余的状态。
“家里进贼和家主无关吗?”
太阳穴感受到些许压力,似乎刚才那句平淡的发言表达了她的愤怒?我不太清楚,但眼睛余光瞄到她左手拿着那把54手枪上反射的黑光之后,我最好还是把她发出的所有信号都看作愤怒会比较好点。
“家里?你家?”晓晨向我投来责备的目光,换来的是我无知的回应。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房产证上肯定还写着我的名字,这家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的了?
“总之,现在快点给我放开这个男人,嘛,虽然死了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也不喜欢死人,”晓晨将枪口微微上扬,对准了后面的人,我这才意识原来处于枪口之下的一直是我,“现在你正瞄准这个男人吧?要不要打个赌?赌你的脑袋被打飞之后手来不来得及扣下扳机?”
虽然说得很有气场但是作为筹码的是老子的性命啊喂!
话虽这么说,但是配合演戏还是要的,我立刻挣扎起来,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求饶道:“啊啊,我知道我们才认识了不到一天,但我不想死啊。”
“吵死了,有本事你想办法啊。”
听到这句话,我偷偷观察了一下枪口的位置,那把枪的位置明显往后退了一步,不再压得脑袋疼。这是个好迹象,说明了对方动摇了。既然如此就该提出条件。
“呐,不然这样吧,我让我们这边的人放下枪,然后你让我们就这么离开,我们互不相干,怎么样?”我流着冷汗对后面的人提议道。晓晨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装模做样地说道:“啊啦,这样也可以。”说罢手指便离开了扳机。
这样的退让我觉得对方没理由不接受,与其和陌生人结下梁子,不如就此一刀两断。
然而现实打了我的脸。对方非但没有让步,反而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
“不要,你们先报上名来,还有身份,住址,我听完之后再做决定。”
一样慵懒平静的声音,我完全辨别不出她到底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这么说,还是一拍脑袋就决定了。
“啧,”晓晨发出了不耐烦的啧嘴,手指再次按在扳机之后,紧接着,一连串极具挑衅的词语就从她嘴里冒出,“算了,我不管那些东西,啊,抱歉那个谁,麻烦你去死一下啊,对方的,我现在倒数三声,三声过后你还不放过他,我今天就打爆你的狗头。”
只不过这句话同时挑衅了我们两个。不过大姐,你这枪杆子里连块石头都没装,万一三声数完之后就我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那不是很尴尬吗?
“三……”
“欸?等等,你认真的?”
“二……”
“别……别这样啊大姐!看看我啊,这里还有人质啊!不要当FUZE啊!”
“一!”
“啊啊啊要死啊!”,
我,瑞秋,闭上了眼睛等死。
“你那把枪,压根就没上膛。”同样又是慵懒声音,但我却十分庆幸我还能听到它。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还能看到我的家。一瞬间我真的要感谢上天感谢祖国感谢爸妈父老乡亲还有没开枪的不知道那是谁。
“我还活着,没开枪?”惊讶之余,我的内心还多出一丝怨恨,面前这位“救命恩人”竟然拿我的性命开玩笑。
盛气凌人的晓晨气势一下就软了下来,冷汗和不知所措第一次出现在那张如人偶般精致的脸上。
“你……都知道了?”
后方的人打了个哈欠,对我们这出戏感到了无聊,她用带有感染力的软萌声音解释道:“当然的说,老式猎枪没有保险,没有人会冒着走火被打死的风险背着上膛的武器,而刚才你就没给枪械上过膛。”
哦厉害,也就是说我们刚才的虚张声势一点用都没有吗?
“而且你端枪的姿势也十分标准,也不想是会忘记这件事的新手,也就说,你是故意不上膛的,让我猜猜,是因为里面没有子弹吧?怕上膛的声音被我听出不对劲。”
“哼。”被拆掉伪装的晓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一丝苦笑……或者说是充满厌恶的嘲笑挂在了她的脸上。
“сука !” 随口说出一句我不大听得懂的家乡话,晓晨终于袖手无策了。
“现在,把武器放下。”推理出对方没有弹药后,那个人缓缓将枪口指向晓晨,而后者只能乖乖就范。
“转过身!面对着墙壁走去!”晓晨一板一眼地朝门口走去。
晓晨失去了对事件的掌控权,而我成了对方的手中的人质。没想到刚刚逃出那个鬼地方,连家里的温暖都没有好好感受一下就落入了他人的手中。这真的是丧尸末日吗?为什么我连个主角光环都没有,一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地被卷入各种事情当中。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期待的?
突然,晓晨贴着铁门,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
“真是的,结果你也犯了这个错误。”
还没等我理解这句话,头顶上的灯光就熄灭了。刚刚适应了亮光的我眼前立刻就黑了下来。而那个人迟疑了好一会后才开了一枪。但在火光点亮的一秒钟之中。晓晨早就如幽灵一般冲刺到了我们的面前。
“瑞秋!”她大喊一声。
“了解!”这不是默契,但看了那么多电视剧,玩了那么多游戏的我自然明白现在该做些什么。敌方和我们的差距就是一把枪的问题,只要枪没了,问题就解决了。
于是我挣脱了对方的束缚,伸出手来胡乱去抓那把54手枪。结果还真抓住了对方的手,但这双手要比我想象得要娇小、柔软很多
。有点像高一入学的时候,递作业时不小心碰到的课代表的小手。
好不容易“牵手”成功一次我却只能用这种比喻,我过去的十八年到底有多可怜啊!
对方轻呼一口气,胡乱地开了几枪之后就被我轻易地从什么地方扯了下来。随后扑上来的晓晨将其制服在了地上。
我退回门旁,捡起掉落的手枪,打开电灯,这才有机会一睹那个人的真面目。
她的样貌与声音意外地匹配,就是一个懒散地的宅妹子打扮。未经整理的略带蓝晕的糟乱过肩灰色长发,皱巴巴的医用白大褂还用有点“危险”的内衣穿法。貌似我们真的是在对方睡得真香的时候闯了进来。
调整了一会呼吸,晓晨对我说道:“瑞秋,把枪给我看下。”
“哦,哦。”
她接过手枪,像是要为刚才被戏耍时复仇那样得意地讽刺道:“啊啦?怎么啦?刚才不是自信满满吗?”
“呜……”对方委屈地呜咽一声,但连这份呜咽都带着懒散的气息。貌似对这人来说任何表现情绪的行为都十分的麻烦。
随后她转过脑袋看着我,我不太清楚那么做的目的,毕竟她微微睁开的眼睛和紧闭着的嘴巴可以说是向我求情,但给我的感觉更像当初体育场里晓晨给我的微笑——有一种上街看猴一般的好奇心和兴趣。
我尴尬地咳嗽几声。而晓晨则从她的身上站起来。抚摸着枪身解释道:“我是专业的枪手,但好像你不是,竟然会担心失手就没关闭保险,所以刚才你才晚了一秒开枪,我猜猜,用左手持枪也是为了挡住保险吧?真是多余的举动。”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晓晨关灯的时候才没被击中,估计是对面忙中扣动了扳机子弹却没射出来,等到打开的时候已经晚了。也就是说,和我们一样,对方也一直在虚张声势吗?
这两个人对枪械的理解真的很深,不愧是在末日里摸爬滚打了十年之久的人。
只不过……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那位少女看上去也就16岁的样子。年龄比我还小却早已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了吗?
“不过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晓晨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举动,她将手枪对准趴在地上的少女,手指按在扳机之上。这一幕在我眼里无限放慢,我原以为事情早就已经结束了,但晓晨却认为没这么早。
“慢着!你想杀了她吗?”
我们应该已经赢了啊,对方也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为什么晓晨要多此一举?
不,不对,这不是多此一举,在她眼中,这叫斩草除根。哪怕对方没有杀意,只要对自己是个威胁,那就要排除。
这才是末日当中的思维方式。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希望和我一起生活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犯。也不想保有这样的思维方式,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这种生活,我并不期待。
然而,晓晨并不在乎我是怎么想的,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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