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集市那边又要开始了。”
“又捉到魔女了吗?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魔女集会了?每周都能抓到魔女。”
我正准备听从铁匠的建议,到镇外跟老霍克买些大麻种子回去种。一路上却听到不少居民有的没的说着什么魔女之类的话题。原来这边的世界原来也有魔女啊,不过在我本来的世界,魔女岂是你们人类想抓就能抓到的。就算真的被人类关进了牢里,也不过是为了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缓解一下无聊罢了。
我走着走着就发觉身边的人类越来越多,最后多到挡住了前进的道路。一大群人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围在一个高台边上。
台上站着一个修道士打扮的中年人类,双眼像蛤蟆一样向外凸起,那为了遮住秃顶的黑圆帽子真是笑死人了。而与修道士同在台上的还有一名被锁链绑在木柱上的女孩子,应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双眼口鼻被布条死死封住,脚下满是木头与干草。
似乎是少女父母的老男人和老女人跪倒在一边,双拳抱实抵着前额,祈祷着什么。神情跟被绑的少女一样平静。
这时,中年修道士走到了台前张开双臂,声嘶力竭地高声说道。
“肃静!各位肃静!每一位受神明卡拉尔恩泽的镇民啊,前日夜里,我们发现这名可怜的少女在小镇西边的墓园中,赤 裸上身,围绕火堆,跳起邪门的舞蹈,进行着不可理喻的邪恶仪式。而到了次日,她居然患上了严重的风寒病。我怀疑这是她被魔鬼附身了,变为魔女的前兆!”
“魔女!”
“可恶的魔女!”
“烧死她!烧死她!”
哈哈哈,这些愚蠢人类的呼喊声差点让我笑出声。魔女是不长这样的,那分明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少女。要是魔女能被普通的火焰烧死,她就没资格叫魔女了。
那小女孩明显是大晚上脱光了衣服在外面瞎闹,最后生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还魔鬼附身,真是笑死人了。真是的,人类就知道闹腾。本王可没时间跟你们瞎胡闹。
我刚试着推开拥挤的人群继续前进,这时手上扑打着花扇的凯瑟琳挡在了我面前,她的衣着和妆容依旧花枝招展。
“哎哟,真巧呀。”
“你也来了啊。”
“看看热闹有什么不好。”
“那你继续看,我先走了。”
我正准备要绕过凯瑟琳,她却突然用食指和拇指尖的一丁点部分夹住我的上衣,拉住了我,好像很嫌弃我衣服脏似的……虽然说它确实很脏。
“等等!你看到现在这一幕就没什么想法?”
她神色突然严肃,收起花扇直指“闹剧”舞台。教父此时已经拿起火把靠近被绑的少女,义正言辞地胡言乱语。
“不过,她的父母保证他们一家都是忠实的信徒,绝不会做出违背信仰的邪恶仪式。所以,我们仁慈的神明决定再给这名迷途的羔羊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倘若她能从神明降下的火之神罚中存活,那就意味着她的身上还留存着来自神明的庇护。她如果被烧死,则说明她已经被恶魔附体!”
“烧!”
“烧!”
“烧!”
在全场爆发出的雷鸣呼喊声中,修道士丢下了火把。火苗在浇了燃烧水的木柴上迅速蹿升,从少女的脚底一路烧上了她洁白的衣裳。刚还镇定自若的少女开始发出无声的惨叫,痛苦使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但却都无法阻止她被火焰完全吞噬。周围升起一股人类女性特有的焦味,村民在这样的气氛中狂喜不止。
哼,无聊至极的验证方法。不被火烧死,那才真正叫作被魔鬼附身吧。
“在这样的村子里,不管有多少这样的女人被火烧死,都是死有余辜。她们光是活着都是罪孽。”
我给出了答案,凯瑟琳先是震惊的望着我,但又马上趋于平静,然后缓缓松开了手。
“对你还抱有是希望是我的错,如果你真的是玛丽安,刚才已经不顾一切冲了上去。”
凯瑟琳看着眼前的火柱不在说话,双瞳中的火焰在流淌着。
“不是她还真是不好意思咯。”
正当我准备要走的时候,她又开口了。
“你现在住在墓园,我姑且提醒你一句。”
“什么?”
“夜晚月亮升起以后,千万不要靠近墓园东北方的高橡树,千万!那是个被诅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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