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打断了私人侦探的叙述。
“阮辉，你告诉我，你找过警察了吗？”
“找过了，不过警察似乎并不信任我的说法的样子，而且也没有派出多少人去查看，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于是去找了张云飞，张云飞也不怎么关心的样子，我只能去求张子倩一些关系亲密的朋友，话说请私家侦探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张云飞并不关心张子倩？
看来张子倩并没有把自己出去的具体原因说出去啊。
周树思考了下，随后盯着正在整理照片的私家侦探。
“我有件事儿想要请教下。”
“您是客户，您的要求就是我追求的目标，你有什么事儿我都会想办法完成的。”
私家侦探脸上的谦逊保持的不卑不亢，态度好的令人发指，这么好的态度反倒令周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那个，我并不是不信任你的意思，但是我觉得，有些时候，借用政府的力量也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与其就我们几个单干，还不如放低点姿态，要政府来伸手帮助我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我可是一位守法公民，父母还给政府交了不少纳税金不是吗？”
私家侦探露出了我了解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你想借助警察的力量？”
阮辉看着周树，周树对阮辉翻了个白眼。
“你别乱想，警察是政府辖下的部门，有着最强大的力量与名正言顺的各种便利，我们不去求他们，单单靠两个还在上学的学生，一位专业水准达标但人力不达标的侦探还是稍嫌不足的。”
周树看向私人侦探，满脸的讨好：“你说，是不是？”
这小子，尖利啊，和请他来查找信息的混蛋完全不一样。
私人侦探脸上保持着笑容，但对于周树的评价已经高上了好几个级别，一般来请私家侦探的人物要不是处理的事情并不被法律所允许，要不就是属于个人隐私的范畴。
可张子倩的事情并不属于这两类之中，事实上，这件事儿是完全可以借用政府的力量的，只不过警察对于阮辉并没有那么多信任，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出了几个人出去看了。
理所当然的，这些警察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为此，阮辉直接放弃了对于警察的求救，反而朝着私人侦探过来了，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逻辑，经过无数电影，影视剧乃至于动漫，小说的熏陶，所有政府人员，包括警察都被塑造成了一种迂腐无能，混吃等死，对于民众的诉求不管不顾的废物，而那些民间的侦探，甚至坐在街头要饭的乞丐，都能被塑造成怀才不遇，有屠龙之技却天下无龙的能人。
这是不合理的，真正的聪明人都知道，任何的聪明人，在政府机器这个占据最大的大义名称，掌握着整个社会最大资源的强权组织买青年是多么的脆弱无力。
警局只要想，能动用的力量绝对超过任何人的想象。
私人侦探笑笑：“请不要顾及我的感受，您是客户，我只是为了帮您达到您的目标的手段之一，您要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的。”
周树为私人侦探的服务精神鼓掌。
“那好，我叫周树。”
周树伸出手，私人侦探握上，两人相视一笑。
“我叫艾维尔。”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周树与艾维尔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我也不废话了，告诉我，这个案子如何能引起警方的重视？”
“嗯，引起重视的话，那应该恶性犯罪案件或是能引起社会恐慌的影响极大的案件。”
周树点点头，阮辉有点不明所以，手伸出去抓住了周树的手想问他一些问题，周树挣脱开了，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话题来询问面前的侦探，阮辉没时间跟他计较。
“比如说，哦不，我们造谣的话，会不会因为违法而被？”
私家侦探摇晃着手指。
“鄙人还是学习过一点法律，保证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提出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至于结果什么的，交给那些混蛋警察去查好了。”
“哦，那看来我们还的请你帮助我们一段时间了？”
“那当然，毕竟给了我这么多钱，我也不能让您的钱花在没用的地方不是？”
“那好，那你跟我说一下晚点我们要和警察说的话题，我们对一下口供。”
“嗯，好，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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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度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他曾经的同事的手机号，那位同事以前也是位警察，而且还是一位功勋不少，差点成为新一任的分区局长的人物，可惜这位同事能力是强，道德品质没有跟上，因为贪污受贿的问题被赶出了政府部门，被赶出了警察队伍之后这位同事也没有消沉，反而办起了一个私人侦探的工作，据说最近几年搞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钱。
雷度知道，这绝对是捞偏门的钱，作为曾经在警察队伍待过的人物，如何游走在法律边缘在违法但不犯罪的程度上达到自己的目标是非常清楚的。雷度不喜欢这种人，他们总会在特别的时候给自己的工作造成极大的麻烦。
哪怕这位仁兄曾经是自己的同事，雷度也没有去接电话的打算，可这位同时好像也下了死心似的，一个不成，再打一个，连续三次，雷度总算是忍不住了，接上了艾维尔的手机。
“艾维尔，什么事儿？”
雷度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悦，对面却是玩笑一般的语气。
“哟，雷局长，升了官，连我这个同僚都不认识了啊，接个电话都要我三番四次的来催？”
“如果没什么事儿，我挂电话了啊，我也很多事儿要处理的。”
“你真的确定不听我接下来说的话？将来要是后悔，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雷度乐了，这个同僚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用这种威胁的语气来强迫他。
“小子胆肥了啊，我告诉你，平时你在灰色地带乱走捞钱，看在曾经同事一场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了。但这不是你能在我面前拉屎撒尿的理由，你现在档案一摸都是屎，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啧啧，我知道，你是大爷，你要真想查我，一个电话下去，一个武警中队就能包围住我的家了，我除了逃跑还能干什么？不过啊，你想想，你这样生杀大权在手的人物我本来应该是害怕的，可我现在还有底气的在和你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是掌握了你什么秘密呢？”
雷度笑出了声。
“小子，有话快讲，有屁快放，要是惹急了，我可指不定想要打打你泄泄火呢。”
“嗯，最近我们这儿不安全啊，出了好几个杀人事故。”
“哪一年不出好几场死人的犯罪，最近的人啊，是越来越浮躁了，上次有个人因为别人看了他的女朋友一眼，为了充面子硬是把那个人打死了，结果呢，一个人死了，一个进监狱十年，判罚30万，唉，现在的教育，越来越回去喽。”
“不是这个，是一些有目的性的恶性杀人事件，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邪教杀人事件。”
雷度握着电话的手掌僵硬了下，嘴上却故作轻松的说道：“那是假的，在警局你也待过不少的时间了，应该知道要是真有这种事儿，我们早就成立专案组，争分夺秒的要将那些邪教成员全部抓起来了。”
“不，正因为待过，我才知道更多的东西，你们现在应该还处在判断这是否是一场有预谋的连环杀人计划的过程之中，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或者说有一种应激性的连环杀人案件，如果你们不重视，很快，就会陆续出现各式各样的受害者了。”
雷度听出了这位曾经的同事的话外之音。
“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告诉我，你是怎么判断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件的。”
“你真的想知道？”
“别卖关子了，要是真出了连环杀人案，我这个局长的位置就别想坐下去了。”
“嗯，那好，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有人来找过来我了，说要借着我调查一个失踪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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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吗？”
警察的视线探索在周树的脸上，周树尴尬的笑着，脸上的表情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警察知道这是害怕，一般的市民别说进行审讯，就算警察局也是很少来的，何况对面看起来还只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少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放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询问，能心平气和的说话那才是不正常的。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嗯，好的，你先下去休息吧，晚点要是有事儿，我会再来询问的。”
周树被警察带了出去，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阮辉双目失神的坐着，周树坐到了阮辉的身边，用手肘捅了捅阮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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