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传承的,不是生命,不是记忆,也不是力量……而是,意志。”
那是几十年前的,北方小城的故事。
不……或许,用城来形容未免太过广大,事实上,仅仅刚刚过两千的人数来看,也就是个小村庄吧。
因为村庄傍着大山,这里的人总是避免不了跟山打交道。
多多少少有些迷信的村人,相信着所谓山神的存在。
村里的收成的好坏,家中生男还是生女,以及是否按照时令做了该做的事——山神都会知道。
这里的民风淳朴,这里的酒虽然说不上最好,但也相当的好喝。
然而,没有人发现,这座小村庄背后的某些东西。
一种漆黑的恶意笼罩了这里。
并不是所谓的山神的恶意,而是……硬要说的话,是科学所可以解释的东西。
一个邪恶的洗脑者。
一开始是几个村民的短时间失踪。
后来发展到不可收拾的时候,上至年俞七十的老妪,下至三岁咿呀学语的孩童。
都高声歌颂着那个男人。
警方也没有人发现这个地方的异状——他们将这种信仰称作地区特色,唯一与其他地方的区别就是在开发旅游项目上这个村庄的居民都显得十分抗拒。
因为地理位置不好,这种项目最终也被拖了下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村庄,一个普通,祥和的地方。
冬天,大雪封山,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在这样极端的天气下出门。
但是,祭祀——那个邪恶的洗脑者,就这么做了。
他早已年过四十,抛弃了原来的名字整整十五年
从一个还算得上是年轻人的逃亡者,变成了一个山神的人间化身——尽管是假的,也让他无比感慨。
姓祭,名祀,这就是他的身份证上所写的名字。
改名,是为了跟过去告别。
这一告别,就是十五年。
他从未走出过阴影,但是,新的家让他知道了何为家人——尽管那都是他用洗脑手段得来的,但是依旧……很温暖。
“祭……祭祀大人!”身后,一个中年女人跟着他一路小跑地追了上来。
“不是让你在家里看家吗?怎么擅自出来了?”他装作严厉地问——虽然实际上他并不生气。
“我……我担心您在大雪天出什么事情。”为了抵抗严寒,女人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作为中国农村的标准配备,大红袄是肯定不少的。
“没事,我就是闲的有点过分,出来散散心。”祭祀挥了挥被厚厚的动物毛皮手套所覆盖的右手。
事实上,村里的事务,他都交给了眼前的女人和有着这种管理能力的村民——虽然他也尝试过自己努力,但事实证明了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占位不干事是昏君所为,他只是需要这个村庄作为藏身之处而已,原本并不需要洗脑整个村的人……但是被阴影所追逐的他,认为力量是必要的,所以,花费了大力气,效果也不错。
所有人,都对他的统治感到满意。
虽然是洗脑的必然后果,但是其好处是所有人都可以将力量拧成一股绳——只要他下令的话。
两人沉默着在山里打着圈儿,这条路他们走过几次,轻车熟路……倒也不算,毕竟积雪增加了步行的难度。
无尽的白,仿佛包围了二人。
那中年女人是祭祀的妻子——仅仅只是看她顺眼而已,就用了“神选”的名义来将其据为己有,后来多多少少也培养出了感情,就有一份歉意油然而生了。
他拨出更多的时间与妻子在一起,试图在某种程度上弥补当年的不成熟。
但是,他的妻子的愿望却没有办法满足——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祭祀却发现他自己不育,而妻子不孕……说实话,如果有神的话,他一定是被神所惩罚了吧。,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妻子明着暗着暗示了自己好多次,但是他认为……与其回到城市求医问药,被那些人发现,不如留在这个村里,看看村医的说法。
这一看,就是好几年。
“唉,您看,那个摇篮是什么?”
神,终于眷顾了这个男人一次。
抱着襁褓里的婴儿,中年女人的女性光辉已经爆表了。
“呐,我们来收养他好不好。”她两眼放光,就差脸上写着“高兴”二字了。
“你不觉得先确认一下性别会比较好?”
但是祭祀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么荒郊野岭的地方会有人遗弃小孩呢?
“……如果是女孩您就不打算收养了吗?”女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虽然已经共处了十几年了,但是被洗脑的后遗症——完全无法违背祭祀的意思,如果祭祀说是的话,她的行为也仅止于此了。
“……男孩就扔掉。”
不妙,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祭祀的表情有一瞬间抖了一下。
结果最后还是收养了——顺带一提,是个男孩。
看着在火炉旁的摇篮里嘻嘻哈哈的母子俩,男人露出了微笑。
(就当收养了个宠物……好像也不行。)
(不过嘛……我不是正好缺一个继承人?)
在男人死后,如果没有人继续洗脑的后续加强暗示的工作,村民们会以一种很慢的速度发展——最后发现真相。
真相被发现是个小事,大不了男人的坟墓被挖出来尸体被吐两口唾沫,但是如果没有人引领这些被洗脑者,他们的跟上时代的能力就会很差。
经过了十五年的和平生活,祭祀早已经发现,虽然被洗脑者的生活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但可能是因为洗脑行为中所需要使用的药物和暗示,村民们的创造能力和审美能力这种抽象的能力就会变得比一般人差,需要有人引领,以发挥他们团结的优势。
与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男人第一次开始考虑自己死后的事情——为了这些村民考虑。
但是,他的心中却始终盘亘着一个疑问。
在那种风雪的包夹下,到底是谁遗弃了这个婴儿呢?
摇篮周围也没有准备任何的保暖用具,原本婴儿应该是很快就会死亡的。
但是没有。
当祭祀来到那里时,孩子依然活着——甚至还扯他的胡须。
简直就好像是——专门为他们一家准备的一样。
祭祀的背后突然涌现出一股寒意——像是被什么古怪而庞大的怪物给扫视而过一般。
“我应该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某个角落里,“永生者”在大雪当中舔了舔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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