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为何始祖会执意要我把剑带在身边?
起初觉得她发黑臭酸、严重萎缩的鸡肠心裡终于是还保留着一丝对我的愧疚─然而这是不可能。
那看似带有关心用意的语句只不过是某种如同机械般冰冷没有温度的提示。
一切都很突然。像是在一成不变的吸血鬼一生中突然爆出能惊动自己的烟火,消散后的烟屑彷彿垄罩庞贝城的火山灰重重压在了我身上动弹不得。
某一天,我的身体瘫痪了。
突然间脚一软,没有前兆、没有心理准备、没有挽回的力气,我整个人就这麽倒在了地上。
『─啊…』
可恶! 声音…发不出来。
我趴倒在地,掉在一旁的玻璃杯不偏不倚地进入我的视野中心。盛装在裡头前一秒还喝着的血液大面积洒在红色地毯上。
四肢显得像是遭到了肢解,说是麻痺却又感觉没这麽简单。
无法动弹的全身,连头都转不得。那是因为头以下的知觉已然全失。
难道有人在我饮用的血裡下了毒?
然而在脑中第一个浮现的不是前者─是诅咒。
虽说身体突然变得毫无知觉─但这麽说又不算准确。唯独右臂的感觉还是有的,不外乎那就是痛觉。如同硬要与之相对,在那段时间裡陪伴我的只有被噤声的恐惧跟加剧的疼痛。
可能只是几分几秒,也许是过了数个小时。
像这样躺着到底经过了多久实在没个底,至今活过的无数岁月让我对时间的直觉没法再那麽准确了。
房间裡至始至终的景色像是扼杀希望的死神。死不了…然而也活不下去。
我好害怕!
但只有寂静试图想安慰我,周遭的声音彷彿被人夺去。
─不对,有人走过来了! 这声音是…
进来前她礼貌性地在阖上的门上敲了几声。
『小的是薇薇安,我来给您更换杯子了─』
语末未毕,玻璃杯貌似从她手裡滑落。与地毯碰撞到沉重得咚了一声。
『呀! 杯子!』
碰─!
听到惊讶语音的同时好像出现了什麽大力打撞在门上。
『啊啊啊,我的头─伊呀呀呀呀呀!!!!』
接着是一长串惨叫和滚落楼梯的巨响。
那孩子到底在做什麽啊!?
脸上不小心流下了罕见的冷汗。
大概是她重摔引起附近地板的晃动。倚靠在椅子扶手旁静静地躺在鞘裡的剑,像是要和薇薇安的人肉翻滚相呼应似的忽然倒了下来。
露在外面的剑柄就这麽落在右手手背上。
手指一瞬间抽动了一下。这是─
厚实但又柔软,无法透出去的热量经过酝酿回弹到掌心裡。
地毯。以为已丧失了有如永远那麽久,地毯的触感顺着指尖传了过来。
试着…让手指弯曲…
『─动了。啊!』
可以讲话了。
(剑好好带在身上吧,相信你没有一天不会需要它的─)
一个不属于我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始祖转头离开时,我觉得手中貌似正抓着什麽。
黑色的剑鞘上镶着朴实却不失其华丽的金色装饰。拿出一看,外表是把短西洋剑不过微长了点。银白色泽看上去非常锋利,表面平滑没有一丝瑕疵。我惊讶的表情全映照在剑身上,只能以完美来作形容。
(这把剑是? 什麽时候被我拿着的…)
(那是送你的礼物喔,为了庆祝你上任。)
(什麽? 我才不需要你给的东西!)
(喔,你会需要的。我说过你将会需要『它』的吧。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很仁慈呢。)
她的用意应该是再明显不过的,但我无法很好地去理解到这其中的阴谋。
因为这一切都太超脱现实了。
儘管还很不好控制,我向手臂施加些力。慢慢地终于能把上半身撑离开地面。
诅咒所引起的身体瘫痪现象在那之后依旧有出现,我慢慢察觉到始祖给我的这把剑每隔15分钟至少要触碰它一次。按照这个规律,瘫痪的情况才渐渐减缓下来。
需要? 啊啊,的确是需要,总有一天我要用这把剑亲自杀了她!
没错,我要杀了那个爱算计人的傢伙!
我要让始祖偿还她欠下的所有罪孽。我当时如此发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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