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讲——我的敌人没有异常
记得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曾经说过——没有夜晚,就不会有黎明,不知道黑暗,就不会了解光明……
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相对存在的,就连这个世界本身也不例外、
而我们这种凡人,终归把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归咎为『日常』和『异常』便可以、
然而,这两者的分界线又在哪里,我会不会就处在分界线之上呢……
***
如果说下班回家,在进入玄关的那一瞬间是最幸福的一刻,那么我现在就是处于完全相反的地狱之门前面——
“……………………”
眼看着传来莫名的仿佛有着污浊颜色的压迫感的自家大门,我从娘胎出来第一次感觉到进自己家门竟然是需要勇气的、
“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感觉里面的气氛很沉重,希望是错觉吧……”
在心中不断地暗示自己『这是错觉』之后,我拿出钥匙,插入大门的钥匙孔、
随着“嗑呛”的金属音效传来,我明确的感受到大门正在缓缓打开……而开门的动力源则是之前提到的沉重到完全可以扭曲空间的压迫感……
——既然门开了,戳在门前也确实不像样子……
暗自下过决心后,我尝试着踏出脚步——
“你这魂淡!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
……然而踏进玄关的瞬间我便被下了逐客令——
“呵呵,我们伟大的拉莫斯特大人,能不能请您稍微倾听一下我的理由呢?”
然而随后传来那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语的气让我察觉到逐客令的对象不是我、
不过仔细想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向一家之主下逐客令的人——
——等等……如果是阿植的话真的不是没可能……
“少给我废话!有时间听你扯淡还不如去玩我的线上游戏!”
啪嚓!
伴随着宛如空气被切开的风声,我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
——这、这个熟悉的音效……难道是——?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我大步走进客厅——映入眼帘的一切宛如是进行了整人节目的策划一般凌乱、
“茶杯君3号——!怎么了啊3号——!回答我啊——”
直觉完全应验了,茶杯君3号的残骸静静地躺在地上、
““…………………””
看着眼前已经支离破碎的茶杯君3号,我的心宛如也被割裂了一般,种种回忆不断从脑海中浮现——
无论是10岁的时候差点被摔碎的那次,还是12岁是差点被打破的那次,又或者是13岁时差点被压碎的那次,甚至去年差一点被踢飞的那次……
——等、等一下……仔细想想的话,好像全都是差点碎掉的回忆,一定是哪里记错了、
在心中默默的盘算了一下,我的冷汗不自然的从背后流了出来……
“茶、苦命的茶杯君3号……,明明已经度过那么多次劫难,没想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破碎的命运……”
然而就在我想要为已经逝去的茶杯君3号说点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仙珐的呜咽声——
“咽……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阻止了拉莫斯特大人的话……的话……”
“等一下仙珐,你能为茶杯君3号感到惋惜我是很感激呐……”
在当今的世界能为一件物品而落泪的人确实已经不多见了,不过我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原来你丫也会读心吗?!”
“诶?诶?!”
被我怒吼一般的语气质问,仙珐反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矢莫——如果说这也能算读心术的话,那估计您身边的每个人都会读心术呦、”
似乎是为了搭救不知所措的仙珐,从最开始就坐在一旁的异世界二人组中的大贤者用老年人一样的不快不慢的语气拉走了我的注意力、
“也、也就是……难道说——”
大贤者的发言让我瞬间明白了原因,然而对方似乎没有打算让我自己公布答案——
“自·言·自·语~”
完全没有一点要改变语气的意思,大贤者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小学生知识范围以内的成语、
“果然是这样吗?!”
怀着愤恨之情,我抱住头的同时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试图用痛觉来逃避眼前的窘态、
“————”
正在考虑是不是加大点力道的时候,我感觉到袖子忽然被人拉扯住了、
“啊……荒耶吗?”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异世界二人组的另外一人似乎试图对我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还是先感谢你的心意了……”
不过果然还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
尝试着说了些感谢的话,不过却莫名其妙的造成了反效果——眼前的异态魔兵器像是遭到了致命打击一般,耷拉着脑袋发出『啪喋啪喋』的脚步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同时露出一副消沉的表情、
“那个——别看荒耶这个样子,不过其实也在努力学习这里的知识呢,虽然这边的说话方式已经完全明白了,但是无法很好的发出你们这里的声音呢,所以你刚才话可是把她付出的努力完全否定了呢、”
“呃……”
——就算你这么说,听不到就是听不到啊……
虽然心里面抱怨着,不过我还是尝试着寻找和解的方法——
“那个……”
“————!”
然而在我转头的一瞬间,对方便表示拒绝交流、
——这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我的气啊……嗯?
看着眼前一副闹别扭模样的异态魔兵器,我突然间发现了异常之处、
“请问我们的救世主大人?从刚才开始在您手上拿的那个闪亮亮的长铁条是什么东西……”
来回交替地看着一侧因为我的举动而僵住的死党和正在消沉的异态魔兵器,我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呃、唉?”
然而死党似乎没有从状态中恢复过来一样,反而对我投过来疑问的视线——
“啊——!你在说这把长剑吗?这就是荒耶喔,虽然比我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要细小很多……”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死党似乎终于明白我问
“你胡扯——!”
没有听完死党的介绍我就进行了大声的反驳,被反驳的一方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吓得缩起了身子、
——今天的救世主大人看来格外的胆小,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想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我伸出食指指着依然在消沉的异态魔兵器——
“你们口中的荒耶不是从刚才开始就好好的坐在这里吗?!然后,你手上的武器也叫荒耶?”
面对我的指摘,死党先是望了一下抱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的荒耶,又看了下不断喘着粗气的我——
“这样可不行啊白,把女孩子打击得那么消沉之后居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在意起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样以后会越来越不受女孩子欢迎呢、”
然而死党的话题完全偏到了别的方向、
“真的假的……不对!我现在是在说这家伙的问题啊,受不受欢迎什么的对我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无视着露出一副『这家伙没救了』表情的死党,我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虽然我也想遵从礼节地等你们结束事情之后再说话,不过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可以说明下叫我来的意图吗?”
在我说话的空档,一道欠缺紧张感的声音不失时宜的阻碍了我的发言、
“这里没有人叫你来!现在立刻从我家滚出去、魂淡!”
似乎现在才想起来希瑞克的存在一般,死党大叫着将手中的铁条……长剑向希瑞克挥去、
然而希瑞克则是轻巧地以毫厘之差避开了死党的攻击,相对于阿森动作,契合度简直会让人怀疑他的存在本事就是对阿森的一种嘲讽、
“在毫不忌讳的破坏家具这方面你确实是完全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了呐……”
看着眼前继续肢体语言交流的两人,我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不过能稍微停一会吗,我有事情要说……”
“有什么事情等我收拾完这个混蛋再说吧!昨天受到不少照顾,今天要好好还回来了!”
“拉、拉莫斯特大人是这么说的呢,就算我想配合也是有心无力了、”
以收腰闪过阿植一记挥斩的希瑞克转过头来,似乎想要表达歉意,不过还是老样子,语气中没有一丝认真的成分、
“可恶!你身上涂了润滑油吗!我不信打不到你!”
“虽然我也很想配合您,不过被打到疼的还是我自己,所以敬谢不敏、”
不断围着我打转的二人完全没有一丝要停下的感觉,甚至有几次阿植的剑就在我身边擦过、
“哈……”
无奈之下,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阿植,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关系到摘希的事情,能安静一下吗……”
……发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低沉得有些过分的声音、
“唉?诶……”
在摘希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死党的动作便完全僵住了、
“呃……对不起……”
停下动作的死党就好像第一次犯错误的孩子一样,用惊恐的眼神看我一眼后立刻移开了视线……
紧随着死党停下的希瑞克为了表达谢意,向我投来示好的微笑,不过这边完全不用理会——
“好了,既然大家都安静下来了,那就找地方坐下吧……不过……有些乱呐……”
说话的同时,我再次看了一眼死党、
“晚、晚点我会帮忙收拾的……”
——可恶!这家伙有没有自觉啊,居然做出这种表情……
看着瑟缩起身子露出一脸惊恐表情的死党,我的心好像除夕的钟声一样躁动起来、
——异常!这绝对是异常事态啊!
“打扫的事情晚点再说吧,总之这里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坐了,到餐厅来吧……”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连忙将对话结束,同时也为了可以尽快展开今天真正的话题、
“一共六张椅子,刚好六个人,就选自己喜欢的位置坐吧、”
说话的同时,我拉开距离自己最近的位子坐下,同样也是最接近客厅的位置、
“那——我就坐在这里了,”
“——————”
完全不在意事情进展的大贤者找了我右前方的位置坐下,而荒耶则坐在她的旁边、
“仙珐,你坐这里!”
“诶?这不是您的位置吗?”
“好了!你坐在这里就可以了!这是命令!”
死党似乎在意着什么,说什么也不肯坐在平时的位置上,想要和仙珐互换一下位置,甚至不惜摆出神祗的架子、
“呃……那、那个,小的不才,还望多加指教!”
“这跳跃性的发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是换个作为就能说出这种台词?!”
实在跟不上仙珐的思考模式,我的声线再一次进入了暴走状态——
“还是说你们未来人脑子都这么奇怪吗?!”
“虽然说是找自己喜欢的位置,不过我似乎只能坐在这里了、”
很难说是被我们无视还是无视了我们的希瑞克,径自走到我对面仅剩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
希瑞克坐下的瞬间,死党的眉毛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啊,我做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没事,你坐在那里就可以、”
大概的理由我也可以理解,因为那里是摘希的位置……
“既然都坐好了,那我就直接进入话题了,今天把希瑞克叫过来,是因为我相信你身上有着这次事件的线索……没错吧?”
等希瑞克坐定以后,我开门见山地将话题抛了出来、
“你说的事件我大概了解没错,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会知道这次事件的线索呢?”
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希瑞克反而企图将话题导向另一个方向、
当然,我没有跟着他的话题走的义务——
“其实我并不知道呐,只是猜测而已,猜·测、”
重复了一遍『猜测』这两个字,甚至第二遍故意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以示意我并不打算会的同时也算是虚张声势、
“呵呵,那么你的直觉真的很准,换个说法吧……我确实有一些线索,只不过我没有将自己的情报免费赠送给你们的义务,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想要做笔交易吗?”
“还是明白人好说话啊,既然这样就省了很多口舌了、”
咚——!
“别开玩笑了!这次的事件就算没有你我们也能解决,为什么还要跟你做交易!”
死党终于按耐不住,狠狠地将拳头砸在桌子上、
“呵呵,其实拉莫斯特大人您也是聪明人,不过这次却被感情蒙住了双眼呢,相比之下……”
说话的同时,希瑞克吧目光投向了我所在的位置、
“这边这位的冷静程度甚至可以用冷酷来形容,在知道自己的妹妹昏迷后却依然以正常的时间上下班,看护的时候还可以从气息上分辨出我的信徒,最后回家的时候甚至不关心尚未醒来的病人,以一个『人』来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实说我很好奇、”
“你——!”
“阿植,没事,他说的确实没错、”
阻止了试图站起来进行反击的死党,我转移了即将偏离中心的话题——
“确实如你所说,在作为一个亲人、尤其是兄长,我已经完全失去资格了,但是这些东西本身就不是我所需要的,另外,因为你过多的废话,害得你自己可以用作交易的筹码变少了,这一点你没有自觉吗?”
“你说筹码……吗?”
重复着『筹码』这两个字的希瑞克露出了更加诡异的笑容,似乎很中意这个词、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做什么交易了,只是作为提供情报的代价,我希望你们可以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好吧,没问题!”
“笨——、白!他都还没说什么要求你就——”
似乎我的回答太过干脆,让坐在希瑞克旁边随时准备用剑刺他的死党都发出了惊叫、
“放心好了,既然这家伙准备和我们做交易,就一定是我们可以做到的事情,而以他自己现在的立场来说也不可能提得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没关系、”
似乎还是很不放心,死党用不服气的眼神来回瞪着我和希瑞克——
“唔……,既然你们这么心意相通,干脆去领结婚证好了、魂淡!”
老实说,死党的这副模样简直已经是犯规的级别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翻到然人觉得可爱……
“呵呵,不能把你感化为信徒确实可惜,如果当时有你在的话,恐怕历史就会改变……”
选择性的无视了救世主大人,希瑞克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如果当时我在的话,恐怕就不是关你一千年禁闭这么简单可以了事的、”
而对于希瑞克的赏识,我也报以自己最灿烂的微笑——
“那么,闲话也差不多扯完了,开始说正经的吧,首先是第一个问题——这次的时间到目前为止只是一场闹剧……对吗?”
“你这种开头方式完全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总之我就先说说我所知道的情报——”
以酷似抱怨的措辞开头,希瑞克开始展示自己的情报、
“首先,你说的确实没错,这次的事件到目前为止确实只是一场闹剧——这次失踪的那些人都实际上只是假象,她们从最开始就是异常的存在,而你妹妹这次的昏迷,也必然和这次的失踪事件有关,因为失踪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你妹妹身边的人,而且关系不浅、”
似乎想要试探我的反应,希瑞克稍稍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
“根据我从信徒那里得到的消息和我刚到这里时所发觉的情报进行对比得出的结论来看,最近消失的人实际上最开始就不存在,他们是在十年多之前突然间出现的,她们的存在仅仅剩下了些微碎片而已,而这些人没有消失,则是因为有人把这些碎片进行了『饲养』,如果你的妹妹不是『被』饲养的存在之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怎么认为呢?”
结束了第一部分的说明,希瑞克开始沉默,试图用等待的气场催促我表态、
“这方面……”
“不可能!摘希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的话语被硬生生地截断,死党惨白着脸咆哮起来——
“饲养残存的灵魂来收集灵魂碎片这种行为可是……恶魔的行为啊……”
“看来拉莫斯特大人完全了解了情况呢……或者说,已经见到过了吗……”
看着死党惨白的脸庞,希瑞克对自己的话做出更正、
然而死党却没有对希瑞克的话语做出任何反应,反而将视线完全锁定在我的身上、
“我大概明白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了,不过说到底,收集了你们口中的『碎片』又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老实说我们也不知道灵魂碎片可以用来做什么……”
似乎很满意我提出的问题,希瑞克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解说——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可以用来与恶魔交易的『货币』,越是洁净的碎片价值也就越高,而灵魂碎片只有在死亡后的瞬间才是最纯净的,所以如果想要纯净的灵魂碎片,亲自动手『收割』是最好的途径……”
“你说的『收割』……难道是……?”
听到这个明明并不陌生,但却又完全不能称为熟悉的名词,让我不禁紧皱眉头、
“嗯,和你估计的一样……”
对我的猜测做出肯定的同时,希瑞克示意般的用大拇指在自己的脖子前划出一道弧形的轨迹,而这个动作出现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一丝违和感、
“………………”
死党沉默着握紧了双手,用质疑的眼光看着希瑞克的同时,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哈……,阿植、”
实在看不下去的自己下意识地唤出了死党的昵称——
“放轻松一些,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这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
不知是不是我的劝解起到了作用,死党的双手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表情依然没有一丝变化、
“好吧,这件事我已经明白了,那么你刚才说的『饲养』……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一般人的灵魂就算是纯净的,价值依旧十分有限……”
意外的、回答我的不是希瑞克,而是死党低沉的声音、
“……但是如果让灵魂受伤或变得残缺,等待残缺的部分修复以后再进行『收割』的话,残缺的部分就会连同灵魂的碎片一起剥落同时融合到碎片里,如果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可以想象成像成给即将屠宰的家畜注水……”
“不愧是拉莫斯特大人,了解得很透彻,但是需要注意的一点是,残缺部分所掉落的部分纯度要比碎片本身还高,毕竟原本就是灵魂的一部分、”
“白……,我问你、”
无视于希瑞克的补充,死党将视线重新投向了我的位置——
“你觉得摘希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虽然确实感受到了死党的视线,但是我没有信心可以说出死党希望得到的答案、
“好吧,就算退一百步来说,我那不肖妹妹真的是饲养者,和你们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白?!”
没有给死党说话的机会,我直接以视线向希瑞克索要答案——
“根据你的回答,我们会做出是不是可以让你全身而退的决定、”
“如果是昨天的话我可是有十足的信心全身而退,不过今天确实有点难、”
希瑞克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做作,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刚才为止完全没有插嘴的大贤者身上、
“忽略了『知惠之实』的拥有者这点真的是最大的失误……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也没有要引起冲突的打算,无论你的妹妹是黑幕也好,是饲养者也好,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的目的只是想用情报和你们换取一个条件而已、”
『知惠之实』……
到今天为止已经两次从希瑞克的口中听到这个名词了……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提到『知惠之实』了,看来我有必要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我将自己的意见进行了发表、
“你是不是有点太会做生意了,现在的我又不可能再像你要额外的情报费……”
“就是这样,那你是要说还是不说?”
虽然也想过这件事情还是由本人来说会比较好,不过坐在我右前方的大贤者完全是一副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说什么的旁观姿态、
“认真来说的话,『知惠之实』到底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甚至真正的名字我们也不清楚,而清楚这个的人,恐怕也只有已经吞食了果实的持有者,也就是你旁边的那个人,我之所以能认出来,只是因为一个传说……”
“传说?”
听到传说两个字,我把视线投向右侧,而大贤者的表情依然没有一丝破绽、
“传说——一个曾经旅行在各个位面的愚者的传说吗?”
但是却缓缓的说出了宛如自嘲般的话语、
“说道洛紫的传说的话,恐怕就是【拥有着枫叶形状的前额碎发和白兰双色发色的先知】这么一个笼统的内容了,不过倒是把主要特点完全阐述了呢、”
再一次,希瑞克的解说工作被大贤者以及死党毫无保留地掠夺了、
不过听到阿森的解说,我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从昨晚开始相识的大贤者,除了双色发色意外,前额的蓝色部分真的十分酷似枫叶的形状……
——原来异世界的枫叶也是这个形状的吗……或者说,异世界也是有枫树的吗?!
“怎么说呢,你的工作似乎已经被我们的救世主大人给抢走了一大半啊,你觉得再要条件还合适吗……”
感叹归感叹,我还是把头拉回那浑浊的蓝色头发上,做出了略带嘲讽意味的发言、
“呵呵,虽然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不影响我的条件,毕竟你才说一个问题不是吗?”
“好吧,那我改变主意了……”
我把身体向前倾了倾,摆出一副准备聆听的姿势——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提问任何问题,能不能让我觉得你的条件和我得到的情报成正比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看来你果然是那种看到想自己上钩的鱼就不会撒饵的人,好吧,我也没有资格说谁……”
虽然嘴里抱怨着,希瑞克还是老老实实地输送着情报——
“从我的世界看来,你的妹妹正在接触着一个巨大的谎言,而且年代以你们人类来说相当久远,大概有两千多年的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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