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一朵洁白的花,绽放在会墙边。
掉落的石灰,发黄的墙面,泥土色的脚印,弥漫着的古旧感,时间在其上深深刻上了流逝的痕迹,有了至少二十年历史了吧,这座老校舍的墙面,从不经修整,证明很少使用,从而深深的被遗忘,就像曾经活过的人一样,就像仍然活着的人一样。
洁白,如同白莲一样的洁白,纤尘不染,超世脱俗。如玉般光滑的肌肤,点缀于其上的饱满的樱唇,不带任何污浊的澄澈的眼睛,纤细如茎的腰身,瘦长的双腿。
清风掀起了她那白色的点缀着些许蕾丝的裙摆,拂开了她那乌黑发亮的发丝,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像是纯白的罂粟一样让人如痴如醉。
她用那如同湖水一样幽暗,澄澈,的目光包裹了江涟,然后,绽放了淡淡的微笑。她笑了,没错,她笑了,粉红色的唇随着嘴角的牵引而微微上扬,像是春天绽放的桃花。
江涟不自觉的别过了脸,或许觉得那笑容过于灿烂,或许觉得不好意思,总之江涟将脸别了过去,看向了她身后的长长走廊,光与影交错的长廊,丁达尔效应弥漫的走廊,与少女的笑容相比,充满了阴暗与潮湿的味道。
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向前走。转过身去,只是为了掩盖那早已通红的脸,少女的身影就像是诞生在世间的精灵,那形象过于空明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不会去搭话,对于人的热情也只是冷漠的回应,因此,在这十几年间,不,或许江涟的一生都将不断的错过,他这么觉得,仿佛理所当然一样冷漠地对待一切的人际关系,不与人产生关系,所以不会交流。
所以少年与少女擦肩而过,仅此而已,如果只是仅此而已的话,只是仅此而已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甜蜜,痛苦,悲哀与救赎就统统没有。
‘江涟···’
少女出声叫住了少年,那声音轻柔,像是泉水的叮咚,像是高级乐器所奏出的动人的音质。
少年讶异的转过身,看向眼前这位美少女,毫不过分地说,就算找遍所有的影视剧演员,平面模特,都不可能找出这样一个楚楚动人,清纯可爱的少女。堪称倾城,堪称绝世。
江涟睁大了眼睛,望向了这名名叫雨灵的少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江涟自信在年级从不显眼,人际交往很少,所以十分不出名,所认识的人不过是自己班的同学,同样,认识他的也只不过是自己班的同学。与女孩不同,女孩是全校出名,甚至是远近闻名的美少女,和她呆在一个年级的男学生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当这样的女孩叫出了他的名字时,不由得感到了很诧异,又不是一个班的人,竟然认识我,真是不可思议。江涟不禁这样想到。
少女坏笑了一下,盯着江涟的眼睛,静静地回答道。
‘因为一直注视着啊。’
‘注视着!?为什么?’江涟觉得更奇怪了,为什么注视着,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了吗,从江涟的脑子里冒出来的,首先是这种自虐一样的想法。
少女歪了歪头,若有所思上的说道。
‘因为···喜欢吗?’
‘那种事情不要问我!’
江涟感觉热血一下子就用到了脸上,心跳像小鹿乱撞似的极速加快。
‘是喜欢吧!’
少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为什么。我们几乎没见过面吧。’
‘恩···’少女继续做出了思考的样子,虽说如此,实际上可能根本没有思考。
‘为什么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
‘就是想让你这么说,所以我才这么问的。’
‘唔···’多么可怕的女人,一瞬间江涟心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少女并没有注意到江涟心中的想法,只是天真无邪的撇了一下嘴,接着说道。
‘察觉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或许是一见钟情吧。’
江涟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自从上初中以来就很少和女孩子说话,更何况是拥有如此美貌的美少女,而且竟然一开始就是告白。他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摆,只好低下了头。
‘唔···把头抬起来啊,不看着别人眼睛,怎么可以好好把话说出来啊。’
‘看着眼睛,怎样才能把话说出来啊。’
‘江涟真是内向啊。’
‘连这点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喜欢我。’
江涟明明内心很高兴,可是口头上却说出了完全相反的话。不过突然被美少女说了喜欢,这种时候不害羞才不正常呢。
少女只是可爱地嘟了一下嘴。接着说道。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喜欢你啊。’
‘为什么知道?’
‘因为注视着。’
‘为什么注视着。’
‘因为喜欢啊。’少女歪了一下头,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
‘小涟,对女孩子的心是一直追问可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行为哦。’
‘唔···’
江涟无奈,意识到这确实是他的不好。并不是不会交流,只是不想交流,确实是不想交流,所以忘了怎么交流。
‘对不起。’
江涟坦诚的道歉了,有错就承认,这是做人起码的道理。
‘不用道歉啦。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似的。’虽然确实是在欺负,江涟不禁默想。
雨灵靠近了江涟,用指尖轻轻托起了江涟的下巴,看着江涟的眼睛。江涟不知所措的看着浓密的眉毛和美丽的眼睛,又不好意思起来。
‘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啊,回答是?’
‘回答?’
‘告白的回答啊。让女孩子等着回答可不是什么绅士的行为。’
‘本来就不是绅士。’
江涟有点逞强的说道。
‘唉~~~’
‘就给个回答啊。’少女可爱的砸着嘴,不满意的追问道。
‘总而言之,先从朋友做起吧。’江涟又一次将视线放到了窗外。
听到这句话,少女眼神一瞬间产生了阴霾,但是很快就像风卷残云一样的消失了,转换成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哼哼,逗你玩的,你还真以为我是在向你告白呢。’
江涟一瞬间愣住了,落差太大以至于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骗,骗人的!?’
‘小涟的反应太有趣了,所有就忍不住就捉弄了一下。’
【何等性格恶劣的女性啊!真是可惜了那么一张脸】
江涟在心中不禁暗暗嘀咕着。
‘总而言之先从朋友做起吧,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少女露出了开朗的笑容,向江涟伸出了手。
‘不要。’
江涟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接受的话就是输了,会让人感觉低人一等的,就算是我这样也是有尊严的,在心里默默想到。
‘那,特许你做我男朋友?’
少女歪着头可爱的笑了一下,看到她那表情,江涟不禁心潮荡漾。但是男孩子也还是有男孩子的尊严的。
事到如今就算你这么说也来不及了,江涟不满的嘟囔着。
‘恩~真是顽固呢,能够拒绝我这样地攻势的你还是第一人。其他的男人的话,大概就乐不可支了吧。’
她显得不免有些生气。
‘你还对其他很多人说了这话啊。’
‘真是小心眼呢,好吧,我承认,我这么说过的只有你一人,我告白过的只有你一人,这样你满意了。’
虽说感到有些安心,不,正是因为有些安心,所以江涟才不服输的闭着嘴,双眼依旧没有看向雨灵所在的方向。
‘好顽固啊,我投降了,我道歉还不行。所以和我做朋友吧。’
她将双手举过肩膀,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为什么要找我交朋友。’
‘因为喜欢···’少女用毫不迟疑的开朗声音答道。
‘不要开玩笑。’
‘呀,小涟的脸好可怕,好像恶鬼罗刹。’说着,雨灵向后退了两步,捂住了耳朵,蹲到了地上。就像是被猛兽追到毫无退路的小白兔一样。
怎么搞得好像是我错了一样,江涟在心里默想,稍微觉得有点火大。
‘到底是为什么。’江涟不知不觉越想越激动,于是向雨灵追问道。
‘想和你做朋友,不行吗。’
雨灵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江涟,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情。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神情啊,那简直是犯规啊,那美丽的容貌配上这种超可爱的动作,江涟感到自己的心理防线正在崩溃。这也没办法,是个男的在这种攻击之下都会软下来的吧。
‘也不是,不行吧。’将脸再一次将视线从雨灵身上别开,脸颊通红,眼神四处游离,略显别扭的回答道。
‘真的吗,太好了。’听到江涟同意的少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江涟看到这样的她,不禁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样的根本是犯规吗!江涟依然在心中默默的嘀咕着。
于是就像这样,江涟不知所谓的与雨灵成为了朋友。虽然江涟还是一副没搞懂怎么回事的感觉,心里想着,真是的,这算什么啊。但因为刚成为朋友,所以姑且还是准备搞好关系。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雨灵是几班的啊?’虽然说同年级,又被注视着,但是回想起来,江涟甚至连雨灵是几班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有些惭愧的降低了音调。
另一方面,听到江涟发炎的雨灵有些生气的板起了脸,随着走路而摆动的双手有些僵硬的停止了一下,造成了身躯与裙摆都随着轻轻飘动。然后她吊起了眉梢,一脸不高兴的盯着江涟。
‘起码记住人家的班级啊。’
但是一旁的江涟确实把嘴撇成了一字型,虽然觉得错的确实是他,但是向人认输总会让他心情不好。
‘能记住你的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雨灵却只是把头瞥到了一边,用好像看到了垃圾一样的说道。
‘所以说江涟才没什么朋友啊。’
完全正确,无法反驳。听到这句话的江涟嘴角严重下撇,不仅是对雨灵感到不满,并且对自己完全无法反驳感到生气。
‘不过现在有我在就好了。’雨灵的脸闪着光,一脸得意的说道。
虽然江涟很想反驳一句,才不好呢。但毕竟交到朋友是一件开心的事,所以他只是强烈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其表现在脸上。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怎么忽然念起经了!?’雨灵将手臂举到了肩膀处,很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照见五欲皆空,度一切苦厄。’
‘好可爱···’
完全不可爱!!!!
听到这句评价,江涟不禁青筋暴起,一个男孩子,被女孩子评价为可爱可以说是一生的羞耻。江涟是这么认为的。
‘从哪里体现出可爱的要素了!?’江涟皱起眉毛,向雨灵厉声呵斥。
真是的,没有比这更屈辱了。
但是雨灵好像完全没有将江涟的愤怒当成一回事,反而得意洋洋的撇起了嘴角。
‘害羞了吧!’雨灵对着江涟嘿嘿嘿的眯着眼。
‘才没有。’承认的话就输了。
‘害羞了了吧。’
‘没有。’
‘害羞了吧。’
‘没有。’
对话就这样一来一回的进行着。
最后还是雨灵干脆地认输了。
‘讨厌,好顽固的家伙。’
‘用不着你这么说。’
江涟一边庆祝自己侥幸获得的胜利,一边回想这这顿无聊无终对话的初衷。
‘对了,说起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班级呢。’
‘好吧,我现在告诉你,你给我好好的刻在心上啊。一年级六班。’
‘唔,好的。’
‘顺便一提,江涟的班级我可是好好的记住了,一年三班没错吧。’
‘错了。’
‘想骗我可没门。’
‘唔。’
‘因为一直注视着啊。’雨灵像是强调式的又说了一遍。
‘恩···’
‘娇了。’
‘才没有。’
‘傲的。’
‘不可能。’
‘呼,我服了你了。’
这个微妙的回答,江涟想到这点不禁红起了脸。
‘哎~江涟,你刚刚又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了吧。’
‘没,才没有那回事。’
‘算了。再追问你也是缺乏建设性的。’
你终于发现了。江涟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那放学后我去你们班找你,你可要给我乖乖的等在那里啊。‘
‘放学后,有什么事吗?’江涟不禁觉得有些失望,果然是有事拜托我才和我交朋友的吗?心中充满了一种被骗了的感觉。不过雨灵下一句话就将这件事给否定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不,倒也不是那样。’江涟显得有些慌张。
‘那就没问题了。’雨灵露出了纯真无邪的笑容,让江涟看得不禁入了迷。说完了这句话,便和江涟告别了。
有一种姐姐的感觉呢,江涟不禁在心中感叹到,虽然说江涟并没有姐姐,但正是因为没有姐姐,所以他才能强烈地感受到,那感觉就像欺负弟弟的姐姐一样。反而言之,如果拥有了姐姐,反而会对这个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姐姐而感叹也说不定。
但不管怎么说,江涟现在还是很高兴,虽然一边心里说着,不行,不能因为只是脸长得漂亮就喜欢她。我还完全不了解她的为人。另一方面又想着,想当她男朋友一定早就排起长队了吧。这或许也是刚升上高中的男孩子仅有的矜持吧。
不过她为什么找我做朋友这个疑点还是没有解开,放学后让我在教室等着,真的只是无是想要找我玩吗?一般来说对于刚认识的朋友是不会没有事凑在一起的吧,还有就是她说她一直注视着我,说起来她为什么注视着我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回答,也是被她糊弄过去了。但是一想到她那超世脱俗的美貌,心中就不免的软了下来。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之后,又不禁浮想起从她那樱红色的饱满嘴唇中流露出来的话语。
或许是一见钟情吧。
一见钟情吗?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江涟在心中默默的重复着这句话。
度过漫长难熬的上课时间,应该说相当漫长难熬了,对于江涟来说。平常上课的话还可以迷迷糊糊对付过去,或者说一边听着老师的唠叨,一边记着笔记,在不知不觉中让时间流走。
但那也只是平常而已,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特殊,虽然这么说,但如果让江涟硬要给特殊下一个定义。或者说具体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特殊的话,江涟也并不清楚。混混沌沌,界限不明,无法分清。觉得特殊的时候今天就是特殊的,世界上有好多东西就是这样,不必要事事分得一清二楚,不知如何时,凭感觉就好,凭着感觉生活下去,那是幸福的一种形式。江涟这么觉得,当然,这也是感觉。但是,如果一定要追根究底为什么是那样的话,那江涟的回答一定只有一句话。
‘一定是那样比较轻松吧。’站在江涟身边的雨灵一副很懂得样子接着说道,虽说如此,江涟也并没有说出什么抱怨的话。因为事实确实是那样,无可否认的,江涟当真那么觉得。
虽说如此,江涟当然不会坦率的承认,即使被说做乖僻也无所谓,因为一直以来就是这么走来的,一直以来这样生活着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的改变的。不过真要说为这个不坦率找一个原因的话,那是因为这家伙是让我心情乱上了一上午的原因啊。
放学后,当她一脸理所当然的站在教室门口,以至于江涟一瞬间的想法只有两个字,无视。但是连这个仅有的希望就在一瞬间破灭了,摔到地上,摔得粉碎,还被狠狠的踩了几脚。
‘江涟!!!’在这里有一个男孩子被全校知名的美少女搭话了,被大声的叫出了名字,开朗的招手。以至于一瞬间全班的男生都向江涟投来了怨恨的视线,全班的女生向江涟微笑致意。在这个时候,江涟多么想无视她,但基于她那压倒性的存在感,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佛曰,人间八苦,现在江涟正在体验的是求不得。啊,好像找个地洞钻进去,啊啊~好想死。但是基于现状,江涟所能做出的唯一,也是最差的选择就是赶快冲向教室的门口,然后将在那里满面笑容站着的雨灵拉走。但是这么一来江涟平静的生活就彻底破灭了。
江涟只能穿着一副悲哀的表情,咬着嘴唇,含泪目送过去他的身影。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这次的事件让江涟再次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唔~吴,好可怕的脸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雨灵却用手指按住了嘴唇,一副想要笑出来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她,江涟的心情更差了,你以为是因为谁啊。当然不能直接这么说,说的话就输了,可谓是自己跳进陷阱里去了,江涟当然不会给雨灵这样的机会。
‘把手拿开。’
‘不要。’直截了当。
‘为什么。’江涟生气的追问道。
‘拿开的话就会一不小心笑出来。’毫不掩饰的回答,让江涟顿时无话可说。不过与其说是无话可说,不如说是无语更为合适。不,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和你笑出来有什么区别。江涟不禁想这么吐槽。
但是雨灵毫无放过江涟的意思,紧接着又装模做样的用她那迷人的声线问道。
‘可爱的女孩子放学后到你班上找你,你对于这件事有什么不满吗?’
‘那当然是,非常不满了。’江涟有点不知所以的回答道,当然,自称是可爱的女孩子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当然,因为本身就是十分可爱的女孩子,所以这么说意外的没有问题,当然,也只是在这个情况中而已。
‘嘿嘿,真是不坦率呢。’雨灵笑眯眯的盯向了江涟。
‘要你管。’江涟不争气的别过了脸。江涟属于那种和不熟悉的人不能开怀畅谈的那种,当然,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雨灵,自然也不能顺顺利利的谈话,而雨灵却恰好相反,对于陌生人都能好好的讲出来,甚至还能像现在这样捉弄江涟。所以主动权全部掌握在雨灵的手上。
‘不过说起来,你很擅长和陌生人讲话呢。’
‘嗯,算是吧,怎么了嘛?’
‘哎?不,我觉得很厉害。’江涟很少直接称赞人,所以现在这样直接称赞,还是十分觉得不好意思。
‘很厉害吗?不过江涟对我来说可不是陌生人哦。’
‘因为一直注视着吗?’
‘嗯。’
在雨灵毫不犹豫地回答之后,江涟觉得更不好意思了,于是慌忙的决定必须要转移话题。
‘说起来和陌生人交流,有什么技巧吗?’
‘唔~即使你忽然这么问我,我也无法立刻做出回答啊。嘛,总的来说,就是不知不觉吧。因为很受欢迎嘛,所以不得不和各种各样的不认识的人讲话。’
‘哦,是吗。’
‘哎?不要露出那么失落的表情啊,好吧,我先声明哦,我打从心底欢迎的男孩子就只有江涟哦。’
‘不用说的那么清楚也可以。’
‘嘿嘿,害羞了。’
‘没有。’
‘真可爱。’
和雨灵一起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然后就要分别了。因为家在不同的方向啊,雨灵是这么告诉江涟的。就是她向东转,我向西转。
江涟的父亲说过,人生就像宴席,有聚必有散。但是就算如此,在还未散掉之前,将自己的孩子晾在一边的父亲也绝对称不上是好父亲。
嘛,应分别之时即是离别的最佳时机。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江涟想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放学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啊。’
‘没事的话就不能找你吗。’
‘也不是这么说。’
‘嘛,那就没问题了。’
‘结果还是没事吧。亏我还为这担心了一上午···’江涟刚说出口,就马上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正想着糟糕的时候。
‘能够为这种小事而担心,你还真是幸福呢···’从少女的樱唇中露出了细如浮丝声音,被微风扶起的发香所掩盖。在少女姣好可爱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寂寥的神色。
‘你说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雨灵露出了开朗的表情,旋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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