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的秘境大都是被宗门记载在案的。秘境什么时候会开启,宗门基本都是晓得的。
不过也有特例,比如曾经玄女宫与血煞宗的那一次纠纷所涉及的低级秘境就是无人看管的秘境。那个秘境被血煞宗作为挑事的理由,但血煞宗也因此覆灭。
白茶与梦阑瑶出秘境时,周围已经没有血煞宗的人了,玄女宫宫主夜无眠就在外边等着他们。
夜无眠是一个很护犊的女人,她直接出手把血煞宗覆灭了,这是后来白茶听说的消息。好在她看到自己男人模样没有立刻下杀手。看在梦阑谣的请求与他对玄女宫的恩情,夜无眠放走了他。
其实白茶挺可怜血煞宗的,那些人倾尽宗门上下所有人的力量,为的是掌握梦阑谣的“梦中人”,为的是依靠“梦中人”未卜先知的能力获取未被人发现的机缘,以此来振兴宗门。虽然手段极端,但也算是可以理解。结果刚好赶上他暂留玄女宫,加上夜无眠刚好有所突破,导致整个宗门都走向来毁灭。
现在的他已然不是曾经那般弱小,他用那块牌子打开秘境已经不用顾虑什么了。不过白茶仍找了一处位置偏远的秘境。就算有人路过发现有秘境开启,那也不会有太多人打扰。
白茶找了一处洞穴,落下,开始布置起来。
暮雨栀有突破的感觉了,但并不是刻不容缓,他觉得可能还要在这里住些时日,静候时机到来的那一刻。小姑娘可以多巩固灵力,以全盛的状态面对雷劫,他也可以借机布置一些可能会起到作用的阵法。
“好怀念啊!”小姑娘走进洞穴,看到白茶拿出来的东西,感叹道。
那些是曾经他们使用过的东西。
暮雨栀记得她睡的就是这张床铺。包括熟悉的锅碗瓢盆,熟悉的那一块屏风。
那时的白茶只是一个炼气境,她以为这个“菜鸡”受制于她,颇为任性地提要求,可其实他随时都能离开,却任由她胡闹,处处包容着她。
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上这样的人?
“我去做一些准备。”白茶看到小姑娘扑到床铺上打滚,宠溺地笑了笑。
“你要干啥啊?”暮雨栀很是好奇。
雷劫是不能被分担的,按道理是这样。
暮雨栀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必然会消亡于雷霆之中,所以她才不得已用最笨的办法拖啊拖……可这个少年说能帮她,于是她信了。
“总之先来一个障目阵吧。”
天雷能将一个强大的修着劈得灰飞烟灭,更不用说那些低级的法衣了。
暮雨栀“哦”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俏脸逐渐泛起红晕。
白茶也不去调笑她,走了出去,这障目阵是真要布置的。
暮雨栀盘腿坐的身子直直地侧向倒去,然后捂着绯红的脸颊,来回地打滚。
上一次,她身上的法衣是直接在雷劫中化为了飞灰,然后她被白茶捡了回去。而这一次……那障目阵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衣服估计也难保。
上次被救下时是没有意识的,而且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个人,所以发生就发生了。这次不一样啊!等同于知道自己将会被一个男人看光!虽然早已被看光了……但这让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如何接受?这还如何正视这个少年啊!?
为什么她要好奇去问呢?要是没想起来就不会在意这么多了!
她想起了那个洞穴里的事,那是她刚醒来时……
………………………………
“你不准碰我!”
小姑娘冲着少年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要是能自己动手上药也用不着我来了。”少年无奈说道。他拿着一个药盒子,里面是捣碎的药膏,一步一步地逼近满脸愤怒的小姑娘。
小姑娘缩在床上,见对方一步步靠近,愤怒逐渐变为惶恐,然后红了眼眶,感觉要哭出来了。
“你这……感觉我要犯罪似的。”白茶挠了挠头。
“其实我早看过了。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就一丝不挂,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清洗你身子很多次了,该不该看的都看了……”白茶说道。
“你无耻!”这话一说出来,小姑娘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自己是为了救她,但现在说这些道理估计她也听不进去。
“想活下去,乖乖上药。”白茶很头痛,这丫头昏迷时可比现在好照顾多了,“残雷还没洗净,你觉得你现在好受吗?”
暮雨栀当然不好受,仿佛被万千钢针生生洞穿,她浑身剧痛无比,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个陌生男子碰自己。
“非要等你疼晕过去我再上药吗?要不直接将你打晕吧,反正结果都一样。”少年思索了片刻,竟是放下了药盒握紧了拳头。
“等一下!”暮雨栀怒喝。
昏迷后认他摆布……她更不能接受!
“你不准过来!我死也和你没关系!”她流淌着泪花,视线满是悲愤。
少年叹了一口气,将药盒扔到了小姑娘枕边,然后走到了屏风之后。
暮雨栀咬着嘴唇,瞧见了近在咫尺的药盒,她能感受到药盒关不住的药香,想要伸手拿,却根本无法动作,盖在身上的被子仿佛有千斤重。
别说自己上药了,就是伸伸脖子都费劲。这在鬼门关走过一圈的身体,现在羸弱得不像样。
可正如那个少年所说,还有剩余的残雷侵蚀着她的身体。而她现在灵力尽失,身体状况比一个普通人还差,根本无法抵挡那残雷的侵蚀,放任不管只会是等死。
不想死啊……她为了活下去那么拼命……
可她又难以接受被一个陌生男子接触……
女孩身体备受折磨,内心天人交战。
身体传来的痛苦让她忍不住痛吟一声,引来的便是屏风后未真正离去的少年。
他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掀开了床被,将小姑娘扶了起来。
首先是背对着他。
他开始上药。
天雷差半步就能要了这个丫头的命,她现在的情况遭得一塌糊涂,已经容不得拖沓。
药膏很珍贵,数量有限,白茶很小心地上药。虽然小姑娘一万个不愿意,可她同样没有力气反抗。
“你应该知道我是在救你。”白茶轻轻地说着。
他听到了小姑娘轻轻的啜泣声,她现在也就脸上的肌肉能够比较灵活的动作了。
“我……我还从来没有被男子看过……”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幽怨和委屈。
“和活着比,谁更重要?”
“可……可是……”
看来她是冷静下来了,好在和某个蛮不讲理的暴躁萝莉不一样。
“生命中能两全齐美的事太少了,特别是你太弱小的时候。”他说道。
对她来讲,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
其实道理暮雨栀都知道,可是她就是觉得委屈,眼泪就是忍不住要往下掉。悲伤的情绪总会牵动一些悲伤的回忆,她忽得回忆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压抑的痛苦,虽然有一个不错的出身,可却被安排了一个悲剧的命运。
于是,越来越难受,眼泪哗啦啦地落,呜咽声也压抑不住了。
她的身子随着哭泣微微颤抖,像是一只无助可怜的幼猫。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我还是要说——我要翻面了。”
背后传来少年不悲不喜的声音,暮雨栀一惊,呼道:“等一下!不……不行!”
“……”
“你先把眼睛闭上!”
“眼睛闭上我怎么上药?”
“我不管!”
白茶懒得逼逼,直接给她来了一个180度转身。在小姑娘羞愤地目光中,淡然地拿起了药盒,手指蘸上一块药膏。
“别瞪了,你的小胸脯还没有你肩胛骨挺得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话给小姑娘来了一个灵魂暴击。
“你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小姑娘的脸红润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她的身子本是不健康的苍白,都是由于羞意泛起了一丝红色。
暮雨栀的心被羞耻和愤怒填满,她狠狠地瞪着少年。少年的眼睛很澄澈,没有一丝贪念和色欲,他的眼神很认真,是真正地全心思在上药上。
看得暮雨栀都要羞晕过去了。
最后竟是她闭上眼睛,仿佛只要她看不见,就可以当做这一切没发生一样。
暮雨栀从未觉得这上药的十几分钟有如此漫长。
最后少年处理好一切,将小姑娘放回了被子里。小姑娘羞得脑袋在冒水汽,双眼不敢直视白茶。
“我觉得你得习惯些,可能还得上几次药。”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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