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T2在EM-T1的实验结果分析报告理论支持下,很快就顺利结束了,电磁学正式迈出了它在人类社会中前进的第一步。
之前克塞特和赛扬验证了电磁感应现象,但是光靠这个现象是不可能利用好电磁能的,于是在EM-T2当中,克塞特重点研究了如何利用电磁能。基于EM-T1的研究基础,克塞特首先就对闭合线圈通电,电流来自于另一组通过内燃机驱动而进行高速旋转的的线圈组,它以切割一组固定磁铁的磁感线方式来产生相对时变磁场的感应电场,用来供电。目前赛扬已经将这种实验用发电机列为TS-LL10(TopSecretLimitLevel10等级10限制的最高机密)项目,档案保存在舍伍德实验室档案库。
而接下来的实验结果令人振奋,克塞特把这个通电的闭合线圈悬空,然后在其周围放置了磁铁。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现象出现,通电的闭合线圈仅仅是静止不动的。克塞特认为实验或许出错,但赛扬建议改变单一条件多次实验,随后进展出现了。
当磁铁形成的静态磁场在理论分析上被认为是和线圈成正交位置关系的时候,线圈开始做不规则的顺逆时针转动。克塞特感觉这是由于通电线圈在磁场中受力的缘故,因为根据力学的理论,物体只有在受到外力作用时才会改变运动状态。如果这个时候认为线圈是自己偶然动起来的话,那么周围密闭无风,派出了风力影响之后,这个线圈仍然在不断转动。
“不规则转动或许是因为这样,”赛扬解释道,“有可能这个线圈受力运动之后在某一点开始受到不同的力作用,所以导致它的转动方向时刻在改变。我们之前认为电磁场有可能是矢量但尚未验证,现在可以大胆假设,如果说电磁场产生的力是和普通的力一样的矢量,那么就有可能解释当前情况了。”
克塞特想了想,提出另一种推论,假设电磁场产生的力是矢量,那么线圈的转动改变有可能是因为在越过不同力矩空间的时候受力方向一直在改变,作为轻质线圈而言很容易因为外力而改变运动状态。所以克塞特试着增加了线圈的质量,但是质量稍大的线圈又无法动起来。
“改变一下,我们不使用单匝线圈,而使用线圈组吧。既然之前我们认为产生的力的大小和线圈匝数有关,那么现在我们就用线圈组。把它做成多个单匝线圈放射状,参考一下水轮动力系统的设计吧。如果我们设想的没错,也许可以利用类似的原理做出来电磁场驱动的动力系统。”
之后的实验验证了赛扬的猜想是对的。
线圈组通电以后马上就开始定向转动了起来,赛扬猜测,它可以转动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受力方向的改变对质量稍微增加的线圈组影响减小的缘故。重新观察之前的单匝线圈之后,赛扬注意到,每当线圈转动到一个临界点以后,速度就开始有了减小的趋势,他马上开始联想自己之前在电磁学里面的一些理论,虽然它们基本上都是不正确的,但是建立模型的思想是没错的。
赛扬现在通过EM-T1知道,受力与某种变量有关,于是他就地开始研究以前一直忽略的问题:静态磁场分布。
以一个条形磁铁为研究对象,通过使用导磁体粉末来近似测量静态磁场分布。赛扬把研磨得极细的铁粉洒在一张硬质白纸上面,然后放置条形磁铁上去,结果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这些铁粉像是活了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地排布成一种看起来像是由无数条细线组成的图形,连接磁铁的两级,越是靠近磁极,铁粉就越密集,越是远离磁极或者靠近磁极的交界处,铁粉就越稀疏。这就是最原始的静态磁场分布图的实验室模拟。
有了这个,赛扬就可以大概结合两块条形磁铁吸引排斥的问题了,标准静态磁场的概念和一些性质随即成形。之后赛扬拿这个理论去解释EM-T2的实验现象,随即得出一大堆理论,电磁学的进展在这一个实验当中产生了飞跃。具体的一些资料已经归档处理并且设定了授权限制。
最主要的一件事是,在EM-T2中,赛扬和克塞特发现了电磁场右旋关系,这直接导致了两种东西在理论上的实现原理:发电机、电动机。
“如果说磁感线这种存在是面包的话,那么线圈就好比是那把餐刀。只有做出切割面包的动作,人才有动起来的意愿不是吗?”赛扬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对克塞特说道,他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我请吃去食堂涮一顿,厨师们发明了一种美味的食物。”
“好啊,但是老是你请我未免不礼尚往来了,这样吧,我付钱,你买单如何?”克塞特调皮地说道。
“你直接说AA制不就得了。”赛扬笑道。
……
244年12月3日,阿提拉公司得到CUMA舍伍德实验室下属拉普拉斯工作室交付的发动机和电动机设计图,当天完成了世界上第一台通用发电机CEM-1(CommonElectricMotor通用型发电机)和第一台通用电动机CE-1(CommonEngine通用引擎),而且这时候,引擎和发动机已经被区别开了,依靠电力以外的动力进行驱动的设备是发动机,使用电力作为驱动能源的是引擎。另外,0.5毫米铁丝导线被同直径的铜丝导线所代替,因为铜丝的电导比同样的铁丝更高,所以传输用电线决定是铜制的,而发电机必须使用导磁体,所以铁丝仅仅使用在发电机这样的特殊地方。
赛扬在化学方面的进展则是马上把电的普及价值给体现了出来,钨的冶炼,那意味着钨丝的出现,也就是说传统火光照明很快就要被电照明所代替了。大陆的化学非常发达,在工业上有各种各样的化学冶炼方法,所以材料并不是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较好地利用“金属通大电流时红热”的这种现象。钨丝在实验中被确认,如果对其上低电压,1.5V~3V,则可以发出微弱光亮。赛扬通过波浪化处理和细化处理所得到的特殊钨丝,在加低电压的时候会发出比较明显的光亮,可以用于照明。相比于传统灯光而言,这种新的的灯使用的是电,所以称为电灯。电灯的工业设计图很快从实验设计图中被优化出来,并且提交给了阿提拉公司进行量产。首批电灯在9日的时候上市,同时巴菲特全国完成电网铺设。
电网的铺设采用了多出建造发电站的方式,并且电网工程第一阶段只针对约瑟林加拉、克莱芒特这两地,后续工程将会视情况而定,最终将完成对巴菲特全境的电网铺设。
电动机的功率不断提升,多组线圈驱动、电动机级联等方式层出不穷,逐渐地,有些内燃机的工作被电动机所代替。不耗费燃油,无污染,零排放,维护简单,造价低廉,使用方便,工作环境清洁,这就是电动机的好处。很快,出力达到400马力的引擎出现,而赛扬也开始考虑以引擎来替换发动机的电传动战车了,但是这项技术尚未成熟,而且电的应用也并没有广谱化,所以方案暂时搁置。
这一时期的赛扬仿佛回到了第二次大陆战争时期,充满了干劲,而且奇思妙想无穷无尽,世界的科技再一次被带动了起来。不过,赛扬逐渐逐渐地开始更多地让克塞特和其他的科学家来接手设计和科研工作,自己慢慢地放手。这预示着,第一世代的智慧集中型科学即将转变为多元化科学,赛扬总有不能继续进行科研的那个时候,所以他的工作,要分散到众多的有着一技之长的科学家们的身上。随着病情的恶化,赛扬在12月中旬的时候已经不能离开病床了,他的大脑被肿瘤严重压迫,视觉神经和触觉神经已经完全失灵。
斯杜尔特下令不计代价,必须救活赛扬,但是医生告知所有人,癌症目前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即便确诊是早期也算是绝症,而且赛扬的脑癌已经到了晚期,癌细胞扩散至整个大脑和他的上半身,现在他还活着都算是一个奇迹。
赛扬病危和电磁学大跃进的消息传遍了全世界,这一个冲击瞬间瓦解了整个战争,玛琳姬和施蒂芬几乎是同时下达了死命令,停止一切战争行为,狄威菲琉斯从大陆撤军,巴菲特收回了拉斯特利和塞伦特,阿斯拉蒂收回了马丁并完全退出了大陆工会中立区。三个国家同时派出了外交使节重建两两之间的外交关系,并且狄威菲琉斯和阿斯拉蒂驻巴菲特大使每一天都要过问赛扬的情况,三国医学界共同合作研究癌症的治疗问题。
世界的剧变源自于赛扬·舍伍德这个科学天王巨星对全世界的影响,他的名字和他的事迹一样,无论是在哪一个国家,都是国士无双。第三次大陆战争的突然停止过于离谱,但是如果考虑到赛扬的身份,也就不足为怪了。每个国家的每一个国民,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因为赛扬的科研才能够出现的东西,工业、经济、军事等,没有赛扬的科研成果和资料公开,全世界目前将会停留在“冬至洪流”以前的科技水平,人类和精灵都将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至于赛扬是否还有别的秘密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在12月的最后一天听着克塞特含泪念出的有关无线电通讯可行性报告,同时带着笑容停止了呼吸。医生确认赛扬死于因压迫而引起的脑出血之后,将死亡报告递交给CUMA临时委员会,当时克塞特就歇斯底里地扑倒在了赛扬的遗体上,紧紧地搂着已经死去的赛扬哭了整整一天。当人们把已经哭昏迷过去的克塞特从赛扬遗体上拉开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还紧紧地抓着赛扬的手。
赛扬的死讯在12月结束以前就传遍了全世界,三个国家同时为他降半旗致哀,并且12月31日被定为舍伍德纪念日,用以缅怀这位历史上最全能最敏锐最伟大的科学巨星。
……
温蒂得知了赛扬的死讯和世界局势以后沉默不语,他把自己锁在了安娜姬的别墅二楼,整整一天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就在所有人都担心他是否可以接受现实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外部时钟”送到大陆工会境内的CUMA原址,以大陆工会的名义保护异色发精灵并建立一个异色发精灵的国度。
生来就学会了在敌人的皮鞭下忍耐的异色发精灵,想要的并不是复仇,而是民族的独立,如果可以借此机会和纯血精灵撇清关系自成一家的话,他们宁愿放弃所有“外部时钟”已经取得的优势,包括艾利希恩这个狄威菲琉斯的大后方。
当被问及为什么有信心这么做的时候,温蒂笑道:“因为这一次,我和赛扬要再度联手。”
245年1月7日,赛扬去世以后的第七天,一艘来自巴菲特的运输舰在艾利希恩停靠,上面装载的货物被搬运到安娜姬的庄园进行重装。当完成品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温蒂则是满意地笑了。这一次,“外部时钟”的成员们知道为什么温蒂那么有自信可以说帮助他们独立出去,因为他手中有赛扬生前留下的一张王牌,只需要向玛琳姬摊牌,那么这一局博弈就完美地收场了。
停放在庄园正中间的是一辆战车,他有一辆SpA-5-50MNT尺寸的1.5倍大小,车身呈流线型,造型独特,仿佛已经超越了几个时代。它就是赛扬生前设计的最后一款战车,SpA-8-85,又名885工程。
SpA-8-85,战斗全重85吨,装备70倍径145毫米半自动线膛炮,12.7毫米置顶机枪,远红外夜视仪,激光测距校准系统,无线电通联系统。发射145毫米破甲弹、高爆弹或者125毫米尾翼稳定脱壳破甲弹,破甲弹在1000米距离上可以击穿等效400毫米以下的均质钢板,高爆弹有效爆炸溅射范围半径7米,尾翼稳定脱壳破甲弹在2000米距离上可以击穿等效300毫米以下的均质钢板,无线电通联系统最大单工通信范围半径1200米,最大双工通信范围700米。战车前装甲180毫米在30°倾角60°偏角上等效623毫米,两侧装甲外层50毫米,内层150毫米在30°倾角上等效300毫米,后侧装甲80毫米在45°倾角上等效113毫米。炮塔前装甲240毫米在30°倾角近似半圆分布上等效816毫米,两侧装甲150毫米在30°倾角上等效300毫米,后侧装甲80毫米在45°倾角上等效113毫米。最大平驶速度60迈,最大行程200千米。
战车上装载了20发破甲弹、5发高爆弹和5发次口径尾翼稳定脱壳破甲弹,以及2000发12.7毫米机枪子弹,内置的硫酸铅电池可以支持内置的电子设备运作3天,携带的燃油可驱使战车行驶380千米。
“等等,温蒂,如果玛琳姬不答应的话,我们岂不是希望落空了吗?”安娜姬问道。
“她可以试试,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权利不答应。”温蒂回答道,他踏上了战车,发现里面放着一套服装,非常眼熟。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去,实在不行也可以杀了那个暴君。”沃尔克说道,同时跳上了战车。
温蒂点点头,这辆战车需要一个车长、一个炮手、一个驾驶员和两个装填手,并且装填手还需要兼任通讯兵。这时候,随着这批货物一起运抵艾利希恩的客人站了出来,温蒂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谁。
“CUMA实验部队‘螺旋测微器’,上校马林·罗毕拉德,少校莱明顿·汉莫拉比,向您报到。”这两条狐狸像苍鹰那样笔挺着身子,站在了温蒂的面前。
说来话长,战场上的事情总是千变万化。当时莱明顿开启了一段加速躲过了路奇菲尔的致命一击,随后扛着被从战车上震下来的马林一口气跑了400千米回到了巴菲特境内,但是因为当时阿斯拉蒂从大陆工会中立区偷袭,所以他们两个没来得及归队,而且就地并入斯杜尔特的边防部队参与到阻击阿斯拉蒂偷袭部队的战斗中,并且在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积极地配合当地部队反击打算继续进军的阿斯拉蒂部队直到阿斯拉蒂退回大陆工会中立区东部地区的时候才找机会回到了克莱芒特。不过当时赛扬找到他们两个,说明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最好布置一项机密任务给他们,那就是到狄威菲琉斯听从温蒂的指挥。这一辆空前绝后的战车也就是这项机密任务的核心,莱明顿和马林早就熟悉了885工程的操作方法,就等着上战场玩真的了。
温蒂请安娜姬还有“外部时钟”的所有成员竭尽所能地召集狄威菲琉斯所有的异色发精灵到艾利希恩来,一旦交涉成立,巴菲特的一支由12艘莱布尼茨级F型战巡舰组成的远征舰队将即可从大陆工会位于狄威菲琉斯西部海岸400千米的一处隐秘港口出发,直达艾利希恩进行支援。就算交涉决裂,温蒂也能撑住足够长的时间直到舰队救走所有异色发精灵。只要充分多的异色发精灵被救到了大陆工会中立区,那么斯杜尔特就会率领大军,以巴菲特共和国的名义对异色发精灵进行庇护,并支持异色发精灵成立自己的国度。
长久以来的计划,这一天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安娜姬无法想像温蒂和赛扬到底是如何想出来这么些计划的,而温蒂解释道:“作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任何计划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唯一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随时随地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对应的改变。”
885工程最终决定,由温蒂担任通讯兵,沃尔克担任车长,马林担任驾驶员,莱明顿担任装填手和炮手。出发时间定格在1月8日,并且这一战将为第一世代画上最后的句号,无论结果如何。
……
245年1月8日,狄威菲琉斯北部城镇,艾利希恩。
天气灰蒙蒙的,阴沉的积云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赛扬,最后一次联手,你实现了你的诺言,这一回轮到我来实现我的了。”温蒂穿上了他很久没穿的那套教授专用的制服,转动了一下帽子,坚定地看着前方,大风把他的挂链吹得飘飞起来并不断地拍打着胸前的双剑黑星徽章。
看了看周围送行的异色发精灵,安娜姬正在他们中朝着温蒂挥手。温蒂点头示意,然后在钻进战斗部以前看了一下克鲁德斯特的上空,那里似乎有一丝云层的裂缝,阳光从中透露出来。
“发色革命,开始。”温蒂命令道。
885工程启动以后,整个大地都震动了起来,就像是一头猛兽出笼一般,它开上了公路,以50迈的速度朝着克鲁德斯特狂奔。路上卷起来的烟尘和沙石就像戏剧演员身上的装饰带一样,有一点点的委婉,也有一点点的伤感,但是更多的,是对即将开始的演出的兴奋。
在到达克鲁德斯特北大门的时候,这里已经是重兵把守了,门口还有一辆Mm4A3E4。
Mm4A3E4,装备52倍径89毫米战车炮,前装甲120毫米在53°倾角上等效150毫米,两侧装甲100毫米,后侧装甲40毫米。炮塔前装甲170毫米,两侧装甲110毫米,后侧装甲40毫米。最大平驶速度40迈,最大行程220千米。
“什么,敌军战车!!”眼睛比较尖的哨兵已经发现并拉响了警报,然而就像被这尖锐的警报声给打扰了那宁一般,一发145毫米高爆弹飞了过来,整个大门的上半部都被炸飞了,城门向两侧轰然倒下。
“瞄准!瞄准!!”狄威菲琉斯车长大喊道,他指着前面那个卷着一大股烟尘奔过来的怪物大喊道,“不管那他妈的是个什么鬼东西,打掉它!!快!”
炮弹飞了出去,结果在撞上目标的时候竟然发生了反弹的情况,炮弹连引爆装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弹了回来,直接在城门口前沿的检查站附近爆炸了。而那个以50迈不减的速度狂奔过来的东西打出一发145毫米破甲弹,在打穿了这辆不自量力的Mm4A3E4以后又击穿了它身后正在往城门口移动的一辆Mm4A3E4的前装甲,并且再一次穿透了整个车身。2辆被纵向打了个对穿对过的战车同时爆炸,在它们紧接着发生第二次连锁爆炸之前,这辆恐怖的战车就已经通过了城门,撞开了它们的残骸,继续以45迈的速度往皇宫方向狂奔。
狄威菲琉斯战车现在唯一的荣耀,也许就是使用自己的躯体去减低885工程在行驶时的速度了。
重甲、高速、精准、威力,狄威菲琉斯在第一次最终战役以后终于迎来了新一轮的危机,这看起来就像是赛扬的在天之灵早已不满精灵的所作所为,而就此降下天谴一般。
克鲁德斯特的上空有光明,那是给寻求自由的民族予希望。
克鲁德斯特的上空有乌云,那是赐飞扬跋扈的民族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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