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117的任务钟(05::00) 桑给巴尔城外
士官长驾驶着天蝎经过阴魂的残骸,清楚了桥上剩余的敌军。
来到桥梁尽头,抵达一个交通管制收费站。士官长一炮轰开挡住道路的档杆,跳下装甲坦克,打开车载装备箱,取出一支M41联装火箭发射器和一支M90通用散弹枪。给两只武器填满弹药后,将它们背到了肩上,准备上路。 士官长行进到前方地下隧道入口时,他警惕地向后瞟了一眼,确认背后没有准备偷袭的敌人。背后没有任何人,但是却传来微弱的引擎运转声。士官长一抬头,在高空不断盘旋的两个黑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星盟的单人飞行器“妖姬”,机上装有两门电浆加农机枪和一门燃料炮,火力很强,直接与他们抗衡很清楚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但两架女妖战斗机的突然出现,给了士官长一个大胆却风险极高的想法:抢夺一架“女妖”并直接降落到圣甲虫上,来个漂亮的奇袭。
“这个想法仅有30%的可行性,风险极高。不过你想抄近路的话,我没意见。”Cortana很随便的说。
“不管怎样,我们都得试试。你也清楚,现在我们最大的劣势就是时间。现在除了死亡,没什么能够阻止我的步伐。何况我还有近三分之一的运气能够成功。”士官长斩钉截铁地反讥。
Cortana不吭声了,她是个聪慧的人工智能。如果士官长死了,她也活不成,正所谓唇亡齿寒。
她无奈地叹道:“好吧,你这个爱冒险的家伙。你究竟要怎么做?”
“埋头苦干,杀光每一个星盟。”士官长给了一个含糊的解答,随即,他走出隧道,拔出散弹枪,随意朝天上开了一枪。两架妖姬号战斗机立刻被吸引,注意到了士官长。
它们双双向下加速俯冲,机载电浆机枪向地面不停地扫射。士官长紧接着取出火箭发射器,“砰”的一声将一发火箭推入弹仓,抬起来扛在肩膀上,强迫自己不在乎雨点般的能量束,努力稳住准心,“轰”的一声,一颗破坏里强大的飞弹直插敌阵其中一架飞机驾驶员,慌了阵脚,马上紧急规避。企图躲过呼啸而来的飞弹,然而火箭弹的热效应追踪引信也灵活地随机体移动,飞入了战机的驾驶舱。随后的爆炸将妖姬号毁灭地体无完肤,烧焦的残片一块一块从高空落下。“你这样做,不怕另一架逃跑吗?”Cortana问。
“相信我,他不会逃的。”士官长非常肯定,因为,他心底有个最有力依据,就是凯瑟琳·哈尔茜博士曾经在“易洛魁”号护卫舰上对星盟宗族的研讨分析中的一句话:“星盟,是一个以宗教信仰为纽带建立起来的庞大种族,他们的战士为了展示对最高宗教领袖的无比忠诚,有时甚至会把荣誉和信仰看得比生命还重。”这就是为什么在以往的战斗中,己方出现重大伤亡时,精英部队不会退缩,反而更加凶悍,一如既往地冲锋陷阵——直到自己生命耗尽的那一刻方休的最恰当的解释。
“嘁!”Cortana嗤之以鼻“一群被狂热信烧坏脑子的家伙。”
果然,另一架飞行器几乎无视队友的牺牲,直逼士官长。欲擒故纵,士官长加速奔向前方的地下隧道。暗暗祈祷着自己的策略能够成功。
见自己的猎物钻进了隧道,妖姬号驾驶员被荣誉的光环蒙蔽了大脑,也不假思索地冲进了狭窄的隧道。然而,精英一进入隧道才发现,隧道的顶部极低,钻进隧道的妖姬号毫无用武之地,从空中王牌变成了笼中之鸟。早已埋伏在一旁的士官长一个鱼跃,向机身扑去,手臂牢牢钩住了引擎盖,飞机立刻左摇右晃,士官长快速掏出随身手枪,将枪口直直地插入驾驶舱与整合盖的缝隙中间。快、准、狠地将一个弹夹的点357麦格农子弹送进舱内。只闻一声惨叫,蓝色的血污溅满了整个操作平台。飞行器也失去控制,掉落到地面上。机舱开启,士官长从血迹斑斑的机舱内拖出浑身血肉模糊的精英驾驶员,清理干净舱内带着余温的污物后打开引擎开关,飞机底盘的反重力系统开始工作,释放出一层淡紫色的光芒,并向前飞去。
士官长啪地一下关闭开关,战机重新掉回地面。他对战斗机的状态感到十分满意,他双手用力将飞机拽出隧道,进入了驾驶舱,熟练地拉动加速杆,操纵飞行器开始平稳地爬高。到达一定高度后,士官长松开加速杆,打开两翼的燃料增幅器,飞快地向市中心飞去。
第八小节
乔治下士的任务钟(04:35),桑给巴尔城内
与此同时,陆战队A排正在地面上与星盟部队陷入苦战。战斗在一个开阔的展望台附近打响,空气中高速飞舞的子弹,灼热的能量束相互交错,到处都是自动武器开火和炸弹爆炸的声音,A排排长乔治·卡洛尔下士,正蹲在一个放到的货箱后,食指不停地扣动着手中攻击步枪的扳机,枪口不断向敌群吐着猛烈的火力,战斗异常惨烈。
“长官!我们顶不住了!”一个士兵一边开火一边焦急地对乔治报告。乔治对身后的陆战队员愤怒地咆哮着:“士官长呢?有谁能告诉我士官长他妈的死哪去了!”一个士兵头顶着密集的等离子炮火艰难地匍匐到乔治身边,大声对他报告:“长官!我们在经过隧道时把士官长跟丢了!”“”什么?你再说一遍!”“长官!我们把士官长跟丢……”话未言尽,一束能量光线突然穿透了陆战队员的头颅。
乔治咬着牙转过头“”可恶!看来这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弟兄们!继续固守阵地,我们以经呼叫空中支援,多坚持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钟的胜算!”
正当地面上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时,一架女妖战斗机突然加入了战斗,战机旋转着从高空俯冲下来,两门等离子加农机枪不停地开火。大多数星盟愣头愣脑还没反应过来从什么方向的攻击就已经被铺天盖地的能量束烧穿身体。不一会,整个平台上只剩一片烧焦冒烟的尸体和被射的千疮百孔的防御掩体工事。乔治下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援军”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难道星盟中有内奸?友军火力误伤?或许又都不是。
通讯设备中随即发出了一段刺啦作响的白噪音,然后,一个低沉而不带丝毫感情的男中音传来:“这里是斯巴达117,如有UNSC人员请立即回答。”乔治欣喜若狂地抓过通讯器,努力压抑住获救的兴奋:“这里是陆战队A排,你来的太他妈及时了!士官长。”
正当士官长打开反重力系统准备着陆时,“咚.”“咚.”前方的土地上忽然发出一阵震撼沉闷的巨响,好像脚步声。
每一个人都被这慑彻心肺的巨响惊在原地不敢移动半步。突然,站在乔治旁边的一个士兵大惊失色,举起颤抖不已的手指,指向不远处一座高大的商贸大厦。“长…长官,是它!!”乔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前看去,在建筑物的背后,缓缓走出了一个硕大的机械体,正对着他们,脉冲充能板立即张开,一股强大的能量在其核心部分开始酝酿。乔治下士回过神来,用自己的声音的极限响度对呆立的队友吼着:“快—撤——!!!”士兵们清醒过来,纷纷尖叫着狼狈地向后逃跑,刚要着陆的士官长被迫再次起飞,“小心它的炮口,趁能量没饱和前打散它!”Cortana建议。他立刻操作机载的核子炮调整45°角,对着圣甲虫能量发射**出了一颗能量球,聚集在核心的巨大能量瞬间被打散,同时,两个旋转防空机关炮也注意到了士官长,数量恐怖的能量束使士官长难以靠近圣甲虫。
正当士官长进退维谷时,几枚HPV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烟飞向圣甲虫。防空炮立即成了哑巴,士官长一望地面,下士手中的M41火箭筒还冒着缕缕青烟“哈哈,给你来点能记住老子的纪念品!”无线电中传来乔治下士慷慨激昂的声音。“冲啊,士官长!上去炸了它!”
士官长趁机加速迫降到其控制室的顶部,跳下妖姬号,感觉自己如同站在一个海中颠簸的潜艇上一般。他立刻取出散弹枪,不停地将子弹送给闻声而来的敌军。直到没有后续的星盟战士后,士官长收起散弹枪,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到达控制室一层。
正在他转弯时,一个迎面冲来的银甲精英与士官长撞了个满怀,精英似乎被激怒了,扔下手中的电浆步枪,从腰间拔出一把电弧缠绕的能量剑,疯狂地嚎叫着冲向士官长。
士官长一个侧滚翻,灵活躲开了光剑的致命突刺。他临危不惧,一转身,迅速掏出散弹枪,狠狠将枪管插入了精英的身体,接连扣动扳机。爆裂的子弹割裂了它的盔甲,精英失去知觉,软软地倒下。士官长夺过死去精英手中血迹斑斑的能量剑,冲进驾驶室,结果了两个驾驶员的性命。此时失去控制的圣甲虫号如一只被拔掉触须的昆虫,开始没头没脑地乱转。“你知道怎样让这只小臭虫安静下来,士官长”脑中传来Cortana的声音。士官长没犹豫,将两颗M9—HD破片手雷拉开保险环,扔进控制平台,
“喀拉!轰!”终于,随着剧烈的爆炸,罪恶的化身开始渐渐解体,机体的全身在大大小小的爆炸中支离崩析。
在爆炸产生的滚滚浓烟中,斯巴达战士魁梧的身躯慢慢走出,遥望远方的天空,一艘星盟战舰匆匆收回反重力升降梯,意欲逃走。
士官长此时才猛然回想起开始约翰逊中士交给他的任务:潜入敌舰并活捉发出求救讯息的先知。可是现在,先知很有可能已经被敌军抢先救走了。
这时,一架鹈鹕运兵船抵达爆炸地点。透过机窗,士官长再次见到了中士。“该死!他们还是跑了。”约翰逊骂骂咧咧。米兰达打开通讯通道,命令约翰逊:“中士,把士官长带回来.”“正在路上,女士……上来,士官长!我们有活要干了。”
士官长登上运兵船,看着坚实的黄土地,他有预感,很长时间可能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了。
飞船起飞,向在高空悬停的琥珀号战舰驶去。
此时,琥珀号的舰桥上,米兰达正静静观察着舷窗外的动静,周围的技术人员正为计算敌舰逃跑路线忙的焦头烂额。一个士兵赶到舰桥:“长官,约翰逊中士和士官长都已安全登舰!”“很好”紧接着一个技术人员忽然从座位上转过身来,急迫地向米兰达报告:“长官,右前方5点钟方向发现空间跃迁通道!就在大气层内,他们要逃走了!”米兰达很清楚一旦星盟进入了跃迁空间,再找到它们的位置难于登天。
“开罗,请求追击”
“准予”
米兰达迅速地命令:“启动HRA型反应堆,开启副引擎,启动电磁加速系统,给我把动力利用率提升至80%,全速追上它们,全舰准备跃迁。”在星盟战舰所打开的量子跃迁网络中,琥珀号在最后一刻赶了上去。瞬间,她和她体内的一切同异星战舰一起消失在黑暗,寒冷,无尽的跃迁通道里。
然而,先知所在星盟舰船进行空间跃迁所产生的冲击波,顿时辐射出接近100万当量的威力。轻而易举地从地图上抹平了非州桑给巴尔城这座古城的存在。又一个人类的殖民地被星盟屠戮地干干净净。
琥珀号舰上,Cortana在舰桥上正忙着计算着舰艇的归属航线,士官长则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整个世界只有黑色。他忘了,跃迁断层空间内是没有光线的,反而像黑洞一样吸收光电磁波。在这个虚空中,甚至连物质的实体都不存在。这个所谓的“空间”完全不符合实际意义上的空间概念,它只是一种……通道。
疲惫地坐在飘忽不定的船舱内,不知为何,士官长心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感觉自己如同这船一样,迟迟飘渺不定,没有方向,没有计划。前方的道路一片黑暗,不知会遇到什么。但也许……这,就是宿命。
然而一阵白光闪过,当士官长从跃迁断层空间里脱身时,眼前的景象再一次使他的肾上腺素达到峰值———— 一只新的光环,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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