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子远的帅气操作，让在一旁观战的人群无一不感到解气，不少女生甚至已经开启了星星眼模式，一股子仰望的味道。
李东垣的双眼有些涣散，他十分不甘心的扯住了伊子远的裤脚咬着牙把他留在了原地。
而伊子远回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反倒是抓着他的胳膊用力顶了一下，咔嚓一声，李东垣甚至来不及尖叫，手臂就已经重新接回去了。
“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这是他最后的问题。
他的眼里只剩下迷茫，已经消灭了最开始的戾气。
凭什么，为什么。
他无力的挣扎。
“为什么?哈哈哈，你觉得呢？你觉得为什么呢？”
伊子远笑着反问，但李东垣摇摇头，他根本说不出原因，不如说，他打心底还是觉得，伊子远到底有什么刚过人之处，如果只是会打架，在这个时代早就过时了吧。
“她们炸了，距离她们最亲近的男人会直接崩溃，我能撑久一点，也有可能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麻木，浑浑噩噩的一直撑下去，不知不觉就是两鬓斑白的一辈子，也有可能。”
“这就是为什么。”
“凭什么？我就只是个壳子，当镇定剂用的，以后多的是疯狂的人性要我承担。你不会明白的，李东垣。人类的本质，本心，本性，真相。”
“凭什么？凭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因为我明白，刀尖舔血，稍有不慎，她们其中任意一个都可能会失控杀了我。”
伊子远看着天空中被云朵遮盖起来的暖阳逐渐变得阴沉下来，一时间，他觉得，似乎自己的人生也是如此。
虽然有阳光，但停留片刻后就被遮住了，只剩下不上不下的阴霾，还可能随时都要下雨。
只要不是江以欣，什么都好。
只要不会被她拖到专门打造的笼子里当做一只为她歌唱的麻雀任凭宰割，什么都好。
就算被何莺歌捕获也无所谓，伊子远只是无力的抗争着而已。
如同有的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玩具，反之亦然，伊子远早就明白自己处境了。
直到他走之前，人群中站的最靠前的几个女生之中，某个戴着眼镜，梳着双马尾的女生捂着嘴，一副小迷妹的表情一直傻笑着，看到伊子远头也不回的背影之后，更是直接激动的跺起了脚。
至于何莺歌，她回头的时候，居然对着李东垣露出了他所谓不曾见过的表情。
那就是，嘲笑。
是赤裸裸的鄙视意味的嘲笑。
直到伊子远走远了以后，何莺歌才露出两声诡异的笑声，捂着嘴扭着腰走到李东垣面前，妖娆的姿态何等诱人。
接着，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脱下了自己有些不合脚的高跟鞋，赤着脚走到这车里重新换上了帆布鞋。
那双纯白色的高跟鞋还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在地面上静止着，宛如一个艺术品那样浑然天成，洁白不染的样子，丝毫不让人觉得有什么膈应，因为沾染着何莺歌的气味，居然意外的显得很是诱人，因为，不少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何莺歌则是一步步的重新接近了在地上发呆愣神的李东垣，他抬头看去，她那鄙夷的表情更是直击李东垣的内心。
形容一下，这样的眼神就像是什么呢？
对，没错，就像是男女双人有氧运动结束之后，女人没有满足的表情。
但只有这么简单可不是何莺歌的作风
要是眼神是抱怨的，甚至恶语相向，嘲讽，那都能接受。
可她甚至懒得对你发脾气，而是念叨着其他男人的名字，用暧昧的表情和笑容，甚至都没把你当成一个男人那样的眼神，才叫憋屈。
何莺歌就是这样。
李东垣本来已经被压下了气焰，可他至今为止连何莺歌的手都摸不到，却被伊子远这番羞辱，曾经遥不可及的女人来到眼前却也只是和伊子远一起嘲笑自己的无能。
“李东垣，你就不是我看得上的料。都是男人，我只对伊子远感兴趣，你应该思考一下是不是该换副更值钱的眼睛，至少不要显得像个猥琐的斯文败类。”
“如你所见，我大概比你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但是你配吗?你那肮脏的下体被几个女人洗礼过你自己是数得清楚吗？”
“我觉得很恶心，别碰我。”
“伊子远虽然也不是完璧之身了，但至少他只有过江以欣一个女人而已，算不得多脏，甚至很不错，我没有经验，但伊子远肯定知道各种各样的姿势，我明白的哦。”
“真没用啊。”
“呵呵。”
“我还指望你可以让伊子远受点伤，然后我可爱的欣儿可以小小的爆发一下什么什么的。”
“结果这么没用，你和伊子远差远了，江以欣也许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她甚至都没出手，让伊子远三两下把你撂倒就完事儿了。”
“说句难听的，我就喜欢他那种郁郁寡欢的小白脸，看着就想让人好好欺负，至于你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我看着就恶心，恶心，恶心！都是男人为什么你这么恶心啊！真是，隔夜饭都恨不得吐出来，下次来学校之前我还是不吃早饭了，反胃，真是，呸！”
何莺歌的笑脸转瞬即逝变成了憎恨的表情，那看待垃圾一样的眼神，伴着一口接一口的唾沫直接喷在了李东垣的眼镜上，这是何莺歌从未露出的姿态，倒是顺应了伊子远留下的那句话。
李东垣多少知道了一点何莺歌真实想法了。
“这鞋子送你了，呵，只有钱的臭**丝果然还是离不开低级趣味，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断追寻更高级的女人填满你的空虚。”
“拿回去犒劳自己吧，很喜欢吧？这可是我的鞋，上边可都是我的味道哟，你这废物。”
“别忘了，我是真正的大小姐，家出名门，你顶多就是个暴发户而已。”
何莺歌的冷着脸，言语不断，毫不留情，在场的各位无一不捏一把汗，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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