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出租车上,她和我一起坐在后座,我紧握着她的手,她把头靠在我身上,沉沉睡去。我示意司机开慢点。
【小哥这么晚了还和女朋友一起出来看夜景?真浪漫。】
这个司机,我认识他。上次我去救古久间的时候,我也做过他的车。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有多大?
【呃,大叔,我以前搭过你的车。】
【是的,我见过你很多次。我经常会把车停在学校附近,有的时候我总会看到很多男生女生像你们两一样。我记得上次你搭我的车也是为了要去帮你的朋友,我没记错?】
他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只是望着窗外。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该死的头盔男,如果再让我看到他,我就会杀了他。
【呃,你的记忆力真是令人吃惊,我们可没去看夜景,我们刚刚遇到了一些非常糟糕的事情。】
【是吗?那么一定是你保护了她,刚刚你让我追上前面那辆摩托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哈哈哈。我记得你,我一直都记得你,现在记得你的不止我,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你了。你就是那个宇宙飞人。】
我猛地反应过来,原来我来的时候也是坐的他的车,不过那时候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该死的头盔男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司机。
【呃,你都知道了?】
【镇子上没什么事情能逃过我的耳朵,是你让我回想起来年轻时候的事情,我非常感动。小妹妹真是好福气,找到一个这么优秀的男友,真是不容易。你很喜欢她,但你后面还会遇到很多麻烦事情,但是我坚信没有什么能够超越你对她的喜爱之情。】
我默默点了点头,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偏向我这边,闭着眼,轻柔规律的呼吸声,放松的表情。等她回到公寓的时候,恐惧就会滚的远远的。
【我毕姓松阪,名片和联系方式在后座卡片盒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请一定要联系我,祝愿你们终成眷属,结婚试的时候请一定要邀请我到现场,我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能为你们致辞,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没有儿女,但是希望你能够让我实现这个任性的请求。】
【谢谢您,我会努力实现这个目标。】
下车的时候,他没有马上开走。摇下了车窗,对着我比起大拇指。
【小伙子,好样的。现在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想做的事情大胆去做就好。遇到困难,就打卡片上的电话。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有点用,呵呵呵。】
我扶着川尾同学,朝着他深深鞠躬。
【不用这么拘束,快带她回家去吧。晚上容易着凉,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招了招手后,高兴哼着歌驶离川尾同学的公寓。
我知道她的门牌号,一路上她几乎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有时候还会念着梦话。
回到公寓门前,我站在门口。我想让她今晚好好休息,她见状一把我拽了进去,关上门。
【你要去那里?阿迪贝。】
【呃,什么去那里,把你送回来,我就得回我自己的公寓...】
【你今天要住下来,不要回去了。】
我被她一路拽着来到客厅,我看到了熟悉的沙发,熟悉的水槽。它曾经也来过川尾同学的家里,我甚至还在这里对它说过一些非常过分的话。
川尾同学第一次发现我出现在她的客厅时,那副表情我现在依旧能够清晰回想起来。
【你刚刚打车花了多少钱。】
【呃,司机没收我们钱。】
【怎么可能!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打车很贵的,我知道。】
她来到我面前,微皱着眉头看着我,蓝白相间的围裙,还有她满是睡意的脸。
【我发誓,司机没有收我们钱。他是我熟人。】
【是你熟人又怎么样,你怎么能不给钱呀!!真是。你这样做,人家会很困扰的。下次见到他,记得把钱补给人家,听到没有,你每次都这样给别人添麻烦。】
【呃,好吧。可他连该死的计价器都没开。】
【不喜欢你说脏话,你这个习惯怎么老是改不掉。】
她气嘟嘟来到灶台前,开始淘米,从冰箱里拿出腌好的鱼肉,开始烹饪晚餐。
【呃,你在做饭?!】
【对呀,这么晚了你肯定没吃饭。我也没吃,我不太会做饭,但是还是想做给你吃。】
【谢了,做饭的话我觉得自己还是能帮上些忙。】
【不需要,你就懒洋洋坐在沙发上休息就好。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肚子肯定饿了,今天晚上随便吃点,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晚餐是味增汤,鱼肉,还有白米饭和咸菜。很普通的晚餐,她做好后。来到我面前,把头凑到我面前。
【你还在发什么呆,都做好了。】
【呃,让我当懒虫的人,可是你,你别想耍赖。】
【害,这么计较干嘛?快点来。】
她拉着我的手来到了餐桌前,所谓的不太会做饭——摆放整齐的碗筷,干净的餐碟,盘子里的食物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米饭添的恰到好处,筷子小心放在一边。
【对不起,今天晚上就凑合吃一下好不好。我今天没去买食材,就把冰箱里剩下的拿来做了。】
她双手合十放在嘴前,一脸无奈表情看着我。
【呃,不。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吃上的,最丰盛的晚餐。你没必要为了这件事道歉。】
【真的?】
她小跑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呃,我向上帝发誓。】
【快吃吧。其实今天我特别开心。】
她笑眯眯地望向我。
【刚刚那件事没什么好值得开心,相信我,还有那个该死的头盔男,我绝不会放过他。】
【真是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呀。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动手打人吗?阿迪贝,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这个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它不是人类,而且那时候它正在撕扯你的衣服。而且那是你,如果他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就把那混球送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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