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醒!”
一股湿热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同时左脸还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严岩缓缓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位穿着反光背心的人。
接着一个巨大的狗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舔了舔他脸颊上的伤口。
严岩想要将身上的大型犬推开,刚想抬手,浑身各处的肌肉都传来一阵阵酸痛的感觉。他的胳膊抬到一半便痛到难以再抬起,无奈的他只好放下手,任凭身上的狗子疯狂的舔舐他的脸颊。
“嘿!大黄!不要这样对陌生人啦!”狗主人轻轻地打了一下狗子的屁股,狗子很不情愿的从严岩的身上起开了。严岩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呼了出去。
他看着湛蓝的天空愣了许久,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拽住了面前的男人:“你是怎么进入雪山里的!”
男人被他这一惊一乍吓得不轻,他连忙将严岩推开,接着抚平了身上的褶皱,没好气的看着严岩。
“就正常的走进来啊,你发什么神经?”
他上下打量着严岩,此时严岩身上穿着一件全是破洞的冲锋衣,身上裸露的地方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越是打量着严岩,男人脸上的神色就越加的怀疑。
他突然一怕脑门,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神色紧张的看着严岩,一边招呼着自家狗子:“大黄!快回来!那家伙是坏蛋!”
大黄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主人,见大黄不搭理他,男人从上衣的口袋里翻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掏出一把折刀打开,可怜巴巴的威胁着严岩。
“我警告你啊邪教徒!我是登记之后进山来找人的!我要是失踪了,特安的人就知道你还在山上了,你别乱来啊!”
“你说的特安们是不是一对姐妹,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还有一个高高的男人?”
男人被严岩给出的精确答案惊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莫名其妙的就更确定严岩是流落在雪山上的邪教徒了。
在他的思考下,既然严岩能准确的说出那几位特安的大概特征,那他肯定是邪教里数一数二的人物,甚至有可能是头部的人物。
想到这,他刀都握不住了,连滚带爬的朝山下跑去,结果被自家的狗子咬住裤腿,摔了个狗啃泥。
他刚想回头骂这个白眼狼,就看到严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亮闪闪的玩意,是自己的徽章。
在看到徽章后男人才勉强相信了眼前这个衣着破破烂烂的男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对着严岩的脸左右比对了一下,然后嫌弃的摇了摇头。
“这个画像画的是一点都不像啊,给我家大黄都画的比这个好。”
严岩抬手接过男人递给他的纸,上面十分抽象的画着他的脸,不过从头发和下巴的形状还是能勉强看出这画的是他。
他将画重新还给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是挺抽象的。”
严岩尝试着想要自己站起来,不过很显然,酸痛的身体不这么想。他放弃了自己站起的想法,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了一个非常公式化的微笑。
“能不能麻烦您把我背下山呢?”
片刻之后,严岩坐在之前的小屋里,身上裹着保温毯,手里还捧着一杯热可可。
他看向窗外,刘霄正坐在外面的空地上,接受着从邻近市调过来的研究人员的检测,他的身上也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过得益于他接受了改造手术,身上的伤口正在缓缓的愈合着。
严岩则不一样了,本身手环给他带来的效果就是暂时的,再加上他当时吃的那粒爆发药的后遗症,他身上的伤口即使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是一点都没见好。
姚玲玲处理完和市区派遣的人员的交接工作后来到了严岩的身边,她朝着医护人员点了点头,医护人员将点滴给严岩换上便离开了。
姚玲玲拖过一把椅子坐在沙发当成的临时病床边,有些心疼的看着被绑成绷带人的严岩。她伸手放在严岩的胸口处,翠绿色的光芒自她的手心绽放。
严岩本来闭着眼睛正在养神,察觉到身上突然痒痒的,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姚玲玲面带疲惫的收回了手,从口袋里翻出一大把糖来,胡乱的塞进了嘴里。
“其实没必要的,这点小伤,我自己也能好。”
姚玲玲伸出手指点在严岩的嘴唇上,接着虚弱的笑了一下,窝在了严岩的肚子上。
“我没法像你们那样出去战斗,这就是我能做的,就让我做吧。”
严岩看着姚玲玲将嘴里的糖果咽下,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一些。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姚玲玲的秀发,渐渐地,身上的佳人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去,姚玲玲已近睡着了,她的眼周有一圈浓浓的黑眼圈,额头的边边上还爆出了一颗小痘痘。即使在睡梦中,严岩也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是真的很累了,想来这几天里她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的在负责调理各种事情。
这时,一位外勤人员拿着一张文件走了过来:“姚sir,这里有一份文件……”
他识趣的闭上了嘴,因为严岩此时正向着他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他会意的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将文件夹和笔递给了严岩。严岩拿起文件夹来仔细的看了一下,接着将文件夹递还给他,向他招了招手。
外勤点了点头,在是否确认的那一栏上打上了一个对勾,接着朝严岩微微的鞠了一躬,随后便离开了。
严岩就这样一边摸着姚玲玲的头发一边闭上了眼睛。周围的嘈杂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和他们二人无关了,不久后严岩也睡着了,之前的护士将吊瓶拔掉后帮严岩按了一小会儿手,接着便也离开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睡到了傍晚,吴大海也被人从一个雪沟里捞了出来,但他就要好不少了,本身身上没什么伤,再加上爆炸的时候严岩给他挡了很大一部分的冲击,所以他精神的很,还坐在屋外和其他人开着玩笑。
严岩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其他的人不想打扰他们两人,都在屋外围着篝火,屋内的灯也帮他俩熄掉了。他揉了揉有点干涩的眼睛,伸手向旁边的茶几,想要去够茶几上的水杯。
一只手端起茶几上的水杯递给了他,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随后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接着看向面前笑眯眯的天空之神。
“额,您……有事吗?”
天空之神也不回话,她就直勾勾的看着沙发上的严岩和姚玲玲,不时的点点头,啧啧嘴,似乎是对严岩比较满意。严岩被她盯得时间久了有点发毛,稍微的往沙发的靠背处缩了一点。
他的动作稍微大了一点,扰醒了身上的姚玲玲,姚玲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做起身子看了看严岩,又一回头看到了飘在天上的天空之神,随后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看来是还没睡醒啊,梦中梦吧……”
天空之神平静的面孔上浮现出一缕青筋,她“微笑”着弹了一下姚玲玲的后颈,一股冰凉感瞬间让姚玲玲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她回头看着天空之神,又揉了揉眼睛,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他连忙拉着严岩的手,另一只手指着天空之神让他看。
“她……她……”姚玲玲不知道是刚睡醒大脑还没开机,还是有点激动,总之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严岩轻轻地拍了拍她,示意自己看得到。
“你过来干什么来了?话说回来,你居然能出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只能窝在那个小树林里了。”
天空之神白了他一眼,随后在空中生成一把冰晶椅子,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上面。
“结果这次的结界你也没能守住,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预言的一部分。”她叹了口气,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耳朵。
“预言?什么预言?”
“我们上一次合力封印血之王那大眼珠子的时候,海神做了个献祭仪式,结果说,千年后,封印终将再度打开,尘封的邪恶将喷涌而出,而命定之人会终结一切。”
天空之神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大段,然后再次恢复了那副宅家已久的疲软模样,她摆了摆手,一只小鸟飞进了屋内,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严岩看着她肩膀上的那只云雀,突然就明白了在捡到它之后的那几天里,自己为什么都会做同一个梦了。他看向天空之神,天空之神轻轻地用手指抚摸了一下云雀的头,接着就将它再放了出去。
“它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不过,你们家那个孩子,和我的相性不错,我蛮中意的。”
“喂,我先告诉你啊,你别想把我家孩子拐走去当什么神巫女啊,不然我俩真跟你拼命。”
严岩很认真的说道,姚玲玲也点了点头。天空之神失笑道:“不会,你当这是什么时代呢,还搞这种封建迷信。我只是给她一份力量罢了。”
“你一个神,说不搞封建迷信这种话,感觉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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