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干嘛！”
凌道空大手一挥，想要将射来的箭矢卷走，可奇怪的是任他灵力喷涌，那些箭矢却丝毫没有偏移。
只在下一瞬间便但了身前，眼见避无可避，他无奈只好以灵力护住己身。
为什么？
对面的那些人身上分明没有一点灵力波动，连修士都算不上，为何自己会扇不走？
凌道空心中无比困惑，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只能暂时挡一下。
然而，很快他就张大了嘴巴，眼中惊骇莫名。
因为那些箭矢居然直接无视了他的防御，从他的身体上穿过。
更诡异的是，被箭矢射中的地方却一点伤痕都没有，仿佛他不过是一个鬼魂。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效果！”
不说是他，对面的人更加的困惑以及惊恐。
这只怪物的强横程度完全超出他们的想象，那种表现完全就与他们信奉的神明一样了。
所以，这群人崩溃了。
吼！
就在凌道空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血色的天与正常的天交界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大的兽吼声。
一道血红色的光幕升起，直逼九霄。
咔擦！
一道清脆的断裂声，天地间，某种秩序破灭了。
以凌道空的修为，他极目远眺，已经是看清了天边的光幕后，密密麻麻的许多黑影飘在半空中。
似人非人，散发出一股不详与诡异。
“那是什么？”
他轻声呢喃，但并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天呐，边关破了！”
“神明大人设下的结界也破了，这个天要塌了！”
城楼上，那些士兵真正的陷入了绝望，一个个都瘫坐在了地上，放弃了挣扎。
他们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边关告破，那群怪物再无阻隔，这片天要亡了。
锵！
恰在这时，又有一道无边的剑芒扫出。
带着斩破九天的威势，扫向那片天际。
而剑芒之后，一身着红衣的男子出现在了那片天空。
手执一柄殷红的长剑，宛如一尊神明临空。
“破天仙帝？！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凌道空惊呼出声，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那道身形他太熟悉了，当初在世俗界便是破天仙帝出现镇压了那邪魔。
可当时他应该是已经死了，为何现在又出现了？
隐约间，凌道空感觉自己似乎触及到了某种不得了的秘辛。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他背后腾起一双赤红色的凤凰翼，飞向那片天空。
按常理来说，对方是仙帝，他这样一个小修士靠近。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被察觉到。
然而破天仙帝对于凌道空却是恍若未觉，双目如剑，仍旧死死的盯着血色光幕那边。
“破天小儿，‘月华’已破，难道你还想庇护那群蝼蚁吗？”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天空上出现一只巨大的手掌，轻轻一握便将那道剑芒捏的粉碎。
而后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是他！”
这家伙凌道空也认识，竟然是当初破天仙帝墓中的那只红毛怪物。
“他不是被破天仙帝杀死了吗？”
凌道空彻底混乱，完全搞不清楚当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道友修行不易，滥造杀孽，当心为天道不容。”
破天仙帝声音冷冽，手中的斩道剑发出“嗡嗡”的响声，似在警告。
“天道？笑话！我为仙帝，当世无敌，今日我再将这片天地的生灵活祭便能更进一步，天道又能拿我如何？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阻止我吗！”
红毛怪物冷笑，手向苍穹一握，那片天地的大道立马随之哀鸣。
破天仙帝见状，轻叹了一口气。
“堂堂狂刀仙帝，竟然沦落至此，可悲！”
说完，他的眸光变得冷冽，就准备出手，然而这是突然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道友别急着动手，可否借一步说话。”
声音刚落下，就又有一人突兀的出现在红毛怪物身旁。
那是一个枯瘦中年人，看上去很是灰败，浑身皮包骨头，像是一具干尸。
可那一双眼睛却非常摄人，仿佛两轮炽烈的太阳，眸光简直要刺破这片苍穹。
“在下苍劫。”
中年人露出一个微笑，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是你，轮回仙帝！”
破天仙帝握着斩道剑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神色冷冽而凝重。
轮回仙帝，上古三帝之一，传说中为镇压那一纪元的邪神而牺牲。
如今他却出现在了这里，这其中绝对有着一桩大秘辛。
“道友既知是我，便也应该知道此界你也无法守护了，加入我们如何？我可以助你更进一步，突破仙帝的桎梏。”
轮回仙帝伸出手，似在邀请。
在他看来，对方纵然是仙帝中的佼佼者，但面对他还是不够看，所以此时做出邀请，绝不会被拒绝。
然而，破天仙帝却露出一副鄙夷之色。
“古史黑白颠倒，正邪对调，可笑我今日方才清醒……你是对的……”
他自嘲的说道。
随后斩道剑一挥，直接划破了时空，打通了一条空间通道。
“活祭苍生，视万物为蝼蚁，终有一日尔等也会被人视为砧板鱼肉！”
破天仙帝说着，提剑冲向二帝。
红毛怪物与轮回仙帝一直都有所防备，见他冲来，自是不惧，也迎了上去。
想象中的大战并没有爆发，因为在下一刻破天仙帝斩出的空间通道将三人完全的淹没了……
先是破天仙帝，然后又是狂刀仙帝，最后又来一个更加久远的轮回仙帝。
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凌道空，此刻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然而，事件还未随着三帝的离开而结束。
只见不远处，正密密麻麻的冒出一只又一只的红毛怪物。
其中最强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仙王。
它们怒吼着，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势，升腾起血色的灵力便冲向凌道空所在的这片天地。
对方速度很快，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到了眼前。
凌道空被这样的情况吓了一跳，急忙用出天凰九式，然而无论是烈阳又或是飞羽，都只是从这些怪物身体穿过，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而怪物们也仿佛看不见凌道空，直直越过他，就算偶尔有几只与他身体相撞，也是如同刚才的那些箭矢，直接穿了过去。
“怎么回事？”
他呆愣在了原地。
而这时候，他眉心突然发光，脑中传出星曦那清冷的声音:
“你并不属于这片古史，无需慌张。”
“什么意思？”
凌道空想问个清楚，但星曦又陷入了沉寂。
不属于这片古史……难道说眼前看见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见证者？
可为什么刚才那些士兵可以看见并和自己对话？
诡异，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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