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兰诺先生答应了没?”
“嗯。”
回到临时家中的诺曼看着关切看来的妇人,点点头,接着便迅速找了个理由朝着马厩走去了,果不其然走过来的时候……嗯?
白发少女和魔法师少女齐坐一堂,正百无聊赖地打着不知从哪顺来的纸牌,因为三缺一,也便只能打个百分,当看见少年走来的时候,伊泽德拉顿时心情很好地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哟,小家伙,过来咱们三缺一哦。”
“……我不会打牌。”
“诶……真没意思。”
你两是来度假了吗?
心中暗暗吐槽,诺曼默默把空间戒指拿出来,把里面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都拿了个示样,摆到同样沉浸在打牌中的艾卡身边,用手背轻轻敲了这人几下。
这时魔法师少女似乎才察觉到少年归来。
“哦,药买回来了啊,我看看……成色相当不错啊?用了不少钱吧。”
“还好,还有,我去买到了一个新的实验药品,可能你会感兴趣?”
“什么?”
诺曼把那瓶还在实验中的麻痹药水也拿了出来,递到戴着巨大巫师帽的少女面前,艾卡先是接过那瓶子,接着透过阳光看了看那几乎无色的药剂,震荡了一下,接着微微皱起眉,开口:
“有解药吗?”
“有。”
诺曼把那墨绿色的粘稠药膏也递给少女,便看见这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点麻痹药剂的盖子,轻轻扇闻一下,接着马上猛地盖上了药剂盖子,然后立刻把那绿色浆体吞入口中。
也许是盖子依然没有能立刻阻断那挥发的药物,诺曼嗅着空气,只觉得有些行动与意识脱离。
而那边的魔法师少女更是脸色不好,即便服下解药似乎也有些精神恍惚,她一边把自己帽子拿下来扇了扇,一边解释并询问:
“这东西……算是能导致人恍惚的药剂罢,正面时长倒不算太深,但是,有个副作用有点可怕,你到底是在哪搞到的?”
“普通的魔药工坊……到底有什么副作用?我可没听那个售货员说呢,他只说是时间比较短暂的麻痹药水来着。”
“嗯……恐怕,是因为他们没有过这种经历呢。”
说着这句话时魔法师少女偷偷瞥了一眼正在理牌的伊泽德拉,白龙则眨眨眼以示回应。
总之错开了对方的目光,艾卡继续往下说:
“这个与其说是麻痹,不如说催眠哦,也就是在被控制而无意识的情况下,可以逼问出不少情报呢,说不定,若是有其他辅助还可以改变被害者行为……是相当危险的药水呢。”
“的确……莫非一点限制都没有?”
“怎么说呢,若是对水系魔法有些了解的人也许可以通过调整和舒缓来解决,木系、毒系也好解决,所以要处理倒也可以……但是中毒了就直接已经陷入无意识了,要怎么调整呢?即刻解决恐怕只有利用解药了。”
倒是没想到还有所谓的意外收获……诺曼对自己买到的东西心中算是有了个底,这东西,若是大力推广出去说不定彩雾骑的战斗力会又升一个档次吧,比起锻炼自身实力的龙翼骑,彩雾那边更新换代实在是快得出奇。
不过,比起他这样偏于冒险者的人,果然还是……
“……”
等安吉拉出来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吧。
而现在,在折腾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似乎也是时候再去一次酒馆了。
这次他打算带上伊泽德拉,若是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的话……她可比什么**都要好用多了。
于是,当夜色一点点染上天际,他便挑上装备出发。
“我再出去一趟。”
“去什么地方?晚上光线差,注意安全哦。”
“……嗯。”
不再陌生的城市,夜晚不再有了开始的震撼感,却有了更为安稳深沉的触觉……当诺曼踩在那充满明灯的街道上时,他感到的是夜色的微凉,以及一股怪异对比的宁静。
城外,才爆发了一场战争,充满了死亡、哀嚎,与死者的哀鸣。
城内,人们依然度过着这一日日,仿若战争的阴霾被这些灯所驱散……但夜色本身无害,因此能被明灯所驱离,阴霾怎可如此轻易散去?这迷蒙的灯,这草药散发出的雾气,一声声赞颂的诗歌,似乎,如一场朦胧的梦,把真实所隔绝。
诺曼拎起一把琴,这是早上他跟兰诺一起出来买的,不是什么高价的东西,但够用,摸着那紧绷而冰凉的琴弦,他把欺骗的光葱心中驱逐。
“夜凉如水啊。”
伊泽德拉走在街道上,她步履优雅,落下影子也纤细灵巧,脚步无声,像一只矜持散步于夜幕下的白猫。
龙与猫,是否有着稀奇的关联性?一看到她,少年便不由生出如此感慨。
明明是他说出要出来,却是她悠然自得走在前面,虽然诺曼怀疑她是否完全不知道前路和目标,却还是不由自主,一步步踩在那白龙一道道踩在灯下的脚步,先是孩童时为了满足稀奇幻想而走在树林影子里。
“天气要冷了,你要买些衣服吗?”
“可以哦?之后有机会一起去买吧,你穿给我看,我穿给你看?”
“一会去酒馆要喝酒吗?”
“好呀,也不知道这几千年过去,人类的民间酿造业怎么样了,说起来,诺曼酒量怎么样?”
“还不错。”
“可惜,啊啊,醉酒之后可怜兮兮找我撒娇的诺曼……这样可爱的样子看不到了呢。”
不,比起这座孕育着战争的城市,或许他们两才是更割裂的吧,明明是潜入其他敌国的危险处境,却进行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对话,而且,在那些沉默的路人眼中,他是否是在如发狂者一般窃窃私语呢?
不知为何,他倒觉得这样也蛮有趣的。
一边散步,一边踩着灯光,诺曼总算在稀薄人流中来到了酒馆,今天的酒馆似乎并没有出演什么关于公爵的歌颂戏剧了,与之相对,今天是一名女诗人,正一边弹着鲁特琴,一边唱着忧伤的情歌。
苍白之龙在进入酒馆的一瞬间,便如浸润了墨水般,将自己伪装出了一副熟悉的面容,也不知她为何如此钟爱这副伪装,不过,倒也好。
也许是因为今日诗歌气氛沉闷的原因,周围醉酒的人群也是气氛郁郁,没什么喧闹,对于诺曼倒是比起之前几天要强上了许多。
在那之中,那名自称福柯·里姆的贵族早已等候在了酒馆之中,他今天没带纸笔,于是把一双修长的手交叠着放在身前,有些沉默地看着台上的女诗人……在他的四周,似乎有着不少身上氛围似乎与这平凡酒馆有些格格不入的人。
“你就是来见这家伙的?”
早被诺曼告知了情况的伊泽德拉出声询问,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在诺曼点点头后却只是轻巧地往吧台走,向着那名依然昏昏欲睡的侍者竖起一只手指:
“您好啊,来两杯阴谋诡计,如何?”
“自然不错,不过这酒可是有些名堂,美丽的小姐,是为您自己点的,还是……?”
“既为我自己,也为随我一起来的小家伙。”
阴谋诡计……亦含翻云覆雨一含义,他只把这话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坐到那贵族面前,福柯本来紧绷的表情顿时一松,接着起身主动迎接。
他表情有些严肃地开口:
“先生,您来了……您的脸色似乎有些红,是紧张吗?哎,我就知道您这般能有见解之人能看出这些守卫,我也不希望,只是他们……”
“……不,我并非是紧张,只是残夏未退,我又是跑来,有些疲惫罢了。”
说这话的诺曼耳边顿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他不动声色地转头,狠狠瞪上一眼,那人却佯装没事、甚至一本正经地蹲在侍酒身边,看他调酒去了。
贵族自然没注意到如此一个小小插曲,他看自己等待之人已至,便立刻起身,周围那些可疑的人也便一起起身,于是这人便无奈地看向诺曼,叹息着作揖道歉:
“先生,我身份有些敏感,因此单独与人会面亦是需要慎重……请放心,他们不会打扰恁的演奏,我注意到您带来了自己的琴,这琴似乎不是什么精致之物,人言大师可以朽木为琴,亦做出不朽篇章,如今看来果不其然,然而我这亦带了一把琴,做工算不上惊世骇俗,但总归是能锦上添花一些。”
说着,这人以雪花般绒袖带出一把光洁油滑的鲁特琴,小心翼翼递交给诺曼,于是少年也便颇为郑重地将其收入手中……与这人轻描淡写的描述不同,这把鲁特琴是伐精灵之森中林木所制,制作者也是显而易见的大师,加之琴弦使用月眠羊的羊肠制作,于是奏出音符均有沁人心脾的作用。
总之,价格不菲。
倒也没推脱说什么太过贵重,少年拿着这琴,便朝着外面走,如同提着一把普通琴般,在外出之前,他先凑到伊泽德拉身边,一口将这人笑眯眯举着的小杯鸡尾酒一饮而尽。
贵族和他的守卫一起走出酒馆,在这沉闷的气氛下,虽然有些骚动,但除了落在酒馆头顶的乌鸦被惊起,倒也无人理会。
迷茫骑士,陷入腹黑白龙少女怀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剑来》、《她们都想成为我的女主角》、《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NoBattleNoLife》、《道诡异仙》、《病娇徒儿对天生媚骨的我图谋不轨》、《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这个主角明明很强却异常谨慎》、《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