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为什么？”夏荷不明白。“我也不清楚。”李天行眉头紧皱，“虽说五石散可大可小，但是双相共查一案，不敢说后无来者，绝对前无古人。”
夏荷想想也是，大梁建国以来大案要案不少，但真说一国宰相亲自查的案子，几乎没有，身份的问题。而且这次是左右外相一起查案，不说结果如何，就这阵容，那些罪犯可以含笑九泉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摸底，摸摸各大世家的底。”李天行脸色发青，显然内心不太舒服。“为什么要摸底？”夏荷问道。“开刀。”李天行灵光一闪，“这家伙要割肉！”
“？？？”夏荷一脸的黑人问号。“没事，你只用知道大梁可能要刮暴风雨了。”李天行淡淡的说道。“暴风雨？”夏荷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姑爷，会不会波及到王家？”
“会。”李天行认真的说道：“因为我不知道慕容拓跋的真正想法。”
夏荷忧心忡忡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心，姑爷会守好王家。”李天行眼睛里透漏出一丝寒光。
这两日的大街上无比的混乱，到处都是抓人的。很多店铺直接关门歇业，生怕惹上麻烦。真个帝都的百姓们也都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也被抓走了。
汴京混乱，山上反倒比较安宁。除了一些肉类等材料稍微短缺，其他的没什么问题。毕竟山上大豆多，不吃肉，我吃萝卜白菜豆芽豆腐总成吧。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山上的这些人可没那么矫情。逃难的时候啥没吃过，刚过两天好日子就忘了本，那不是这些人的本性。
因此山上反而是最安宁的地方。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倒是王家的奇珍阁，因为歇业两日，收入锐减。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王家成衣铺后面秘密被发现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账本什么的被苦无竹翻看了两眼，后悔的肠子都要悔掉了。里面不仅是王公大臣，大夫世家，就连宫里面都有几位常客。
这本是女儿家的小秘密，骤然被自己知道了，小鞋铁定是穿上了。不过也不得不感叹王家的商业头脑，这种私密的小会所不是自己在任何一家山庄看到的那样，而且，说真的，苦无竹都想试一试了。
至于王家的记恨，苦无竹根本不放在心上。自己为官多年，得罪的人只比李天行多，不比李天行少，只要慕容拓跋不死，自己一世无忧。
嘴上说着抱歉，苦无竹眼睛还是不住的四处张望。这是王家新开的成衣铺，名气很响。不过也仅限大夫世家们的贵妇之间，毕竟这里只招待有钱女性，俗称，富婆！
“苦大人，还有其他的，您要不要也去看看那？”王大旺一直等苦无竹看够了，才开口问道。“不用了，王家的情况我已了解，我会如实汇报给陛下的。”见好就收这点苦无竹还是知道的，而且王家很多私密的地方自己也没去，给李天行留足了面子。
可惜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早已把李天行的秘密瞅了个精光，人啊，总是喜欢自欺欺人。“苦大人慢走。”既然苦无竹不用自己再陪同，王大旺自然也不用跟着。送走苦无竹，王大旺直接回去汇报了。
听完王大旺的叙述，李天行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姑爷。”王大旺感觉有些不对，“您没事吧。”“我没事。”李天行收起锅底黑，平复了一下心情，“帮我把绣娘找过来。”
绣娘是成衣铺的掌柜，本名就是绣娘。能力一般但为人细心，不然也不会给予这种重担。不多时，绣娘就跟着王大旺过来了，“姑爷，您找我。”
上流贵妇皆知王家成衣铺后面是女人天堂，不曾想这天堂竟是出自男人之手。“周围所有商铺全都买下，价格的高一点也没问题，钱不是问题，一间不要留，空的也要。”李天行淡淡的说道。
“姑爷那可是一大笔银子。”成衣铺原本位置比较偏僻，原本也不是用来开店的。计划赶不上，因此当时扩张了旁边的几家店铺，稍微改造了一下。
“苦无竹去了成衣铺，里面的账本应该也看了。”这事儿绣娘知道，只是王大旺跟着，自己就没跟着。原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现在看看姑爷的脸色，似乎出了大问题。
“抱歉姑爷。”绣娘赶紧低头认错。“不是你的错。”李天行摆摆手，“我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无耻，女人窝也敢闯。”
绣娘尴尬的笑了笑，当时苦无竹上门，自己也是特别诧异。这边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女眷，苦无竹再大胆，也不能进来不是。没曾想对方兴趣十足，不光逛了个遍，似乎还有试试的打算。
“女性最注重隐私。”李天行淡淡的说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弄不好以后都会没人来了。”绣娘闻言，略一思索，露出惊恐的表情：“那姑爷如何是好。”
“补救。”李天行认真的说道；“事情发生了，那么剩下的就是我们的态度。”“全凭姑爷吩咐。”绣娘低头应和。
“第一，将所有会员全部收集起来，按照高低等级，依次拜访，店里最好的套装，每人一个，不要怕花钱，只要后面她们愿意来，这些钱分分钟赚回来。”李天行认真的说道：“每个人，都是最好的，不管等级大小，只是数量不一样，记住了！”
“是，姑爷。”绣娘点头复应。店里套装很多，适应不同等级的人群，回头李天行还打算再做点别的，这样更能打动那些人。
“第二，买地，周围所有商铺，有一个算一个，都买下，我打算改成山庄。”李天行认真的说道。“可是姑爷，那样投资就太大了。”成衣铺周围还有十几家商铺，虽然大部分都是闲置的，买下来也得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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