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团光之前好像说过什么‘system’吧？”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晖突然想到不久前的机械声，陷入了沉思。
“‘system’好像是‘系统’，以前在电脑产商的广告牌上见过。”
“上面注释了那串英文的翻译。”
江雪想了想，不经思索的回答道。
“系统...系统...系统！”
“系统啊，是那种系统啊！”
陈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脸上带着震惊的神情大声喊道。
“我们果然是被上天眷顾着的，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吧...”
“你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个一会激动的像是家里猪下崽了，一会失落的像是拆泡面发现里面没带调料包一样像是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陈晖，江雪只能感到既疑惑又无奈。
“你难道不感到奇怪吗？突然死而复生整个人都大变样。”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该接受现实了吧？”
“我们得到了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几乎每个穿越者都必备的东西、穿越者自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笔资产、从根本上决定了穿越者人生轨迹的利器...”
陈晖像是朗读着论文的研究生一样，滔滔不绝的讲着。
“系统啊！”
陈晖大手一挥，结束了他那对江雪而言漫长又无聊的演讲。
“哦。”
江雪一边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像是局外人一样敷衍的回答道。
“什么‘哦’啊！不要说的像跟你没关系一样，那么冷淡好吗！那可是救了你的...”
“我明白，别啰嗦了...”
江雪似乎是厌烦了，语气中透露着不快之意。
“就算是和你印象中的系统是同一个性质的东西，又该怎么做？”
“说实话，我对你喜欢的动漫和轻小说之类的东西，又完全不熟。”
江雪随即将麻烦的话题抛给了陈晖。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
“那团光在突然出现救了你之后，就消失了，除了一大堆麻烦的像是数据似的指令之外，就只留下了欢迎使用和欢迎下次使用。”
“并没有任何对我们而言有用的信息。”
像是一台只会单方面接收命令并活动的机械一样，与各种小说中的系统娘不同，太过于单调了。
不过，如果只是单纯的机器的话...
“江雪，总之你先像小说中常见的套路一样，直接说出或者想象那台像是机器一样的系统。”
陈晖摩挲着下巴，对江雪说道。
“我明白了。”
江雪有些奇怪的看着陈晖，回答道。
从那次失败的自杀到现在的死而复生，实际上最多只过去了一天一夜时间。
这条被遗弃的生命并未成功结束，并且就如同虚构作品的设定一样穿越到了未知的地界，虽然要做的事情没有变。
但，不知为何，江雪却感到了一种与以前...与过去的世界截然不同的感觉。
在这里没有世俗的规则去束缚他，不用每天推着沾满酸臭味的瓶瓶罐罐去承受别人厌恶的目光，更不用花费多余的钱财去购买根本填不饱肚子的食物。
在这片没有规则存在的地界，不必去耗费多余的力气在最底层拼死拼活，只要有能切开肉的武力就足够了，脱离世俗和规则，换句话说就是“自由”。
不被世俗和规则所束缚的自由，与哲学家们口头上的自由不同，是真真正正的自由。
system
江雪在心中默念那个陌生的单词。
在思念形成的那一刹那，空无一物的四周突然爆发强烈的压力，江雪身边的空间在压力的不断增大下像是脆弱的镜面一样逐渐变得粉碎，顿时无数的湛蓝色粒子从里面蜂拥而出。
正方形、长方形、球形...粒子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换了无数种形状，最后在某种能量的填充下才逐渐稳定下来，变成半透明的光幕。
‘欢迎回来’
无机质的机械声再一次响起，这次是在两人的目光下。
江雪的眼睛在“系统”出现的数秒后，产生了变化。
原本清晰无比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片像是电视机发生故障时才会出现的无规则雪花屏，眼眶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烫，头好晕...
江雪刚刚产生疑惑的想法，系统就像是提前洞察了江雪的内心一样，用冰冷的机械音直接回答道。
‘答，对眼睛和大脑的改造是为了更好的运作system的必要措施。’
江雪闻言，对眼前的半透明光幕感到不可思议，但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system是什么？”
江雪想了想随即问道。
‘答，祂的失败作之一。’
“祂是谁？”
‘树上的高维存在，人类口中无所不能的神明。’
“祂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时兴起，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眷顾或恩赐。’
...
“你怎么看那个系统说的话？”
“树上的高维存在，一时兴起的恩赐什么的...也太突然了。”
“虽说那随便到不能再随便的恩赐对我们确实带来了很多好处就是了。”
陈晖背靠在一旁的石壁上，抬头仰望着头顶那天然形成又错综复杂的石柱说道。
“我们到最后都没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就连死亡也都只是跳进别人的手心里，被当做取乐的工具。”
“所以，我们在那晚才没死成啊。”
“随随便便就让别人活过来，随随便便就赐予别人恩赐，真是无聊透顶的神明。”
“不过，也很有趣就对了...”
江雪说着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
“话说回来，我们以前活着的目标只是单纯的为了填饱肚子吧？”
“可现在的我们不被复杂的规则所束缚，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或许，差不多可以正常的活下去了吧...”
江雪昂起头说道，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真罕见，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晖看向江雪那张像是多年的便秘终于治好了似的舒畅的表情，略感震惊。
“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人类是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的动物，突然产生变化或许也是正常的...？”
“话说，那头处理好的鹿你放哪了？一天没吃饭了，我肚子现在可是饿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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