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把头别过去,故意不去听。
傅忱划开了接听键,冰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去。
“说。”
“三、三爷不好了!临床实验出了问题,服药的病人反应剧烈,现在都进重症监护室了!”
傅言焦急不已。
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是就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什么?”
傅忱的脸色一沉。
“医院地址给我发来。”
医院是在南城市中心医院,那是傅家投资建成的医院。
席烟虽然没能具体听清发生了什么,但是隐隐约约听到“医院”两个字,也能猜出个大概。
“三爷要不把我也给带上的?”
傅忱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迅速地开车直接奔向医院。
医院门口聚集了不少的记者,都在翘首以盼今天的结果,傅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足够让人期待。
所以这些自愿参加试药的临床实验者,也成了大家重点关注的对象。
“三爷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无数的视线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三爷,听说这次的临床实验出了问题,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爷,新药真的具有抗肺癌的功效吗?”
“三爷,据说你这次请来的都是海外归来的著名专家,这水平真的可靠吗?”
“三爷……”
闪光灯直接打在傅忱的身上,无数的问题接踵而至。
席烟顿时感受到了狗仔的威力,抬头下意识地看了傅忱一眼,只见傅忱的脸色黑了下来。
“是谁告诉你们,临床实验出了问题?”
这件事还属于内部消息,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布,这些狗仔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的。
“大半夜的三爷特地赶来医院,难道不是因为出了问题吗?”
刚才问这问题的一个男记者说出了自己的解释。
傅忱看着他,一双冷眸带着一丝森寒,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吊牌。
“新阆娱记,好样的!”
男人听着他的这个语气,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傅忱有多手段狠,他也是听过的,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还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临床实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媒体的,三爷这么晚赶来医院,主要是为了体恤这些病人,是他们的自告奋勇,才让我们更有底气来研制这些药物。”
席烟主动站出来,面对着这些记者,她的态度不卑不亢。
记者问了好些刁钻的问题,都被她轻松化解,没有丝毫的冷漠,而是一种轻松调皮的态度,听得身边的顾其声都忍不住要为她喊声好!
傅言很快带来了保安,给傅忱他们疏开了一条通道,三人立刻赶向医院。
这次临床实验的人叫何伟,是个年纪很轻的小伙子,因为家人给他治病,已经花光了积蓄,所以才会选择来做这个临床实验。
本来刚开始吃药一切都挺好的。
可是现在突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回事?”
傅忱看着面前的主治医师,沉声问。
主治医师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病人的血液还在化验之中,诊断结果还没出来,不过那个药我们有给相关部门去测验过,这个药的剂量有点太大了……”
“药在哪儿?”席烟问。
“在这儿。”
主治医师急忙掏出一个小小的药袋,里面还装着几粒药。
席烟看着小袋子上写的配方,一双好看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胡闹!”
她的脸色有些不悦。
“这不是给病人添堵吗?”
“你这找来的都是什么专家,病人得了肺癌,本来体质就差,你们可倒好,还要给他这么重的剂量,这是嫌人死得不够快?”
席烟眸色沉了沉。
“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他、他刚刚被抢救过来,但是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
主治医师有点紧张,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席烟,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但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教训傅忱,这身份也没那么简单。
“把他的检测报告拿来给我一份。”
席烟言简意赅。
主治医师悄悄看了一眼傅忱的脸色,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连忙点头去拿报告。
“漂亮姐姐,你有办法吗?”
“药物剂量偶尔放重,可以有效的遏制住病情,但是如果太大,病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些人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没有放到具体的事情里来考虑这个这个问题!”
席烟转过身,看着傅忱。
“三爷,你这些人真的是这方面的专家吗?”
这么低级的问题,怎么可能会发生错误?
“Annda的确是抗癌这方面的专家,在国内外都是小有名气的。”傅言接过话茬。
正是因为看中她以往在抗癌这方面做出来的贡献,所以傅忱才会花重金聘请她,来研发这种新型抗癌药。
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三爷的眼光,还真是独特。”
席烟勾了勾唇。
主治医师很快就取来了报告单,随之一起取来的还有血液的一些基础报告单。
“剩下的一些报告要到明天才能拿得到,您先看看这些够不够。”
把手里的东西都递给席烟,主治医师就等着她的答复。
席烟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病人没有吸烟史,但是却因为干体力活,要经常接触一些干粉之类的东西,所以伤及了肺部。
不是先天性的,是后天造成的这个病症。
席烟默默地把一些重点记下。
“才35岁,得了这个病,可惜了。”
“是啊,病人的家属哭得眼睛都肿了。”
主治医师也有点于心不忍,原本是想保他命的,谁知道会成了催命符。
“我去看看他。”
吸烟提议。
“这……”主治医师有点为难。
席烟道:“我也是医生,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何伟的相关症状,好跟你们一起做学术探讨。”
“好好好。”
主治医师这才放心的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席烟,他就觉得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这个丫头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表现出来的那种范儿却是十足的。
换上防菌服,席烟跟随主治医师一起进了重症病房,何伟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席烟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的确是虚弱的可以!
不过好在他年轻,能够扛得住。
做好笔录,席烟这才出了病房,一出来,何家二老就齐齐地拦住了他们的路。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何母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的。
“没有生命问题,您放心,我们会悉心照料病人的。”席烟心疼何母,她自幼没有母亲,但是却能体会到母亲对孩子的那种宠爱之情。
“我儿子还那么年轻,我孙子才6岁,他不能没有爸爸的。”
何母哭得尤其伤心,她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个女儿被截肢,生了个儿子还得病。
“您放心,我们既然接受了病人,就一定会对他负责到底,有我在,不会让何先生有问题的。”
席烟急忙扶起何母。
“医生,我们阿伟就指望您了!”何父虽然不像何母表现出来的那么悲恸,但是眉宇间还是清晰可见的悲哀。
两位老人的头发都已经花白。
可想而知在这件事上究竟有多难过!
席烟看不得这样的场景,交给主治医师之后,就出去透透气。
她想起了自己刚刚接手的第一个病人,也是癌症,但是那个人已经是晚期,无力回天了。
当时那对父母哭得很是撕心裂肺。
席烟很自责,自责自己作为医生,却没有把人救回。
要是她的医术能够再精湛一点,或许这人还是可以活两三年的。
也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席烟才会拼命地学医,曾经一度在解剖室内待了72个小时,就是为了搞清楚人体的所有构造。
“有救吗?”
傅忱从边上的小栏杆上走过来,看着席烟这个样子,不由自主地问道。
“没有大危险,只要能扛过这一关,就没什么问题。”
席烟缓然道,“不过三爷,这个药可是不能用了。”
还好临床实验提前发现了问题,如果大面积使用,怕不是要出现医闹了!
“嗯。”
傅忱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Annda毕竟是个外国人,对中国人的体质了解差了一些。
他的这些剂量或许适用于他们那些战斗民族的国人,但是远远不适合他们帝国。
“看来这次的赌约,是你赢了。”
傅忱扭头看向席烟,让他主动承认别人赢了,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三爷打算怎么补偿我啊?”席烟挑眉。
“和席氏集团的合作,明天我会主动把合同带过来跟你签约。”
傅忱缓然道,愿赌服输,这个赌品他还是挺不错的。
席烟的心情才算是得到了恢复,“三爷放心,这个何伟的病我也会给你治疗好,他现在还不是肺癌晚期,还有得救。”
“嗯?”
傅忱一顿,
席烟笑了笑,取出一个小瓶子。
“你以为今天下午我和苏明灿在实验室都是在闹着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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