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涅兹哈
“这种机遇……说实话不想要来着”咲月在一条阴暗的走廊的尽头处无奈地吃着黑面包。
灿烂的阳光从三米高的地方晒进来，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光圈，这里就是体术任务的NPC后院的地下。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有迷宫！”
无奈地再次咬下一口黑面包，那个任务NPC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站在三米高的入口的洞口处笑眯眯地望着下面。
任务不知从什么时候从“体术的修行”变成了“体术流的传承”，而三米的高度似乎只是让咲月能够打开商店的菜单而已罢了。
现在已经解开了限制能够使用别的武器了，但是那些怪也更让人受不了了，咲月把头扭向了走廊的另一端，站在那里的是几个由木头构成的武士人形，手上还拿着木质的太刀。
设定是不会自动发起攻击，这也是咲月现在可以淡定地吃着面包的原因。
三口两口啃掉了面包，咲月取出了一根箭，搭在了弦上，没有过多的蓄力就射了出去，没有蓄力的原因是……
“噌！”
武士人形原来手握刀柄，保持着低俯的姿势，像一个真的木雕一般，然而在箭快要射中只是，咲月只是看到一阵弧光闪过，箭在空中就收到了不可承受的打击化作了多边形碎片，而武士则是双手握着木刀正立着。
其实战斗从这里才开始，先前的那好似拔刀术一般的攻击让咲月无法想象近战职业碰到会如何，有次被拔刀术砍中甚至痛都没有怎么感觉到，但是血量瞬间削去了一半还多，吓得咲月脸都白了。
武士只是拿着刀站立着，被雕刻出来的眼睛只刻出了一个形状，连怪物的狂暴都无法透露出来。武士的移动速度十分不稳定，有时好几秒才前进一步，有时会极快速的冲刺。
咲月搭上了两只箭，而在咲月多重箭蓄力的时候，武士突然向咲月冲了过来。
这种情况应该也算见怪不怪了，咲月在蓄力到一半时便果断地松开了手，两支箭划着不一样的弧度向武士飞去。
木刀精准地击中了一只飞在空中的箭，而另外一支箭没有射偏，直直地钉入了木质的身体，带走了六分之一的血量。
而在武士陷入防御状态的时候，咲月果断地把弓微微倾斜，左脚跨前一小步，身体站得笔直，昂首挺胸地取出一支箭，连取箭的动作都极为地缓慢却规范，而这些都是发动技能所必须的动作，现在的咲月还不够熟练，只能力求精准。
等箭在线上拉开时，【连射】终于被触发了，弓身和箭上同时泛起了白色的光，短暂的蓄力后箭便弹射了出去。
不出意料的箭又被摆好架势的武士一下磕飞，但是立刻，第二支箭就到了，果断地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咲月在连射的状态下射完第一支箭把手伸到背后时一次性拿出了4支箭，分别加载五指的夹缝中，随后系统加速作用在身体上，以极快地速度将五只箭用别扭的手势快速射出，最后一只还进行了短暂的强力箭一般的蓄力。
在【连射】的威能下，武士大片的血槽被瞬间削下，合计6只箭中即使被磕掉了两支箭还是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血槽中只剩下了一丝丝。
武士仿佛认输了一般把木刀收回了木质的刀鞘中，不过下一瞬间又握着刀柄冲了上来。
咲月眼神一凝，接下来的才是最艰难地地方。
这个时候如果呆在原地的话防御起来是很艰难地，但是那个移动速度估计现等级是少有人能跑得过了，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啊。
也没有拿出匕首，现在的话匕首似乎真的可以放弃了。咲月在冲刺中接近武士的时候突然脚尖被金色的光芒笼罩且一点地面，整个人就仿佛被系统加速了一般瞬间止住前冲的势头反向向后跳去。
体术【后跳】这是在任务变换时便出现的技能，体术在那个时候就习得了。
而武士则是通体泛出木头本色的光芒，而身形仿佛拉出了残影一般的瞬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速度，手中瞬间拔出的刀在空中划过一条直直的银色细线，如果咲月不躲开的话似乎就要被狠狠地砍到了，而武士则是摆着出刀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半蹲在咲月的面前。
强力的瞬间杀伤技能一般都伴随着长时间的僵直时间，咲月的手上不断蓄积起淡金色的光芒，随后狠狠地戳向武士，让其最后的一点血也消散了，随后在清脆的响声中化为碎片。
体术【手刃】，这个依旧是体术的技能，在技能的光芒下即使用手去硬汉怪物的护甲也不会痛，虽然有此技能的准备动作没做标准，空手手指戳在木头上的感觉真是让人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
默默地望向走廊的另一端，那里还站着二十几只人偶，其中武士数量占大多数，但是甚至还有拿双匕的刺客，拿盾的，竟然还有拿弓箭的。
而任务的目标就是将这些怪物干光。
“快了……还有两天，姐姐你要等着我啊……”
===================================================
“咕咚”暗暗地吞了口口水，躲在广场边一根柱子后面的亚丝娜伸出被斗篷笼罩着的头用较好的视力补正朝桐人那边看去。
强化欺诈的事情手段差不多已经可以推测出来，现在就是桐人去揭穿的阶段了，桐人变装去尝试强化，等到强化开始的时候亚丝娜就可以过去了，只是此时还不可以。
“安心啦，桐人的变装技术没准以外地不错哟。”
“呜哇！”
亚丝娜猛地把头穿了过去，看到了另外一个披着斗篷的娇小声音，无论是声音还是露在外面的装扮都可以瞬间确认是阿尔戈，此时阿尔戈又发出了无奈的声音。
“对于我突然出现你们姐妹两个的反应还真是一模一样啊，我应该说真不愧是姐妹吗？”
“要你管。”
“还有这句也是。”
亚丝娜还没来得及反驳，但是目光指向的地方桐人似乎已经谈妥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后一路小跑就移过去了。
跑到了那个摊位前，遇到的正好是武器碎裂的一幕，虽然明知道会没事，但是亚丝娜的心还是由不得陡然收缩了一下，如果真的强化失败的话那种心碎的情感……
赶紧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摔了出去，看向面前的两人。
那个锻造师涅兹哈就那样深深低着头转向桐人，但是当他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桐人的声音已经率先从一旁传来。
“不，你没有必要道歉。”
“…诶……？”
涅兹哈缓缓地抬起了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但是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桐人在清脆的系统提示铃中打开了菜单，开始卸下一层层的伪装，换上了之前的装备，而锻造师眼中的疑惑神色也是越来越浓厚。
最后，桐人具现出了那一件第一层boss战中获得的【Coat of Midnight】，封弊者也好，什么也好，但是这就是之前强化时穿的那一身装扮。
在最后一瞬间，锻造师涅兹哈的眼睛陡然睁大，浓浓的惊讶之情倾泻而出。
“…你，你……你是……那时候的……”
“很抱歉，我变装了。不过我想如果被你看到脸的话，你是一定不会接受我的委托的。”
涅兹哈的脸上瞬间被惊讶与恐惧的神色所替代，他自己也应该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大概已经暴露了。
技能Mod是Modify的简称，在各种技能的熟练度提升到一定数值时能获得的一次机会，换句话说就是“技能强化选项”。
而在桐人丰富的见识下很快便推测了出来武器欺诈的技巧，一种叫做【快速切换】的mod，在调出技能使用菜单的话，只需要轻轻敲击一下面板就可以瞬间切换武器，熟练的话0.5秒就可以瞬间完成。而这个面板大概就是隐藏在强化设施的夹缝之中了吧。
感觉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么做的，亚丝娜心中有这样的感觉，然而锻造师低垂着的头发出了声音。
“…就算我道歉，也是没有用的吧。…至少，让我将骗取的剑还给大家也好啊……这也办不到了。那些剑已经几乎全都换成钱了……所以我能做的……已经只剩下，这样了……！”
几乎是喊着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涅兹哈突然站了起来。他丢下右手的铁匠锤并飞快地奔跑起来。
而亚丝娜以比他更快的速度闪到了他的面前。
“就算你一个人去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如果，有人发现了我的欺诈的话……那时，我就要用死来赎罪，这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
“在现在的艾恩葛朗特中，自杀可是比欺诈更重的罪哦。如果说强化欺诈是对委托人的背叛，那自杀可是对所有想要打通这个游戏的玩家的背叛行为！”
亚丝娜用锐利的话语反驳着，在这个玩家数量得不到补充的世界，人是死一个少一个，每个玩家都是极为重要的战力。
“反正！反正像我这种笨蛋迟早都是要死的！区别只在于是被怪物杀掉还是自杀，早死还是晚死而已！！”
亚丝娜突然陷入了沉默，这个感觉和遇到桐人和咲月之前的自己非常地像啊，而身后的桐人很果断地发出了一丝轻笑，不过笑容马上在亚丝娜的目光中憋了回去。
“抱歉，我并不是取笑你的话。而是那位小姐，在仅仅一周前才和你说过相同的话……”
听了桐人的话语，涅兹哈惊讶地看向亚丝娜。
“那个……你是，前线攻略集团的亚丝娜小姐……对吧？”
这次轮到亚丝娜疑惑了。
“如果说到身披斗篷的细剑使，那可是很有名的……那是活跃在前线的唯一一名女性玩家……”
“其实还有我妹妹啊。”
“哎？”
桐人很果断地开始吐槽。
“看来那个变装迟早会变成某种记号啊。在出现〈小灰帽〉之类的绰号之前将这身变装去掉比较好吧？”
“你可真是多·管·闲·事啊！我很喜欢这样！很暖和的！”
“这，这样啊……”
虽然这么说道，但是亚丝娜还是开始考虑什么时候把这个斗篷去掉吧，等天气暖和了，恩……
“那个，怎么说呢……关于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那，那个……不，我不知道，对不起……”涅兹哈战战栗栗地答道。
亚丝娜立刻带着微妙的表情拍了拍桐人的肩膀。
“看，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是你太过于在意了。”
“我，我也是很中意那块头巾的哟。”
“那我就给你取个绰号吧。〈乌克兰武士〉如何？”
“……为，为什么是乌克兰啊！”
“那块头巾上不都是青色和黄色的条纹么。很像乌克兰国旗的颜色对吧？如果不喜欢的话叫〈瑞典武士〉也可以哦。”
“……对不起，请饶了我吧……”
涅兹哈看着面前拌起嘴来的两个人，但他终于还是战战兢兢地插了这样一句话：
“那，那个……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亚丝娜小姐说出什么……‘反正总有一天都会死掉’的话……”
“嗯嗯，是真的。那可真是很厉害啊，连续四天在迷宫区露营进行狩猎，结果在我面前昏倒了。我也不能放着不管，但STR又没有达到能够抱起一名玩家的程度，没办法，只好用一人用的睡袋……”
亚丝娜带着严肃的表情对着桐人的脚又来了一发重击，随后平静地说道：
“……说实话，那个想法直到现在也没有消除。因为现在才到了第二层，终点可是在离这儿很远的一百层啊。绝对要努力到最后的念头，与一定会在哪个地方力尽而亡的念头，一直在我的脑中斗争着。不过……”
亚丝娜的眼中散发出凝实的目光。
“……但是我再也不会为了求死而去战斗了。为了活下去、为了打通这个游戏……虽然我还无法完全释怀，但还是找到了一个细小但明确的目标并为此而战斗。”
“诶……是这样吗？目标什么的……不是想要完整地吃下一份〈让人泪流满面的松饼〉么？”
“我可是已经找到了必须要守护的人了啊，我可是……姐姐啊……”亚丝娜又把脸朝向了涅兹哈继续说道：
“你也一定会找到的。不，你的心中一定已经有目标了。要做些什么……为了这个目标又该去和什么战斗。因为，你不是靠着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初始之街】么？”
涅兹哈没能很快做出回答，又低下头去，在一番沉默后又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目标么，确实有啊。不过，那已经消失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比那还要往前……购买NERvGear的那天……我……在最初的连接测试中，就被判定为FNC……”
关于FNC，亚丝娜也是从说明书上了解到了一些。
FNC，也就是不适合（Non
Conforming）完全潜行，通过极其微弱的微波让脑部与直接信号得以互通的完全潜行机器，原本就是必须根据使用者进行细微调整的，纤细而微妙的机器。虽然很少见，但也的确有可能会在连接测试中被判定为【不适合】。大多都是五感中的某一个无法完全发挥机能，或者与脑部的通信出现微小的延迟什么的，虽然谈不上是致命的障碍，不过其中也有着无法潜行的例子。
能够进入艾恩葛朗特之中，说明涅兹哈的FNC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干脆被判定为不能潜行可能会更走运吧。那样的话就不会被困在这个死亡游戏之中了。
“我是听觉、触觉、味觉、嗅觉这四感都能正常发挥作用，只是关键的视觉有着异常…………并不是看不见，而是双眼的视觉机能……也就是远近感，纵深感不怎么好。虚拟体的手与对面的物体究竟有多远的距离，无法好好掌握……”
涅兹哈慢慢把摊位收了起来，把谈话地点转移到了广场附近的闲置房屋中。
“对于我来说，要用很短的铁匠锤敲击铁砧上不会动的武器就已经很难了……”
“……难道你在进行强化时十分认真，也是因为这个……”
“是的……只是也有一些，对于损毁的剑的歉意……——不过……虽然我这么说有点那个，不过……你们还是看破了我进行欺诈的技俩了啊。而且不是在今天……在三天前远距离回收亚丝娜小姐的Wind Fleuret+4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吧……？”
“啊，那时候还只是觉得‘有可能’的程度。在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马上就要到一个小时的所有权保持时限了，所以我闯进了旅馆里亚丝娜的房间，并让她使用了完全实体化命令……”
（如果你敢再说下去……）亚丝娜带着这样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桐人一眼，桐人的话很亲切地戛然而止，随后换了一个话题。
“话说在SAO成为死亡游戏后，情况就改变了吧？你不再前往怪区，转成了生产职业。如果是锻造师的话，不参加战斗也能给伙伴提供帮助吧。不过……为什么会从那里跳到了强化欺诈上面呢？说起来，欺诈是谁出的主意啊？是你？还是奥兰度？”
“既不是我，也不是奥兰度……更不是其他伙伴。”
“诶……那，究竟是谁……？”两人同时发出了疑惑地声音。
“……实际上，我在最开始的两周内都是以战斗职业为目标的。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使用飞行道具的技能……那样的话，就算缺乏远近感也能战斗了吧，于是……”
“原来如此，是【飞剑】技能啊……不过，那个是……”桐人皱着眉头回忆着。
“嗯……从初始之街尽可能多地买了最便宜的飞刀进行技能的修行，不过把携带的飞刀扔完后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虽说也能使用在怪区捡到的石头，不过伤害太低了，根本无法作为主技能使用……在熟练度到50的时候我就放弃了继续提升。而且，Braves的各位因为配合我的修行，没能赶上最前线的队伍……当我说出要放弃飞剑技能时，那氛围可是相当恐怖。虽然谁都没有说出口，不过大家应该都认为公会被我拖慢了步调。就算我说了要转职做锻造师，不过生产技能的修行需要大量金钱……于是就成了大家都像是在等有人说出‘干脆把这家伙扔在初始之街吧’的状况。虽然其实应该是我自己这么说才对……不过我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我很害怕，害怕会变得孤零零的……——随后，在我们谈话的酒馆角落，一个一直完全被我们当成NPC的人走到我们附近，说了句话。‘如果那家伙是有着战斗技能的锻造师的话，可有一个超Cool的赚钱手法哦’。”
“是，是谁啊，那个人……？”桐人和亚丝娜同时问道，可以想出这个方案的人真是需要了解一下呢，不过阿尔戈首先可以排除，那个人什么情报都会拿来卖的啊。
“名字……我不知道。他在说完掉包武器的手法后就马上离开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不过，总觉得……是个很奇怪的人。不管是说话的方式……还是打扮。穿着一件黑色漆皮，类似于雨披一样的全覆盖斗篷……”
“雨披……”
“关于那个黑雨披男……”
“啊……是、是的！”
“那家伙，手续费……也就是说他指定了通过什么方式收取强化欺诈所赚取利益的分成吗？”
“那个……没有，关于这些，他什么都没说……”
“诶……什么都没说，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他只说明了使用【快速切换】和【收纳毯】，用准备好的武器进行替换的手法，分成还有出主意的报酬什么的，全都没有提。”
“……那个……也就是说，那个人在和Braves搭话后很快就进入主题，只说明了掉包武器的手法，随后就迅速离去了……是这样吧……？”
亚丝娜这么确认到，涅兹哈本想点头，却在中途停了下来。
“……那个……正确来说，我们还进行了一小段对话。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欺诈，起初奥兰度他们也是表示反对的，说‘那不是犯罪吗’。随后那家伙在兜帽里非常爽朗地笑了出来……并不像是刻意为之的，总觉得是电影中那种，澄澈而让人感到愉悦的笑声。”
“澄澈的……笑声……？”
“是的。该怎么说呢……只是听到那声音，就觉得什么事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不论是奥兰度、贝奥武夫，还是其他三个人……连我都笑了起来。那期间，那家伙说了一句话。好像是……‘这可是在网游中哦？不能做的事情只有一开始系统就规定好的那些，不是吗？也就是说，可以做的事情想怎么去做都可以……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那……那都是诡辩！！”
涅兹哈的话还没说完，亚丝娜就大声喊了起来。
“因为，那样说的话，从一旁攻击正与别人交战的怪物，※或将自己引来的大群怪物扔给别人，这种失礼的事情也都能肆意妄为了么！不，进一步说的话，圈外是犯罪防范（Anti Criminal）指令无法覆盖的地方，极端的话，将其他玩家……”
说起来，亚丝娜和咲月似乎碰到过这样的人，而那个人竟然还PK，咲月一个紧张最后不小心杀死了那个人貌似还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来着。
“雨披男就只说了这些么……？”
“啊……是，是的。在我们点头同意后，他就站起来说了句good luck……就那样离开了酒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他了……”
就像是在搜索当时的记忆一般，涅兹哈的视线充满彷徨，并继续述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那家伙消失之后，公会的氛围就变了……只要是能做的事就去做吧，类似这样，所有人的情绪都高涨了起来。虽然觉得很丢人，不过比起当一个包袱，我认为还是进行欺诈来赚钱要好一些。但是……”
此时，涅兹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他紧紧地闭上双眼，嘴角颤抖起来——
“……但是，在第一次进行欺诈的那天……在看到敲碎偷偷替换好的END品时，顾客的表情后，我才终于察觉到。这种事情，就算系统默许也是绝对不能去做的。本来就那样将剑返还，挑明一切就好了，不过……我却没有那个勇气，怀着做完这一次后就不会再继续下去的念头，我回到了公会的休息地。不过……不过，在那之后，在大伙在看到我骗取的剑后，都十分……十分地高兴，并夸奖起我来……所以………所以，我……！”
涅兹哈突然猛地把头撞向桌子。当！地发出很大的声音，紫色的闪光一瞬间照亮了房间。虽然之后他又重复了两三次这个动作，不过由于【指令】的保护，涅兹哈的HP没有丝毫减少。
“对了，你技能格子还没满是吧。”桐人突然问道。
“是……”
随后，桐人具现出了一把武器推荐给了涅兹哈，武器的类别是——圆月轮（Chakram）
错综复杂的世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足控勇者的目标是魔王的丝袜》、《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修炼成仙的我只想养成女徒弟》、《被触手怪养大的少女》、《修真轮回一百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