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武器强化
“阿尔戈~baka~阿尔戈~aho！”
带有一些微妙的节奏，咲月面对着前方高两米，宽幅一米半的岩石不断地用各种方法打击着，有时用手，有时用脚，用手肘。
按照“师傅”的说法，一旦下山就算任务失败，所以在打碎这个石头前，只能住在这个地方了，不过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可以供玩家居住的房间，大小比旅店里50珂尔的地方要大上不少，地面还是用榻榻米铺成的，对于榻榻米咲月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的时候，好久没看到了反而有点怀念的赶脚。
而壁橱了也有被子，从“师傅”那里可以花费一些珂尔买到什么饭团啊，三明治，面包一类的东西，所以基本的生活是没有问题了。
不断地打了十几分钟，咲月缓缓走到屋檐下的木质走廊上坐下，开始揉到现在还残留着痛感的手，手和岩石相撞的地方透着的微红慢慢变淡，等到完全恢复正常时痛感也基本会消失。
咲月最终决定用劳逸结合的方式来面对这块石头，本来也不是没有试过一次性奋斗到底，但是当咲月连着打了一个小时候，感觉整个神经都被痛感给麻痹了，看着石头，拳头颤抖着就是不敢挥出去啊。想起那段惨烈的时光，咲月真是不想再体验了。
于是保持着这种劳逸结合的方式，咲月就不停地攻略着这块石头，而有时也会换用手肘和脚来攻击，但是用脚背或脚尖的话说实话攻击不大，而不小心踢到小腿的后果更是不用说了，让咲月蹲在地上好久才站起来。
用手肘是个不错的替代方式，就是可能要交阿尔戈送一件耐久度高的衣服过来了，恩，为了作为坑了自己的赔礼。咲月在心中暗暗想道。
就这样，只有一个人的庭院里又开始了无声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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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笨蛋真是没救了。”
亚丝娜无奈地捂着额头，在从咲月的信息那里了解到情况以后，已经彻底地无语了，在咲月离去的当天，亚丝娜就攒够了武器强化所需的材料，而再击杀了一天的【Wind Wasp】
艾因葛朗特的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在第二层主街区的乌尔巴斯却发生着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亚丝娜在街区中走着，思索着晚上要去哪里打怪，这个游戏真是时间紧迫，但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一片乱哄哄地人群给吸引住了，抱着比较好奇地心情，亚丝娜还是准备过去看一看，就看一看应该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恩。
凑到人堆里去，只能看到一个带着三角头盔的男子在训斥着一个身着土气茶色皮革围裙装备的小个子男性玩家，应该是锻造师吧，身后还铺着灰色毯子，上面狭窄的空间内摆放着椅子和砧座，还有陈列棚。
“这个骚动是怎么搞的啊……”虽然知道没有人来回答自己，亚丝娜还是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好像是因那三角男强化剑而产生的……”
“唉~唉？”亚丝娜本来在理那些挂下来的栗色头发的手顿时僵住了，把头转了过去。
面前的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色和亚麻色相间的布甲，头山还绑着一条土气又宽大的花头巾，这身装扮……（好不搭调）
“……啊，那个，诶……我们以前见过吗？”桐人疑惑地问了一句。
亚丝娜立刻引随后用扫视怪物弱点般的眼神在眼前的人身上扫视着。
“不要说是见过了，我想我们还一起吃过饭，一同组过队的。”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还借给你过浴室啊。”桐人的脸上露出了比较少见的微笑。
（重点在这里？）传说中给予“刚刚回想起什么东西”的人一记重击就能使其忘记，这在学校里是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
亚丝娜默默地抬起了一直脚，脚上穿着比较新的一只长靴，正式名叫【Boots·of·Hornet】，此时正在阳光地照射下散发着危险地光芒，然后锐利的鞋跟直接砸在了面前男子的右脚上。
桐人的眼角抽动了几下，拉住亚丝娜的衣襟，把她带到了数米之外四下无人的地方，重新又打了个招呼。
“呀……呀啊，亚丝娜。好久不见……也不是啊，才几天不见。”
“你好啊，桐人君。”想不出说什么来回应的亚丝娜也只好这么回答道。
“骚动看来是三角头盔男委托锻造师强化自己的剑，然而经过四连败数值回到了+0，才让他血气上涌的吧。嘛啊……他的心情我也明白……四连败啊。”
亚丝娜虽然很同情那个四连败的人，但是那个锻造师也是很有良心的人啊，刚刚还在店里挂了个牌子，成功率都贴出来了，而且失败还不收取费用哎，所以此时还是想帮他声援一下。
“有失败的可能性，这点委托人也应该知道吧。那个锻造师，不是把店内武器种类的成功率都贴出来了么。而且，如果失败的话只收取强化素材费用而已，手续费就不收取了。”亚丝娜回忆了一下说道。
“诶，真的吗？还真是个良心商贩啊……”桐人也不禁感叹了一句，现在这个世道有些有良心的人还是很好的。
“……大概，最初失败的开始，他就已经头脑发热的再一次，再一次的委托强化了吧。头脑一充血就会奋不顾身地干下去，多半所有的赌徒都是这样的吧……”
“真是富有实感的评论啊。”（不过赌徒的理论我怎么会理解，难道说是那种吃了一根棒冰没种再来一根想要再吃一次的那种感觉？）
“没，没什么，只是一般的评论而已。”
“……嘛啊，我也觉得他有些可怜，不过也不至于那么兴奋吧……只要攒够素材的钱，再挑战就行了。”亚丝娜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不是，再挑战是不可能的。”
“为何呢？”亚丝娜歪了歪头看着桐人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
“那个三角男的剑，和我这把一样，都是【Anneal Blade】。大概他也完成了第一层的那个艰辛的任务了吧。而且他还努力的通过NPC锻造屋把剑强化到了+4。嘛啊，至此为止几乎都成功了。不过从+5开始成功率就会有所下降，所以他才会交由玩家来做吧。然后最初进行了一次，失败了，数值下降到了+3。为了把数值升回去，又尝试了一次，结果再次失败下降到了+2。之后重复之前的步骤。第三次第四次的尝试全都失败了，才变成了+0……就是这样。”
“……不过，从这里开始应该就不会再下降了啊，只要继续朝着+5努力的话……”看着桐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亚丝娜仿佛想起了一项很重要的设定，随后继续说道：“这样啊……【强化尝试上限次数】。Anneal Blade的尝试上限，好像是……”
“八次。也就是说，四次成功加上四次失败已经用光了。现在那把剑，已经无法再进行强化了。”
说到底，SAO中的武器强化系统中的这一点才是最可怕的。
在这个世界，各种各样能够强化的装备，都被设定了【强化尝试上限】的属性。那并不是【强化可能的上限次数】。而是能够尝试多少次强化的数字。比如初期装备的【Small Sword】的尝试上限仅有一次，如果失败的话，那把剑绝对不会上升到+1了。
更加恶心的是，强化成功率在某种程度上是要依靠所有者努力打拼的能够操作的点数。找寻功夫高深的锻造师是想当然的（极端来说可以让自己把锻造技能修炼到极致，不过这怎么说都是不现实的），而且强化所必须的素材如果越奢华的话，成功率就会越高。
“……原来如此。这个……也确实，他的那种狂暴的心情我多少也理解。只有一点点。”亚丝娜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对于那个悲剧的家伙深表同情。
桐人也作出了默哀的表情，就在这时，一直都在那儿嚷嚷的男子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放眼望去看来是男子的两名伙伴赶来了似地。两人分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两侧，拼命的劝解道：
“……我说，没关系的，重新来就好琉菲奥尔。今天开始我们会帮你做Anneal Blade的任务的。”
“只要努力一周就行了，这次让我们朝着+8努力吧。”
看上去有几个很好的朋友在呢，那就不用担心了。
三角男也就是琉菲奥尔在劝说之下，终于恢复了冷静似地，耷拉着肩膀离开了广场。
在他的身后，一直保持沉默被责骂的锻造师，畏畏缩缩的搭话道：
“那个……真的是，很对不起。下一次，我真的，真的会努力的……啊，真是的，可能你已不会再委托我了……”
停下脚步的琉菲奥尔，看了下锻造师，改变了语气，用无力的声音，说：
“……不是你的错……刚才说了你那么多，真是抱歉……”
“没……那也是我分内的事……”
于皮革围裙前将双手紧握，不断向下点头的锻造师男子，仔细看去像是只有十岁左右。稍细的下垂眼配合着毫无造作的中分发型，好标准的生产系角色的造型啊，亚丝娜不禁产生了这样的印象。
突然，锻造师向前迈出一步，再次深深低下头，说：
“那个，我想这件事我必须得道歉不可……这个，是由于我的缘故让AnnealBlade终结在了+0这里，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让我用八千元买下那把剑吧……”
嘈杂……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了喊声，而桐人也发出了“哦哦~”样的表示惊讶的声音，亚丝娜虽然没出声，但是还是感到了惊讶，并且心中对那个人的评价也上升了一截。
在用完所有尝试次数的东西被称作“End品”，这种没有升级潜力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人去买，而就算拿来也只是作为紧急情况下随手使用的东西罢了。
按现在的行情，作为任务报酬刚入手的全新的AnnealBlade+0大概是一万六千元。虽然不过是八千元的半价，不过作为“End品”
恐怕市场价是在这八千上还要打半折，也就是四千元，作为道歉费，这也是破例一般地高了。
琉菲和他的伙伴们呆了一会儿，在相互对视后，一同缓缓点了下头。
一连串的事件终于落下了帷幕，三人组，以及围观的人都消失在了广场上，再次响起铛、铛的铁匠锤音。摆地摊的矮人……不，是锻造师，再次锻造起了铁砧上的武器。
亚丝娜随着桐人在圆形广场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然后呢？”亚丝娜用好奇地眼光看着有些出神的桐人。
“诶？什么？”桐人仿佛突然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一般。
“……什么都没有。不是你叫我到这里坐下的么？”
“诶，啊，对，对了。抱歉，我在想些事……”
“想事……桐人君，难道也想委托那位锻造师强化吗？”
“诶，为，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因为刚刚才看到锻造师不是吗，而且你不是好久没强化了的样子嘛。”
“哦……哦哦。”桐人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应该说直觉真是可怕吗。”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你不懂。”
“是，是，第六感强也挺好的，不过你最好还是要多学习一点。知识的有无，干什么事的结果都会有所不同。如果有想知道的事情就尽管问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原封测者，到第十层为止，不论是商品目录还是MOB的叫声我都有收集……”
桐人的话突然停住了，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都笼罩上了一层阴暗，仿佛想用拙劣的演技掩饰着什么一般站起身来说：
“啊……抱，抱歉。突然想起些急事。”
亚丝娜突然觉得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刷”地站了起来抓住了桐人的肩膀，用极细的音量但毅然般的语气，低语道：
“……你背负了其他人对原封测者的所有极度和仇恨，这点我想你做的有些过了……不过这也是你的选择，我无权指责。但，既然无权指责你，我只好选择尊重。不管他人怎么说你，我都无所谓。如果讨厌被你当做朋友……伙伴的话，一开始我就不会向你搭话了。”
“…………我服了。全部……都被你看穿了。”
咳嗽一声，桐人再次坐到了长椅上。
“你如果是艾恩葛朗特的职业玩家的话，那一直在女子校上学的我就是心理战的专家哟。通过虚拟体的脸色读取心理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亚丝娜骄傲地说，从小在女校读书，有些事情也要看着同学和老师的脸色，判断他们的心态，交际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科呢。
“那……那还真是没看出来……”桐人无奈地撇了撇嘴。
“所以，该你告诉我了吧，你犹豫武器强化的原因。其实，我今天也是为了委托那位锻造师强化武器而来的。”
“强化素材是够了啦……已经有8成的成功率，可以一搏了，只是……”
“对于赌一赌来说是已经足够了。”
“嘛啊，一般来说是这样……不过刚才的那幕你也见到了吧……”
桐人的视线移到了广场对面正在挥舞着铁匠锤的矮人……般的锻造玩家。亚丝娜也瞥了一眼，轻轻耸了耸肩。
“硬币出现正面表示的概率，在抛出前也有百分之五十。之前那人连续多次失败，这与我和你都没什么关联吧。”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当然也不是唯心主义者的亚丝娜在现代科学的教育下当然是不会轻易相信运势这钟说法的。
“虽然……是这样，不过……对吧……”
桐人最重反复嘟哝着，好像下不了主意一般。
“那就这样吧？明天这个时间我们再来强化，而到明天这个时间起，你就是我的临时队友了！”亚丝娜仿佛想透露一点霸气一般站起来撑着腰看着桐人。
“那好吧，顺带去收集更多的素材提高一点成功率吧，话说你妹妹还在没放弃？”
“啊哈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个baka呢。”亚丝娜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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