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点点,回去洗洗,总能去掉一点!”沈洪表面无所谓,心里却在想刚才何汝琪暴殄天物,现在反遭其害,真是活该!
但见她着急的样子,他于心不忍,“你要真想除干净,用点天那水、汽油或者什么强力清洁剂什么的,应该不会留下痕迹!”
何汝琪急得跳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靠近窗口往下望,突然发现清洁人员正在清洗玻璃,他们身上挂着一瓶瓶的玻璃水。
刹那间,她喜出外望,回头问:“这里的库房在哪里?要不你带我去找找,我把这该死的巧克力冲掉!”
沈洪心里很不舒服,看她在房间里上窜下跳,更加烦燥,无奈的说:“好吧,我带你下去,那些清洁剂,就在五楼的楼梯格间里。”
“那还不快走?!”何汝琪拽起沈洪,急速开门,离箭一般,往楼下奔去……
五楼的楼梯小隔间。
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许多清洁剂,都是酒店专用的清洁工具,每个瓶子都很大,上面标有清洁剂名称和用途,甚至还有入库编号和最近的使用日期,说明哪一瓶是开过的,哪一些是未开封的,排得井井有条。
由于酒店正在大洗期间,尤其是五楼,属于婚宴专属空,包厢极少,还有少部分的工作人员使用的隔间,这里便是其中一个,而清洁剂正频繁被使用,所以并没有上锁。
工作人员都很忙碌,门口挂着危险警告牌,门禁锁住,没有卡,外人进不去。沈洪拿自己的万能通用金卡擦了,两个人这才进了门。
何汝琪看了架子上的清洁剂塑料罐一眼,最上排的是已经开过的,上面标有刚刚启封的日期,正是今天。
于是,她找个能垫脚的小凳子,爬上去,看见有个标有“高猛酸钾”的,打开盖子看了看,直觉得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急忙掩住口鼻,又打开旁边挨着的下一个标有“酸性玻璃水”的瓶子盖子,回头问:“你说用哪种?”
沈洪站在旁边看着,心里无奈地叹息,说:“哪种都可以,不过你小心点,这些清洁剂腐蚀性都很强,万一伤到皮肤,可是会毁容的!”故意吓何汝琪,“你打算怎么洗,就这样往身上拨?”
“那就拿下来,拿到楼上,我换下来冲洗吧!”说着,何汝琪没合上盖子,一左一右提着两大罐的清洁剂就要下来。
沈洪见状,急忙奔了过去,“小心!”——已经来不及了,何汝琪手中提着两个大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小凳子,沈洪这一扑过来,更令她慌神,脚下一晃,整个人眼看就要摔下来。
沈洪往前一抢,勉强接住了她,可是大罐子一洒,一时间横水飞溅,扑洒到两个人的身上,淋湿大片衣衫!
由于都是大剂量,平常要是没事,不会有人去动这些强腐蚀性的东西,所以罐子都是大平口,洒出来的量大得惊人。
沈洪顿时觉得大半身一凉,身上的皮肤立刻火辣辣的疼,如火狂烧而起!何汝琪惨叫一声,直接把罐子往地上一放,惊恐地大喊:“好痛!”慌里慌张地扯身上已经淋湿的衣服。
沈洪身深其害,哪会不知情,急忙说:“别抓!我们到最近的工作间去清洗,否则皮肤会溃烂!”即刻将何汝琪带出格间,直奔旁边的工作休息间。
那里有一个與洗室——情况紧急,沈洪来不及多想,两个人马上进入浴室内,脱下身上的衣服。
不仅裤子被沾透了,连皮肤也是一阵阵烧刺扎心的痛,何汝琪想也不想,仓皇急迫地脱下衣服和裤子!
那瞬间,沈洪愣住了,急忙转身背对何汝琪……
“脱了衣服,你赶紧冲洗吧!”沈洪若无其事的说,语气里却明显有些慌乱。
此时,要是他还不知道自己中计,那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了。
他心想,何汝琪算是费尽心机,为了促成这门婚事,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但他不知道,何汝琪的目的还有什么,以沈洪对她的了解,何汝琪计划一件事情,必定要一石数鸟,难道,她还安排了其他人来?
何汝琪站在他背后,嘴角的一抹冷笑弧度一闪而过,快速打开热水喷头,用温热的水往身上冲洗,一边冲着,又给沈洪从肩膀处往下冲,满含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毛手毛脚的,害得你也被连累!”声音似乎很悲婉,“都是我不好,非要洗什么礼服,否则就不会害你成这样!”
沈洪身上的清洁剂也被冲掉了,感觉好了许多,但是,下一问题就来了——
两个人身上只剩下内衣内裤,全部被水淋透了,其他的衣服也不能穿了。
此时春节刚过,春寒料峭,冲水后,两个人身体的寒冷立刻席卷上涌,沈洪想了想,伸手掏裤袋里的手机……
何汝琪哪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连忙说:“沈洪,你找个靠谱的人,我可不想让人看到这种场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洗鸳鸯浴呢!”
她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婚前做出这种事,确实让人觉得太操之过急。
沈洪略加思索,拨通电话:“灵玲,你帮我找两套你们的工作服过来,一套大号的女装,一套超大号的男装,送到五楼的员工休息室这里来!”电话里罗灵玲应了一声,“还有,记住,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听见罗灵玲又答应后,沈洪才放下电话。
與洗室在公众休息间内,并没有备有毛巾浴巾等物,员工平常所用都是随用随带,有些锁在自己的专用柜子里,拿不出来,两个人只好在那里一直冲洗着热水,保持身体的温度。
时间久了,冷得如在冰天雪地里,何汝琪受不了了,直喊:“沈洪,好冷,我真的好冷……”一边喊,一边瑟瑟发抖……
茶叶冲了一轮又一轮,渐渐茶无味,我又换上新茶叶,心思却在虚无飘渺间,不知所踪——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灵玲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我悠然泡茶的情景,顿时失语,愣了几秒钟,才向我走过来。
她的手上捧着一男一女的两套工作服,像着急要去干什么,那一刻间,我猛然想起石老爹交待的事,急忙起身,说:“对了,灵玲,石老爹说你帮我备好了东西,在哪里?赶快带我去拿!”低头一看腕表,已经是五点钟,“你快去快去!今天晚上张会长要来家里,我得赶回去准备!”
罗灵玲皱起眉头,忙说:“我正想过来问你,怎么不见你下去找我,我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准备你的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工作服,“你知道五楼的员工休息室吗?”
我摇了摇头,罗灵玲连忙说:“东西我放在后厨的2号冰柜里,有个大纸箱装的,就是我们平时用的那种!”她自己摇头,“不对,这样说你也不懂是哪个,冰柜里那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箱子……算了,你赶紧跟我走吧!”禁不住慌乱起来。
“那走吧!”我赶紧跟在她后面,从办公室里出来。
“罗灵玲,你到底去哪儿?”我们刚出门口,何汝琪的秘书马欣丽就焦急如焚地追过来,“沈总叫你拿衣服上去,你跑哪里去了?”神色不善地瞪了我一眼,“什么事情急,也急不过沈总的事,你快点上去!”
“好!”罗灵玲十足无奈,脚下加快速度,随着马欣丽一起上楼,我本要自己先下楼,可是想五楼并不远,于是跟着罗灵玲一起上了楼……
一路上,罗灵玲身上的对讲机还不断的响起,催促她下楼接待客人,吃饭高峰期来了,客人越来越多……
五楼的员工休息室。
马欣丽十万火急般推开门,让罗灵玲进去,却拦住在门口,自己不进,也不让我进去。罗灵玲捧了衣服进去,说:“沈总,衣服拿来了!”
“拿进来吧!”只听沈洪的声音响起,我往门缝里一看,顿时看到了门口内侧衣镜上反射出與洗室室内的情景,磨砂玻璃隔断遮住了室内的情景,地上的缝里却映出两个人赤着的大脚。
果然,里面传出另一个女声:“沈洪,好冷啊,你叫他们快点出去吧!”声音抖索如筛糠。
罗灵玲把衣服递进去,急急忙忙地退出来,马欣丽关上门,罗灵玲眼神怪异,扫了我一眼,急忙说:“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拿东西……”拽着我朝楼下走去。
我的脑袋里“嗡”地一下,越发不冷静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似乎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一路走着,我的头脑一路在飞转。
罗灵玲见我一直沉默不语,进入后厨,带着我走进保温冷冻间,回头看我一眼,奇怪的说:“紫苑姐,我觉得你好奇怪,人人都觉得你跟沈总有什么,可他却准备和别人结婚了,刚才还在休息室洗鸳鸯浴,你却还这么冷静?!”前往2号冰柜所在之处。
“呵,”我苦笑一声,“他结他的婚,关我什么事?再说,刚才未必像你所看到的那样,两个人要真有意,为什么要跑到员工休息室里去,在他们定的总统套房里不是更好,哪还用你拿什么衣服?”
罗灵玲已经把我所要东西的箱子抱出来,我打开一看,除了几样新鲜的肉和蔬菜之外,还有几瓶红酒和白酒,便觉得已经够了,稳稳地接过来。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低声说:“紫苑姐……”吞吞吐吐,“你有时候会不会太过于自信了,他们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没什么?”拉着我走出冰库,“那你赶紧回去吧!我去忙了!”
看着罗灵玲消失的背影,我顿时僵在那里,脑海中闪过刚才的那一切,心如坠云里雾中,迷茫得像在暴雨中在茫茫大洋中孤独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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