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钧见状,看了看表,距登机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急忙起身,借口说去给我打杯热水,趁机给张俊奎让出位置,往服务区去了。
张俊奎在我身旁坐下,笑容妖异璀璨:“你给韩乔使了什么招?真管用!她中午立刻去找我,请我吃饭又给我买礼物,我说再给她安排一次庄重的求婚,她居然答应了!”兴奋不已,“谢谢你啊,对了,要不你跟我说说吧,你到底跟她怎么说的?”
我无心再与他纠缠,淡淡如云:“我说过了,这件事我最后一次帮你,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正正经经地对她好!女人都是有感情的,你别用那些旁门左道,真诚对待她,总有一天她会融化!”
张俊奎愣愣地看了看我,笑容收敛:“你变了?”眼神竟有些走样,“为什么我成功了,你走了,我怎么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我勉强的笑了笑:“少来了!你这是提前进入了婚前症候群!”
“哪有?!哈哈哈……”张俊奎笑容怪异,最后释然了,“也对,我们是好朋友,你这一走,我少了个盟友,难免失落!”又认真起来,“对了,要是我结婚,你会来祝贺吗?”
“那么远,我真没空!”这才是我,语气淡淡而柔软,“你爱怎么结就怎么结,别再找我啊!你嫌韩乔被刺激得不够,还是觉得你爸妈见到我不会尴尬?!”
似乎想起自己做下的荒唐事,张俊奎顿时咋舌,不再说话。
时间到了,在张俊奎和雷霆钧的目送中,我进入登机口,随着人潮登上飞机……
东城。夜色沉沉。
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来接机,回到自己熟悉的故土,一切都很亲切。
我取上行李,走出机场大厅,叫一辆的士,登上了车。
的士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哥,十分热心,见我的行李不多,笑问:“妹子刚从哪里回来,行李这么少?”
其实天气挺冷,我带了不少衣服,但这次回来得匆忙,已经打包放在酒店,让雷霆钧帮我去托运,所以随身的行李就很轻,只有一套衣服和日用品、手提包等物。
“出去玩了一趟,其他东西托运了,”我轻声回答,一想到这个点回公寓,应该不会撞到江成伟,“你能不能送我到西郊农乐区,我家在那里?”
“哦,那里很远,”司机大哥啧嘴说,却又笑了,“没事,我送你,就是车费多一点!”
“好,那我们这就走吧!”车子启动而去……
的士车没开出多久,我立刻有种奇妙的感觉,后面跟来两部不同的车,一前一后跟着我,忽远忽近,如果不是我敏感,绝对没有感觉,我也希望这是错觉。
我忽然想,不知道这车上的是哪一拨人马,沈士品?何汝琪?江成伟?还是别的什么人?……
十一点多,夜晚更深浓,郊区一片静寂,连微弱的树叶沙沙都显得特别巨大而清晰。
的士车来到楼下,我付了车钱,提下行李,抬头望楼上。此时夜已经极深,整栋公寓里除了路灯,其他地方一片黑漆漆的,无法看见任何东西,一楼大门已经锁上,看门的齐大爷裹着厚厚的军大衣,躺在楼梯口小房间里的床上,玻璃门半掩着,显示他还在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眼睛却不睁开。
“大哥,我怕我家没人开门,你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我要是进不去,等下你再载我去酒店?”我对司机大哥轻声说。
司机疑惑地看着我,又望黑暗的楼上望,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
我担心江成伟呆在公寓里,为防万一,再往远处望,那两辆疑似跟踪我的车已经了无踪影了,说:“等下要是我进家后没事,我就出阳台向您挥手,然后您再走吧,谢谢你!”
“好嘞!”司机大哥干脆地答应了……
楼上,我的公寓。
我打开房门,里面黑暗沉沉,没有一点声息。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客厅的灯。灯光下,一切如旧,房间依然整洁干净,鲜花香郁。
我走进房内,看了看,床铺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跟上次我走的时候一样。
江成伟没来,我放心了许多,赶紧出去朝司机大哥挥了挥手。司机大哥见我平安无事,朝我回应了一个“ok”的手势,驱车离开了。
正当我收拾好东西,准备洗澡时,忽然听到楼下一阵急驰而来的车轮滚滚声,顿时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关掉家里所有的灯光,然后拿上手提包,站到面向大路的走廊这一面窗户往下看。
这一看,我瞬时出了一声冷汗——江成伟似乎收到了消息,火急火燎地下的士车,往楼上冲来,那齐大爷已经认识他,拦都不拦。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轻手轻脚地出门口,把门带上锁了,走下楼梯,拐到下一层,躲在我的房间下面的走廊尽头黑暗角落里,屏息静气,力图不被江成伟发现。
江成伟噔噔噔地大跨步冲上楼,显然十分着急,丝毫没有发现下一个楼层里的我,冲上去打开我公寓的门,进去了……
没多一会儿,楼道走廊里响起他焦燥的脚步声,呼吸混乱,来回踱步。
又过了一会儿,寂静的夜里传来他愤怒的嘶吼声:“方紫苑,你这个骗子!”声音大得惊动整栋楼的人,“我知道你还在楼里,这栋楼只有一个出入口,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灯还亮着,你应该就在附近,你要是不出来,我今晚就是把整栋翻过来,都要把你找出来!”
楼里有些人家的灯亮起来,我旁边的这一家人,有个女人带着睡意轻声说:“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大吵大闹的干什么?!”
“小声点!”一个男人压低声,“好像是平常总杀气腾腾,住在楼上的那个男人,小心闪了你的舌头!”屋里又安静了。
对于江成伟,我已经习惯了直接躲避,抱着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的态度,可仔细想想,长此以往,问题得不到解决,终究不是办法。
我狠下心,从角落里走出来,轻轻地踏着小碎步上了楼。
江成伟一丝不漏地搜索周围的动静,一听声音,立刻安静下来。
我房里的灯全部开了,亮如白昼,显示刚才他把全屋上下里外搜了个遍。
站在过道走廊里,江成伟面对楼梯口,阴森森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地狱里来的魔王,瞪我的阴魅眼眸,更像是潜伏着欲撕碎猎物的狮王。
我若无其事的走向他,轻声说:“别喊了,进屋我跟你谈谈!”
江成伟没有回答,紧盯着我的一丝一毫,待我走过他身旁时,才转身跟着我进入房门——
猛然间,他长臂如猿,一手将房门一推,随即上锁,另外一手勾住我的腰肢,将我锁住,摁压在门边的墙上,让我动弹不得。
我不禁想起当初我第一次见他时,他那冰冷的刀刃架在我的血喉处,这都是同一种行径,全身不寒而栗。
江成伟整个身躯压上来,两手钳住我的手臂,两条长腿夹住我的下半身,不由分说,低头狂吻,唇瓣狂风骤雨般袭来,落在我的唇上、脸上和脖子上,好像嗜血的魔王在吞噬猎物。
我的全身细胞好像都在反抗收缩,说不尽的痉挛和恶心,整个人几乎要窒息。
等江成伟的大嘴从唇瓣移开,我终于可以大口喘息,然后冷冷地说:“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强迫我吗?”
江成伟稍愣了一下,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疯狂。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副躯壳,那你身边漂亮性感的女人多的是,我不会沦为你的人肉,你再不停下,等下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声音冰冷如川,坚决如铁。
江成伟再次愣住,停住动作,犹豫片刻,抬起头,双眼充血的盯着我。
我的心里眼里无尽的嫌恶和恨意,从小到大,自从父母亲离世后,真心待我的就没几个人,对于伤害我的,我绝不留情。
那一刻,我心里对江成伟仅存的那点像荧火似的好感灰飞烟灭!
“我对你好又怎样?!”江成伟的语气也说不出的冰寒无情,死盯着我的眼神如火山泛滥成灾,“你还不是一样不喜欢我,跑韩国追沈洪那小子去了,要不我使点小伎俩,你会回来吗?!”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许多事,沈洪不会无缘无故就不告而别,他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照理说,朴惠贤跟何汝琪的关系并不怎么样,而且何汝琪一向很忌惮我,应该不会作出竟向我泄露消息,让我及时追回来的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别的人通知了朴惠贤,然后朴惠贤找到我……
江成伟一直在关注着所有的动向,能得到朴惠贤的联系方式也不难,他有许多手段和途径,比如东城韩国园的酒店……
“那你明知道沈洪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又何必急于一时逼我就范?!”
我的心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更冷漠,“你要强迫我上你的床,然后终身悔恨,还是慢慢地等待我死心,然后嫁给谁都无所谓?……总之,你得到的都是一副空壳,或者是一具死尸!”
我语气铿锵果决,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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