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就我去吧!”韩乔还一副很勉强的样子,眼神里却一片得意,望向对面的张俊奎,“只要有些人不要整天跟我作对,张爷爷那儿我当然喜欢去!”
张俊奎明知我在帮他,哪里还不知进退,立刻说:“我什么时候整天跟你作对了,是你一天到晚对我爱理不理的,还好意思说跟我家熟,熟你又去过几次?”
韩乔见他态度软化,知道此刻要是再翻脸,这次又去不成了,改变态度,语气柔和:“行了,看在方特助和爷爷的份上,我这次不想去也得去!今晚在酒店呆一晚,明天一早,你就带我出发吧!”
说到这里,朴氏夫妇这才想起我们这些客人的住宿问题,朴夫人看向张俊奎,关切地问:“张社长,住宿的地方定了吗?我现在打电话给您和方特助定房间吧?”
张俊奎脸容恢复平常,甚至有些淡漠,轻轻地说:“不用了,我们今天中午到福山就定好了酒店,”看向对面的韩乔,“倒是韩乔,急匆匆地过来,有地方了没有?”
韩乔见张俊奎一如既往地关心她,脸色微红,温柔地回答:“已经定了,本就打算过来一晚上,明天回去。既然这样,那我打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一起到爷爷这儿来吃饭吧,你等下跟爷爷说一声!”
或许难得韩乔对他这么和颜悦色,张俊奎眼神无限温柔,嘴上却还要犟一下:“一起来就一起来,平常不是都这样,”语气又柔几分,“好吧,我等下就打!”
我们的住宿有了着落,朴夫人又转向沈洪,问:“沈洪先生,那您呢,这些日子,也一直在福山吧?”
沈洪看我一眼,眼神暧昧,而后从容面对朴夫人,缓缓地说:“是啊,这几天会一直在,我们公司有指定住宿!”
“那,过年的时候,还是和方特助一起来吃饭吧?!”朴夫人犹豫了一下,坚持挽留他,眼神瞄了一眼朴惠贤,带着一丝希望,“惠贤在中国时,也得到了二位的照顾,我们应该好好感谢才是!”
朴惠贤的脸色并没有好转,默不作声,静静地看向我们,没有任何言语的意思,看来,她的心伤得不轻。
沈洪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火上浇油,淡淡地笑了笑,说:“不必了,其实是惠贤小姐帮助了我们,我们还没有致谢,哪敢还上门叨扰?!”
沈洪的H语不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的,“今天晚上您盛情款待,我已经感激不尽,这几天我要带这吃货去别的地方逛逛,吃吃贵国别的美食,否则就这趟出国她就白来了!”得意之极,明知我戴着耳机在听,却还故意当众这样说我。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地盯到我的脸上,他这么一说,居然把之前所有花花公子的嫌疑都洗清了,反而显得是我为了他故意来这里胡搅蛮缠。罢了,这一局算他赢了,反正我是来搅局的,结果怎样就怎样了。
我瞪向他,大言不惭:“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跟你风花雪月,少来这一套!”转向朴夫人,深深鞠躬,“朴夫人,这一次,真是打扰您了!”可
再怎么说,我这嫌疑是洗不清了,罢了,本来我也不打算做什么好人。
“没关系,你和惠贤都是朋友,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朴夫人十分客气,脸色仍自然不了。
张俊奎似乎不愿意看到我难堪,替我说话,用H语说:“方特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长辈要是有事,尽管找我就是!”从钱包搜出名片,递上去,“请夫人收下我的名片,到首都抽空到我家坐坐!”
收到显赫世家的名片和邀请,当然是件幸事,朴氏夫妇脸色缓和了许多,朴夫人收下名片,双手递给朴父,认真地回答:“谢谢张社长,有时间一定上门拜访!”
“那时间不早了,我们不打扰了!”张俊奎领头起身,这里他的地位最尊贵,当然最合适,朝我打个眼色,“我先送方特助回酒店,这里比东城冷,我怕她不适应!”
我哪还不识趣,立刻随着起身告别,沈洪见状,也站起来:“韩乔小姐不是要帮张夫人接设计顾问的工作吗?正好可以和张社长商讨下一步的细节,不如张社长陪同韩乔小姐回去,方特助由我来送就行了!”
这样的安排最合理,朴家人即使舍不得沈洪,也无可奈何。
张俊奎领了情,说:“那好吧。”从包里把我房间的房卡拿出来,递给我,眼中露出感激和友善的温柔,“方特助,那真不去我家了?我怕爷爷那里不好交差?”
我笑了笑,公开糗他,说:“这点小事,张社长哪还用操心,你跟爷爷一说韩乔明天到,爷爷就全明白了!”
不知怎么的,张俊奎竟然脸红了,所有人都看到他脸上的红云如霞,他尴尬地笑了笑:“那好吧!”于是和朴家人告别。
我们也都辞别朴家人,朴家人将我们送出门口。四个人各自登车离开,我坐上沈洪的车,前往酒店,张俊奎和韩乔每个人一部车,相继离去,然后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夜色沉沉,接近年尾,天气冰冷刺骨,可我的心里却热腾滚烫,尽管我知道这也许是暂时的,但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把它埋在心底,此生不忘。
沈洪一路沉默,开启了导航,车开了四十分多分钟,终于来到我和张俊奎订的酒店楼下。此时临近晚上十一点钟,车一停稳,我拿上手提包,转身就要开门下车。
沈洪却不把车门锁打开,愣怔地看了我几秒钟,看我拨弄那锁扣却打不开车门,之后,面无表情,冷冷的问:“今天晚上损我损得很过瘾,我送你回来到地方,就打算这样下车了?”
我最擅长装傻充愣,若无其事的说:“哦,那谢谢你了,没别的事,开门给我下车吧?”
沈洪一副被气苦的样子,“哧”了一声,深黑如夜的眸子有种想掐人的冲动之意,冷哼:“一声道歉都不会说,还谢谢?!这样就想了事儿?”
“那你还想怎样?”我毫无惭色地继续装糊涂,平静无比,“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朴惠贤别误会你有追她的意思吗?我完成任务了!”
“我是有这个意思,可我让你把我损成那样了吗?”沈洪语气平稳,似乎并没有真的动怒,“完事了你就这样,像个没事人,当什么都没做过?”
“行,你不是想要我道歉吗?”我一如既往地慵懒淡然,语速极慢,“可你得让我知道我说错了什么?冤枉你了吗?”
那时我说的句句属实,就是意思被我有意扭曲,听在别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是我经常干的事,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让人难辨是非。
“好!”沈洪显得真被气着了,无语而无奈,打开车门锁,放我下车。
谁知我下了车,他也跟着下车,把车钥匙交给前来迎接的服务生去停车,跑到我前面,一直走到酒店大堂里,直奔服务总台,掏出护照,竟订了一间与我隔壁的房间,然后转身跟随我上楼。
那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我们订的房间在十一楼,我进入电梯,他也跟着我进电梯,我一直愣愣地看着他……
电梯很快就到目标楼层,我们走出电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我拿着房卡,慢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沈洪手上也拿着房卡,竟没有找他房间的意思,一直跟在我身旁。
我可不想让他跟我进房间,停下动作,转身回头,没有开门,面对他,问:“你想干什么,不去找你的房间,老跟着我干吗?”
沈洪仍大度泱泱,没有任何波澜的魅人面庞与我近在咫尺,那深如清泓深潭的双眸紧盯着我,眼波反映着我的脸,红润如樱桃的饱满双唇微抿,长长的手臂搭在墙壁上,颀硕的身躯封挡我的去路,轻声问:“方紫苑,我们能不能好好相处几天,能不能好好相处多一秒钟?!相爱相杀很好玩吗?”最后这句语音微沉,目光深邃。
“行!”我又灿烂一笑,笑容天高地远般飘忽,“不过把相爱相杀这四个字去掉!”语气平静如沉渊,“你以为我是朴惠贤吗?把你订婚的事当不存在,随便扯句话说已经拒婚我就信了?”抬起头,望进他眼内,情绪没有一丝波动,“你跟全世界宣布跟别的女人订婚了,然后转身对几个无知妇孺说你又拒婚了,你把我们当小孩?难道,当初站在那舞台上,面对那么多人,把所有人都当空气吗?!”
沈洪竟“哧”一声笑了,得意洋洋,语气更暧昧,温柔如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以为你不在意,从来都没提过!”低下头,与我更接近,“怎么,真伤到你了?”似有些关切,“我真以为你坚不可摧,这种事,真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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