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巨石完好无损,根本不像被击中的样子。
一名女弟子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巨石。
一道细细的裂纹突然显现,吓得女弟子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裂纹越来越多,众人一声惊呼,退开数尺。
“轰!”
巨石猛然炸裂,顿时尘烟漫天,众人纷纷捂嘴逃开。
半晌后,尘烟落定,巨石之处静静躺着三片紫色竹叶!
“我的妈呀,好帅呀!”一名女弟子花痴般地叫了起来。
“六长老太牛了!”其他弟子也都兴奋地大叫着。
“咳!”蓝夜缓缓走出院门,干咳了一声。
“呀,六长老出来啦,六长老……”众弟子蜂拥上前,将蓝夜围了起来。
蓝夜好不容易让这帮狂热的弟子安静下来。
其中一名弟子走了出来,正是那天挑衅蓝夜的钟平。
“六长老,我们想拜入您门下,还请六长老收留!”钟平抱拳诚恳地道。
周围一帮弟子连声附和。
“这个,这个恐怕不妥吧?”蓝夜面露难色:“你们不是有老师么?”
钟平道:“这个您放心,咱们学院最人性的地方就是弟子可以随时要求转院,只要转入的院长老同意,原来的院长老不得阻拦。”
“这……”蓝夜愣了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六长老……”众弟子见他犹豫不决,不禁有些急了。
“这样吧,这事太过突然,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一下再答复你们如何?”蓝夜道。
众弟子闻言皆露出失望的神色。
“六长老都这样说了,大家也都散了吧,不就三天么,大家再等等吧,我相信六长老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对吧?”钟平说到最后朝蓝夜使了个眼色。
蓝夜忙道:“对,三天后我一定会给大家回复。”
“听到了吧,大家先回去,这事交给我,都把心放肚子里去!走了,走了……”钟平拍着胸脯,将众弟子劝退。
待得弟子们都散去,只剩下钟平与蓝夜。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蓝夜皱着眉头问道。
钟平陪笑道:“六长老千万莫要误会,弟子也是替长老解围,免得他们吵到您老人家。嘻嘻!”
“可话说出去了,总不能当没说呀?”蓝夜道。
“长老放心,弟子既然揽下此事,自有办法,包在我身上好了!”钟平信心满满地道。
“能说给我听听么?”蓝夜疑惑更深。
钟平四下里望了望,故作神秘地道:“这里风大,能请去说么?”
蓝夜无奈,只得将他请进了屋内。
刚一进屋,钟平便连忙将门关上,又检查了一下窗户,见窗户都关着,才松了一口气。
“你到底要干嘛?”蓝夜有些不悦地道。
“呯!”
钟平竟然一下子跪在蓝夜面前,直把蓝夜吓了一跳。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钟平边说边“咣咣”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蓝夜脑子完全是懵的。
“你干嘛要拜我为师?”蓝夜努力压制着怒火。
钟平站起身,笑嘻嘻地道:“师父,自从上次被你教训了一顿,后来又见您老人家在擂台上力压韦长老,那风采堪称惊天绝地,弟子发誓,愿拜您为师,终生侍其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蓝夜见他言之凿凿,努了努嘴,道:“你确定我会收你?”
钟平压低了声音,道:“师父,我从小就在皇城长大,对皇城各个角落不说了如指掌,也算得上知其十之八九,再说我爹乃是皇城禁军大统领钟万全,人脉资源自是不用说了。我想,或许日后能帮上师父一点小忙!”
蓝夜心中一震,这小子看来是有备而来。
“我只不过是学院的一个长老而已,对皇城了不了解,人脉广不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吧!”蓝夜不动声色地道。
钟平也笑了一声,道:“师父,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别跟弟子绕弯子了。师父岂会久居于此?只怕这皇城也留不住您老人家吧?”
蓝夜立马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休要胡说!”
钟平并不怕,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学院弟子这两年都走得差不多了,您猜猜我为什么没走?”
蓝夜看了看他,沉声道:“是受你父亲的安排?”
钟平瞪大了眼睛,道:“哇,师父真是英明啊,这么快就想到了?”
蓝夜白了他一眼,道:“说正事!”
钟平笑了笑,道:“不要说这学院了,就连我老爹的禁军现在都极其缺人。”
“为何?”蓝夜不解地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钟平面露难色,道:“只知道我老爹最近一年多来回家的次数少得可怜,而且每次回来都行色匆匆,话也少了,大家都被他搞得提心吊胆,时间一长,大家都巴不得他不回家!”
“多半是禁军出了什么问题,又或是皇宫内出了问题!”蓝夜若有所思地道。
钟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每次问我老爹,都被他用眼神怼了回来,只叫我莫要多问,好好待在学院就成,而且要我密切观察学院内的一切动静,包括……”
说到此处,钟平突然住口,瞟了瞟门外,生怕有人偷听一样。
蓝夜道:“放心,我在院子周围布下了阵法,有人来我会第一个知道。”
其实他哪里会什么阵法,只不过自己的感识比别人更加强大,不说十里,至少两里内有个风吹草动的,绝对逃不过他的感知!
钟平看向蓝夜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崇拜。
“包括院长大人!”钟平继续道。
蓝夜一愣,道:“看来这学院中也不是风平浪静啊!”
钟平道:“当然了,有一次我听老爹说,不出百年,大陆上将有大事要发生,看这情形怕是真的!”
蓝夜踱了两步,道:“既然你爹要你观察学院内的动静,那你什么时候向他汇报?”
钟平道:“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不跟他说了,若是大事,我便直接用传讯石与他联系。”
蓝夜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你爹也知道我来这里了,是么?”
钟平脸露尴尬,道:“额,差不多吧。”
蓝夜瞪了他一眼,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还不足以引起你爹的重视吧?”
钟平坏笑道:“确实如此,不过当您在擂台上那番展示后,弟子便不得不向我爹禀报了。”
蓝夜无奈地道:“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不收你都不行了?”
钟平闻言大喜,忙抱拳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师父放心,我钟平对天发誓,此生绝对忠于师父,若有违背,定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蓝夜白了他一眼,道:“你要真背叛我,也用不着天打雷劈了,我先劈了你!”
钟平傻笑道:“是,是,是!师父英明!”
“那帮弟子你打算怎么办?”蓝夜话锋一转。
钟平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道:“小意思,小意思!”
蓝夜脸色一沉,抬手欲打,吓得钟平连忙道:“师父莫打,这帮弟子都是我的跟班,听话得很,到时候我就说您已收了他们,但您事务繁忙,不能一一指导,于是便先教我,然后我再转授他们,这不就完事了么?嘻嘻!”
“好小子,你倒是一箭双雕啊!既学了我的东西,还将其他的弟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你还真是有一套啊!”蓝夜不得不佩服。
“师父过奖,我这点小把戏在师父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嘿嘿!”钟平挤着笑脸。
蓝夜怒目一瞪,道:“你还真以为我在夸你呢?”
……
江阳道呷了口茶,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身体尽量放平于长椅之上,享受着午后的惬意。
“哼,你还有心情喝茶?”韦觉野在一旁急得面红耳赤。
“韦长老莫急,先坐下来喝口茶,这茶可是人皇御赐的上等好茶,一般人来了我还不拿出来呢!”江阳道睁开眼,摇晃着身子,含笑道。
韦觉野跺了跺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哪知茶水太烫,竟然全部喷了出来。
江阳道摇了摇头,道:“如此心急,怎品得了茶?”
韦觉野将茶杯往桌上一扔,茶杯在桌上转着圈地打滚。
“你是真不急么?”韦觉野急道。
江阳道瞥了他一眼,悠然道:“急,怎么不急呢!”
“那你还在这喝茶?!”韦觉野“嚯”地一声站了起来。
江阳道抬起一只手虚按两下,道:“韦长老,坐下,坐下,你如此性急,怎么成事?”
韦觉野冷哼一声,最终还是坐了下来,胸口却剧烈起伏着。
江阳道又呷了一口茶,眉头微皱,道:“院长大人这个时候选择闭关,怕是有什么深意啊!”
“你这不是废话么?是个人都能想得到!”韦觉野没好气地道。
“可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六长老呢?”江阳道自顾自地问道。
韦觉野哼了一声,道:“那小子怕是院长大人的亲戚吧?!”
“亲戚?!”江阳道突然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
“怎么?要不是亲戚,院长怎么会做出这个决定?”韦觉野道。
“韦长老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江阳道站起身,缓缓踱着步,道:“是不是亲戚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六长老与院长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但到底哪里不寻常,我也搞不清楚!”
韦觉野也来了劲,道:“要不要探探六长老的口风?”
江阳道抬手制止,摇头道:“你我都已跟他打过照面,如果太过频繁,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韦觉野用拳头砸了下手心,道:“唉,六长老虽然年纪尚轻,但老夫觉得他藏得很深,竟然有些看不透他。”
江阳道点了点头,道:“此子并非常人,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韦觉野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看见纪风老儿有找过六长老。”
“纪风?”江阳道一愣,陷入了沉思。
“不错,那天晚上我也是去找六长老,隐约看见纪风老儿与六长老在紫竹院门前交谈着,等我赶过去时,纪风老儿却已离开了,一看便知是在躲着我,他俩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阳道想了一会,道:“无凭无据切不可乱说。咱们长老之间交往实属正常,再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应该以团结为重,千万莫要惹出事端。”
韦觉野眉头紧锁,沉声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自从一年多前任长老神秘失踪后,咱们几个长老间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纪风老儿,经常谈论关于任长老的事情,似乎对任长老的死格外上心。”
“你想说什么?”江阳道皱了皱眉,任长老死了半年多他才进的学院,所以对任长老的事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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