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萘不知道叶婷为什么不答应,只是出庭作证,他有能力把她完全撇干净。
但是叶婷却不是这样想,她一旦出庭作证,陆湘儿那种心狠手辣连亲姐姐的都下得去手的女人,拉她做垫背还不是意料之中。
二人各怀心思,叶婷猛地咬了一口肥肉男,肥肉男吃痛,叶婷趁机猛地抬膝踢向肥肉男的下体,肥肉男旧伤添新伤,面目狰狞扑向叶婷,一把撕碎她单薄的吊带裙。
陈萘见肥肉男发狂,连忙就要上去制止,但是眼睛却瞥道肥肉男下体流出的一滩血迹。
顿时惊的后退,双眼尽是骇然地盯着薄云西。
薄云西当然看到肥肉男失了理智,唇边低低一笑,道:“叶婷,你是选择按照我说的做,还是明天用这种方式让大家重新认识你?”
陈萘这时才缓过神,眼中隐藏着对薄云西深深的忌惮,他开口劝道:“叶婷,答应他,其他的事情我帮你摆平。”
叶婷被近乎疯狂的肥肉男折磨的绝望,只好答应了薄云西的条件。
看着被迫屈服的二人,薄云西开口说道:“好好记住今天的感觉,记住我的底线。”
说完,薄云西被保镖推着离开酒庄。
肥肉男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还在疯狂的撕扯殴打叶婷,被陈萘带来的保镖扯到一边。
陈萘眼神冰冷:“把他丢到江里,喂鲨鱼。”
之后不管肥肉男如何挣扎,陈萘走到叶婷身边,脱下西装盖在她身上。
此时的陆白白刚刚睡醒,朦胧地看着空荡的床边,窗户被一阵刺眼的灯光照亮,她顾不上穿鞋跑到阳台,看着车子在院门口停下,转身往楼下跑去。
等她跑出去,车子还在门口停着,她光着小脚丫一走一跳地过去打开院门,打开的车窗露出一张帅气的侧脸,看着随后打开的车门,她毫不犹疑地上去。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感到无比奇怪,车子里昏暗无光,她依稀看见‘薄云西’穿戴整齐,并没有坐在轮椅上。
“老公,我们要去哪里呀?”
突然,一双削瘦的手掌抚向她的脸颊,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然是,洞房花烛。”
薄凌志近乎贪婪疯狂地盯着身侧绝美的脸,大手用力抚摸陆白白像是刚剥了壳的白鸡蛋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
陆白白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猛然后退,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和薄云西长得很像的男人。
质问道:“你是谁?”
薄凌志收回手,嘴角露出一抹阴森冷笑:“果真是傻了,连老公是谁都不认识了。”
“你不是我老公,停车,我要下去!”
陆白白不断拍打车门,却根本无济于事,车门被锁死,车子已经驶出了小区,在马路上飞驰。
她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带着满满的恶意。
薄凌志一把扯住她的手,把她禁锢在怀中。
陆湘儿告诉他,他的好大哥去找叶婷麻烦了,他本来是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真的上了他的车。
此时,他倒是有些满意自己和大哥有几分相似的脸。
鼻尖传来陆白白身上的幽香,他的眼神暗了暗,眼底有疯狂涌动。
终于,要得逞了么?
“碰!”
突然一声巨响传入他的耳中,他责怪地看着司机,叱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脸色紧绷,猛地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盘,似乎在躲避什么,表情严肃地说:“少爷,我们被人盯上了。”
“妈的,谁特么敢撞老子的车?!”薄凌志语气中有一半不屑和一半愤怒,江城谁敢惹薄氏,活腻歪了?
司机面上紧张不减,无论他走哪条路,后面的车速度不减,对他们穷追不舍。
薄凌志看了看旁边被撞到脑袋昏迷的陆白白,烦躁地打开手机,看到助理发来的定位,薄云西此刻正在回家的路上,那后面追他的是谁?
前面已经进入了省道,路上大部分都是重型运输车辆,司机脸色难看,可是后面的车辆既不给他逃脱的机会,也不给他停车的机会,就是要把他们往一个特定的位置逼近。
“少爷,您准备好,他们要逼停我们。”
司机看到后面的车子并不像是劫匪为钱绑架,高档越野车价值连城,撞起来毫不心疼,一般劫匪根本不会有这种操作,不说车子多少钱,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报警处理的。
显而易见,薄凌志并没有选择报警,因为他看到了后面那辆车子里一张疯狂的面孔。
他拨通陆湘儿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
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汽车脚垫上,厚厚的脚垫并没有使机身损失一丝一毫,反而是他被反弹起来的手机砸到眼眶。
“妈的,疯了,全都疯了!”
终于,车子在即将报废之前,停在了山脚一处荒废的草地上,巨大的晃动再次撞击了陆白白的脑袋,她毫无知觉的瘫倒在座椅上。
薄凌志打开车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地把她一把掷在地上,踢了一脚,后面追他的三辆越野车也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看到薄凌志站立的身体,脸色猛地一变,惊道:“薄凌志?”
“陈萘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薄云西找你马子麻烦你特么撞我车干什么?”
陈萘的目光却放在昏迷不醒狼狈倒地的陆白白身上,他问道:“这是薄云西的小妻子,陆白白?”
他当时只远远瞥过一眼,现在天色昏暗,在车灯的照射下,他也不能确定倒在地上的女人究竟是谁。
见薄凌志点头,他忽然觉得这一趟并不亏。
“来人,把她带走。”
见陈萘旁若无人的吩咐手下,要把他辛苦抓出来的猎物带走,薄凌志怒了:“你是不是眼瞎,这特么是老子抓出来的人。”
陈萘却半点不在乎,他来江城之前已经把各大家族的底细摸了个遍,这个薄凌志顶多就是混吃等死胸无大志的二世祖,不足为惧。
他对薄凌志说:“我和薄云西有私人恩怨,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给朋友一份见面礼,朋友帮你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薄凌志啐了一口,骂道:“少他妈给老子扯淡,你敢动一下试试!”
在江城,他薄凌志就没怕过谁,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哥的女人,凭什么让他撒手?
陈萘低估了薄凌志对陆白白的占有欲,两方僵持不下,空气渐渐沉重,只有耀眼的车灯在闪耀。
但是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阵巨大的噪音和轰鸣声打断。
薄凌志抬头,竟然看到一架直升飞机。
而陈萘的手下,趁机抓过昏迷不醒的陆白白,直升机在他们上空盘旋。
薄凌志低头想看手机,却发现手机被他落在了车上,低声咒骂一声,对陈萘说道:“江城能调动直升机的,除了我大哥没有第二个人,我劝你安分点。”
陈萘不以为意,淡淡道:“薄云西要是知道掠走他妻子的弟弟,对他竟这般崇拜,说不定会原谅你。”
说完,陈萘在保镖的保护下上了车,可是他突然发现,四周除了有山的那一面,剩下的全被改装过的撞山车包围。
闪耀的车灯照亮整个黑夜,螺旋桨带起的劲风给打破黑夜的宁静。
薄云西被保镖推着下车,身后出现足足百名身材健硕的保镖,踩着灯光出现。
“陈萘,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身手敏捷的保镖把陆白白带了过去,送到薄云西下来的那辆车子里。
陈萘脸色阴沉到极点,他竟然收到了错误情报,误把薄凌志当作了落单的薄云西,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咬紧后牙槽,说了一句:“不愧是薄氏未来掌舵人,你有种。”
说完,在保镖的保护下上了越野车,耳边却传来薄云西如幽灵一般清冷的声音:“我,让你走了吗?”
——
陆白白醒来的时候,眼里是一片白色的天地,消毒水的气味充斥在鼻腔的每一个角落。
她动了动,却发现手臂上扎满了针头,耳边仪器传来规律的滴滴声。
她侧身看向另一条手臂,不知躺了多久,手臂没有一点力气,脑袋懵懵的摸索到床头按铃。
终于,在酸痛的胳膊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成功按下了床铃。
“叮——”
一声干净而又利落的脆响,出现在病房中。
薄云西跟着医生一起进来,他满眼的担忧在对上陆白白清澈明亮而又聪慧的眸子后,隐藏的干干净净。
“白白?”
“云西,我怎么会在这?”陆白白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明记得自己和妈妈去参加一场拍卖会,之后自己好像被绑架,再后来陆陆续续的记忆出现在脑中。
她神色复杂,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吐了口气。
薄云西看到这一幕,不用问也知道白白是康复了,他心里庆幸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薄云西退出去让医生给白白做具体的检查,他给不犯人发了个消息,告诉她白白已经康复。
听到消息的薄夫人喜出望外,说要给白白庆祝一下,之后便去准备了。
可是由一扇房门阻隔开的二人,却都是沉默。
陆白白对医生柔柔地笑了下,之后便躺在病床上仔细消化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她没想到陆湘儿竟然敢联合叶婷,在薄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搞她,甚至差点给她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待身体好了些后,她默默下床,薄云西在这个时候进来了,想到自己大脑受伤的那几天对他的称呼,做出的一些奇怪的举动,陆白白脚趾紧了紧,好不容易伸进拖鞋里,稳住自己的呼吸。
薄云西却已经来到了床边,对她说:“白白,中午回家吃饭吗?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陆白白点点头,就要继续往前走,皓腕却被一只大手拉住,她扯了扯,没有拉动,只好说道:“我,我要上厕所,你松开我。”
好在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腕,逃也似地进了病房里的独卫,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她透过门缝,悄悄看了一眼薄云西,那张帅气的脸庞上出现一抹疑惑,却并未离去。
从小跟妈妈生活在乡下的陆白白,接触的都是友好淳朴的村民,自从来到云城各种各样奇葩事情遇见了一箩筐。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被纱布包裹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回到家里后,陆白白有些好奇问道:“昨天晚上我被薄凌志带走,是你赶过去救了我吗?”
因为她在两车撞击的时候,脑袋磕在了窗户上,没了意识,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薄云西点头,对她缓缓说道:“薄凌志把你带走之后,陈萘,喜欢叶婷的一个男人,把薄凌志当成了我,就撞了上去,不过后来我总算是及时赶到,没让他们欺负你。”
听到薄云西解释后,陆白白沉默一会,问道:“上周末在庄园,也有叶婷的一份吧?”
薄云西既赞赏又心疼的点点头,对陆白白说道:“这件事我……”
陆白白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句认真道:“他们针对的是我,我不亲手解决,他们还会没完没了。”
尤其是陆湘儿,一次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她说过,来云城是为了完成妈妈的遗愿,不是为了和这些人纠缠不清。
陆白白独自上楼,薄云西没有跟去。
看着她单薄却决绝的背影,薄夫人担忧道:“白白,是不是受刺激了?”
薄云西摇头,“陆湘儿三番两次挑战白白的底线,她该是退让的烦了。”
在宴会之前的两天,陆白白除了每天晚上定期帮薄云西按摩小腿、扎针之外,就是自己一个人捣鼓着什么,吃饭也吃的飞快,量也没有前几天的多。
薄夫人在儿子的示意下,没有过多的干预陆白白自己的生活。
周五上午,阳台小桌子上,陆白白满意地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白色小药丸。
小药丸散发出一股清淡的幽香,但是陆白白耳边却响起师傅说过的话,白色的药丸看似无毒,实则毒性最强,黑色的药丸看起来脏兮兮的,实则却是救命的良药。
就和有些人一样,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地里却都是一些肮脏见不得人的蚊子烂虫。
她把小药丸小心翼翼地装进瓶子里再把师傅给她的方子收好,拍拍手下楼。
薄夫人的秘书正在核对今天来的客人的名单,她包下了一整个酒店,上面作为休息室,给喝多了的客人休息,一楼大厅布置成宴会厅,接待前来的各路宾客。
凡是和薄家交好的,基本都会派人来。
她看到陆白白,忙向她招手,“白白,过来坐这里。”
陆白白走到薄夫人身边坐下,认真的看着薄夫人的脸说道:“妈妈,今天陆湘儿去宴会,但是我要做我的事情,尽量不给妈妈和云西惹麻烦。”
她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和妈妈开诚布公,这样就算出了事妈妈和云西也不会太手足无措。
薄夫人点头,眼中满是慈爱和心疼:“白白,你尽管去做,我和云西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陆白白重重点头,她想起早上厉淮给她发的信息,小眉头拧巴在一起,一副纠结的小模样看的薄夫人很是心疼。
“白白,还有什么为难的吗?”
陆白白摇头,因为厉淮告诉她,他弄到了一张宴会邀请函,今天晚上也要来。
还说什么知道她不是自愿的,是被薄云西囚禁在家里,今晚要拯救她于水火。
想到厉淮打在屏幕上的字,陆白白就头疼不已,这家伙也是言情看多了吧,这种脑残霸总囚禁play的戏码都能想到。
晃了晃脑袋,陆白白对今晚的宴会志在必得,是时候找回她陆白白的场子了!
她去院子里好好活动了一番筋骨,还好迷瞪的时间不长,要真是胡吃海喝一个月,她该成一只小猪了。
捏着肚皮上多余的赘肉,陆白白奋力做运动。
下午礼服不多不少,刚好装下了她。
薄夫人看着眼前高贵典雅的儿媳妇,笑成了一朵花,夸道:“我女儿身材和脸蛋就是好,怪不得伟先生把礼服送过来的时候夸下海口。”
“妈妈,您也特别漂亮!”陆白白眯着眼睛夸奖薄夫人,不过她说的是事实,薄夫人本就优雅高贵,气质出众,穿上礼服更是高贵典雅,气场强大。
见儿子进来,薄夫人把儿媳妇推了过去,“云西,好好照顾白白。”
上了车之后,陆白白偷偷打量薄云西,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西装外套,坐在轮椅的腿上盖了一条薄毯,遮住了修长的大长腿,侧脸微微有些严肃,深沉的眼神无形中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陆白白悄悄把眼神收回来,两只小手随意地放在两边,左手却不小心碰到薄云西的手腕。
她触电似的猛然收回自己的手,脸颊飞上一抹绯红。
薄云西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一抹笑悄悄放大,他转过身,面向陆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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