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仁,长得丑而又不仁。1m6,150斤。这只是一位普通小镇的普通初三学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土灰色的走廊。与过路的几个人对视。
唯一给这教室增添活力的。是台上那年轻老师的激情并茂,喋喋不休。
“你的成绩拔尖,但在县里排不上名”班主任是这么对他讲的。可庸仁好像不是很在意,他脑海里就想着两件事。一件是他的小宝贝小花饺,其二,庸人看见了神。
庸仁还是向着别的人说过,但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毕竟像神这么玄乎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呢?
回想当日,那直耸云端的庞然大物,黑色的身体,四肢如鹿腿骨肉分节的脚撑天。隔着模糊的雨雾,如象拔蚌的不知是头还是尾。
来自长白山景区的游客有多少?庸仁一人独立站着,身边的人皆自愿跪下朝拜,嘴里念念有词。
大地撼动,可怜的地壳承受这可怕至极的重量。它游走着,就在这里不远,流浪,信仰。
没有生物能这样维持生命活动。除非它是神。
后来嘛,庸仁自身没有什么变化,而这世界可能不满于事实的隐藏,第二天,灾害来临。
日本一岛屿彻底沉落,南极再无冰山,世界平均气温上升2.7℃。大气变厚,雾霾加重。死伤无数,濒临灭绝的,彻底灭绝,正常生态的也接近亡种。
事出突然。世上也再无最高峰。其山尖被神秘的削去,半山腰变成了山顶。光滑的岩石表面和他的纹路,新被风吹刮。
境内,事情几乎没什么露出。该上的学依旧没停,八卦之事也多如长江之水。基本上没什么人听老师的课,老师他也干脆放下的粉笔,和同学们聊了起来。
“同学们啊,那一天,真像是世界末日。”老师一脸虚样,语气好似的,沉重了许多。
其实更像是肾被掏空。
庸仁靠在桌上,用左手撑着头,一点话都不想说。好想回家抱抱小花饺……
“哎呦,老师你也知道啊,讲点内幕呗。”大声喊的是我们班上,我一个胖子。脸上挂着的笑容是充满兴趣,热情洋溢。
“你当你恩哥是谁呀?我是百事通还是神探子啊?”这个年轻的老师叫恩知才,一边说着还顺便收起了讲课夹。
课堂内,他们哄堂大笑,完全憋不住。
小花饺别舔那儿……
“会不会是神明降下天灾呀。”说话的是那个最喜欢奇幻小说类型的魔怔人,瞧,他又发癫了。“变成帝皇铠甲,一脚骑士踢踢爆地球。”
先不说你不能变,这目标都与自身形象不符啊喂!
然后打倒小怪兽,拯救人类。
这个差不多。
“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他高举双手,你以为你能召唤黄衣之主?
“咕噜,咳咳……”刚想喝口水,他喵你仿佛在故意逗我?
庸仁宽大的喉结的仿佛都凹了进去,过于生草,以至于整个硕大的身躯都抖动了,幸好没人注意他,不然脂肪都会燃起来。
“小施,少搞点这种东西,你要相信科学唯物,学习才是唯一的道路。”
恩知才推了下黑框边的眼镜,雪亮,充满精光。
“嘿嘿,开个玩笑嘛,我其实更想找个二次元美少女的说。”
“此乃春秋大梦也,你先去给我在墙角蹲五分钟,好意思吗?我都不敢这么想。”
这位物理老师露出了兰花指,很是喜感。
“满色春光关不住,一枝毛怪探墙来。”
“哈哈哈……”幽默好歹妥妥的,不愧是你,老恩。
我想捏捏小花饺的蛋……哦?她是母的?那没事了。
“咳咳,言归正传,告诉大家个小小的信息,一周之内学校会给咋放假。”他眼眸微缩,缓缓嗓子,犹豫了一下,又道:“肯定是个大长假……”
才上几天课啊,就放假,续命寒假?“芜湖,好耶!”
庸仁头低了下来,迟迟未动,盯着他那眼眸里的浑浊,他隐瞒了,还很多。
好歹学过大学物理,心里肯定明白,这种突发末日般的现象绝不可能是巧合,在随时伴随人类脚步的天灾面前,人类 ,真的无计可施。
学习物理,只是一个人才,代表与其自然对话,而不是妄自尊大,去控制,过于自傲,只会英年早逝。
恩知才站在楼台边抽着烟,手摸一下栏杆,又摸一下烟,就这样往复动作,又不多余。
眼里古井无波,满是黯淡。他在看着花坛里的绿茵?只是不知何时的苦风,便都吹倒下了,仅是没有青郁与生机的草地。
挺有趣的啊,让一个成年人露出这种神态什么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庸仁心想着,脚步却是不慢而又悄无声息。
“嘿,老恩,陪我看看这张图啊?”庸仁走上去拍了一下老恩的肩,后者则是吓的猛的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住,回过头来笑眯眯的。
又丑又虚伪,眼屎都要出来了。庸仁心里想着。可是这不是你吗?好意思说别人。
“看啊,来看,是有什么新的问题吗?”他又转变成那幅端庄斯文的模样。
上面的图画自然是灾害前一天的那个神,画功并不好,可印象深刻的东西被描绘出来,总是栩栩如生。
“这是!”老恩猛地向前一步,夺过画。嘴唇微张,剧烈颤抖,却始终不合上。
“老安,要不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谈谈?”
下午,庸仁就没去上课了,而是和老恩一起去了他家里。
太阳高挂,空气燥热,整个人都快被烤干啦,老嗯自然也受不了,他和庸仁路上一句话没说,口水都会蒸发的。
风扇开啦,空调开啦,心里还还是得到了挺大的慰藉,幸好老恩这人还不算抠。
“开始吧”庸人拿出一杯冰封已久的可乐,来自老师的冰箱 。直接开盖,开瓶盖,丢瓶盖,一口灌下,一气呵成。“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好恩沉默,啊哈,果然是被要求闭口了啊。
庸仁站起身子,还算大的客厅,完全能够一人四处徘徊。
“你我都见过神,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拉开一丝窗帘,有着强大能量的阳光照射在皮肤上。隔近点感觉都要被“滋滋”啦。
“那你也知道的,这可是机密,说出去我要被枪毙的。”隔了良久,他才开口道,也没有计算庸仁的无礼。
“作为神的亲眼目睹之人,应该也有权利知道一些呀。”
真的,确实又丑又蠢,体现更甚。
“看见神知道些什么的,嘴巴永远闭上,不知道的就让他永远不知道。”话语很是坚决,感觉密不透风啊。
没办法了,“让我猜猜,大概,是世界的周期性灾害?”老恩的身体猛地一激,他明明没有说出任何东西才对。
好!一语猜中,层层深入。
“不用说关于内部消息的,你只需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用怪他好奇,人总是对危险有一种莫名的敏感,这世界显然变得不正常,不了解点东西,不知道哪天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啊。也怪可惜的。
两个人此时互相对眼,互不相让,老嗯双手紧紧抓住裤缝线,庸仁双手背在身后,像是悠闲轻松,实则在狠捏自己的肉,让自己憋住。
无奈,丝丝凉意产生,都冷静了一些,老恩深呼吸,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毕竟我们都很珍惜生命,不是吗?”
“啊对对对!”庸人立马睁开双手躺开胸怀,背脊肉是火辣辣的疼。不过喜悦完全大于痛苦,值!
“从天启年开始,现在已不是21世纪。自从考古发现那几万年前的古板起,没有人相信上面世界重启的内容。可又刚好,那一日,如果按照灾害发生的场景有时间来看的话,那正是天启年12月中的第一月第30日。”
嗯,不太懂。但庸仁还是赶紧搬到了一个折叠椅,洗耳恭听。“然后嘞?”
“下一次,不是闰土年,只有多出的那一天灾害在2月30日,更加大的灾害,高权者们都明白,这灾害只会来的愈发猛烈,这12月中的某一天,也就是天启快结束的那一天,文明必将陨灭!”
庸仁使劲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呀。
老恩还没说完,话依旧还在继续,他又道:“在这之前,人类也不一定能扛得住。再者,有一个共认的猜想。”
“是啥子?”庸仁也慢慢变得认真,这件事情不是能寥寥几句就能略过的。
“神……几千年前的神明,又或是另一世界的神明,他们也没能撑过天启,最后也就成了我们现在的残缺不堪的文明——人类。”
“这,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神明的后裔?怎么可能,那么高不可攀的存在?
庸仁今天晚上估计睡不着了,这件事情非常大,非常大。
“我当时也只觉不可思议,因为我们都相信科学无止境,但天启会重启文明的道路,一切,从零,开始。至于国际的态度,我就不说了。”
“恩知才,你说话可属实?那为什么上面要把它给隐瞒啊?”眼里满是不解,这个胖子,他不懂。
“你可以尽管相信一个物理老师所说的话,我思维很清晰,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恩知才,你说这么多,不怕被枪毙啊?”日常嘴贱,庸仁嘴都撇到了一个不可孤略的程度。
好家伙,嘲讽值点满。
“我不怕……”他很小声,但随即又被更大的声音掩过。
“那如果你是道德与法治的老师,是不是就会全部说出来啦?(老师特别啰嗦)。”庸人甚至嘴角微张,含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个老师。
“不,如果我是他,我会莫得感情,毫不犹豫的把你轰出去并报警。而不是在这里和你,哔——哔——赖——赖,打探机密是违法甚至犯罪的行为。”啪,快乐没了。
不过还是很感谢老师啊,竟然还能冒着危险告诉我。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庸仁站在路上和老师告别,很高兴,但是又比较沉重的招着手。
“拜。”恩知才望着庸仁离开的背影,也举起了手,示意。
待周围重归寂静,他呢喃,自言自语道:“你这傻小子啊,你还不懂,他是流浪的信仰,他会给予我们每个人信仰。我现在很珍惜生命啦,包括你。不过那么多生命,他们懂不懂?该死的,还是会死啊。你想活下去,那我就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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