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一直昏迷,皇上就特许让你先回来,小姐,你可吓死我了。”
看着南宫元霜终于苏醒过来,玲珑激动的抱着她。
这丫头老是这么冒失。
好在伤口不深,要不然这条命也就交代在大齐了。
“谁?”
玲珑尚未反应过来,凭着多年的机敏,南宫元霜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吱呀”的一声,窗户被推开,跳进来一个黑衣人,“嘘,声音小点。”
来人揭开蒙面,正是被禁卫军追拿的拓跋烨。
语气疏离,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不像是被追杀的样子,倒像是深夜闯入女子闺房的采花贼。
“你不在狩猎场待着,跑这干嘛?”
看到拓跋烨,南宫元霜就没好气,虽然他长得很妖孽,在现代会有很多女生很吃他的颜。
玉树临风,脸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如黑曜石般的黑瞳,看了就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南宫元霜瞥了拓跋烨一眼。再怎么帅,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着夜行衣闯入女子闺房,别说古代,就算在现代也一定是报警把他抓进来。
“咚咚咚……咚咚咚……”还未等拓跋烨开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拓跋烨正想躲藏,却发现屋里陈设毫无华丽可言,连个屏风都没有,堂堂的南宫帅府已经没落成这样了吗?
“快点快点,我们要搜房。”
玲珑凭声音听出来是府里的黄三,暗叫不好,这黄三是二夫人的狗腿,平日里没少为难大小姐。
这次若让他发现,小姐的闺房进了男人,传出去,小姐的名誉一定全毁了。
“快进来。”
南宫元霜看外面的敲门声愈加强烈,赶紧掀开被子让拓跋烨躲进去,拓跋烨犹豫一秒之后,果断的钻了进去。
“干嘛啊你们,小姐已然睡下,就被你们吵醒。”
原本还惊慌失措的玲珑此时也调整好自己,见拓跋烨已躲藏好,就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一众家丁吼道。
“玲珑姑娘,今夜发现家里进了贼人,而且围场那边出事了,皇上驾崩,最近很不太平。”
黄三在玲珑面前高声说道。
在这个府里,就连大小姐都不受待见,何况是个丫鬟,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黄三儿也不管玲珑的阻拦,带着其余的家丁直接闯了进来。
“我们要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防止歹人趁虚而入。”
“放肆,这里是小姐闺房,岂容你们擅闯。”
看着进来的家丁们,玲珑大吼,让他们出去,这还得了,这也太放肆了。
“哦,我这个大小姐看来是个摆设了。怎么样,搜查到了吗?”
南公元霜看着这么多人涌了进来,心里也是不爽,脸上却无甚表情,只眼神犀利的看着一众家丁。
“我这被窝还能藏人呢?要不要也进来看看?”
南宫元霜挑逗的看着黄三。
南宫元霜原本就是一觉睡醒,脸上微红,中衣浅浅露开,隐约可见精致白皙的锁骨。
饶是哪个男子能给抵抗的了这送上门的便宜。
这话一出,藏在被窝里的拓跋烨一惊,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黄三听此,色由心生,反正二夫人之前就指使过他,把大小姐推进池塘,大小姐一直都不受老爷和二夫人喜欢。
既如此,自己饱饱眼福又如何,说不定还能,温香软玉在怀……
越想越激动,黄三已经按耐不住。
这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啊,只见黄三色眯眯的向床前走去。
“大小姐吩咐如此,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掀开帘帐,却见一只飞镖直直的从自己耳边飞过,射中了黄三儿身后的门框。
吓得黄三魂不附体,瘫坐在地。
“本小姐再怎么寒酸,也还是南宫府嫡出的大小姐,还轮不到你在这放肆,这次只差两公分,你要是再靠近一点的话……”。
南宫无双的第二把飞镖已经在手,眼眸寒光四射。
从什么时候,大小姐变得这么厉害了。
“没,没有第二次了,小的不识抬举,请大小姐饶小的一命。”
黄三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其余的家丁也是害怕的往后退,撞到了门框都不自知,纷纷四散逃去。
“没看出来,表妹还有这一手。”
拓跋烨猛地掀开被子,露出因捂的太久而泛红的脸。
就像非洲大草原上奔跑捕猎的狮子,充满着危险性与侵略性。
“这你就不…唔…”
南宫元霜也蓦地回头,撞上了拓跋烨的…唇。
知道了吧四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吞入腹中。
南宫元霜的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从不曾想过。
这具身体的初吻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环境下献了出去。
薄凉的唇对上她那片潮湿的柔软,南宫元霜下腹温热,甚至能从内心深处感受到那蠢蠢欲动的羞涩。
这个吻,很甜。
南宫元霜还沉浸在刚刚的“误打误吻”中想入非非。
该死,拓跋烨立刻抽身出来,从床上跳下去。
“喂,你亲了我,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南宫元霜见状也是恼怒。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该生气的明明是自己才对,冷卉真想用手上的飞刀给他射出无数个窟窿出来。
看在他是南宫元霜的表哥也挺帅的份上,算了。
拓跋烨踱步到门框边,一身黑衣,静默如斯,微垂下头,查看了那只飞镖。
门框上的镖头如针一般的细,但大齐的飞镖因制作方法有限,再尖细锋利的镖头也不可能到如此地步。
南宫元霜多想告诉他,在现代,这样的飞镖到处都有。
而且不是用来杀人,只是一种竞技游戏,她不过是酷爱这项运动,才随身带着飞镖。
“这个飞镖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只飞镖吗?”
南宫元霜故作镇定,内心慌的一匹,担心被他顺藤摸瓜察觉自己不是真正的南宫元霜。
“南宫姑娘,或者,该说本王的皇妃。”
拓跋烨语气一淡淡,声音却如闷雷一字一句拍打在南宫元霜的心间。
南宫元霜的大脑如同缺少机油的机器一般,突然不运转了,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皇妃?什么时候的事儿,自己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就没人来问问她的意见吗?这么随意且任性的吗?
南宫元霜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十万个为什么?
却只能化作淡淡的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拓跋烨略微吃惊,不意她竟如此冷静。
“就在你受伤,本王送你回营之时,本王告诉父皇,有人行刺本王,而你恰巧出现救了本王,为感姑娘大恩,特意请旨赐婚。”
拓跋烨说的风轻云淡,南宫元霜却是一头乱麻。
“不行,我们是表亲,这样是犯法。”
南宫元霜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姐……”
玲珑赶紧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拉着小姐的手。
“小姐快别这么说,在大齐表亲通婚很常见的,而且,而且……”
玲珑压低了声音,“在四皇子面前,如此言辞实在是大不敬。”
“那又如何?是表亲我就不嫁!”
南宫元霜的脑海里还没有受到过这种教育,在现代,近亲结婚可是犯法的。
“没想到,你的想法竟如此奇怪。”
“不过,若本王说,你并不是南宫浩的亲生女儿,和本王也无半点血缘关系呢。”
什么,南宫元霜再次惊掉了下巴。
“你胡说。”
南宫元霜掀开被子,光着玉足下地,一把抓住拓跋烨的衣袍。
心里却犯嘀咕,这个男人莫不是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南宫元霜?
不行不行,南宫元霜佯装冷静,决不能让这货看出一丝破绽。
拓跋烨看着南宫元霜只着一件薄薄的翠烟衫,苍白的脸蛋,随意挽起的发髻更显清丽脱俗。
虽比不上那第一美女南宫元芷,却自有一番妩媚动人。
拓跋烨喉间一紧,别过脸去,他并非不经人事之人,多少女人为了巴结他,在他面前褪下全身衣物,不着寸缕。
只为得到他的宠爱,他却从未心动过。
如今,却因为南宫元霜而乱了心神,也许从刚刚的无心一吻就已让拓跋烨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不知不觉,他竟有这样的感觉。
“咳咳—”
拓跋烨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
“本王还有要事,他日,本王自会告诉你。”
拓跋烨临走前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望着半敞的窗户,南宫元霜一时失神,当惊诧褪去,她又感到有一瞬庆幸。
当日在围场,他本可以杀了玲珑,但他却放过了她。
是为了自己吗?
皇上下旨赐婚,不同于之前的询问,这次自己若是公然抗旨,必是灭九门之罪,届时,不仅是玲珑,连上官老太太都要受此株连。
她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却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窗外寒风瑟瑟,南宫元霜心乱如麻。
突然间狂风大作,半开的窗门被硬生生的撞了开来,狂风卷着落叶涌入屋内。
乌黑泛白的天色,呜咽的风声,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南宫元霜压下心中的不安,只让玲珑赶紧把窗户关紧。
“大小姐,你和表少爷很配哦!”
看着拓跋烨消失在黑夜中,玲珑关上了窗,回头对南宫元霜嬉笑道。
拓跋烨明明贵为四皇子,她却只叫他表少爷。
无形中却是拉近了南宫元霜和拓跋烨之间的距离。
“傻丫头,休得胡说。”
南宫元霜嘴上逞强,心底的某个角落却藏着一丝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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