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知府一行人离开后,白一平当即快速凑到玄涅身边好奇追问:“玄寺丞,原来你是来自大理寺的人啊。”
“如果你现在是要问一些废话的话,我劝你还是先留点力气,因为一会儿知府那,估计还得传你这个索魂阎王去问话。”此时玄涅板着脸,好心指下王知府离去的方位提醒,说完他迈步离开,惹得白一平在他身后,一脸气恼抱怨。
“喂,什么索魂阎王啊?我是想问问,你这个夺命鬼王的名字到底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玄涅无奈止步,回头张望向白一平问。
“当然了,毕竟我们现在也算相识了吧,而且看这状况,今后说不定还得来往,所以你当真要我每次见你,都叫你鬼王吗?”
“玄涅。”听到这,玄涅干脆告知,不等白一平再开口,他又一次转身离开。
“玄,涅。”唯独留下白一平还在原地,回味琢磨着玄涅的姓名。
等到回去后,果真如玄涅所说,白一平先被王知府恭敬有礼请去问话,之后又被衔蝉接回御轩阁,只是她并没对纸鸢和二安说起自己见到牛三尸体的事,只是说自己是去感谢韩卢救命之恩的。
纸鸢和白二安也没多想,这时白二安告诉白一平,他们的爹又开始在繁乐街那边卖艺了,所以从明天开始,他得抽空去帮爹的忙,白一平原本也想去,但纸鸢和白二安都说,她现在还是不要随意出门为好,要不还得麻烦人衔蝉跟着保护她。
白一平想想也是,要带着衔蝉去招摇卖艺,那也确实不成样子,怪只怪这一连串奇怪的连环案件,此时白一平真心于心内祈祷,希望那个叫玄涅的寺丞,赶快抓到那冬都人归案,这样她也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当夜,白一平因连续梦到牛三尸体的惨样睡不着,为此便起身到院子里转悠,转着转着,她又下意识走到那盆曼陀罗花前驻足,想到玄涅吩咐韩卢去天都调查纸鸢身世的事,不知道调查结果如果不好的话,那她今后要如何面对纸鸢。
“曼陀罗花。”就在她兀自出神时,一男子话语响起,白一平闻声回眸,见来人是衔蝉,他很快走到白一平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盆曼陀罗花。
“这才是你今日去找玄寺丞的事吧。”
“啊?”白一平装傻,衔蝉却静默望她一眼说。
“你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是大理寺寺丞了吧,而且,所谓的感谢韩卢救命之恩,只是借口而已。”
“额,你都知道了啊。”白一平没想到,这衔蝉的洞察力居然如此敏锐,不过想想也是,好歹是跟在王爷身边的随从护卫,有这点机敏判断力也在情理之中吧。
“所以你们是在怀疑纸鸢姑娘吗?”
“我其实没有,只是……”
“嗯,我知道,只是这曼陀罗花出现的很不寻常,还有纸鸢的身手,你先前是刻意让我去看她的身手的吧?”
“这你也猜到了啊。”
“不是我猜到了,其实怀疑纸鸢的人,不仅是你一个。”衔蝉轻摇下头如实说到。
见白一平面露不解神色,衔蝉机警观望下四周,而后靠近白一平耳边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吧。”
随后白一平跟着衔蝉出了御轩阁,来到街角一处亮着灯的茶铺处,衔蝉说这是他们的轮班休息处,都是自己人很安全,之后白一平与他一起坐下,就纸鸢的事讨论起来。
“其实王爷也一直在怀疑纸鸢姑娘。”
“什么,蓉王吗?”白一平诧异大惊。
“嗯,你应该听说过,蓉王是一年半前,才来到这蓉城接任封地王的。”这时衔蝉开始娓娓道来。
“这个有听说过。”白一平点头回应。
“一年半前,我跟随蓉王赶往这地,在途径蓉城必经的芙蓉山时,见到一伙强盗正在欺压两个民间女子。
那时我正准备出手相救,可忽然见到一个姑娘对那伙强盗使用了暗器,强盗们中了暗器后,当场倒地身亡,后来,我去调查了那个姑娘,发现正是纸鸢,而她当时使得暗器,是翠笛金针。”
“翠笛金针,这是什么东西?”纸鸢不解,衔蝉当即从桌上的筷子筒里拿出一根筷子,向白一平比划解释。
“大体就是这筷子一半长度的短笛一样的东西,用这东西对着目标吹出,就能同时发射三枚金针,金针头上沾有剧毒,所以中针者会很快身亡。
这是秋瑟国独有的暗器,秋瑟国在春夏国以北的草原地带生存,因为临近草原,所以他们的族人大体过着游牧民族的生活。
因为放牧常常要用到牧笛,因此这翠笛金针,就是由牧笛逐渐改造而来的,而这种暗器,除了秋瑟国族人外,春夏国人基本上不会拥有。”
“所以,纸鸢很可能是秋瑟国的人吗?”白一平听到这恍然大悟,衔蝉也赞同点头。
“是,王爷也是这么怀疑的,所以这一年来,他才借爱好做糕点的名义,时常会到御轩阁来,而我们也一直在暗中监视观察纸鸢。
只不过她这一年多,到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除了偶尔会仗义出手,帮些遭到恶棍欺压的人外,她基本上与一般的商贩无异。”衔蝉这一说,白一平当即认可回应。
“对啊,我也觉得纸鸢姐姐怎么看都不像坏人,可要照你这么说,她的身份确实有些可疑,如果只是一点那还可以说巧合,但这么多疑点加在一起,就不可能会是巧合了吧。”
“所以玄寺丞那边怎么说?你应该把纸鸢的事告诉他了吧?”白一平一听这话如实回应,衔蝉听了她的讲述后也当即认同。
“嗯,这样也好,那就等玄寺丞那边去天都查过纸鸢所说的身份是否属实后再说,我也会把这事一并回禀给王爷的。”说到这,衔蝉抬头看一眼天色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起身,然而这时白一平忽然想到什么,当即拉着衔蝉询问:“哎衔蝉,你可以告诉我,寺丞,这是个什么官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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