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摆脱“安静”的独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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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铃铃铃铃铃——”
挂在黑板顶上的喇叭播出了一天中学生最喜欢的音乐,虽然总是让人感到单调和乏味,但准时的特征依然让他收获了大量的鲜花与掌声。
“下课了!”
“走了,上厕所——”
“天哪!被班长坐在讲台上盯了两节课,我感觉魂都要被瞪出来了。”
“先不说这个,叶苏呢!那家伙人呢!?他不是被班长捆到椅子上去了吗?”
“你没看到吗?下课铃响的第一时间他就跑出去了。他这到底被捆了多少次了?”
“谁让他是叶苏啊。”
“某些方面来说,与那位东方齐名的校园怪人,中二版的,呵呵!”
“谁让你们乱叫的!不许拿我们的东方学长与你们这一路货色相提并论!”
“唉!下课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
“墨——我的相机!你要赔偿要我吸一口才行!”
“滚!”
“......”
噪杂的教室里,坐在前排的秦天平不动声色地将教科书收进抽屉里,起身离开了吵闹的人群。
头发好黏,得去洗洗才行。
“哎?老秦,这是上哪去啊?”
下楼的途中,一名耳朵上托着根烟的学生向其问道。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聊这干什么啊!”
搭话的学生摆了摆手,一手夹着烟,另一手做了一个看上去他自认为很帅的动作甩了甩头发。
“教导主任那个老曹头啊!你还不知道吗老秦,他从中午就开始找一个据他所说,穿着黑蕾丝裙的JK。你说老秦,谁胆子能大成那样,火山爆发了不是?依我看,他今天是做了春梦,梦见他老婆同意给他生二胎了准是——”
“哎!老秦!?这人呢?”
“......”
他沉思着,顺手在烟头上打了个响指,抽起了烟。
“这黑历史真是玩大了,还好今天午休他没来巡逻,不然让他看我被桃彤套上假发的场景就糟了。”
少年摇晃着脑袋,独自走到一楼的水龙头前。
打开开关,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响起,头上粘稠的烦恼顿时被一扫而净。
“呼~”
也就这时候才能体会到这个身体的妙处,天平闭着眼,享受着洗头的乐趣。
长发果然很麻烦。
“!!”
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一骨碌从水流中钻了出来,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
“血?”
他用手心接了一把清澈的水,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
小小犹豫片刻之后,他低下头,尝了一口。
“......”
红色浸染了他的眼眸。
“侦察,探知。”
天平一只手按在砖红色的墙壁上,随着力量的注入,凹凸不平的墙壁微微形变。
红色慢慢从他的眼白中褪去,顺着手臂,整栋教学楼的状况依次传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分析、解构、清除、计算、判明
“找到了!”
天平放下手臂,向着一处方向狂奔而去。
“早该想到夏霜突然离开的原因了。”
血,血族的血;流动在学校的水管道中。
虽然很淡,稀薄到几乎不会对常人造成影响,但毫无疑问有什么异物出现在了水管道中。
不会错的,血的味道,跟之前秦爱分身传过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这里,造成这一系列事件的人潜入了学校!
“......”
“什么东西?”
隐蔽在黑暗中的男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紧接着,一道白光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这——”
“出来!”
紧垒的墙壁瞬间破开了一个大窟,随着一声炸响,一个全身苍白的男子从里面跳了出来。
“该死,什么情——啊!”
冬风瞬间睁大了颓废的眼睛,视野之中,一只粗壮的铁棍正向着自己的脑门直挥而下。
躲不掉了!
对方没有任何的留手,下一瞬间自己就会脑浆迸裂。
大片的荆棘穿过干瘪的血肉,缠绕在冬风的双臂之上。双臂交叉在一起,一面荆棘围成的盾牌开始成型。
但对手显然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
嘎吱~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棍上的巨力直接报废了他的双手,把他直接打进后方的墙壁中。
直到这时,他才勉强在烟雾中看清了袭击者的面貌。
“小孩?”
他愣了愣,随即咬了咬尖锐的牙齿。
“这可不是个礼貌的称呼,杀人犯先生。”
“我也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能碰上神血后裔。”
他从墙壁中钻了出来,弯腰闪过紧接着刚才横扫过来的铁棍。
拉开了距离,他快速拾起了身体原有的反应与速度。
“嘶~”
手臂上残留的荆棘重新钻进了他的皮肤,像缝纫一样将他的血肉和骨头连接在一起。
虽然已经麻木了这种感觉,但现在的身体状态仍然让他忍不住倒抽冷气。
神经再生成功,痛觉袭来,他动了动重新活动的手指。
“好了,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长辈应该告诫过你多管闲事的代价吧!”
天平的铁棍又一次落了下来,他向一旁侧了侧身子。无声无息之间,他闪过棍击,向着铁棍的主人冲去。
铁棍横扫了过来,他像蛇一样翻转着身体,擦着那根夺命的棍身向少年滑去。
“!?......!”
那只缠绕着荆棘的拳头在半空中被地上升起的水泥柱拦了下来。
“炼金术?我还奇怪刚刚是怎么被发现的,你是所罗门...不!你是欧阳的——”
升起的石柱的面渐渐变宽,密密麻麻的尖刺突破表层,在半空中笔直地向他刺了过去。
与此同时,身后的墙壁中也伸出数百道尖刺,两面向他包夹了过来。
无法干涉!!?
飞起的血沫落在了石柱的上面。
“喝......”
受伤的冬风不顾一切地向后滑去,在他的前方,已经被突起的尖刺变成了铁处女牢笼。交叉的尖刺中,自己的血一滴一滴洒落在了大理石白的石板上面。
“这小子下手可真绝!”
喘了口粗气,他将手伸向前,猛地一握。
【罪痕:怠血戮海】
石刺上残留的数滴血液瞬间膨胀开来,无数血水自其中涌现,转而将少年以及周边的一切都吞噬到了血河之中。
“别怪我小子,虽然材料收集完毕的现在我不想再无缘无故地沾上血污。但碰上你这种纯度的欧阳神血后裔,也只能请你睡上那么几天了。”
【罪约:天芒绞杀】
刺眼的血芒闪烁开来,数百道血红色的荆棘从血河中冲了出来。隐隐约约,似乎有狰狞的撕嚎在阴暗的角落中荡漾着。
“呼~”
冬风呼了口气,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得他就连鲜红的瞳眸都显得些许苍白。
“本想藏在这偷偷确认一下流浪者和欧阳的状态,现在看来必须得离开了。我这条命,小子你来取的时间太晚了。”
“还不晚。”
“什——!!”
他发不出接下来的声音了,那根从血河中冲出的铁棍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上面。磅礴的力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中五脏六腑的破裂。
“吃过一次的瘪,同样的招式,法子未免也太寒酸了。”
“!......”
纤瘦的身体像是倒飞的风筝般被打落在地面上,沿途带起一路的血迹。
少年擦了擦被血污弄脏的脸,身后的棘丛已经被他撕扯成了两半。
除了脸外,他身上的制服,甚至连他的头发都没沾上一丝血污。
“好了先生,请说再见吧。”
“呃——”
天平向前握了握手,数百道尖刺从冬风周围的墙壁中伸了出来,把他全身都钉在了地面上。
“唔——”
他尝试活动手臂,却反而让更多的尖刺贯穿了他。
“......”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金光,他提着铁棍,缓缓走向前。
“这居然还能避开头部,你是杀手吗先生,直觉这么准?”
“......”
冬风尝试抬头看他,却发现自己连一只眼睛都难以完全睁开。
到这了吗?
他尝试反问自己。
“心脏已经半废,还在维持再生吗?”
视野中,少年已经对着他的脑袋举起了铁棍。那道俯视的视线,混杂了各种感情,却完全贯穿了无情的道理。
呵呵...知道用穿刺杀死自己会很麻烦,于是干脆利落地打算使用蛮力直接把脑袋给打碎吗?
一生中生命最为珍贵的时刻,他却不由自主地自嘲起来。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也太过于意外了。
“真是怀念啊!”
“什么?遗言吗?”
“不算是,小子,你认为,这一棍下去,我有几成活率?”
“八成。”
“......”
说罢,天平挥下了棍子,劈里啪啦的声音也在这一刻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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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正在休息中的姜科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往旁边看了一下,只见自己的左手上正挂着点滴。
“维生素?”
他摸索了一下,从床头柜拿过自己的眼镜。
“夏霜这个臭妮子,事问完居然拿刀背砸我的脑袋。”
“......”
他皱了皱眉,举起右手敲了敲自己的方块脑袋。
“这是...”
下意识的,他一掌拍在胸口上。
“果然!冬风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他身上准带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么——”
他将头向病房的门转了过去。
“又是这奇怪的感觉,多少次了?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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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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